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奔那爛尾樓。
當兩人趕到的時候,一切風平浪靜,顯然,那警察的失蹤暫時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對於一部分警察來說,上班的時候離開崗位並不稀奇,警察這個職業既是嚴謹也是散漫的,畢竟,這個職業的自由度是非常大,特別是一線警察,和文職人員比起來,自由度更是大得不可思議。
兩人走到三樓那小房間,看到那中年警察已經醒來了,正在拚命的掙扎,當看到劉彪的時候,頓時一臉恐懼,顯然,他還記得這個瘸子,現在唯一不一樣的是,這個瘸子已經不是瘸子了,渾身散發著一股凶厲殘暴之氣。
當然,讓他更感到害怕的是張揚,這個開始傻傻的孩子一臉冰冷的目光,從容淡定,哪裡還有開始那份呆傻的模樣。
自己掉入了一個精密設置的圈套!
這是中年警察腦袋裡面的第一個想法。
當劉彪走進來看到躺在地上掙扎了中年警察,劉彪不禁一愣,感激的回頭看了一眼張揚,當然,他不需要書什麼感激的話,一個眼神已經足夠了。
赫然,中年警察的心臟一陣狂跳,因為,他看到那大個子年輕人已經從背包裡面抽出了一把閃爍著金屬寒光的鋒利砍刀,中年警察不禁一陣絕望,拚命的挪騰著身體,一臉乞求之色,喉嚨裡面「嗚嗚」叫著。
「嘿嘿,你很牛逼嗎?」劉彪蹲在地上,用那冰寒的砍刀在中年警察的臉頰上拍了拍。
「唔唔……」
中年警察感覺到砍刀那刺骨的冰涼,拚命的用喉嚨發出聲音,可憐的看著劉彪,哪裡還有一個警察的威嚴,當然,這與警察這個身份沒有關係,警察也是人。一個正常的人當生命遇到威脅的時候都會產生極度地恐懼感,警察也不例外。
「嗯,你想說話?」劉彪又用手在中年警察的臉上拍了拍。
「唔唔!」中年警察拚命的點頭。
「好,我讓你說話,不過,我要告訴你,我這刀子很鋒利的,如果你要喊,我就這麼輕輕的一揮……你的喉嚨就割斷了……」劉彪把刀反身猛然在空中一劈。嚇得那中年警察渾身一抖,連忙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劉彪用看到的鋒尖在中年警察的臉上輕輕的劃著,嚇得中年警察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那鋒利地刀刃。
終於,張揚仔細捆綁的膠布被挑開了。
「啪……」的一聲,劉彪一耳光甩在警察地臉上,打得警察一愣一愣的。想必,他這種身份一輩子都沒有挨過耳光,臉上充滿了憤怒,不過,立刻,他的憤怒就被恐懼代替,因為,那把鋒利無比的砍刀又放在了他地臉上。
「我問你,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劉彪一臉獰笑道。
「嗯嗯……」
「法律規定。警察是不是不准打人?」
「是……」
「啪……」的又是一聲脆響,劉彪這一耳光把中年警察打得一下躺到了地上,嘴角溢出一股血絲。
「媽的,既然警察不准打人,你為什麼要打我?」劉彪一把把中年警察提了起來。
「小兄弟。你放了我把,嗚嗚……我再也不打人了……我有老有小的,求你們,放了我,我不報案了……」警察的手腳被捆著。好不容易坐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啪……」的一聲。劉彪又甩了一耳光道:「好了,你扇了我三耳光。我也就扇你三耳光,看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也不容易,大爺我就不要你的性命,好了,現在就看我們老大如何處理你了。」
劉彪說完,嘿嘿笑著站起來站到一邊。
「嗯,為了讓你記住,警察是不能打人的,所以,決定給你一點懲罰,希望你配合,你要知道,如果我們真的想要殺你,也不會和你說這些廢話……」
「謝謝……你幹什麼?」
看著張揚把角落裡面地一個黑塑料袋翻出來,倒出若干鞭炮,頓時膽戰心驚的問道。
「嗯,別說話,我會告訴你如何做的。」
張揚把幾大卷鞭炮在中年警察的身上纏好,然後用膠布固定,又扯開了幾個鞭炮空出裡面的火藥,最後,又點了幾圈蚊香,蚊香放在一個豎立地圓筒子上面,終於,搞定了。
看著張揚那一臉專注細緻小心翼翼的表情,劉彪有點莫名其妙。
「看到沒有,你的周圍有六圈點燃的蚊香?」張揚淡淡笑道。
「嗯嗯,看到。」中年警察連連點頭。
「這些蚊香都是放在這些的金屬柱子上面。金屬柱子中間是空地,只要蚊香燃燒完到了最後一點地時候,剩下的那一點蚊香就會掉進金屬柱子裡面地空間,當然,反著說的意思是,如果蚊香沒有燃燒完掉到了地上的火藥上面,那麼,燃燒的火藥就會點燃你身上的鞭炮,明白了嗎?」
「……不明白……」中年警察有點茫然。
「呵呵,很簡單,這六根金屬柱子放在你的身體周圍,上面有蚊香,所以,你不能動彈,如果你動了,蚊香就會掉下來,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中年警察頓時明白了張揚的意思,嚇得渾身出了一身冷汗。
「呵呵,明白就好,看到這兩個金屬柱子沒?就是你髖部兩邊的,人在大喊的時候,肯定會使勁收腹,只要你的動作幅度大,這牽掛在一起的鞭炮自然會把蚊香掛落下來,所以,我也懶得把你的嘴封起來了,你記住,千萬別用勁的喊救命,到時候,命沒有被救卻送了性命……」
「那那那……蚊香燃燒完之後我怎麼辦?」中年警察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蚊香掉下來點燃地上鋪的一層火藥。
「呵呵,有兩種方法,如果你不怕出醜,直接大喊,這裡離你們上班的地方才幾十米遠,應該有人聽得見,到時候自然有人救你了。當然,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自己把繩子弄斷,綁住你雙手的繩子有一段距離,當蚊香燃燒完後,你可以站起來跳到那些牆的稜角邊把繩子摩擦斷,雙手解開了,之後就不需要我告訴你了……祝你好運……」
中年警察呆呆的看著兩個離開的年輕人欲哭無淚,現在,他不能動彈,甚至於,大喊都不能,身上的鞭炮雖然不足以炸死他,但是,足夠把他炸得不像一個人的模樣。
中年警察很後悔,後悔自己的魯莽為自己差點闖下了大禍,還好,對方沒有要他的性命,只是打了幾個夠耳光……
不過,很快,中年警察就發現,現在這種懲罰遠遠要比打幾個耳光難受得多,如果要選擇,他寧願那年輕人還打他五十個耳光,哪怕是牙齒打掉了也無所謂。
這是漫長的等待,中年警察雙眼呆滯的看著那慢慢燃燒的蚊香,一動不動,這是一種煎熬,痛苦的煎熬,他第一次發現,四肢不動彈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兩個金屬柱子放在髖部,一個金屬柱子放在他的褲襠下面,還有兩個放在腳的兩邊,腳的中間夾了一個,他的身體背後是牆,也就是說,他這個角度沒有絲毫動彈的餘地,只要動彈一下,柱子就會倒下,上面燃燒的蚊香就會掉到地上的火藥上面……
蚊香的燃燒速度滿得可怕。
中年警察狠狠的咬了咬舌頭,讓自己保持清醒,這個時候可是千萬不能睡覺,死活也就是熬過蚊香燃燒完。
中年警察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打嫌疑犯了……
中年警察自然是想不到,不久,當劉彪風生水起榮歸故里,再次來到了H縣又被他抓獲,他客客氣氣的對待劉彪,卻也結下了一段善緣,當然,那已經是後話了。
「張揚,你猜那蚊香燃燒完了他會不會報案?」劉彪問道。
「呵呵,不會,如果我是他就不會,畢竟,他報案只會讓自己丟臉,因為,他是起了貪心,如果報案,沒有抓獲我們,對他沒有絲毫意義,如果抓獲了我們,他的臉就丟盡了,其實,我們完全還可以羞辱他,把他的衣服脫光之後在依照計劃行事,這樣,他越發不會報案,但那是會影響到他一生的恥辱,你們的仇恨也不深,也就算了……」
「那倒是,出口氣就行,對了,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