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錯了,劉彪現在是公司裡面的人,而且,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塊地盤,如果你知道我,就應該明白一個擁有地盤的人在公司裡的地位……」
「不不……不可能……」呂非臉上赫然變色,臉上那一絲從容已經被蒼白代替。
「是很意外,因為,劉彪才加入沒多久,實際上,他和你發生矛盾的時候加入公司才十來天。」蕭遠行冷冷道。
「不可能……不可能……」呂非一臉死灰,嘴裡喃喃道。
「不管可能不可能,你既然打傷了公司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你要殺我?」呂非眼睛裡面射出一絲不甘,狠狠道:「是你們設局讓我母親打電話給說身體不好,讓我趕到省城去再下藥迷暈後綁架我?」
遠行淡淡道。
「我只是一個學生,雖然劉彪是你們公司的重要人物,但是,他也是學生,難道,你就為了這麼一點小摩擦趕盡殺絕?」
「是嗎,你只是一個學生?」蕭遠行哈哈大笑道。
「難道我不是?」呂非似乎也豁出去了,聲音冷冷道。
「好好……既然你不承認,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呂非,男,二十三歲,出身於H省CHANG市,父親,呂大為,省委高官,在若干年前,因為礦難事故牽扯出一系列的重大貪污受賄行為,且牽涉到幾起命案,案發後,收繳所有財產,判處死刑,在你父親死後,你在省委大院住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後搬離,和母親居住在離省城不遠的Z市,因為受父親影響,你患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具體病情我並不知道,呵呵,不過,我知道,你在神經病康復醫院度過了漫長的三年時間……嗯,問下,我有說錯嗎?」蕭遠行輕笑道。
「沒錯,難道就因為我的這些歷史殺我?」呂非冷笑。
「哈哈,事情還沒有完,你在醫院治療了三年期間,你結識了另外一個精神病患者,之後,你的病情迅速康復出院,出院後,你拚命的學習,想出人頭地,不得不說,你是個天才,你考取清華北大如同探囊取物……調查這個事情的時候,我百思不得其解,你的目標就是出人頭地,就是為了報復那些打壓你父親的高官,但是,你為什麼不去讀書?憑借你的智慧,你完全可以短時間之內獲得成功,但是,你多次的放棄了,為什麼?可以回答我嗎?」
「因為,哪怕是我考上了清華北大,因為政治背景有污點,加上精神病病史,我永遠沒有機會上位,而我多次參加清華北大就是為的獎金,我需要錢,我需要第一桶金,我要改變我的上位方式……」
「嗯,我明白了,你獲得第一桶金後,你就把你在精神病康復醫院結識的朋友弄了出來,你們開始策劃商業運作,你們開始尋找機會控制Z市的地下勢力,通過近三年的運作,憑借你們聰明的智慧,你們控制了Z市的地下勢力,控制了一部分Z市的煤礦開採,不過,你們的勢力始終局限在Z市,最重要的是,因為資金和政治願意,你們控制的煤礦只有干股,非常不穩定,你試圖發展,結果,你看準了C市,這裡我還有一個問題,無論是你還是你的那個合作夥伴都是天才一般的人物,你們的合作也很愉快,為什麼最後你要把你的合作夥伴再次送到精神病醫院?」
「第一,他太聰明,第二,他太危險,這二個理由夠了嗎?」
「夠了!」蕭遠行點了點頭,一個既聰明又危險的人物長期在身邊的確是很不舒服,做為一個上位者,他自然非常清楚,所以,他在七哥面前永遠都是一副有點愚鈍的樣子。
「那麼,我何罪之有?」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進C市讀書?」蕭遠行眼睛裡面露出一絲嘲笑。
「我……」
「別告訴我你是想學點東西,或者是為了那個什麼杜雪。」
「……」呂非一陣沉默。
「好好,既然你不說,那麼,我就說把,呵呵,你肯定花了很大功夫打聽我的消息,你進C市文理學院,其實,就是為了接近我,可惜,你找錯了對象,你不應該從我妹妹入手,如果你直接找我,憑借你的實力,想要在我的下面出人頭地也不難,可惜……」
蕭遠行歎息了一聲,呂非臉上一陣慘白,顯然,蕭遠行說中了他的心思。而一邊聽的張揚卻是目瞪口呆,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摩擦居然會牽涉出如此多的事情,張揚也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呂非和杜雪吃飯遇到蕭怡然時候會有些不自然。
「不過,不得不承認,你差點成功了,如果沒有劉彪,如果沒有張揚,很可能,你已經成功了,實際上,我妹妹已經對你產生了好感,只是可惜,因為杜雪激發了你與張揚的矛盾,讓你前功盡棄,這個問題,我也思考了很久,我不知道你和那杜雪有沒有感情,但是,從你的性格來說,你不應該會為了一個女人影響到你的理想,但是,你偏偏犯了一個弱智的錯誤……這個問題不用你回答,呵呵,你也回答不出來,為了這個問題,我刻意的咨詢了C市最有名的心理醫生,並且,調出了你以前在精神病康復醫院的病歷本,得出了一個結論,你的病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不不……我不是精神病……不……」呂非就像貓被踩住了尾巴一般狂吼道。
「你長期處於焦慮,恐懼,緊張,痛苦抑鬱,狂躁之中,擁有強烈的暴力傾向和佔有慾,也許,你根本不愛杜雪,也許你明明知道杜雪是愛你,只是想利用張揚來獲得你的注意和重視,但是,你依然無法控制自己,你從輕微的不滿到氣憤,最後,從激岔到暴怒不計後果,當然,你沒有想到劉彪的背景和我的關係,所以,你的行為無所顧忌。」蕭遠行絲毫不受發狂的呂非影響,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
……
張揚聽得一陣毛骨悚然,原來,呂非純粹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當然,讓張揚毛骨悚然的並不是呂非,而是蕭遠行的心思之縝密,呂非在蕭遠行面就就如同沒有穿衣服的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