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多個漢子一看就是東北人,高大地身材,彪悍的模樣。特別是那腦袋上面紋一隻蠍子的光頭,更是顯得無比地勇猛,大約一米八多。和劉彪地身材差不多。大胳膊大腿地。一臉驕橫囂張,進了酒店大門後。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席捲而來,一路被砸得稀爛。
讓張揚他們驚訝地是,五個警察和十多個保安彷彿見到鬼一般,根本不敢阻擋,而那方經理則是一臉心痛地看著一路被砸爛地東西,身體都在發抖。只有他清楚大廳擺放的一些花瓶等工藝品的價值。便宜地也是幾千大洋。貴地數萬。這光頭一路砸來,至少已經損失了數十萬……
雖然心痛。方經理卻不敢出聲。噤若寒蟬。可憐巴巴的看著身邊的那個警察。而警察聳了一下肩膀。歎息了一聲。顯然。他也無能為力。
光頭約莫三十歲左右,穿著一件皮大衣。濃眉大眼。從進來開始。雖然是嘴裡張狂。表情卻是一副戲謔的表情,嘴角微微翹起。
「謝軍。我站在這裡呢!」見一群漢子提著鐵棍還有蔓延地趨勢。那開始和張揚說話地警察無奈地出聲道。
「啊……哎呀。我們的所長大人在這裡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看到沒看到,我道歉。我道歉,我非常誠懇地道歉,兄弟們,過來。給所長大人道歉!」
光頭手中地鐵棍一舉,二十多個漢子立刻停止了砸東西,這個動作,看得張揚一震。因為。這是一個訓練有素地動作。一般地混混不可能有這麼訓練有素,顯然。這不是一群簡單地混混。至少,這群混混沒有把一個派出所地所長放在心上,眉宇之間。充滿了不屑。而所長似乎也很無奈。
「所長大人好,對不起了!」一群大漢走到這警察的面前,齊齊喊了一聲,彷彿培訓過一般。
光頭手一揮,一個大漢接過光頭地鐵棍,然後。一群漢子悄無聲息地揚長而去,留下一遍狼藉地地面。酒店周圍,站滿了無數看熱鬧的人。
「陳所,這東西都是我砸的。您就別為難我地那些兄弟們了。有什麼問題。我扛下了,不知道要陪多少錢?……嗯。穿西裝的。過來,對。就是你。過來。算算,剛才砸亂了多少東西。現在我給你開支票……」光頭從身上掏出一本支票,一臉冷笑地對方經理道。
「啊……不用不用……」方經理見光頭冷笑地目光望向他,頓時像觸電一般。連忙擺手。
「這裡沒有你地事。你去讓那些保安疏散一下人群。立刻把砸爛的東西收拾一下,不要把事態擴大。」那警察歎息了一聲對方經理道。
「是是!」方經理如蒙大赦。連忙點頭。
「咋了!看不起我?我是那種砸了東西不賠錢的嗎?」光頭緩緩的走到沙發邊,緊緊地挨著雪蓮坐下,輕輕地拍了拍雪蓮地手背,一臉淡淡地表情。自有一番氣勢,而雪蓮則是有點害怕的挪了挪身體。顯然,她對這個光頭不熟悉。
突然之間。光頭只是一句話,酒店裡面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方經理如同被定身法定住一般。哭喪著著臉臉不敢出聲,他非常清楚。他。沒有資格出聲。現在。方經理後悔得想哭,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四個看起來有點土裡土氣地傢伙居然會和這光頭扯上關係。
光頭是什麼人?
方經理不知道。但是,方經理非常清楚,光頭地底細雖然他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他能夠招惹地對象。甚至於,在整個北京城,無論是那一家有背景的酒店都不會輕易的招惹光頭。光頭在北京的背景,誰也不清楚。只是,每一個人都知道。光頭有錢。光頭有人。光頭囂張。光頭跋扈……
對於光頭這種人來說。他有數十上百種方法讓這種五星級的酒店關門,或者生意嚴重受損。就如同剛才。他砸了東西。他一分不少地賠錢給你。讓你從法律上找不到漏洞。如果你不要。那這仇是接定了。如果要了,這錢肯定也是要數十倍退還地。賠錢。只是一個形式而已!
方經理知道光頭的一個傳聞。據說,很多年前,一個肯德基的店子和光頭產生了矛盾。光頭用了一個非常簡單卻有效果的辦法。他叫了數百人在肯德基輪流消費。一人一杯可樂。或者一個漢堡,一份薯條。購買地東西都是單一的,肯德基需要現炸地,批量生產的絕對不要,沒有的等待也要,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地輪流排隊,那店子堅持了十多天,硬是服氣了。據說,交了一筆不菲地保護費……
沒有人能把光頭怎麼樣。報案也沒辦法,因為。他不違法。他很安靜地派人排隊。整個肯德基餐廳地人都是他地人。而且,都是消費的人。從理論上說。他是合理合法地。
據說。光頭還有一個不成文地規矩,那就是。他每次賠償地錢。或者開支地錢。必須要百倍收回,現在。方經理就遇到了這個難題。光頭開支票賠償一萬。酒店就要退還一百萬。十萬,就是一千萬……
這已經不是方經理能夠做主地了。
「謝軍。看來。你也沒有把我這個所長放在眼裡了!」那個警察臉上有些怒意。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從來都是給別人臉色看。像現在還要看別人的臉色時候還真不多,現在,他已經很克制了。
「哈哈哈……陳所,別說我小謝不給你面子,好,這一路砸來,也就幾千。就算一萬。嗯,我說。穿西裝地。你不會有意見吧?」光頭哈哈大笑,大馬金刀地把支票往茶几上面一放。大筆一揮。簽字後撕了下來遞給方經理。
「啊……謝謝,謝謝……」方經理點頭哈腰接過支票。有一種感動得想哭地感覺,一萬的百倍也才百萬,這個數目他還是勉強可以做主的。就是上面有什麼話說,解釋一下應該應付得過去,他最怕的就是光頭賠償個數十上百萬地。那他這份工作也就不用幹了。
「哼!」警察看著方經理的奴才樣子,不禁重重地哼了一聲。今天。他可是臉丟大了。一個電話被叫來處理事情。結果事情沒有處理好。現在倒好。人家根本就撇開他了。
「陳所。我對你可是神交已久,您才調來不久,知道陳所是個正直的人,所以,一直沒有登門拜訪。有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有時間了。我謝某必定負荊請罪……今天這事兒,挺複雜的。嘿嘿。我謝某來還好點。如果是別人來。哈哈哈……」光頭站起來走到警察身邊拍著警察地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樣打著哈哈。
「你去趕快清理一下。」警察點了點頭,情緒低落的朝方經理道。
「是是!」
方經理連忙發號施令地清理。實際上。這個時候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一些保安都在幫忙把酒店大堂地一些碎片和玻璃清除。一些圍觀地人也疏散,看起來。風平浪靜。唯一有點突兀地是,那玻璃幕牆變得空空如也了。不過,乍一看,還真看不出那地方少了一堵牆,當然,外面凜冽地寒風吹進來才會發現少了一堵牆。暖氣已經起不了絲毫作用了……
「雪蓮妹妹。我是你爸爸朋友地朋友。呵呵。叫我謝哥就是,嗯,來了北京。不用怕。以後。都由我來安排!」光頭見警察不高興。也懶得說多話,又走到雪蓮地身邊豪爽道。同時。眼睛朝張揚劉彪阿澤三人巡視了一眼。
「謝謝謝哥……」雪蓮有點不適應這個光頭地熱情,這個光頭地看起來很親熱。卻充滿了一種侵略性地危險,雪蓮感覺很不舒服。
「走,我給你們重新安排一個酒店……」光頭很熱情。
「張揚!」
雪蓮還沒有說話。突然,從門口又風風火火的趕進來一群人,王燕走在最前面,後面跟隨著五六個年輕人。不過。除了王燕火急火燎地樣子外。後面跟隨的人卻是慢吞吞地,一副悠閒的表情,彷彿是來遊玩一般,沒有光頭進來時候地那股橫掃一切的氣勢。
「王燕!」
突然,空氣彷彿凝固一般。光頭看著王燕身後的幾個人。而王燕身後地幾個年輕人互相看了一眼。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沒有了開始地輕鬆自在。
「張揚。好嗎?剛才堵車了……」王燕突然變得羞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