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QQ依然掛著,放著自己收藏的歌曲,一些論壇也開著,都定格在那替身發言的地方。
當張揚下機的時候,吧檯上居然問他今天為什麼這麼早就走……
一切都充滿了不可思議,誰也想不到,在這陽光明媚的秋天,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已經消失了,這陽光底下的黑暗,又有多少人知道?
在胖子哪裡胡亂吃了點東西後,張揚一個人躲藏到了宿舍,呂非的死亡對他的衝擊是巨大的,第一次發現,原來,生命在強權面前是如此的脆弱!
無疑,呂非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個強者,是一個天才般的人物,但是,他在蕭遠行強大的勢力面前,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個世界,是不安全的!
這個世界,充滿了危險!
……
很快,張揚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想要讓自己安全,就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哪怕是不能修煉到萬人敵,至少,對付三,五個人是必須的,不然,一端有事情,就只能任人魚肉。
現在讓張揚產生強烈危機感的是那個同性戀麥迪文,很顯然,能夠被呂非都顧忌的人物絕對不是什麼好鳥,雖然呂非的死亡與自己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只要那個麥迪文是一個聰明人,肯定第一個就會找上他!
至少,呂非就已經這麼認為了!
對蕭遠行抓住麥迪文張揚並不抱太大希望,如果麥迪文如此容易抓住,那就不配被呂非推崇了,先不說麥迪文有多厲害,就是張揚自己都認為,如果遇到危險,他都可以選擇數十種辦法離開C市。
當然,張揚現在並不擔心麥迪文馬上找上門來,如果麥迪文是真正的智商超絕,他就絕對不會這個時候來到C市找線索,短時間內,麥迪文應該不會採取行動,現在來到C市,只會找死。
今天,張揚累了,睡得很早,天還沒黑就睡了,他太累了,和呂非的決鬥絕對不是別人看到的那樣輕鬆簡單,在那種高強度的攻擊下,他還要瘋狂的計算,無論是體力還是腦力,消耗都是巨大的。
呂非的強大是可怕的,只有和他戰鬥的張揚才真正瞭解到呂非的強大,呂非在木箱子裡面關閉了三天的情況下身體本已經虛弱,能夠在那種身體狀態下做出那種瘋狂的攻擊,已經不能用常人形容了,如果是張揚自己,估計走路都困難,哪裡還能夠攻擊別人。
呂非的破壞力也給張揚留下了極深的印象,現在,張揚的胳膊還腫得像饅頭,這讓張揚感到非常震驚,要知道,張揚那看起來簡單的格擋卻充滿了技巧性,那每一次的拳腳相交的分寸和距離都是通過精密的計算,但是,張揚還是受了傷,雖然傷勢不嚴重,卻讓張揚體會到了呂非的強大。
張揚相信,如果是在平時,自己根本不是呂非的對手,也許,身體在巔峰狀態之下的呂非只需要三拳就足以把他殺死!
……
第二天早早起來後張揚驚奇的發現,自己手臂上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雖然還是紅腫依然,但是,張揚明顯感覺到,皮膚下面的肌肉正在迅速的恢復。
難道自己瞭解的一些武功還有自己療閃的作用?
想到這裡,張揚頓時大喜,雖然這治療作用不是很明顯,但是,這說明了一個可能,如果自己不斷的修煉,當武功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後,那麼,自療的速度肯定也會加快,不知道會不會像武俠小說裡面寫的,運功就可以立刻止血修復受傷的地方?
越想越激動,這是張揚發現武術最大最實在的好處,是不是修煉到了一定的地步,頭痛感冒都可以治療了?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生病可是一筆龐大的開支。
突然之間,身體孱弱的張揚第一次對練武產生了強烈的興趣,這種興趣和開始因為思維記憶刺激所不同,這完全是張揚自發產生的興趣。
洗漱完畢,張揚在宿舍裡面又開始瘋狂的修煉腦海裡面的武術知識,修煉的項目還是那些簡單而機械的重複動作。
練習了大約三個小時後,他趕到了書店,因為,今天他要接受蕭遠行安排的任務。
「李伯,慘了……」張揚一看到李伯就哭喪著臉道。
「嗯?」李伯依然躺在睡椅上,身體上面覆蓋了著一條有點破爛的大紅毯子,給張揚的感覺很詭異。
「他們讓我去賭場,你幫我說說情,我不想去啦。」
「呵呵,那我沒辦法,蕭遠行雖然不管我,但是,我也管不了他,而且,他的權利要比我大得多,我只是一個半退休狀態的三流殺手而已,並不參與那些事情。」老頭搖了搖頭笑道。
「那怎麼辦?他們讓我對方那三個人,可是,我根本不懂賭術。」張揚一臉鬱悶,他還以為老頭會有一些影響力,那知道老頭根本幫不了忙,其實張揚不清楚,像老頭這種身份是獨立,因為,他的任務就是殺人,對管理上的問題根本無權過問。
「對付那三個外地人?」老頭眼睛赫然一亮。
「是的。」
「查清楚了他們的底細?」老頭的眼睛變得犀利起來,彷彿兩把鋒利無比的刀。
「沒有……」
張揚被老頭激得汗毛豎起,他不明白不會武功的老頭為什麼能夠產生這種讓人心悸的感覺。
「沒有?」老頭的銳利的眼神一下黯淡了下來,洩氣的躺在椅子閉上了眼睛道:「難怪讓你去對付,別擔心,估計只是讓你這生面孔試探試探,又沒危險,這裡是C市,沒有人敢在這裡撒野的。」
「哦。」
「你去把,這裡不用你管了。」
「嗯嗯,李伯您休息,我去了。」
……
當張揚走進那二層樓的賭場,立刻被賭場的富麗堂皇驚呆了,他雖然在這個賭場的門口晃蕩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但是,他還是第一次進來。
沒有人想得到這胡同裡面的一棟二層樓的樓房會比五星級的酒店還要奢華,能夠照得見人影的大理石地面,鍍金的燈具,仿古的實木傢俱,不過,張揚懷疑這本就是古董,而不是仿古的。
奢華里面又透著一股雅趣,字畫掛在牆壁上,一個銅鼎裡面燃燒著檀香,空氣之中那淡淡的香味讓張揚很舒服,似乎,這是一個既奢華又充滿了古色古香的書屋,如果不是看到有幾張賭桌擺放在中間,張揚根本不相信這是賭場。
張揚相信,這裡的每一寸空間都經過精心設置,幾乎沒有讓人感覺單調或者平淡的地方,大氣之中露出雅典細緻。
可能是時間太早,賭場裡面沒有賭客,除了幾個穿著馬褂的年輕人正在整理一些器具外,還有幾個打著領結荷官模樣的人正在聊天。
「來了。」
「來了……」
眾人似乎都認識張揚,淡淡的,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當然,張揚也認識他們,因為,這些人每天都會在那胡同口進去,他只是不知道他們具體的身份而已。
「來了來了……」
張揚就像進了大觀園一般東張西望,這充滿了奢華而又不失書香味的賭場讓他充滿了興趣,他本就是美術系,自然是看得出這裡面掛的一些書畫作品的價值,在裡面,他居然看到了書法大師啟功的一副作品,這讓他驚訝無比,如果啟功老先生知道自己的作品掛在賭場裡面,不知道做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