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海賊 正文 第七百零九章 兀朮之計
    索一棒打翻了一名眼前的重甲騎兵之後,身體立即被波軍騎兵的大槍透胸刺穿,繫著紅纓的槍頭一直沒入到了紅纓處才被凸起卡住,三稜槍頭立即撕開了他的肌肉,鮮血從他的身體中噴湧而出,他的身體也隨即被巨大的衝擊力帶離了馬鞍,但是巴索還是運出了全身的餘力,將手中的那個狼牙棒猛的丟了出去,將這名挑飛他的伏波軍騎兵給生生砸翻下了戰馬,即便是他們身穿重甲,但是遭到這麼沉重的狼牙棒的襲擊之後,也保全不了他們的性命,巴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睜睜看著一片鐵蹄朝著他踩了下來,心中最後的念頭便是叫道,宗磐,該做的我巴索已經做了,也只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了!

    隨即倒在地上的巴索便被轟鳴而來的肖劍鋒的鐵騎踩到了腳下,衝入了那些紅衣督之中。首發首發

    當他們越過這些督戰隊的女真兵的時候,地上只留下了一片分不清血肉的屍體,督戰隊中沒有一人生還,但是他們的勇猛,也只擋住了肖劍鋒片刻的時間,給他的重甲騎兵造了十幾人的損失。

    望著城下這慘烈的一幕,楊再興放下了望遠鏡,微微的歎息了一聲對身邊的人說道:「任何勇士都是值得尊敬的!打掃戰場的時候,妥善收他們,不要侮辱他們的屍體!」

    眾人紛紛點頭答應了下來,同時也在自己心中捫心自問,假如自己有一天遇上了這樣的情況,自己也能如同那些女真人一般,做到這樣的視死如歸嗎?

    但是幸好大家很快得出了自己的答案,假如自己的主公和主將需要自己這麼做地話,相信他們自己也能和這些女真勇士一樣,做到這樣的事情,想明白了這個問題之後,眾人心中如同搬開了一個石頭一般,又開始輕鬆了起來。

    宗磐沒有在山坡上堅持肖劍鋒的到來,終於被一幫扈從死命的架上了戰馬,護衛著他朝著宗翰大營方向逃去,而肖劍鋒當領兵奔上了高坡之後,也停止了追擊,一槊打去,將立在這裡的宗磐的帥旗旗桿打成了兩截,大旗轟然倒了下去。

    不是他故意要放走宗磐,而是因為過這一陣的衝殺之後,他們地戰馬已經快要脫力了,重甲騎兵就有這樣的缺點,就是只能做短途突擊,而不能持久作戰,否則的話,即便人受得了,馬也受不了,這也是重甲騎兵為何在中國一直沒有得以大量應用地原因,不單單是他們裝備起來太貴,而是重甲騎兵在應用之中的局限性限制了他們的發展。

    當看到帥旗倒下之後,本來已經潰亂的金軍再也沒有了一絲鬥志,彷彿一群羔羊一般驚恐的四散奔逃了起來,而那兩千伏波軍地輕騎兵則滿山遍野的圈殺著這些金兵,直殺到他們揮不動手中地戰刀,聽到了城頭上的鳴金之聲響起,才紛紛勒馬,調轉馬頭朝著遼陽府城中退去,而這個時候,三千步軍已經開入了被遺棄地宗磐大營之中,搜刮了一番之後,從宗磐大營中拖出無數騾馬和車輛,滿載著各種物資,喜氣洋洋的退回了遼陽府,身後只留下了一片熊熊燃燒的大火。

    肖劍鋒率領他地重甲騎,沿途收攏了自己將士的遺體之後,望著城西北角遠處出現地塵土,冷笑了一聲,隨著步軍的車輛進入了遼陽府之中,吊橋在他們身後被再次緩緩拉起,厚城門轟隆一聲再次被關閉了起來。

    宗翰親自率了一支萬餘人地騎兵。氣勢洶洶地趕到城北戰場地時候。剛剛看到北門被關閉起來。望著遍佈城外地那些金軍屍體。宗翰也有一種想撞牆地感覺。

    宗磐到底還是太嫩些。居然不顧死活地發動猛攻。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亂了。居然幹出這麼不智地事情。被伏波軍趁機抄了他地後路。揮軍掩殺之下。想不潰敗都難呀!一想到這些。宗翰就忍不住想把宗磐給宰了拉倒。真是一個笨蛋呀!

    可是既然仗打成了這樣。他還能再說什麼呢?他宗翰雖然在大金國地位不低。可是宗磐地老子可是當今大金國地皇帝。他還要聽人家老子地吩咐。即宗磐將他地大軍丟光了。也輪不著自己來處置他。

    於是強壓下怒火之後。宗翰命人開始收攏宗磐麾下地那些四散而逃地兵馬。現在是能收攏多少就收攏多少吧!而且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馬。將北門這裡看管了起來。防止伏波軍再從北門潛出城。對其它地方地金軍發動突襲。除了這些。他還能做什麼呢?

    經過一夜又加上半個白天地忙活之後。宗翰總算是幫宗磐又收拾出來了一個大營。並將那些潰兵收攏了起來。清點之後。二人相視無語。宗磐駐紮在北門地兵馬。在經過昨天一戰之後。徹底被打殘廢了。四萬兵馬。只收攏起來了不足一萬。其餘三萬人不是死外。便是精神崩潰。徹底當了逃兵。跑地無影無蹤了。

    幸好宗磐軍在遼陽府城東還扎有一個兵營。那裡還保存了兩萬人地兵馬。但是昨天他們也在攻城中損失慘重。這會兒能當人用地也只有萬把餘人了。真個是沒有了一點戰力了。剩下地這些兵將。惶恐地如同一幫兔子一般。睡覺地時候都會被嚇醒。想要讓他們在上陣廝殺。嘿嘿!估計炮聲一響。這幫傢伙就會立即尿褲子。集體當逃兵跑個精光不可!

    遼陽之戰到了這個時候,只能暫時又停頓了下來,宗磐自己命扈從將自己綁了起來,將這些殘兵敗將都留給了宗翰之後,一路折返了會寧府,親自去找他老爹吳乞買請罪去了!整個遼陽府的事情,就都交給了宗翰負責,他是沒心也沒臉再呆在這裡了。

    隨著宗磐大軍的潰敗,遼陽府的雙方實力對比也發生了變化,宗翰雖然還坐擁七萬大軍,但是早已都是疲兵了,想要接著攻打遼陽府,他自己也沒多大的信心了,只得命大軍再次休戰,

    地將士得以喘息,甚至是為了減少伏波軍偷襲的損選擇了兵退二十里,從新紮住營盤,開始和據城而守的伏波軍形成了遙遙對峙的局面。

    這個時候,興中府的宗輔也接到了吳乞買的聖旨,聽完了聖旨中對他的斥責之後,宗輔板著一張幾乎要苦地流水的臭臉,接過了使者手中的旨,收了起來。

    「三太子!您還是盡快想辦法解決大定府這件事吧!聖上這次可是龍顏震怒了!不盡快解決大定府一事,恐怕您這位子可是有可能不保呀!」前來頒旨地人和宗輔關係不錯,當他把聖旨交給了宗輔之後,看看左右,小心對宗輔說道。

    宗輔苦笑一聲道:「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不過事情恐怕不好辦呀!這兩年,大金國佔據這裡之後,接連三次對大宋用兵,在這一帶強征民壯從軍、強徵糧秣,早已激起了民憤,如若不是如此的話,大定府豈會如此輕易丟失呀!

    這次伏波軍偷襲大定府,正是因為大定府城中百姓揭竿而起,從城內打開了城門,才讓伏波軍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大定府,對他們來說,民心堪用呀!

    搬來我也想盡調集兵馬前去奪回大定府,但是近期發生的事情,讓我根本無法調集到足夠的兵力,去攻打大定府或者是錦州城,沒想到伏波軍地徐毅奸詐異常,四處鼓動地方百姓揭竿造反,結果鬧得是各地烽煙四起,地方貴族人人自危,無法前來隨軍出征,讓我根本無法徵調到足夠的兵力去攻打大定府。

    相反地是我收到細作稟,徐毅在奪佔了大定府之後,立即開始在周邊徵兵,當地百姓從者如雲,短時間之內,便讓他的兵力擴大了數倍,現在兵馬數量已經遠超過了我地兵力,而伏波軍的強悍,聖上也不是不知道,以前以多擊少,我們大金軍隊尚不能取勝,何況現在以少擊多,如果聖上不能短期之內調集大軍來援的話,大定府想要收回來,恐怕是比登天還難呀!」

    那個頒旨地使臣聞聽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局勢在這麼短時間之中,便會爛至此,急道:「請聖上繼續徵調大軍來援?恐怕是不行吧!要知道自從伏波軍攻佔遼東之後,我國連連敗北,損失慘重,大金國新立不久,哪兒去徵調更多的兵馬呀!

    現在宗翰和宗磐領兵正在::攻遼陽府,開春便開始打,打到現在,連遼陽府地城牆都沒有摸到,而且損失還很大,伏波軍又不斷的從蓋州出兵,四處攻襲,沿海一帶更是依靠他們地水軍,肆意攻掠,各地現在都在求援,加上舊遼的一些死忠之人,還不時的在一些地方作亂,試圖復國,北方現在兵力已經是十分短缺了,到處都要用兵,哪去徵調更多兵馬來幫你打大定府呀!

    再說南邊宗望軍又被大死死拖住,戰局也不樂觀,想要讓宗望回援,恐怕也是力有不逮,難道你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宗輔哀歎一道:「此事恐怕真的不好辦了!當初我們就不該在剛剛解決遼國的時候,立即出兵攻打大宋,要不然的話豈能招來如此麻煩呢?假如聖上當初不聽斜也等人的慫恿的話,先穩固國內,然後再~|大宋徐徐圖之,又怎麼會現在如此狼狽呢?」

    兩個人呆坐在帳中,晌無語,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使臣看看實在也給宗輔幫不上什麼忙,於是只得告辭,臨走告訴宗輔,他這趟回去,會將中京道一帶的局勢稟明聖上,盡可能的給宗輔開脫,至於這裡,請宗輔務必想辦法,要穩定住形勢再說。

    宗輔無奈的點頭答應了下來,對他稱謝了一番,然後回到大帳之中,冥想去了。

    要說這件事也真是難為了宗輔了,中京道這邊的局勢發展之快,別說是宗輔了,神仙恐怕也沒有料到,本來早已被大金國欺負怕了的舊遼百姓,本來都安安穩穩、小心翼翼的受他們金人的統治,不敢有絲毫的,但是一切都在徐毅到了大定府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一般地變化。

    本來一幫被金人視為無害的兔子,現在突然紛紛搖身變成了露出利齒的猛獸,讓宗輔和眾多地方官都措手不及,想要鎮壓,卻發現自己手頭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原來他們自己手下的一些兵將,在看到這種情況之後,也開始動搖了起來,甚至出現了一次手下漢族兵卒,殺掉了自己的百夫長之後,砍下他的人頭,帶著投奔義軍地事情,更是鬧得許多金人人人自危,連自己的手下都不敢信任了。

    這個是牆倒眾人推,金國立國之後,沒有好好的安撫百姓,反倒是橫徵暴斂,比起當初舊遼地當官的和貴族,對老百姓的欺壓還要過分,現在終於是到他們接受報應的時候了,過貌似這種報應,卻來的太快了一些。

    本來歷史上不應該會這樣地,即便金國大亂,也是一百多年之後的事情了,但是因為徐毅地伏波軍橫插一槓,卻讓這裡金人的統治剛剛開始,便出現了動搖。

    當身為河東東路招討使地張叔夜在接到了趙栩的聖旨之後,不敢有些許怠慢,立即派人命關勝和張清、呂成等將,各自率兵立即分頭前往登州、萊州、州、青州等地,將那些金兵已退的地盤給奪回來。

    同時還命韓世忠領兵,進逼德州一線,對金兵施壓,另起不能妄動,整個張叔夜地兵馬,在經過了這一番調遣之後,紛紛離開了原來的駐地,按照張叔夜地吩咐,開始忙碌了起來。

    事情進展的似乎異常順利,這些已經被金人放棄地城池中,只剩下了一些偽軍,當得知了宋軍前來的消息之後,絕大多數當官的和當兵的都明智的選擇了放棄抵抗,本來嘛!以前都是一家人,金兵都走了,還打個什麼勁呀!只有一些當初幫著金兵沒少作惡的人,在金兵退走之後,

    廷翻他們的舊賬,破罐子破摔,糾集了一幫死硬漢奸地方對宋軍進行抵抗,但是這些人注定是不可能取勝的,民心不再他們這邊,軍心更是亂的一塌糊塗,主人走了,狗還敢隨便咬人嗎?

    所以很快,膠東一帶,便重新被宋軍控制了起來,並且剿滅了那些試圖頑抗的死硬派,憤怒的官兵們在擊敗他們之後,甚至不許他們投降,就將他們殺了個乾淨,用高桿將他們的人頭懸起示眾,總算是了一口心中的惡氣。

    原來不光是後世之人痛恨漢奸,漢奸這個玩意兒,在哪個時代都不受歡迎呀!所以奉勸諸公,幹什麼都可以,千萬別當漢奸,不是不,時候未到呀!

    當這個消息傳到京中的時候,自然是令汴梁官民上下歡呼雀躍了一陣子,覺得北伐終於取得了重大戰果,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那些接受了這些地方的宋軍,卻正在頭疼不已,說起來他們是光復了這些地方。

    但是實質上,當他們到了這裡之後,卻發現這裡早已是赤地百里,金人在離開之前,便將這裡洗劫一空,許多村鎮都幾乎是被金人攪和的人去屋空,到處都是被金軍所殺的宋人老百姓的屍體,野狗在荒野之中遊蕩,不時的啃咬著那些腐爛的屍體,本來好好的地方,在遭受了這場空前的浩劫之後,所有經濟都被徹底摧毀了。

    更令這些宋軍悶的是,他們到了這裡之後,卻發現幾乎沒法補充糧秣,於是只能緊急派人找張叔夜求援,張叔夜不得已之下,派出輜重隊,開始從濟南、密州等地調運糧秣,供應前方兵馬使用,還要想盡辦法,請趙栩速速下旨,從江南走水路,為他們調運糧食,要不然的話,到不了夏收季節,山東就會餓死大量的百姓。

    表面上來看,宋軍似乎是了階段上的勝利,收復了膠東大片故土,但是實質上宋軍卻只收回了一批空城,反倒給張叔夜軍造成了巨大的後勤壓力,並且分散了他們的兵力。

    兀朮站在帥帳之中,臉上帶著一絲;的笑容,聽著細作傳來的消息,這些天他也沒閒著,仔細琢磨了一番之後,將心思從大定府收了回來,安排好了燕山府的防禦之後,親自趕到了德州大營之中。

    一切都如同宗望死前所料那樣,在他們放棄了膠東眾多地盤之後,德州一帶已經集結起來了數萬兵馬,再也不愁兵力短缺的問題了,而且這次從膠東退兵的時候,金軍放手大肆洗劫了一番,從膠東一帶,裹抰回來了大批糧食和貴重之物,還有數不清的女人被囤積到了德州和河間府一帶。

    這樣一來,便解決了左路期之內的糧食問題,並且大大的讓他們又發了一筆橫財,山東的戰局也開始~|軍來說,出現了好轉。

    「現在宋軍動何?」兀朮望著帳中懸掛的大宋的地圖,這張圖繪製的十分精細,許多地方連村莊小溪都標注出來了,這樣的地圖,恐怕還要拜謝大宋的畫師,要不是他們的努力的話,金人想弄一副這樣的地圖,還真是不容易!

    「啟稟大帥!南面韓世領兵一萬左右,已經抵達了平原縣一帶,並在那裡屯駐,不再朝我們靠近,而張清率兵兩萬餘人,正在朝厭次運動,其餘關勝軍正從青州方向朝我們這裡運動,卑職已經偵得,韓世忠一軍雖然兵將數量不多,但是卻都是張叔夜麾下的精銳,而張清軍中多為新招的大宋義勇,而且張清次攜帶了不少的糧食,走的很慢!」一個將官對兀朮答道。

    兀朮冷靜下來,站在地圖上查看了一番,讓那個將官過來,在地圖上指出了張清軍的位置之後,兀朮立即身走到帥案後面,傳令擊鼓升帳。

    不多時諸營主將紛紛跑步來到了帥帳之中,分兩列在帳中站定。

    「諸位想必也都聽說了我們後面大定府的事情了,這個事情我不瞞你們,現如今戰局對我們大金非常不利,短時間之內,我們可能無法得到國中的支援了,所以這段時間,我們要靠自己的本事撐過去,如果我們打不垮宋軍的話,那麼我們便無力回援宗輔軍,重新奪回大定府,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最短時間內,將河東東路一帶的宋軍給打得不敢再朝我們進攻,要大宋再見識一下我們大金國兵的厲害吧!」兀朮瞪著他鷹隼一般的雙眼,在帳中的諸將臉上掃過,開口對眾人說道。

    這段時間這些將領們都很鬱悶,以前和宋軍打仗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這種感覺,今年開戰以來,他們再也不似從前那樣,想怎麼收拾怎麼收拾宋軍了,甚至還時不時的會被宋軍給偷襲,打了不少次敗仗,這一次更是不得不從已經佔領的土地上撤走,吐出到嘴的肥肉,可想而知他們心裡面的滋味了。

    加上近來開始有人傳來他們背後也出現了伏波軍的身影,錦州被破,來州再次被破,接著大定府也被伏波軍攻佔的消息紛至沓來,讓軍中出現了恐慌的情緒,他們這些人雖然常年征戰,算得上都是一幫亡命之徒,但是那是對大宋這邊說的,年前回到遼東一次,僅僅是太平山一戰,他們便被伏波軍給搞怕了,何況連他們軍中最凶悍的完顏昌,都被伏波軍給幹掉,所以對於伏波軍,他們卻是另外一種心情。

    說白了,只要是人,都會多多少少的有點欺軟怕硬,宋軍弱,他們就強,伏波軍強,他們便覺得自己弱,當得知中京道一帶伏波軍也開始鬧騰起來後,難免會感到心中不踏實,畢竟他們都是北方人,時刻都想著回到北方去,現在雖然在大宋地盤上打仗,但是他們卻不想看著自己回家的路被伏波軍給斷掉了,所以人心有些惶惶不安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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