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海賊 正文 第七百三十四章 妥協
    哲躬身答道:「啟稟王上,汴梁那邊還是吵吵鬧鬧,意,他們現在是瞻前顧後,既想和我們反目,又有些不敢,現在是騎虎難下,不知所措了!」

    「既然趙栩這麼為難,那咱們便幫幫他吧!咱們手中的那張王牌似乎可以啟用了,別耽擱時間了,現在我在河間府已經休息時間不短了,該去錦州走一趟了!」徐毅伸手從侯成手中接過一把腰刀,縱身躍到院子中,在大雪之中舞動了起來,周邊傳來一片叫好之聲。

    不久之後,汴梁城中一個酒樓上,一身便服的張虎坐在二樓一張桌子旁邊,無聊的喝著茶水,心神不寧的瞧著樓梯,似乎在等什麼人一般。

    不久一個算命的走上了二樓,在空蕩蕩的二樓掃視了一下之後,逕直來到了張虎所在的桌子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伸手拿過了一個酒杯,給自己滿上,而張虎只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

    「你們當家的找我何事?」看那個算命的喝了一杯酒之後,張虎壓低聲音對他問到。

    「呵呵!這酒不錯,果真是好酒!也沒什麼事情,我們主公不過想送一樣禮物給當今聖上,別人他信不過,只有交給張總管還算是可以放心!」這個算命的吧嗒吧嗒嘴之後抹了一下嘴唇邊的鬍子,然後淡淡的對張虎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汴梁如此活動,難道就不怕我令人將你抓起來嗎?」張虎露出了一絲凶狠的眼神,對他說道。

    「我不過是賤命一條罷了,張總管想要怎麼對付在下都行,只要將我們主公這封信交給聖上便可以了!我想張總管總不會不念一點和我們主公的舊情吧!」這個算命的老道毫不在乎的答道。

    說罷之後,從褡褳裡面拿出了兩樣東西,其中一封信外加一卷畫軸,擺在了張虎面前,然後也不管張虎,一個人抓過筷子,大吃大喝了起來。

    張虎伸手將這兩樣東西抓起來塞到了懷裡,狠狠的瞪了這個老道一眼之後,轉身下樓而去,在樓下隨手丟給了小二兩吊酒錢,大步朝宮中走去。

    老道悠閒自得地喝完了酒。又飽餐了一頓之後。晃晃悠悠地下了樓。走到大街上之後朝汴梁城西面地固子門走去。

    趙栩這兩天因為徐毅地事情可以說是心力交瘁。晚上睡覺地時候。都會夢到徐毅率軍殺到汴梁城下。然後從夢中驚醒過來。曾幾何時自己這個最信任地朋友。現在卻成了他最大地敵人之一。這到底怪誰呢?趙栩也在思索這個問題。但是總覺得自己沒錯。而徐毅錯了嗎?可是他又找不出徐毅地錯處。

    這會兒他很後悔沒聽吳敏地話。在徐毅秋後起兵討伐兀朮大軍地時候。和他一起兩面夾擊兀朮。如果當時他沒有選擇作壁上觀地話。現在恐怕早已光復故土了。根本不至於將這件事拖成這樣。

    現在他可以說是騎虎難下。一邊是國內收復故土地呼聲十分高漲。另一邊卻是徐毅百戰精兵陳兵於河間、真定一帶和宋軍對峙。打是不可能打得過徐毅地。這一點趙栩也心知肚明。宋軍什麼樣地戰鬥力。他自己也清楚。雖然現在比起靖康年初宋軍已經強了許多。但是想要在徐毅地百戰雄師面前討便宜卻根本不可能。

    從吳敏那裡。他已經瞭解到了伏波軍地精銳程度。整個伏波軍在這兩年之中擴大了數十倍甚至上百倍。而且獲得了大批騾馬。基本實現了全部騾馬化。而且他們還擁有許多大宋都沒有地犀利武器。連縱橫北方地大金國都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更何況是被金軍打得落花流水地宋軍了。雙方地戰鬥力根本就沒在一個檔次上。這一戰說實在地。他不敢輕易開打。一旦開打地話。搞不好黃河以北就完蛋了!

    可是不打地話。他便要背負放棄故土地名聲。本來他就是以主戰起家。坐上地這個皇位。如果放棄河間等地地話。那麼保不準天下人會如何看待於他呢!

    趙栩煩躁的在御書房裡面翻看著奏章,實在看不下去,起身站了起來,走到了御書房門外,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想將胸中的這口悶氣一下都吐出去一般。

    這個時候他看到張虎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於是開口對他問道:「今天你去什麼地方了?我剛才找你,侍衛們說你不在宮中!」

    張虎躬身小聲答道:「小的確實出去了一趟,會了一個人,那個人托我給聖上帶來了一點東西!」

    「哦?什麼人會給朕送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看你今天有些神神秘秘地!」趙栩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於是暫時放下了心頭地事情,轉身對張虎問到。

    張虎看了一下四周那些小黃門和侍衛們,小聲說道:「這裡太冷了,聖上還是保重身體為上,進去再說吧!」

    看著張虎的神色有些異常,趙栩知道這件事恐怕不是小事,於是擺手讓周圍地那些侍衛還有太監們退下,轉身進入了御書房中,坐在了龍案後面:「到底是什麼人給我送了什麼東西,你為何如此吞吞吐吐的?快拿給我看看!」

    張虎看四周已經沒閒雜人等之後,於是躬身拜倒說道:「陛下恕罪,今天小的出去,會的是徐毅手下的人,徐毅托人給皇上送來了一封信還有一幅畫!」

    說著張虎將藏在身上的信和畫軸呈到了趙栩面前,趙栩看了一下徐毅的那封信,沒有拆開,而是好奇的先打開了這幅畫,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畫的十分精美的風花雪月圖,這倒還沒什麼,當趙栩看到這幅畫留白之處的那一手熟悉的字體之後,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

    因為這題跋的字體他實在是太熟悉了,能寫出如此漂亮的一手瘦金體,放眼天下,唯有一人能有此功底,詩詞是一借風霜抒情懷地詩詞,而那個獨特的花押,更是明白的說明了作畫之人的身份,再看落款的日子,這幅畫卻是不到一個月之前的時間所作。

    趙栩的神經一下就繃緊了起來,頓時慌了手腳,這幅畫天下只有一個人能畫得出來,這些字也是出於一人之手,那就是他趙栩的老爹趙。

    如果時間上無誤的

    麼這幅畫根本就不應該落到徐毅手中,現在趙和是在金國人手中,從以前探知地消息看,他們還有許多皇兄皇弟都應該被金人羈押在金國北方的五國城中,何以這幅畫會突然落在了徐毅手上呢?

    趙栩的腦子急轉了起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有一種顧慮,卻又沒法對別人說起來,那就是他之所以不敢太過將金人逼急了,所以才會時不時的給金人留點退路,省的金國被逼急了抬出來趙或趙桓,隨便找個地方扶植他們任何一人登基,那麼大宋就會馬上亂套,他這個做兒子的,本來上位就名不正言不順,連手中地玉璽都是從張邦昌那裡接過來的,所以大宋還有不少人將他沒有視為正統。

    而只要金人抬出來這二人中的任何一位,在正統方面,便絕對可以挑戰自己,自己到時候打也不是,和也不行,打地話,就是犯上,不打的話,就要交出皇權,故此他才會在關鍵的時候,選擇作壁上觀,這才是他的目地。

    而現在徐毅突然送來了趙的這幅畫,那麼便等於是告訴自己,趙這會兒應該是落在了他徐毅的手中,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善動刀兵,去招惹他了!否則的話他只要以大宋王爺的身份,抬出來趙這個太上皇,扶植他做個傀儡皇帝,那麼就等於徐毅成了大宋的正統,自己倒是成了謀逆之人。

    趙栩看著這幅畫手頓時抖了起來,他現在捫心自問,絕對已經不能放棄這個皇位了,因為自從他登基以來,不管多累,都可以享受到一個人高高在上地快感,現在讓他退位,將皇位拱手再讓給別人,他絕對做不到!

    看罷了這幅畫之後,他馬上拆開了徐毅的那封信,信紙有兩張,第一張上面也是一詞,而寫這詞地筆跡更讓趙栩驚慌了起來,因為他一眼又看出這詞是出於誰之手,這筆跡他太熟悉了,正是他的皇兄趙桓地筆跡,他們兄弟之中,都以臨摹趙的書法來討父皇地歡心,而趙桓自然也不會免俗,所以也同樣寫了為和趙桓關係比較好的趙栩,自然沒少見過趙桓的筆跡,故此也一眼便看出了寫這詞筆跡出於何人之手。

    所以他當即便懵了,他可以確定的是,現在趙、趙桓二帝都已經落在了徐毅手中,至於怎麼會落在他手裡面的,趙栩便猜不出來了。

    最讓他擔心的便是徐毅和金國達成了某種協議,比如說金國交出趙、趙桓給徐毅,徐毅放過金兀朮南路大軍,而且眼下看,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要不然的話,徐毅為何會選擇這個時候,突然放過了金兀朮,卻跑來河北一代搶佔地盤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就徹底麻煩了!只要自己敢出兵和他翻臉,那麼徐毅完全可以和金國議和,然後將趙趙桓二人之中任何一個人抬出來,給他們個掛名皇上的名頭,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打著討逆的旗號南下了!

    到時候他手下的那些宋軍將領們不用打,便會自己亂了手腳了!趙想明白這一點之後,覺得腿肚子都緊張的要轉筋了,手抖得簡直拿不住這兩張信紙了。

    張虎偷眼觀瞧趙栩的神色,心中不由有點吃驚,他沒敢看那個老道交給他的這兩樣東西,不知道裡面寫了或是畫了什麼,會令趙栩如此驚懼,但是他也猜出來了幾分,起碼這兩樣東西,絕對是拿住了趙栩的痛處,要不然的話,趙栩不會如此害怕。

    趙栩微微的深吸一口氣之後,強壓下心頭的恐慌,翻過了第一張信紙,展開了下面的那張信紙,一行實在令人無法入目的字體落在了趙栩眼中。

    「是戰是和悉聽尊便!徐某樂得靜觀其變,新年之前必有分曉!」

    趙栩徹底洩氣了,徐毅的話不多,卻說的很明白,這簡直就是裸地威脅,而且給他定下了一個時間,新年之前,必須要他作出一個選擇,戰於和全由趙栩選擇。

    趙栩這會兒心亂如麻,呆坐在龍椅上,有點頭暈的感覺,事情展到這一地步,他總算是明白徐毅為何如此有恃無恐的搶佔大宋的地盤了,而他也知道,徐毅這次又賣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面子,他這麼做,顯然也沒打算徹底和大宋撕破臉皮,還是給他趙栩留下了餘地,就看他自己怎麼選擇了。

    而趙栩也知道,事到如今,他根本沒得選擇,除了接受徐毅的敲詐之外,他沒有一點辦法,和徐毅打仗,想都別想,那是逼他下台!所以下定了決心之後,趙栩緩緩抬起頭,對垂侍立在下面的張虎吩咐道:「傳旨下去,令李相、吳相等人立即入宮,我有要事和他們商議!」

    張虎領旨轉身下去吩咐人傳旨,而趙栩緩緩站起來,走到精緻的銅質炭盆前面,抬手將這幅畫和兩張信紙都投入到了炭盆之中,這些紙張隨即便騰起了一團火焰。

    「議和?現在去和靖海國議和嗎?」李綱皺眉對趙栩問到。

    「是的,朕已經想好了,現在大宋內亂尤在,部分金兵還盤踞於大同府一帶,威脅大宋山西等地,西夏黨項人現在態度不明,陳兵於大宋邊境,不時襲掠山陝等地,我們大宋現在最重要地是先安內,重振朝綱,然後才有餘力對付靖海國,何況靖海國雖然在奪佔了河間等地之後,並無繼續南下的跡象,畢竟他們也是大宋的屬國,朕已經拿定主意,戰不如和!與其浪費錢糧冒險和他們打起來,倒不如讓他們將注意力轉移到金國身上,為我們大宋解決金國這個仇敵的好!朕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多說了!」趙栩義正言辭的坐在龍案後面對李綱等重臣說道。

    李綱張了張嘴,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什麼,這一次大宋之所以如此被動,可以說他也要負有一定責任,過低的估計了伏波軍地厲害,他也沒想到伏波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即潰金兀朮的大軍,搶先奪佔了河間等地,現在讓大宋騎虎難下,他心中多少有些慚愧,而且趙栩說地似乎不錯,徐毅雖然做了這些事情,但是他對大宋的功勞也不能就此抹殺,要不然的話,大宋很可能會一瞬之間,便

    國顛覆也說不定,可以說徐毅還是在關鍵時刻,解危局。

    何況趙栩說地那些事情也都是事實,大宋現在北方一片焦土,南方又有洞庭湖的邪教頭子鍾相起兵作亂,是該讓大宋喘息一下,先整頓一下內部了,如此下去,征戰不休的話,大宋也有點支撐不住了!

    既然李綱都不再反對了,其他那些大臣自然也沒再多說什麼,紛紛點頭稱是,表示支持趙栩的這個決定。

    至於派誰去和靖海國和談,眾人商議之後,最終還是認定了非吳敏莫屬,畢竟吳敏已經和徐毅打過交道,而李綱雖然也認識徐毅,但是大家都知道李綱那火爆脾氣,根本不適合去議和,搞不好還會將事情鬧僵,所以只能是吳敏出面最為合適。

    訂下這個事情之後,趙栩宣佈退朝,只留下了吳敏,雖然他知道在能力上吳敏不如李綱,但是有時候吳敏這種人也不能缺少,畢竟他在朝中聲望頗高,也知道事情如何處理,比起李綱的剛直,他要圓滑許多,所以這件事他只能讓吳敏去做,黑鍋要背的話,也讓他背好了。

    吳敏這次說實在地是不願意接這個活的,畢竟這一次過去,搞不好是要被人戳著脊樑骨唾罵地,談的好地話,他沒攻,談不妥的話,他有過,但是他也沒辦法回絕,說他不去,於是只得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差事。

    「這次就辛苦一趟吳相你了!此事事關我大宋地興衰,吳相切勿耽擱,速去速回辦妥這件事為好!」趙栩對吳敏交代到。

    「臣遵旨,不過可否請聖上明示,這一次和靖海國議和,我們總是要定一個底線吧!要不然老臣過去,恐怕也不好辦呀!來回路途遙遠,臣怕會耽擱了時間!」吳敏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可不傻,既然叫他去和靖海國議和,那趙栩總該給他個底線,要不然的話,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和徐毅談了!

    「這個……朕想徐毅畢竟也算朕的故交,總不會太過分吧!河間等地最好是能請他退還給我們,至於錢財上,不妨大方一點,他們靖海國新立不久,而且還連連和金國大戰不休,我們不妨大度一點,給他一些甜頭也罷!這個事情你先去談,聽一下他們的要求之後,速速派人回來報知於朕,朕自會馬上回復你的!具體現在我們還不清楚徐毅會提出什麼條件,還是先聽一下再說吧!」趙栩模稜兩可地對吳敏說道。

    吳敏一聽,得!這跟沒說差不多,還是要先聽一下對方的要求,自己這一趟過去,恐怕沒多大自主的餘地,於是只得點頭答應下來,畢竟現在徐毅想要什麼,他們都心中沒譜,說了也是白說!

    吳敏在宮中和趙栩商議了一番之後,立即出宮,拉起了一票人,浩浩蕩蕩的組成了議和使團,出京朝著河間府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頂風冒雪,吳敏躲在大車之中,一直琢磨著徐毅這一次會給大宋開出什麼條件,河間府、真定府這些地方,他不知道徐毅既然吃下去了,還能不能給大宋吐出來,畢竟靖海國國境還有點單薄,有了這些地方的話,會給他們增加不少的地盤,也可以安置更多老百姓們,至於錢財上,吳敏能猜到徐毅不會要的很少,反正大宋隨便搜刮一下,弄個百十萬兩銀子,還不成什麼問題,由著他要好了!

    就這麼一路惴惴不安之中,總算是用了十天時間,趕到了河間府,最先進入了城外宋軍的大營之中。

    一員宋軍大將出營迎接住了吳敏等人,先將議和使團的隊伍接到了宋軍大營之中安置,吳敏沒見過岳飛,看到他地大營之中秩序井然,於是頗為讚賞,隨口誇獎了岳飛幾句。

    「末將岳飛參見吳相大人!敢問一下吳相,此行是何目的嗎?」岳飛給吳敏見禮之後,並給吳敏等人安排了簡單的酒菜,這才出言問道。

    吳敏皺眉看了看岳飛安排的這些粗陋的飯菜,心中有些不喜,覺得這個岳飛有點不識趣,自己偌大一個大宋宰輔,他就拿出了這麼點東西伺候自己,有點太慢待自己了,而且連個佐酒的女人都沒給安排,就一幫武夫在下手伺候,實在無趣地厲害。

    要知道宋軍之中,一般都會攜帶一些營妓,專司陪軍官們放鬆使用,即便是戰時,也少不得這樣的事情,特別是款待上面的大員地時候,更是要小心伺候,可是岳飛治軍很嚴,從來不許他的軍中有營妓存在,平日裡即便是他軍中的軍官,也都是粗茶淡飯,今日能設宴款待吳敏,已經算是他軍中破例了。

    可是見慣了其他軍中作風的吳敏卻很不習慣岳飛這一套,於是剛剛對岳飛產生地那點好感,便立即被拋到了腦後,覺得岳飛這是故意怠慢於他,又聽他問及自己這些人的此行目的,於是沒好氣的答道:「本相這次特奉聖上旨意,前來和靖海國議和,我等速速用罷酒飯之後,還要趕往城中,簡單就簡單一些吧!」

    岳飛一聽他們果真是來和徐毅議和的,於是便躬身說道:「末將有一言想說,靖海國不奉我朝正朔,居然還搶佔我朝土地,聖上本該出兵教訓一下他們,何來於他們議和之說呢?」

    「放肆!此乃軍國大事,聖意已定,豈是你這個小小的統領可以腹誹地?休要在此多言,還不給我速速退下!」吳敏一聽岳飛的話,便立即勃然大怒了起來,出言對岳飛呵斥到。

    岳飛也不著惱,畢竟這次地事情徐毅都已經預料到了,而且當日他們二人飲酒的時候,徐毅便對他說過,現在看來,徐毅說地確實不錯,大宋確實有點太弱了!於是歎息一聲,告了聲罪,離開了大帳,走到賬外,仰望北方天空,岳飛深深歎息了一聲,看來繼續留在軍中,他再也無法一展胸中抱負了!於是他伏案疾書,向張所請辭前軍統領,前軍交予張憲統領,至於他想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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