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再目送麵包車遠去之後,沒事人似地做公交回了家,丁玉琴今晚夜班,兩人已經好幾天沒見了,這就是事業型小夫妻的悲哀,為了事業就要犧牲愛情,前半輩子拚命打拼,為了還貸款,退休後萬事皆休,年輕時的激情火花也已經完全泯滅,這一輩子都為了銀行和開發商忙活了!
不過丁玉琴自從昨天聽了《午夜夜話》節目之後,好像有所頓悟,在他的床頭放了一杯水,飯菜還帶著餘溫,他所有的髒衣服,就連藏在床底下的襪子和畫著地圖的內褲都洗了,熨平整放在衣櫃裡,無言的感動如一股暖流在劉師傅心裡緩緩流淌。
不過儘管如此,劉師傅仍然是心中忐忑,稀里糊塗招惹上了毒販,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摸上來,牽連了丁玉琴就是天大的罪過嘍!
心慌慌的剛吃晚飯,劉師傅正琢磨是他親自刷碗,還是留給丁玉琴回來培養響起良母,可就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了汽車鳴笛的聲音,他家住一樓,聽得格外清楚,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喇叭,而是那種老式大貨車的氣喇叭,響起來宛如驚雷,震得玻璃都顫抖,樓上的大爺大媽直接開窗,可罵上還沒徹底響起就湮滅了,劉師傅很好奇,是什麼讓這些百無禁忌的大爺大媽都不敢發飆呢?
他開窗探頭,只見就在他腳下聽著一輛巨大的黑色吉普,上面極其醒目的貼著兩個大字特警!
劉師傅大驚,這麼快白粉的事情就露陷,由於數量特別巨大,情節特別嚴重,緝毒警已經請了特警來幫忙?劉師傅只覺得冷汗瞬間打濕了衣衫,就在他覺得自己走投無路,準備揮菜刀畏罪自殺的時候,忽然那吉普車的車窗搖下,探出一張如花似玉,有些春萌清秀的臉,朝他很俏皮的擠了擠眼睛揮了揮手。
一見是她,劉師傅懸著的心頓時歸位,劫後重生的喜悅讓他無視兩米多的樓高,爬窗一躍而下,原本想跳到車頂,而這車是沈雨琪第一天開,說啥不能讓他破壞,直接掛上倒檔,笨重的吉普比劉師傅速度還快飛一般閃開,差點沒把劉師傅墩死。
他揉著膝蓋爬上了特警的車,看著一身警服,還穿著馬甲的沈雨琪,大笑道:「小樣,你穿上馬甲我照樣認識你!」
「切,睜開你那水汪汪的小眼睛看清楚!」沈雨琪得意洋洋的拉起馬甲,顯得她胸口更加偉岸:「這是防彈衣!」
「哇防彈衣呀!」劉師傅震驚,直接伸手去摸,在她胸口又摸又捏,天然呆的沈雨琪還仰著脖子炫耀,絲毫沒注意到劉師傅的神識已經透過了防彈衣內的鋼板直抵她胸口。劉師傅為了猥瑣的行徑不被發現,故作驚訝的問:「姐姐,你咋又鳥槍換炮了,是穿錯衣服了吧?」
「你才穿錯衣服,你不穿衣服,你們全家都不穿衣服!」沈雨琪大怒,覺得自己受到了鄙視,所以她很鄭重的告訴劉師傅:「知道姐這幾天為啥消失了嗎?看看,姐又升值了,現在是特警大隊,華海市中隊副中隊長,以後抓小偷啊,殺人案啊,姐都不管了,專門負責恐怖襲擊啊,越境販毒之類的大案要案,你滴明白?」
劉師傅雖然訥訥的點頭,可心中卻樂開了花,這可真是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船到橋頭自然直,瞎貓碰見死耗子啊!想啥來啥,這次捲進了販毒案,天上就掉下個特警美眉,真是蒼天有眼啊!
他心中狂喜卻沒敢表露,反而為了不引起她注意,打趣道:「大姐,上次你抓了個小偷,結果從反扒大隊調進了刑警隊,破獲了一個黃昏戀殺人案,你變成了刑警副隊長,後來又抓了個恐怖分子,結果又調進了特警隊,大姐,你這速度比石油漲得快,你這是在打怪練級呀!」
沈雨琪得意洋洋:「是啊,等什麼時候我打了個大BOSS,我就滿級了!」
劉師傅看著身穿特避彈衣,腰胯警槍,開車如此拉風警車的沈雨琪,心內勇氣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感覺沈雨琪此刻就是一顆參天大樹,可以擋風遮雨,即便天打雷劈也是先劈到她身上,劉師傅現在恨不得把自己拴在她的褲腰帶上,一不留神說出了自己心裡話:「大姐,咱倆領證去吧!」
啊?沈雨琪一愣,旋即就羞紅了臉,這小妞之所以升值後第一時間就來找劉師傅,或多或少有那麼一點點意思,畢竟幾次辦案接觸下來,劉師傅冷靜,睿智,真如一個精明的偵探,每次都無私且傾盡全力的幫助自己,而自己承諾幾次的良好市民獎,見義勇為獎卻從來沒兌現,只請人家吃過一頓驢肉蒸餃當然,更主要的是,兩次案件中劉師傅連續兩次偷看她換衣服,看的小妞都情不自禁了,不過,還沒來得及逛街,吃西餐,看電影,就直接領證,是不是太快了,仔細想想也沒關係,現在不都流行閃婚嘛,先結婚後相處,合不來再離嗎,現在離婚是時尚,反正家裡安排相親的公子哥也要來了,自己要提前搞定婚姻大事,家裡的老頑固碎嘴婆也不會強逼了!
沈雨琪眼前一亮,這劉師傅果然是自己的吉祥物,隨便一句話就解決了自己正不勝其煩的問題,她轉頭微笑的看了劉師傅一眼,又看了看手錶,五點三十分,民政局六點下班,當即問劉師傅:「身份證帶著呢嗎?」
劉師傅下意識點點頭,只覺得身子猛地一震,吉普車宛如出閘猛虎洶湧向前,劉師傅手忙腳亂的扣上了安全帶,哆哆嗦嗦的問:「大姐,不領證就算了,咱可別玩殉情啊!」
「少廢話!」沈雨琪橫他一眼,道:「結婚登記處還有半個小時下班,抓緊了,咱倆領證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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