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心花怒放,快樂無邊,他在第一時間報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已經夠詳細了,他還是怕丁玉琴找不到,連門口垃圾桶的顏色,街道上最常見的二傻子的長相,居委會大媽說話的聲音都事無鉅細的說了出來,那邊一直緊張的丁玉琴都忍不住笑出聲!
而劉師傅的情緒更是無比的激動,這就像當初上高中時,與女友約定了XX一樣,等著盼著女友快來,急切而又喜悅。
不過他這個歲數,丁玉琴那樣的小女人,截止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任何進一步的想法,孤獨的時間太長了,他那個屋子太需要人氣了。
剩的幾十塊他也不買內褲了,以後可能都不用穿了,又買了點大腰子,好好補補,然後打車回家,剛到樓下,後面又出現了一輛出租車,正是丁玉琴。
劉師傅那叫一個興奮,屁顛屁顛的跑出去,直接奔後本想,打開就往外搬行禮,出租車司機大怒,拎著隨車的鋼管就跳出來,指著他道:「幹啥?搶劫呀?」
丁玉琴站在車邊抿嘴輕笑,劉師傅還不明所以,那司機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行禮箱,拎著鋼管,警惕道:「你要再敢搶,我就不客氣了!媽的,現在啥人都有,啥東西都搶,你知道這裡是啥,這是我去世老娘的衣服被褥,明天上墳去燒的」
劉師傅暴汗,太心急了,誤會了!不過不就是個誤會嘛,被人指著鼻子,又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太卷面子了,雖然劉師傅已經過了年少衝動的年紀,但今天連黑社會都被他虐了,還在乎一個出租司機嗎?當即就瞪起了眼睛,丁玉琴一見這架勢就不對,連忙攔在他身前,掏錢給司機道:「司機大哥別誤會,今天我搬家,他是來接我的,以為是我的行禮,對不起啊!」
司機現在也沒脈了,因為他看到劉師傅的衣領微微敞開著,靠的近,他能清楚的看到劉師傅身上沾滿了刺目的鮮血,他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匆忙的結果丁玉琴遞來的錢,上車飛一般的閃人了,丁玉琴轉身,卻發現劉師傅也不見了,仔細找找才發現,竟然在小區的綠化帶中找了一塊磚頭,追著出租車就砸
「行了,大爺,你可別惹禍了,剛才警察來問我,差點沒把我嚇死!」丁玉琴死死的拽著他的胳膊,焦急道。
劉師傅也知道,警察要不來,丁玉琴不能出現,其實劉師傅現在也很想知道,被他削的那兩個人的生死,看了看四周,還有鄰居大爺們在打牌,大媽們在遛狗閒聊,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他也迫切的想讓丁玉琴趕快認認門,拉著她就往樓上走,丁玉琴的行李很簡單,就一個小皮箱,和高中生的書包重量差不多,看得出,這孩子這些年為了治病,自己的生活很清苦。
劉師傅心頭發酸,同樣也無比驚喜,因為他順理成章的拉住了丁玉琴的手,第一次正式牽手,也算是同居前的一種突破吧!
丁玉琴也沒說什麼,紅著臉任他拉手,不過一進門就急忙抽了出來,再拉著,該被他直接拉進臥室了。不過出乎丁玉琴預料的是,劉師傅雖然是個光棍,可家裡還是很整潔的,並沒有出現在內褲襪子滿天飛的景象,不過房子太簡單了,除了一些必要的見用電器,其他什麼都沒有,顯得有些冷清。
可能是由於丁玉琴的到來,諸多電器也看到了劉師傅的慇勤,這位沒準就是未來的女主人,今天都沒有刁難劉師傅,冰箱門順利打開,電視機也沒有自動跳台到日本節目
丁玉琴放下行李,看著劉師傅忙前忙後,心中很甜蜜,但想起他剛才的暴力一面,仍是心有餘悸,接過他遞來的可樂,示意他坐下,隨手掏出一沓鈔票,交到劉師傅手上,可把劉建楠嚇了一跳,給他錢,莫非是讓他跑路。只聽丁玉琴道:「我剛才幫你辦了出院手續,你最近一段時間千萬別去醫院了,剛才被你打的兩人全是重傷,隨時都有可能送命,不論是警察,還是他們一夥的人,都在找你,你一定要小心啊!!」
居然沒死?切,劉師傅還想過過殺人的隱呢:「我是正當防衛,警察找我我也不怕,當然,最好是別找,至於黑社會,你就不用擔心了,我這麼無害,不會想到是我的。」
丁玉琴想想也對,反正當時沒有目擊者個人,醫院設施簡陋也沒有攝像頭,而且警方已經定性為黑社會械鬥,像劉師傅這種沒案底的守法公民,並不容易被懷疑,最主要的是,入院資料填寫的雷淑嫇的名字:「儘管如此,你也要小心一點,不要和任何人說,我知道你們這些男人,特別是打贏了一場架,喝點酒就愛胡吹,自己多熱血,多能打,這次可不同,重傷害,隨時都會有人命啊!」
看著丁玉琴關切的小臉,連珠炮似的話語,劉師傅心頭無比溫暖,多少年的期待終於實現了,他多少次希望身邊有個人能夠因為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嘮叨自己一個星期,丟了兩塊錢,能和自己冷戰半個月,多看小妞兩眼,能打得翻天覆地,雖然想法有點賤,可這也是生活的一種樂趣!
劉師傅直勾勾的盯著丁玉琴,眼中滿是激動的聲色,看得丁玉琴怪不好意思的,再看下去她都要衝動了,畢竟劉師傅剛剛為自己浴血奮戰,捨生忘死,就算鐵石心腸也會被感動,何況劉師傅帶給她的感動實在太多了。
「劉建楠,我以後睡哪個房間!」丁玉琴看了看四周,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容易生小孩!
「當然睡我的房間!」劉師傅下意識接口,看著丁玉琴變臉,連忙改口道:「我睡隔壁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