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不歪在外面等著,看到兩人出來都是臉色紅紅的,神情略帶尷尬,女人比剛才更加忸怩,劉大哥也很是彆扭,他不禁暗想,劉大哥不會虐待戰俘了吧?
倆人都上火了,黃橙橙的,融合在一起,不知道有什麼寓意,可柳畫眉忽然說出來,讓兩人反倒尷尬起來。
「咳咳……」劉師傅看著姬不歪詭異的神情,連忙咳嗽兩聲道:「走吧,時間越久越麻煩!」
說完,他輕輕推了柳畫眉一把,要表現出兩人還屬於敵對關係,可就是這輕輕一碰,讓他兩人皆是一顫,柳畫眉轉頭瞪他一眼,那一瞬間的萬種風情,讓劉師傅的心都化了。
柳畫眉前邊帶路,劉師傅跟在後面,看著她旗袍包裹下的曼妙身姿,特別是裙擺下豐盈挺翹的PP,剛才看得那叫一個清楚,又白又嫩,更水豆腐似的,現在雖然穿著裙子,可依然有透明的感覺。
柳畫眉也覺得全身不自在,有心讓劉師傅前邊走,可還有個姬不歪,咋都覺得吃果果的,索性還是讓劉師傅跟在身後,畢竟是『老熟人』了。
有柳畫眉在身邊,劉師傅二人依然沒有放鬆警惕,可在出門之前,柳畫眉忽然停下了腳步,獨自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卻始終沒有脫離劉師傅的視線,只見她從懷中掏出一面小鏡子和一些化妝品,劉師傅早說過,女人的身體就是雜貨鋪。只見柳畫眉在自己臉上搗鼓了一陣,再次轉身的時候,整個人不但容貌大變,就連那天生媚骨的媚態也消失不見,不過美麗不減,只是讓劉師傅產生了陌生感,難怪人們常說,天下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這化妝術真是太奇妙了,若是每個女人都掌握這種技巧,每天換個容貌換個氣質,就可以隨意出去換個老公了。生活得多麼多姿多彩呀!
「你換了臉卻不換馬甲,誰都能認出是你。」柳畫眉走過來,劉師傅哼哼道:「以前想讓女人毀容,得用硫酸鹽酸,現在讓女人毀容,買一瓶好點的卸妝油就可以了!」
柳畫眉狠狠白他一眼,不過現在不靠化妝還能稱得上美女的人確實要絕跡了。
出了大門,劉師傅覺得才算安全,而且他們發現,樓下的保安等工作人員全不見了,都聚集在門口,組成了人牆,而外圍一群人扛著相機,攝影機正不要命的往裡沖,而在保安組成的人牆中,正冒著徐徐的黑煙,一股焦糊的味道四散,隱約可以在人縫中看到一堆近乎焦炭似的東西。
不用說,這肯定是呂明輝的殘骸了,要說玩火的人就是有遠見,火化的錢都省了。而正在奮力突破人牆的,竟然全都在脖子上掛著證件,竟然都是主流媒體的正牌記者,柳畫眉很驚訝,前些天還聽呂明輝在吹噓,這裡多麼的安全,佈置多麼縝密,已經和各個階層都打好了關係,來往的大佬們都可以放心盡情的休閒。
可現在看看,早有無數的記者埋伏在周圍,肯定掌握了不少信息,只不過因為大佬們的影響力,以及無法估量的後果等原因並沒有公佈於眾而已,可是今天,呂明輝忽然全身燃燒著火焰從樓上跳了下來,這不會觸及到大佬們的利益,記者們自然蜂擁而至。都是憋著勁等著洗浴中心出事兒呢!
保安們拚死抵擋著勇敢衝鋒的記者們,採用了人盯人的戰術,而在人群中的洗浴老闆陳宏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根本就認不出這燒成焦炭一般的人是誰,但不管是誰,他是這裡的法人代表,持照人,對外見光的發言人,出了事兒責任肯定都在他,而且眼前就有這麼多記者在,這次肯定栽了。
正在這時,陳宏看到了柳畫眉,就像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連忙向她招手,道:「柳小姐,柳小姐,你看這事……」
柳畫眉頓時一陣無語,果然如劉師傅說的只換了不換馬甲確實不行,就她這身旗袍外加妖嬈的身姿,驚人的尺寸,和她相近的人真不多。不過讓柳畫眉氣憤的是,現在這傢伙竟然干明目張膽的喊自己,周圍這麼多人,你知道誰是『相關人員』,這無形中就等於曝光了自己。不過這畢竟是組織扶植的勢力,呂明輝掛了,陳宏栽了,她也逃不開干係,不過面對這麼多記者和鏡頭,幸虧她及時換了臉,雖然上次小金被擒,她就已經曝光了,幾次三番的火拚中,她已經毫無秘密可言,雖然在警方只有沈雨琪一個人知道她的存在,之所以這麼長時間沒有發佈畫影圖形的通緝令,是因為普通人遇到她就等於送死,所以沈雨琪聯繫了上面的『相關部門』,這次再曝光,將會陷入被動,甚至會被生擒活捉,相關部門可不比劉師傅,在一個痰桶裡噓噓一下就讓仇恨煙消雲散,甚至還建立了深厚的情誼,好歹是一起坑裡撒過尿的戰友!
柳畫眉這裡不知所措,可對劉師傅來說確實大好機會,在這麼多攝影機之下,異能組織再強大也不敢動手,趁這功夫趕緊跑,立刻就把柳畫眉仍在了一邊,而且保安們不認識他,手裡又沒有相機等裝備,連忙放行省得麻煩。
劉師傅與姬不歪悶頭疾走,剛越過人牆,就被一群新聞感敏銳的記者們攔住了,這些都是敢於跟蹤大佬,仗義執言的記者,劉師傅心中無比的敬佩,敢於曝光領導,和敢於採訪煤窯的的記者,都是好記者,至於能否報道,他們坐不了住,最起碼他們對得起記者這個職業。
不過此時他們問劉師傅的問題,和領導,煤窯,乃至洗浴中心都沒關係,他們在乎的只是剛才跳樓的呂明輝,其中一個語速極快的女記者問道:「先生,請問您是剛才裡面出來嗎?剛剛有個人自焚跳樓,你知道嗎?」
劉師傅現在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前些天的歌唱大賽,以李曉嵐經紀人的身份,還有一家娛樂雜誌要約他專訪,而且還有勞務費,幸虧劉師傅沒去,不然還得被『相關部門』拉去玩超級躲貓貓。
不過這樣的經歷讓劉師傅明白,面對媒體,你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有意義,會有一定的關注度以及煽動性,一句話能影響自己或者別人的生活乃至生命,而且新聞宣傳力度夠大,覆蓋面夠廣的話,劉師傅相信,即便是柳畫眉背後那個隱藏很深,能力超強的組織也會受到影響。
劉師傅心思電轉,忽然故作驚訝的喊道:「哎呀?剛才那個自焚的男人又跳樓了?」
他忽然這麼說,好像知情,卻又不完全瞭解似的,一驚一乍的把姬不歪嚇了一跳,而記著們卻被他的回答勾起了興趣,敏感的新聞嗅覺知道劉師傅有猛料可挖,反正他們被洗浴中心的保安組成的人牆攔住了,而且也已經拍到了呂明輝全身著火墜樓的畫面,挖出詳情更關鍵,一時間所有記者們都不去沖人牆,而是組成堡壘將劉師傅包圍,記者們七嘴八舌的問道。但問題不外乎是:「先生你剛才見到死者了嗎?他為什麼會自焚?」
劉師傅一副受驚的樣子有些驚慌,磕磕巴巴的說道:「我看到了,那是一個方頭大臉的男人,拿著雪碧瓶子沒想到裝的卻是汽油,冒充顧客到了樓上,我聽他連吵帶喊的,說他相連多年的女友墮落了,選擇來這裡工作伺候男人,他想要用真心喚起他女友的良知,用生命守護這份真摯的愛,結果,他的女友無情的拒絕了他,說只有在這裡工作,有更好的收入,才能盡情的享受生活,這男人苦求無果,最後將汽油淋遍全身自焚了,我記得他當時絕望的哭喊『如果有來生,我呂明輝不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