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阮小五漸漸發現了祖波的不同尋常之處,身為五行之體的阮小五感覺到周圍那澎湃的土行能量急速的向祖波的身體匯聚著。
不,準確的應該說這些強大的能量是向祖波身體之上所穿的凱甲上匯聚了過去,也正是由於這些能量的阻擋,才使阮小五的攻擊無法有效的到達祖波的身體表面。
終於想明白了一切,阮小五知道要想打敗祖波,那他身上的這副鎧甲將是關鍵中的關鍵,如果不把他的這身鎧甲卸掉,那麼將無法對他造成有效的打擊。
可是看著眼前如牛般大小的祖波,他身披堅硬的土質鎧甲,一動不動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如同一個無法撼動的高山一般,阮小五的心中一時也沒有很好的對策。
阮小五這邊遲遲不動,祖波可就有了一個大好的機會了,只見他的身體表面土黃色的光芒開始爆閃了起來,只見一會兒時間,他渾身閃耀的土黃色光芒就已經讓人不敢直視了,一種古樸厚重的強大氣息也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蕭馨也明顯感覺到了這種強大的氣息,這氣息似乎與神秘星域鑰匙上的氣息有些相像,莫非祖波所穿之物也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至寶不成?
想到了這裡,蕭馨的眼神不禁變得有些擔心了起來,上古時期留下來的鎧甲威力自然是非同一般的,它的威力是現在那些仙器無法比擬的,對上這種上古武裝,阮小五的勝算還真是有些渺茫了。
阮小五顯然並沒有意識到這點,他現在依然是雄心壯志的,對上祖波,他雖然一時沒有什麼辦法,但是他相信他一定能夠戰勝對手的,看著祖波身上越來越強的氣勢,他也趕緊運起功力小心防禦起來。
祖波此時則是再也不敢留手,他已經顧不上阮小五的情況了,只見他的右手高高的舉起了狼牙棒,就這麼相距甚遠的對著阮小五的身體硬撼了過去,根根的狼牙棒尖釘之上暴閃著一種駭人的邪光,周圍的時間和空間似乎都被這種邪光照耀得無力運作了。
狼牙棒雖然離阮小五還有很遠,但是阮小五卻意識到了一種危機的來臨,他感覺這種狼牙棒的攻擊是無處可躲的,這種跨過時間和空間的攻擊讓他根本就無力躲閃,無奈之下,阮小五再也不敢托大,他的手中黑芒一閃,黑五的身影帶著強烈的煞氣光芒也開始暴閃了起來。
舉刀迎棒,阮小五此時已經別無它法,對於這種不能躲閃的攻擊,他也只有硬撼了,他可不想用自己的身體去跟那狼牙棒的尖釘硬拚。
『鏘』的一聲金屬交鳴,刀棒終於相擊在了一起,此時的畫面變得極其的怪異,只見阮小五和祖波兩人的身體相距甚遠,而他們的武器卻相交在了一起。
阮小五就這麼舉起了手中的黑五,在他頭頂,有著半根粗大的狼牙棒正在用力的下壓著他的身體,祖波這邊的情況更是怪異無比,只見他的手中也只是拿了半根的狼牙棒,那看似齊根而斷的狼牙棒前半段卻出現在了阮小五的頭頂。
很顯然的,這是一種能夠直接跨過空間的攻擊,這種攻擊也最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你想想,當你正走著的時候,忽然就從頭頂冒出來一把尖刀,你的反應肯定會愣住了,這種攻擊的主要優點不僅在於出奇不意,而且他的攻擊速度更是奇快無比的。
由於兩人現在的力量都是凝聚的十分精進,他們強大的能量雖然相撞了,但是對於周圍的防禦罩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阮小五努力的雙手握刀,他抵擋著祖波壓過來的重力,而祖波則也是咬牙切齒的用力下壓著手中的狼牙棒,他勢必要把阮小五砸死在棒下。
兩人現在都是以巨力相拼,他們竟然一時間誰也無法奈何誰了,很顯然的,穿上了這種上古時期的鎧甲,祖波的力量竟然一下子暴增了三倍不止,他本來不如阮小五的力量竟然強到了能夠跟阮小五相提並論的地步,看來這身鎧甲果然是至寶中的至寶。
阮小五則是在心中吃驚不小,自他修煉以來,他在力量上還從來沒有找到過對手,此時看到祖波的力量居然強到了能夠跟他力敵的程度,他是即驚奇的同時又歡喜不已,他終於能夠放開手腳大戰一番了。
阮小五並沒有打算使用出縮骨暴氣之術,他覺得對上眼前的祖波,還沒有到讓他拚命的程度,他現在直想跟祖波好好的較量一番,發洩一下那身體內部萬億個細胞的強大能量。
再度發力,阮小五化不可能為可能,就在祖波跟他相較力量的時候,他又是一股大力發出,一下子就把祖波那巨重無比的狼牙棒給彈了開來。
黑五的攜著巨大無比的罡氣直接就向祖波腰斬了過去,雖然祖波與阮小五的力量相差無幾了,但是阮小五利用自己特異細胞能量的方式,他可以在一個姿勢下不停發力,這是任何人也不能比擬的超級絕招。
在這樣的雙重發力下,縱使祖波也無奈的被他震開了狼牙棒,阮小五的黑五也不是平凡之物,只見帶著強大罡氣的黑五一眨眼就已經來到了祖波的腰部。
時間和空間都已經不能成為阻礙黑五的障礙了,對於這種攻擊,躲閃明顯是有些不行的,再說祖波也似乎並沒有打算躲閃,只見他把手中的土盾一橫,就這麼重重的擋在了自己的腰間。
『轟』一聲巨震,黑五帶著強大的刀罡一下子斬在了祖波的巨大盾牌之上,土黃色的盾牌頓時被黑五那鋒利無比的刀罡斬得深深凹陷了進去,可是它卻並沒有被黑五斬破。
只此一點,這個盾牌就不能不稱為上古的至寶了,阮小五的罡氣大刀可是連巨龍仙器都能夠輕易斬斷的強大存在,但是對於眼前的盾牌,它卻顯得有些無能為力了。
祖波此時的心中卻是吃驚莫名,從阮小五雙重發力把他震開以後,他就開始覺得驚奇不已了,此時被阮小五強大的黑五一震,他的心中更是震動非常了,這種強大的攻擊陷些讓他無法承受,如果不是這件巨形的厚盾,他現在估計已經被腰斬兩半了吧。
冷汗直冒,祖波對於阮小五更是不敢小看了,他在心中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最強的對手來看待了,擋住了阮小五的一擊,他手中的狼牙棒又是一個前揮,對著阮小五的身體砸將了過去。
不敢怠慢,阮小五的黑五迅速的回縮,架在頭頂,他必須要用黑五來擋下眼前的攻擊,只聽『鏘』的一聲交鳴之聲,黑五又被狼牙棒壓在了身下。
『滋滋』的交鳴聲不斷的從兩人的武器交接處傳了出來,似乎又回到了剛剛的情況,阮小五又是一道暗力使出,他立即就震飛了黑五身上的狼牙棒。
沒有任何停留的,黑五立即就斬向了祖波那肥胖無比的身體,依然沒有任何懸念,劃破時間和空間的黑五依然還是斬在了土色的巨盾之上。
土色的巨盾剛剛被黑五斬下去的凹痕此時已經恢復如初了,此時就算黑五再行斬上,也無法對它構成實質性的威脅了。
兩人之間的戰鬥一下子變得僵持好笑起來,只見阮小五和祖波兩人相距甚遠,可是他們的交戰卻是十分頻繁。
兩人的身邊不斷的憑空出現一些武器攻擊,這些武器都是半個半個的,它們的另一半還在遠遠對戰的另一方手中,這種劃破了空間時間的攻擊讓周圍觀看的人員覺得十分怪異無比,這種視覺上的差異讓他們的心中更是震驚不已。
兩人的戰鬥看似就這麼僵持著,可是他們兩人的心中此時卻並不甘心如此,他們也都在快速的思考著對策,無論是祖波還是阮小五,他們都不想如此比拚能量,這樣下去就是三天三夜,他們也無法結束戰鬥。
只見巨大無比的狼牙棒對著阮小五又是當頭一棒的砸了過去,黑五強大的刀身一下子擋住了狼牙棒的襲擊,就在這時,阮小五還未發力之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壓力又從頭頂傳了過來。
抬頭看去,阮小五頓時發現他的頭頂有個巨大的土色巨山向他的身體砸了過來,這個如天幕般大小的東西不是別的什麼,它正是剛剛祖波用來抵擋阮小五攻擊的巨形盾牌。
巨大的盾牌不僅是防禦的最佳武器,在適當的時候,它也是具有強大攻擊力的一個武器,試想一下,如果兩軍交戰的時候,一個如此巨大的天幕從天而降,那麼將會有多少無辜的將士被壓成肉餅。
『轟』一聲,天幕般的盾牌就此壓下了,它帶著無匹的氣勢一下子砸到了狼牙棒的身上,也砸到了阮小五的頭頂,石築的比武台一下子被它壓下去了百米有餘,一個巨大的大坑也在比武台的正中形成了。
隨著這聲巨響,整個波波星都不免有些搖晃起來,那些在外面攻擊波波量的眾仙嚇得趕緊開溜了,他們實在是擔心波波星無故爆炸,如果被捲入了星球的爆炸之中,他們這些人定然也將死無葬身之地了。
盾牌壓下以後,煙塵四起,能量四溢,阮小五身在盾牌下面,他卻是沒有了絲毫的動靜,蕭馨和沈曼雪堅定的看著中間的那個巨大圓坑,她們相信阮小五不會有事的。
祖波這招大招發出以後,他的氣息也有些氣喘,阮小五雖然沒了動靜,但是他卻不敢放鬆自己的心情,就在剛剛,他感覺阮小五似乎並沒有被他砸成肉餅,他還在自己的巨盾之下反抗著。
祖波明白,如果不是腳下的地面鬆軟無比,阮小五這下肯定能夠抵得住自己的攻擊而不被砸入地下,對於阮小五,他的心中更是佩服非常了。
祖波想的不錯,如果不是阮小五的腳下石台實在是無力承受這樣的巨力,那麼阮小五此時定然也不會深深的陷入地下,他此時地下的身體姿勢卻是沒有任何的改變,他依然是手架黑五,抵擋著狼牙棒和盾牌的攻擊,竟然是絲毫的不落下風。
阮小五呆在地下,他的心中也是暗自的慶幸不已,就在剛剛,他也是在賭,對於頭頂的巨盾他其實並沒有把握接下來的,而他又不願意使出暴骨縮氣之術,對於這種只能以巨力相抵的攻擊,他在心中迅速的下了一個決定。
以力加力,以力打力,阮小五下得決定就是讓自己連續的發力,這是一種以力加力的方式,在他的股力道沒有用完之前,他再度的進行發力,讓這股力道加在股的力道上面,那麼這股力道必然會迅速的提升攻擊力。
這是一個用力的巧妙方式,非一般人可以掌握的,幸好阮小五的體質對於這種加力方式有著一種天生的悟性,只是次使出,他就已經可以熟練運用這種力道了。
利用這種加力方式,阮小五在自己的身體能夠承受的範圍內,他可以把力道無限制的增加,當然,這種增加方式如果太過於巨大,那麼他也必然會暴體而亡的。
就在剛剛,阮小五接連的增加了三次的力道,在堪堪抵住了盾牌的攻擊後,他就已經不再繼續增加自己的力道了,顯然,對於這種強大的以力打力的方式,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一個巨大的瓶頸,在沒有確定身體的承受極限時,他也不敢太過於放肆了。
還好,接連的增加了三次的加力,阮小五除了覺得手臂有些發麻,他並沒有什麼其它不適的感覺,他這才放心了下來,不甘心如此受制,阮小五又是接連幾次力道發出。
『轟』一聲巨響,直見百米深坑之內的巨大盾牌一下子被阮小五從坑底彈了出來,它速度極快的向上空飛了出去。
『砰』一聲,穿過防禦罩房頂,它巨大無比的身影一下子就來到了波波星的大氣層之外,它凶狠無比的撞擊力道讓波波星外部的防護罩也無法承受的裂開了一個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