末世獵殺者 正文 第一九零節 怪屋
    “你不是人……不是。你是魔鬼,能夠看透一切的魔鬼……”強忍住下身傳劇烈的痛楚,感受著身體器官從陰部裂口緩緩流淌而出的奇妙恐懼。蘿莉拼盡自己最後的清明,混身顫抖著問道:“告訴我,你究竟是人……還是魔鬼?或者……是神?”“我是什麼並不重要!”柏年似乎非常享受此刻的氣氛:“我只知道,你不是人類。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只高級夢魔,對嗎?”“這……這不可能!”蘿莉的意識開始趨於混亂:“你……你怎麼知道……我……我的身份?”“你的確很有誘惑力。不過,卻選錯了引誘的對象。做愛,的確是男人的喜好。但是就我而言,卻只是必要的生理釋放手段罷了。”說著,已經恢復冰冷模樣的柏年,再次抓起蘿莉的雙腿狠狠撕裂:“高潮的感覺不錯吧?哈哈哈哈——美人兒,記住我說的話!男人的欲望,你無法都能全部滿足。就讓我最後一次帶給你高潮的快感。在死亡中體驗瘋狂的興奮吧——”慘叫、驚呼、骨肉的裂響,瞬間將房內的粉紅徹底污染。使之變成一處充滿血腥的淫糜之所。

    “書籍,果然是一切知識的來源!”拋下手中互不相連的連半肉體。柏年若有所思地點頭自語著。關注雷成舉動的他,當然知道那日在指揮艦上的所有舉動。為了解惑,他拷貝了雷成看過的所有書籍資料。在空余閒暇將之一一閱讀。如果不是那些神話資料的記載,他恐怕至死也不會明白:這個大膽放蕩的漂亮妞,為什麼如此主動勾引自己?

    《聖經》裡提到過一種僅在睡夢中出現的魔物。它們通常以美女形態出現,在夢中引誘男子與其交合做愛。以吸收對方身體所有精血為食。當時的中世紀教會,將之稱為“夢魔”。蘿莉就是一只夢魔。就算有成百上千的男人同時走進這個房間。她同樣會制造無數的幻境將之一一誘惑。在吸光所有需要的精血後,再把這些無用的干屍仿佛垃圾一樣拋棄。柏年也是男人。可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不是一個擁有正常思維的男人。他也同樣需要做愛。不過,如同他自己所說:性交,僅僅只是生理釋放的必要過程罷了。他已經不會再愛!更不會為了肉欲而與女人交合。感覺上,柏年更像一架擁有人類所有生理特征的機器。至於做愛,不過是將多余的精液借助此類方式,從身體內部由生殖器官排洩的簡單過程。

    為了變強,他必須放棄一切。如果明白事情的真相。蘿莉一定會為自己不值。敗在這麼一個怪物般的男人手中……簡直就是無比的諷刺。不過,她自己本身,也就是一只非人類的怪物……

    柏年的真正目標,是這個房間以下的部分。按照地圖顯示,地板下面,應該還有一個容量極大的空間。此時,尾隨而來的士兵們,也已接近這裡。該區域周邊殘敵已經肅清。缺少防護器具的叛民們,在毒氣的侵蝕下,絕望地放棄了自己以生命捍衛的“民主”和“自由”。而剩下那些為數不多的精銳守衛部隊,也根本不是聯邦軍人對手。負隅頑抗的結果,同樣是死。只不過,死相更為淒慘,屍首也更加破爛。源源開來的後續機器部隊,已經把整個區域包圍得水洩不通。裝備了各種器材的工兵,則以這一房間為基礎,對建築整體進行徹底的射線透視分析。以期從中找出最佳突破點。作為戰場指揮官,柏年在盡情表現個人勇猛的同時,並未忘記自己肩負的職責。只是,當他趁此閒暇,點開戰場信息記錄器的時候。一絲不解的疑雲,也悄然爬上了他的眉際。與此同時,身在基地指揮中心,時刻關注戰局變化的司令官莫遠章。也神色不定地抓起面前的通話器,飛快調至特殊軍用頻道。

    “小柏,你發現沒有。情況有些異常!”

    “我已經注意到了!”柏年冷靜地點了點頭:“中央電腦對數據的評估結果如何?”“符合程度還不到最低標准的百分之十四。”莫遠章的聲音聽上去,顯得有些陰晴不定:“這與目前已經修復的實際占領面積相比,根本不成比率。”“看來,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那些紅色區域?”“就局勢的整體演變形勢來看。應該沒錯。”說到這裡,莫遠章暗自咬了咬牙:“我已經命令後備氣體運輸車隊出發。如果事態發展真的和預料相同……那就立即實施第二後備方案。”“遵命,我的將軍。”禮畢合上通話器的蓋子。柏年的眼睛,也隨著四下忙碌的工兵一起,延伸到房間內部的地板上。異常,來源於叛民的屍體。按照各種方式資料分析的結果:隱藏在居民區內的武裝叛民,數量相當龐大。雖然歷經此前多次戰斗損耗,存活的叛民,估計至少還有十萬以上。他們就好像一群躲藏在地底角落的老鼠。頑強地延續著自己卑微的生命。戰亡與毒斃的叛民屍首,零星地散落在龐大的居民區之內。雖然分從四個入口合力發動進攻的部隊行進方向各不相同。但是最後的目標,卻仍然同屬被標注的紅色區域。加上作為戰斗突擊隊的大量武裝機械兵沖鋒在前,後繼跟進人員根本沒有任何損失。奇怪的是,即便機械兵已經占領平民區內絕大部分面積。然而,一路上發現的暴斃叛民屍體,數量卻少得令人起疑。戰場信息記錄器顯示:連同六秒鍾前的最後發現,所有參戰人員在被占領區域中,僅只找到近三千具屍體。這與戰前電腦評估的數量,懸殊實在太大。叛民不是空氣。不會主動隱身或者憑空消失。想要徹底擺脫聯邦軍隊的追殺,方法只有兩個。

    第一:離開基地外圍的平民居住區,逃往地面。第二:他們可能密集地躲藏在該區域內部的某個秘密空間。換句話說,就是地圖上標注的紅色區域。柏年想都沒想,直接否定了第一種推測。上次叛民做亂後,情報機構便加派人手,對基地周邊環境做了最徹底的調查。在一段廢棄的礦坑中,意外發現了那條利用鑽機開鑿的隱密通道。莫遠章當即決定:用炸彈將其爆破,外圍輔以大量特種水泥填充。徹底封死叛民與外界的一切聯系。因此,剩下的唯一解釋。恐怕就是這片潛伏人員以生命為代價,換回的特殊紅色地圖了吧!工兵的檢測已經完成。根據射線分析的結果:這一部分被牆壁所掩蓋的區域,內中已經被全部打穿。自上而下形成一個相對獨立於外部區域的封閉場所。其中的涵蓋面積極廣。大略估計,應該可以滿足十萬人的需求。就在即將引爆炸彈進行爆破作業的一剎那。柏年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古怪念頭。“難道,剩下的那些叛民,真的全都集中在裡面嗎?”這一區域的面積雖大,可是如果真的以十萬的數量計算。其中剩余的空間,根本無法進行任何有效的防御。單是那種人群密集得摩肩接踵的盛況,就足以令其窒息。“窒息?對!沒錯,就是窒息——”猛然想到此間的柏年,正待下令阻止工兵的爆破。卻已為時太晚。隨著幾聲沉悶的聲響,數十個巨大的罐式壓縮鋼瓶,也被裝甲運輸車上的自動拋射器彈入凹陷的地層空間。那是毒氣。罐裝的壓縮性毒氣。

    “所有人員,全部戒備。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攻擊。”無色無味的毒氣,絲毫未能阻止視線的穿越。透過探測器對爆炸灰塵的信息過濾,柏年清楚地看到:就在自己腳下剛剛被炸開的夾層中,密密麻麻整齊豎立排放著數以萬計的叛民。爆炸的灰塵與飄散開的毒氣,似乎對他們沒有任何作用。無論男女老少,都被固定在一個簡單的方形架子中央。這些人雙目緊閉,手腳伸直自然垂落。沉默死寂的臉上,沒有痛苦,沒有悲傷。活像一群僵硬的肉質雕像。柏年從未想到過,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會是如此駭人的場景。記憶當中,他也曾看過與之類似的壯闊景觀。古代人類創造的最輝煌奇——秦陵兵馬俑。密集的陶制戰陣,整齊的軍伍士兵。錯落有序。這與面前的一切多麼相象。唯一的不同:秦陵之中的軍陣,是以泥土燒制的陶俑列成。而眼前的密集叛民,卻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俑”。饒是自認為無比冷血,絲毫沒有任何感情的柏年。此刻也不禁微微有些手腳發涼。“工兵繼續搜索其它入口。突擊小隊,跟我來——”暗自咽下一口唾液,柏年低吼一聲。招呼身邊的警衛人員躍身跳入樓層的夾板內部。在推攮擁擠的叛民間,艱難地尋找著可能的出路。

    這些人沒有任何知覺。柏年試著用匕首連刺數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奇怪的是,他們顯然還沒有死。一名士兵注意到:就在叛民的赤裸的脖頸間,赫然播著一根透明的塑料軟管。從其中的接頭部位看來,似佛一股暗紅的詭異液流,悄無聲息地慢慢淌入未知的區域。“順著管子一直搜過去。快”有了方向和目標。自然可以節省太多的時間。大略把握住軟管具體所在方位後,柏年躍身從密集的“人俑”中飛出。沒有任何憐憫地踏過腳下的人群,朝著軟管消失的盡頭飛快掠去。就在房間的角落,有一處直徑大約兩米左右的粗大圓井。暗紅色的軟管,一直延伸到地井中央。死死插入其中。“給我炸開它。”不等彌漫的灰塵與四散的碎石完全落盡,柏年極其手下便一頭跳入地板下層空間。又是一層密密麻麻的叛民人俑。與上層相同,其身體內部的血液,一樣流向屋角的深井。突破炸開,再突破——再炸開。

    周而復始的動作整整持續了五次之多。當柏年第六次跳下地板的夾層時,這才驚異地發現:那跟粗大無比的塑料軟管,已經在這個房間的板壁上牢牢固定。從碩大無比的斷口內部,仿佛洪水一般的粘稠血液,正拼命奔湧傾倒在地面一口龐大的深池中。血池?

    這口水泥抿成的池子,不知究竟有多深。以管口湧出的血液流量計算,早已應該被溢滿滲出。然而,柏年看時,散發著強烈刺鼻腥臭的褐紅色池水。僅僅只達及池壁的中央。血池的中央,正翻騰著無數碩大的漿狀氣泡。似乎,其下正燃燒無比熱烈的火焰。將之煮沸,將其蒸發。相比之下,比這古怪池子更為吸引柏年注意的,則是房間的另外一端。那裡的地面,整整比自己腳下高出數十公分。近千平米的地板面積內,完全被一個個外觀混圓的半凸狀物體所填充。乍看上去,活像一個個表面光澤亮白的皮球,共同構成這間裝飾古怪的房屋。當然,那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皮球。而是與之外形類似的人類頭骨。沒錯,的確是骨頭。傳輸反饋後的信息,在指揮中心大屏幕上被清晰化的圖像,已經說明了這一點。望著這片密密麻麻整齊排列眼窩深陷的干硬骷髏。莫遠章只覺得自己的手腳正在發抖。

    不僅是他,所有在場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內心思維早已被巨大的恐懼與震撼所填充。莫遠章並非沒有見過堆積如山的屍體。想當初,二次衛國戰爭時期,身為高級軍官的他以身作則。冒著敵人密集的炮火,率先沖上火線,背回兩具高度腐爛的烈士遺體。那個時候,他絲毫不覺得惡心反感。感覺上,就好像在背著自己的兄弟一般。死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玩弄死者,將之隨意利用的活人。也許是看到將軍面色有些發白,旁邊的王振東連忙遞過一杯溫熱的茶水。隨即轉頭喚過正在守候的醫官。“不用……我沒事!”莫遠章神情疲憊地擺了擺手,抿下一口儼儼的濃茶:“接通太空指揮部。把這裡發生的一切,立即傳輸過去。”充滿血腥的房間裡,柏年與四名經過融合的心腹手下,已經高高舉起手中的武器,死死瞄准面前的目標。那是一個站在骨制地板中央,身披黑色長袍的矮小男子。在他的周圍,還有數個利用人類干枯頭骨碼起的三角錐狀堆。“你是誰?”柏年上前一步,順勢摸出背後的戰刀。

    “我是誰?哈哈哈哈——怎麼,直到現在你們還在關心這個問題嗎?”狂笑間,男子頭上的披風開始滑落。露出掩蓋在其下的蒼老面容:“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來的實在太晚了!”從外表估算,男子的年紀應該在十上下。只不過,那雙在空中肆意亂舞的干瘦手臂,以及其口中刺耳的笑聲。實在令人有些心煩意亂。神情冷漠的柏年也不多話。徑直躍上前去,揮刀狠劈而下。寒芒閃過之際,老人的枯瘦的雙手,已經與身體徹底喪失了所有聯系。“你……你竟敢對我不敬?”望著尚在滴血的光禿臂膀,老頭強忍劇痛,滿臉不可思議地吼道:“該死的亞洲人,我……我一定要祈禱上神,把你降下黃泉之國的最底層”“抓起來,馬上送回指揮中心要求特控監禁。”柏年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招呼身後幾人上前扭住滿口怒罵的老人,利用小型推進器躍上地面。而他自己,卻轉身走向骨制地板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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