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回來的時候是早晨了。
沒有人知道那個老人和張揚說了一些什麼,那成了一個永遠秘密,不過,當張揚從那別墅裡面出來後,張揚變了一個人,變得冷酷,變得凶殘,那眼神讓人看得不寒而慄。
「揚哥,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兄弟們都等你開飯啦……」
當劉彪打開門看到張揚的時候,不禁呆了一下,似乎,他感覺到了張揚的一絲改變。
「開會!」張揚走到沙發邊坐下。
劉彪和阿澤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感覺到張揚離開了這一晚上似乎發生了蛻變,張揚整個人充滿了一股凶厲之氣,好像隨時都要暴起傷人似的。
「現在,我們看看zh市的一些娛樂場所和地下勢力的分佈。」
張揚拿出一張報紙,用一支筆在報紙上面畫了幾個圈圈,劉彪和阿澤不禁又互相看了一眼,不是說干殺手的嗎?為什麼又看ZH市的地下勢力分佈?
「你們看,這裡,這裡,滾石,JJ的士高,還有天上人間,這都是屬於麻皮虎的場子,這幾個場子的搖頭丸,K粉,病毒,麻古都屬於他的生意,當然,還有一些拉皮條的生意,而且,每個月,麻皮虎還會從這三家娛樂場所收到一筆保護費,也就是說,ZH市的人民路,中信路,還有陽光大道裡面的大小娛樂場所都屬於麻皮虎的勢力範圍,在這些地段。不管是髮廊,酒吧,或者是茶樓,都會有他的一份干股,同時,他還插手這幾條街道的建築材料的供應。牽涉到鋼材,磚瓦。沙礫和渣土運輸等等……」
張揚在幾個大的娛樂場所畫上幾條線互相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小地地圖。
「嗯,這裡,你們看,這三條街道,是屬於痞子蔡的地盤,有金碧輝煌KTV娛樂城,還有英皇KTV娛樂城,朋友地士高,聖地溫泉等一些娛樂場所。」
張揚非常專注地在報紙上面一個個的批注,然後根據街道的走向畫出一塊地圖。畫得非常細緻。
「這裡,有紅珊瑚桑拿,野馬的士高,還有幾個西餐廳……另外,這裡還有一個正在修建的大型商業廣場,這快地盤屬於刀哥的地盤……」
「當然,還有無數的小勢力摻雜在其中,有偷錢包的,有洗車的,還有客運的。各種各樣,互相井水不犯河水,不過,你們看看這個地圖,發現問題了沒有?」張揚把筆放下,輕輕地一笑。
「中山大道!」
阿澤和劉彪異口同聲道。
「對,就是中山大道,這裡。是一條分界線,幾乎集中了所有的大型娛樂場所,這裡犬牙交錯,可能,因為勢力劃分得早。一些娛樂場所各有各的老闆。倒也相安無事,但是。最近,這裡出了一條大財路,那就是那個正在修建的商業廣場,據說,投資幾十個億,為了這個工程裡面的土方工程和原材料供應,三方已經火拚了數次,目前,因為刀哥和開發商有點關係,大部分業務是由他操縱。」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挑起他們的戰爭,漁翁得利?」劉彪眼睛一亮。
「呵呵,不用挑起,他們已經有了戰爭,我們只是需要推波助瀾就可以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找我們的。」張揚臉上泛起一絲冷酷的笑容。
「我們如何著手?」阿澤離開茶几,抽出腰刀,在空中不停的比劃著。
「一般,像這種大型地工地都有大量的泥土車,而泥土車一般又是黑車,我們現在有一個非常好的借口,明天,我會弄一輛黑車,要求去工地拖土,無論對方給我們怎麼樣的價格,我們都接受,據說,那個工地是一個星期結賬一次運輸費,而運輸費的結算是由刀哥的手下結算,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找麻煩了。」
「可是,如果他們找警察呢?」劉彪對警察有恐懼症。
「那些不用管,自然會有人為我們擺平,記住,盡量不要出人命,當然,如果要出人命,那也是沒法控制的,呵呵!」張揚說話時候的口吻讓人感覺一股寒意
「我們就是為了搶奪工地?」阿澤突然問道。
「不是。」張揚神秘地一笑。
「對,我們在這裡大張旗鼓的搶奪地盤,難度買買提找不到我們?」這是劉彪一直擔心的,如果還像上次那樣來一個殺手,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整個中國,有幾個地方沒有買買提的勢力,第一個地方是北京,天子腳下,買買提不敢,哪裡的太子黨太多了,他買買提還說不上話。第二就是香港澳門台灣,台灣是因為政治原因無法在那邊發展,香港是因為還有一個比他更厲害地人物在,至於澳門,何鴻家族盤踞澳門一百多年了,加上澳門也就那麼大,他買買提就是想去也沒辦法插手。第三個地方就是這裡和不遠地SZ市,因為這兩個地方臨近澳門和香港,有很多老闆都有背景,有錢人也多,當然,最關鍵的是,這裡有一個非常牛逼地人物,買買提為了表示對這個人的尊重,沒有插手這裡的生意,所以,形成了現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局面……」
現在,張揚腦袋裡面已經對買買提的勢力分佈有了一個清晰的輪廓,哪怕是買買提在這裡有耳目,待得他們發現,他已經站住了腳,只要有軍區和那老人的,很快,他就會成為這裡雄霸一方的老大。
JZ步行街廣場,這裡集娛樂,休閒,購物於一體的大型商業廣場,四十層的高層建築物就有五棟,還有若干的黃金門面,預計是兩年完工,現在才開始土方工程,工地上喧鬧無比,各種各樣的工程機械忙碌得熱火朝天。
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在一些泥土車裡面加入了一輛殘破的泥土車,這是張揚給那小包工頭送了幾條好煙後的成果,一般,沒有點關係的黑車還不是那麼容易進入工地的。
在這工地上拖土的大約有七十多台泥土車,其中有二十多輛紅牌車,其它的都是黑車,黑車的運價很低,而且,沒有任何合同手續,完全就是一張白條,證明了幾月幾號什麼時候拖了一車土等等內容。
因為黑車對這些由地下勢力控制的結賬方式沒有安全感,都是一個星期結賬一次,如果萬一結賬不到,泥土車都會停工,這是一些不成文的規定。
劉彪讓張揚和阿澤在家裡,他開車,因為,這裡面,只有他會開車,雖然張揚記憶之中似乎有開車的思維,但是考慮到不節外生枝,還是讓劉彪開車。
實際上,劉彪才開不到三天,就到了結賬的時候,因為,他加入的時候是在結賬之後幾天。
今天,張揚,劉彪,還有阿澤都趕到了工地,沒有人注意到這三人,因為,他們三人都沒有站在一起。
中午的時候,在門口的那小工棚,一個粗壯的漢子坐在一張破舊的辦公桌前面正在給一些司機結算。
「劉彪。」粗壯漢子頭也沒有抬喊道。
「在。」
「三天,運了七十八車,扣除油料要給你六百三十元,因為你是新來的,要扣除伍佰元的押金……」漢子把賬本往劉彪的胸口一推讓他簽字,打開抽屜數了一百三十元遞給張揚。
「大哥,我才來ZH,這押金是不是可以緩一段時間?」張揚劉彪諂媚的笑道。
「不行,下一個,馬六……」這漢子頭也不抬對後面排隊的人群道。
「大哥,為什麼不行?」劉彪沒有讓開,依然站在辦公桌前。
「不行就是不行,嗦什麼?」漢子眼睛朝劉彪狠狠的一瞪。
「**,大爺我今天就不走,為什麼不行?你他***,押金,押你媽的金,你有什麼資格押我的錢,你有給我打條子嗎?你是開發商嗎?」劉彪本就是要找麻煩,哪裡還有不破口大罵的。
「你敢罵我?」大漢一臉煞氣,凶狠的看著劉彪。
「**你媽,我為什麼不敢罵你,你***這裡扣錢哪裡扣錢,運價比國家規定的價格本就低了很多,還交個鳥的押金。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押金,以後是不會退了,老子不幹了,把錢給我!」劉彪猛的一拍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