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阮小五心情有些緊張的拉著賈依燕對著院長辦公室輕敲了幾下,畢竟對於阮小五來說,這還是次見家長,他的心裡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進來!」慈祥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賈依燕搶在阮小五面前推門走進了辦公室,要不是因為阮小五來了她根本就不會敲門的,她俏皮的來到屋內老人身邊坐了下來,一臉的歡喜模樣。阮小五也終於見到了這個中國赫赫有名的院長賈平川了,平時也只是在照片中見過,這下見到真人了,阮小五的心情也很激動,老人四方臉上一副慈祥的面容,臉上雖然長著許多皺紋,可是一雙眼睛卻透著難掩的深沉睿智,阮小五細細打量老人的同時,老人也在非常安詳的在打量著阮小五。
「你好,小伙子,我是賈平川,歡迎來訪!」賈平川非常有禮貌的對阮小五伸手歡迎道。
「你好,伯父,我是阮小五,請多指教!」阮小五友好的跟賈平川握了握手。
「阮小五?這個名字我怎麼這麼熟悉?」賈平川仔細的觀察著阮小五,可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爸爸,你忘了嗎?他就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阮小五啊!」賈依燕在旁邊及時的提醒著賈平川說道。
「哦?是那個小五啊,他可是唯一一個拒絕我們清大附屬院邀請的人呢!」賈平川終於記了起來,他恍然大悟說道。
「讓伯父見笑了!」阮小五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沒事,人各有志嘛,我不會勉強你來這裡的,對了,你現在在哪工作呢?」賈平川關心的問道。
「我現在……」阮小五還真不好告訴賈平川。
賈平川看著阮小五有些為難,他以為阮小五還沒有找到工作,好心的勸道:「小五啊,你如果找不到好工作可以來我這裡啊,就憑你跟依燕的關係這裡以後我就交給你了!」
「爸爸,你誤會了,小五有工作,只是有些工作性質要保密而已!你不要再問了!」賈依燕及時的對賈平川講道,她怕阮小五的自尊心受到傷害。
「哦,那我就不問了,你們也同學這麼長時間了,打算結婚了嗎?」賈平川還真是著急,開門見山就問起了婚事。
「還沒,我們還都年輕,有些事不宜考慮的太早,我們現在還要為事業打拼一下,你說是嗎?伯父!」阮小五其實上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結婚,一對一的婚姻制讓他根本就不敢想像結婚。
「嗯,你說得也是,我這個女兒整天淘氣的要命,而且花錢更是如流水,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經濟基礎你是養不起她的!」賈平川話中有話的說道。
「爸爸,你怎麼這麼說我啊?誰淘氣了?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啊!」阮小五還沒有說什麼,賈依燕先不滿的叫了起來,她可不想讓他爸爸破壞她剛剛和阮小五建立的親密關係。
「好了,好了!女兒長大了,爸爸什麼也不說了還不行嗎?」賈平川無奈的看著賈依燕說道。
「伯父,我知道你是擔心依燕以後的生活問題,關於這點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現在雖然算不上富裕,但是照顧依燕還是綽綽有餘的,請你老放心吧!」阮小五也知道有些話必須要當面說出來,要不然他的這位未來岳父可不會放心了。
「就是,我們現在住在龍岸家坊107號,那裡可是個大別墅,比我們家要好多了!」賈依燕也順口接道。
「嗯?你們果然住在一起了啊,依燕你這個小滑頭居然還騙我說跟同學一起去住了!」賈平川似笑非笑看著兩人說道。
「本來就是嘛,小五就是我同學啊!」賈依燕狡辯著說道。
「小五啊,我知道你是個孤兒,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為什麼這麼有錢了,但是我有一句話要告訴你,不管你幹什麼,人還是得走正道啊,那些歪門邪道的事盡量還是少干為妙!」賈平川又誤解了阮小五了。
「爸爸,你看看你都說得是些什麼嘛,我們不理你了,我們走了啊,還有事要做呢!」賈依燕受不了她爸爸的話了,拉著阮小五就要離去。
「伯父,這你放心,我阮小五雖然是個孤兒,但是我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依燕你就放心交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阮小五邊向外走著邊對賈平川真誠的說道。
「嗯!」賈平川看著逐漸遠去的兩人,暗暗點了點頭,他覺得阮小五確實不錯。
賈依燕拉著阮小五又回到了剛剛來時的電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道:「小五,對不起啊,我爸爸那樣說你!」
「沒事,我明白你爸爸也是擔心你,他沒有錯!」阮小五緊緊拉著賈依燕的小手安慰著。
「嗯,謝謝你小五!」賈依燕感激的看著阮小五說道。
「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謝嗎?」阮小五說著就一把托住賈依燕的俏臀把她又重新抱在了自己懷裡。
「啊,真壞!」賈依燕雖然嘴上不依著,但是身體卻主動向阮小五貼了過去。
甜蜜的時光過得總是飛快,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那些昏迷少女所呆的房間,這裡有著51名昏迷少女休息著,十幾個護士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她們身邊,看著阮小五抱著賈依燕進來了,她們一下子都愣住了。
「你們都下去吧!」賈依燕一點也不害臊的扭頭對這些護士們吩咐道。
「啊」護士們這反應過來,她們慢慢的開始向外走了出去,邊走還邊用眼睛不住的瞟向阮小五,她們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居然把醫院裡最難纏的賈依燕給征服了。
看著病房裡終於清淨了,阮小五輕輕的放下了賈依燕,對著她輕聲說道:「我要幫她們治病了,你幫我看好門哦!」
「嗯!」賈依燕高興的點了點頭,能跟阮小五呆在一起她非常舒服。
阮小五也不再多說廢話,他直接就來到了一張病床前,掏出短刀,對著床上女人的手心一劃,一絲鮮血冒了出來,猛的睜大眼睛,七彩淡霧般的光芒順著女人手心細小的傷口進入女人的身體深處,來到大腦中,迅速的修復著女人那幾根無情被割斷的腦神經,忙和了一陣後,女人腦中的主控腦神經已經修復完畢,他也退回了自己的能量。
如此這般的,五十一名病人就這樣奇跡般的又出現了一絲生機,只要她們在醫院再修養上一段時間,那麼她們出院後將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阮小五昨天剛剛幫上海的那些女人修復過腦神經,早上又被郭祥鵬給擊打了一下,他本來還沒有恢復的精力更加的虛弱了,此時他又一下子幫五十一名女人修復了腦神經,這就讓他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阮小五明亮的黑眼珠此時泛著一種死灰色,紅潤的雙唇上也被一層白皮覆蓋了,堅毅的臉上更是連肌肉都鬆弛了下來,他的狀態現在就像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看了讓人心碎。
看著阮小五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疲憊狀態,賈依燕的雙眼立即就噙滿了淚水,她輕輕的拉著阮小五的大手勸道:「你幹嗎要那麼拚命,一次少做幾個就行了,她們又不會死!」
「依燕,我沒事的,反正早晚都得我幫她們治,早治了早安生!」阮小五輕輕的撫著賈依燕安慰著她。
「我不,我就是不嘛,我不要你這個樣子,你快點給我好起來!」賈依燕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傷,嚎啕大哭了起來。
「依燕,你別這樣,我真的沒事!」阮小五有些有氣無力的勸道,他現在只想睡覺。
『砰砰……』病房外忽然傳來一陣極其嘈雜的聲音,賈依燕一下子也停止了哭鬧,她不解的看著房門外越聚越多的人員,不知他們在做什麼。
「那是些什麼人?」阮小五透過門上狹窄的玻璃也看不清外面的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先去門口看一下,你在這等我一下!」賈依燕說著就輕手輕腳的來到了門前,透過門縫,她終於看清了外面的人群,這是一群記者,他們的手中不是拿著麥克風就是拿著攝像機,他們非常擁擠的呆在門前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賈依燕偷偷跑回去告訴阮小五情況後,阮小五也非常納悶,他不明白門前怎麼會聚集那麼多記者,搞不明白的他只好對賈依燕說道:「走,陪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這些記者們到底想幹什麼!」
「嗯!」賈依燕乖巧的攙扶著阮小五向門外走去,他們剛剛打開房門,一陣陣耀眼的白光就把他們的眼睛晃暈了,外面攝影師的閃光燈不停的照著兩人。
終於在亂照了一通後,攝影師們放過了有些睜不開眼的兩人,緊接著轟的一下那些拿著麥克風的記者們把兩人緊緊的圍在了中間七嘴八舌開始問著一些讓人聽不清的話題。
「靜一靜,你們到底要幹嗎?有話一個一個說!」阮小五強自打起精神對周圍的人群喊道,果然,這些記者也發現情況照這樣下去根本就問不出什麼,他們頓時安靜了。
阮小五挑了一個看得過眼的女生問道:「你們這是要幹嗎?」
「請問你是阮小五嗎?」女生很有禮貌的問道。原來搞了半天他們根本就不確定眼前人的真實身份。
「是啊,怎麼了?」阮小五倒真沒有多想。
「你能談談你對這次真人娃娃事件的感想嗎?還有你是用什麼辦法救治的這些被做成真人娃娃的無辜女人呢?」女人緊接著追問道。
靠,這是哪個孫子報信給記者的!阮小五直接就在心中暗罵了起來,不過罵歸罵,事情既然出了也總得想個解決的辦法才行,他不緊不慢的對周圍的記者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說一點我個人的看法吧,關於此次的真人娃娃事件是日本對我國的挑釁,他們居然在現代文明高速發展的當代還如此殘忍的對待我們的同胞,我們的姐妹,你們說他們可恨嗎?」
「可恨!」記者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是啊,他們可恨,可是更可恨的是我們中的某些人還拿他們當寶,這些人不僅對他們卑躬屈膝,惟命是從,而且還天天吃著他們幫我們做出來的食物,你們說這些人是不是更可恨呢?」阮小五也不顧後果的胡亂煽動道。
「是,他們更可恨!」記者們也被調起了愛國的情操。
「很好!大家看來都明白了,那我們就一起呼籲全世界的人民來為我們做主吧!」阮小五越講越記勁了,他接著又說道:「我們的同胞雖然有些被我救了,但是更多的是她們流落到了海外,我非常痛心,也非常傷心!」
「哎!」記者們看著阮小五傷心的模樣也不好受。
「我雖然痛心,雖然傷心,可是我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我們應該運用自己手中的力量去把她們從萬惡的人心中解救出來,我們要把買走我們姐妹的兇手抓住,我們要殺掉這些沒有人性的東西為我們的姐妹們報仇雪恨!」阮小五憤怒的對著鏡頭講道。
「對,抓住他們,殺掉他們!」記者們此時已經不再單純的當自己是個記者了。
「很好,我知道你們都是愛國的,你們的精神都值得我們學習,接下來就讓我們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們自己吧!」阮小五極具煽動性的又喊道。
「嗷!」記者們熱情高漲的開始歡呼了起來。
阮小五趁著記者們歡呼的時候悄悄拉著賈依燕從人群中擠走了。
次日,各電視台、廣播、報紙、網絡等等各種傳媒迅速報道了在中國發生的惡性少女綁架事件,這次的真人娃娃事件舉世震驚,阮小五的出色演講一次次的被電視台播放著,而且還被反譯成了好幾個版本在全球同步播放著。
阮小五這個中國人的名字也被全世界牢牢的記住了,他出名了,雖然最後並沒有搞清阮小五的真實身份,可是他的名氣卻是一天勝似一天了。阮小五並沒有因為這個高興,恰恰相反的,他正因為這個名氣而整日苦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