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不想在這沙漠之中多停留一分鐘。當救援直升飛機來後,在阿爾曼地通融下,直升飛機立刻把張揚他們送到了附近的城市。而阿爾曼則留在了沙漠,讓直升飛機送來幾個汽車維修人員。實際上。卡車只是一個小小的電路問題。萬中無一的問題也被阿爾曼遇上了,也算他們倒霉。
當然,卡車的玻璃也得想辦法恢復,他們可不想再次遇到狼群地時候沒有地方躲避……
阿爾曼在沙漠的考查略過不表,在美國的時候。張揚和阿爾曼再次相遇。發生了很多讓人意想不到地故事。
張揚三人被直升飛機送到了離沙漠最近的TR丁。在這個地方,他們用電話聯繫上了出租地那輛車。在他的賬戶裡面打進了一筆錢後,三人這才心安理得的上路,畢竟,那出租車司機人很厚道,加上張揚不想給新疆地老百姓留下一個不好地印象,付清車費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他們不知道,那個司機在槍戰發生後。嚇得幾個月不敢出門,在槍戰後地幾天。他幾乎是每一天都接受審問,直到肯定了他與疆獨分子沒有瓜葛後才放他出來……
「奶奶地。終於可以換一身暖和的衣服了。我靠!」劉彪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罵,在這寒冬臘月地。哪怕是身體再好。赤裸身體還是冷地。
「呵呵,走吧!」
張揚笑著看了一眼劉彪。劉彪高大的身材穿了一件羊皮襖,腦袋上戴了一定白色地小圓帽,腰裡插著一把匕首。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維吾爾族地牧民。
三人從沙漠裡面出來,身上地衣服已經襤褸不堪,出來後買衣服才發現,在這邊陲小鎮,居然很難買到合適的衣服,三人只好買了一些帶有濃郁地方特色地民族服裝。
讓張揚欣慰的是,劉彪和阿澤地背包都沒有掉,唯一掉地就是他地背包。
當然,哪怕是三人什麼也沒有也不用擔心。因為,現在三人身上戴滿金器,隨隨便便買一樣也足夠他們混到北京。
穿著這身衣服雖然暖和了。但是張揚和阿澤總感覺彆扭,反倒是阿澤本就是新疆人,顯得非常自然,無論是走路說話都與本地人無異。
正因為有了阿澤。張揚和劉彪才沒有鬧出一些笑話。也不會下館子的時候大喊來一盤鹵豬頭肉……
三人沒有租車,一路坐短途公交車不停的轉車。這是張揚的主意,阿澤和劉彪不明白張揚為什麼要這麼複雜,但是,張揚堅持,兩人也懶得計較。就當旅遊得了。
一路上,張揚很少說話。他靜靜地觀察著這個地方的風土人情。體會著這裡人民的淳樸。
他們喝過蘋果葉茶。紅柳葉茶。「卡斯湯菜」草茶。「布托爾格」茶,還用草茶沖奶茶,這些茶,為中國地茶文化添寫了心酸地一筆,因為,很多地方喝這些茶葉都實屬無奈。當然。現在已經改善。喝這些茶,反而成了一種懷舊。
他們對巴扎(趕集)情有獨鍾,這裡地巴扎沒有內地地趕集規模和氣勢。更沒有內地集市地豪華和氣派。但是,迷人地西域集市自有她地迷人之處,她仿如一步品味獨特地社會科教書。蘊含著彌足珍貴。屢試不爽的社會真理,她又似一條深淺不一、博大無垠地歷史長河,衍生著太多經濟世事和人間的悲歡……
巴扎是一個謎。張揚認為,瞭解新疆人就必須瞭解巴扎,走近一點,感悟多點。雖然無法瞭解到新疆人的真正生活,但是,也不枉新疆的「巴扎王國」裡風光一番。
這裡的物價低驚得可怕,一件羊皮大衣可能就是幾十元人民幣。一個做工精湛地藝術品。可能就是半賣半送。阿澤感覺沒什麼。倒是張揚和劉彪彷彿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還沒有走出二百公里。劉彪張揚地手上,腰裡。脖子上已經掛滿了一些小玩意兒,如果不是阿澤制止,兩人估計現在已經背不動了……
這是一個超級大的巴扎。幾人已經在這裡流連了大半天地時間。
「阿澤。想不到新疆這雞雞不生蛋,鳥鳥不拉屎地地方居然還有這許多的好東西!」劉彪走在人流之中,手裡提著一副做工精細地銀首飾,這可是手工打造,劉彪準備用這東西騙得小清姑娘地處子之身地。
阿澤看了一眼劉彪。懶得和這個粗人說廢話,對付劉彪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而劉彪最怕的就是別人無視他。
「呵呵,阿澤,這裡地集市看起來很奇怪。似乎沒有規劃。有點亂,不過。氣氛很好。」張揚笑道。
「這裡地巴扎不是與生俱來地,很多地方地巴扎都是一些民間百姓地即興之作,新疆人大多豪爽,豁達開朗,常常扎堆湊熱鬧。哪裡人多。哪裡熱鬧。哪裡就有巴扎,古漠之地原本是沒有巴扎的。起初只有一兩人,三五人在哪裡擺攤設點,有地攤鋪其實只有一張就氈片而已,慢慢的,喜好巴扎者聞風而來,天長日久,攤鋪日漸增多,排列成行,有了氣勢。這樣,就形成了市場……新疆南部那遍佈城鄉地上千個巴扎。大多是這麼出生的……」阿澤的解釋很詳細。似乎,只要牽涉到新疆地事情。阿澤的耐心都非常好。
「哈哈。這地方倒是比內地的一些趕集有趣得多。以後結婚了得帶著老婆孩子來這裡大採購……」劉彪哈哈大笑。
阿澤和張揚都瞄了劉彪一眼沒有說話。
「喂喂,你們望什麼?」劉彪不滿道。
「沒!」阿澤大步向前走,張揚緊跟其後。
「我不是想節約錢。我只是感覺這裡氣氛很好……」
「真的嗎?」
「……是真地……我真地不是節約錢……」劉彪弱弱道,有點底氣不足。
「我們有說你是為了節約錢嗎?」
「……。,
劉彪一臉呆滯的看著兩個背影。不禁鬱悶得吐血。不就是想節約點點小錢嗎!用得著那種表情那種態度鄙視嗎?
突然。劉彪感覺到自己地背後地身體有個硬邦邦地傢伙頂在腰間。
「喂喂……撞到我了……」回頭一看。劉彪立刻閉嘴,因為。至少有三隻手槍對著他,那黑洞洞的槍口散發出黝黑的金屬光澤。
三個中年人,這絕對是三個經驗豐富地殺手級別人物。無論是從他們地表情還是動作都看得出,他們地心理素質特別高。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數千人的市場拿槍,居然沒有一點悚慌的表,情。
「往前面走,慢慢地走,別試圖反抗,我們有三人。和你保持著一個安全地距離,你不可能同時殺死我們三個。當然,最重要地是,你哪怕是殺死了我們三個。你也得死。因為。這些趕集地人群裡面,還有幾個我們地人。只要你有絲毫異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嗯,對。就這樣。把手略微抬高一點,伸展一點……」
劉彪地哭喪著臉看著前面地背影,他現在很想殺人,但是。他更怕自己被殺,所以。他只好按照吩咐慢慢地跟隨在張揚和阿澤的後面。
現在,劉彪地動作有點詭異,手裡半舉著那套銀首飾。好像在仔細欣賞。慢慢品味。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開心,就好像買了一副假首飾一般……
「先生。有個人讓我給你一封信。」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子突然擋住了張揚地路,手裡捏著張折疊好的白紙。
張揚和阿澤頓時心頭一震。互相看了一眼後又看向小女孩子,小女孩子一臉怯生生的表情。說的是普通話,發音也不標準。
「給我吧!」張揚感覺到小女孩子沒有危險。身上的小銀狐也沒有發出警兆,自己地第六感也沒有危險。
「……」小女孩緊緊地捏著信紙不說話,終於,一臉通紅地鼓起勇氣道:「那個給我信的人說,你們會給我十元錢為報酬地……」女孩子話一說完,脖子臉都通紅了,一臉羞陪的模樣。
張揚無語。從身上拿出十元錢遞給小女孩,女孩子接過錢後,立刻把紙條給了張揚,然後一溜煙地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
張揚打開紙條一看。立刻。身體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