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男的艷遇生活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段天罡說那年輕人有桃花運,那年輕人臉上嘲諷之色更濃,說:「我就知道你們無非就這些把戲。看見商人就說有橫財,看見官員就說可以陞官,看見年輕人你們就說什麼桃花運!總之是挑別人喜歡聽的說!我怎麼會有什麼桃花運呢!」

    段天罡也不知是對命理一道真得這麼有把握,還是氣量寬大,面對這無禮的年輕人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道:「我料你必會這麼說。本來一個男人走走桃花運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告人的,可看你雙眉之中亂紋隱隱,間又有一兩根紅黃之眉,可見這次的桃花運實在有損陰德,與你相好之女人若不是你朋友之妻,便是你妻子之友!如此的事情你也能幹得出來,真是無恥之極1」

    那年輕人明顯慌了手腳,站起來向段天罡叫道:「你,你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我段天罡推理命數從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你自己做過些什麼心裡有數,似你這等無恥之人竟還敢在我這裡來,污蔑我國文化之精華,實實可惡之極!我本無心點破於你,這是你咎由自取,你還不快些離開,真要等我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嗎?!」

    那年輕人臉色發白,再也不敢與段天罡糾纏下去,掏出一千元錢放在段天罡的桌上倉皇而去。段天罡看著那年輕人的背影連聲冷笑,道:「你的錢我本不屑去取,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卻怨不得我。」把那一千元錢隨手扔進了善緣箱裡。

    段天罡與那年輕人之間發生的一切,施顯德從屏風後面一一都看到了眼裡。他心裡暗暗點頭,覺得段天罡還算有點本事。不過同時他又有些猶豫,要是段天罡真得料事如神,看一個人的面相就能知道一切,那自己讓他看相不是有點危險嗎?

    施顯德正在猶豫不定,段天罡忽然起身走到屏風之後,一見施顯德在這裡,大吃一驚說:「施市長,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難道他真這麼厲害?一看見我就知道我是誰?」施顯德更有些膽怯,他幾乎想轉身就走了。

    段天罡看出施顯德的猶豫,笑道:「我不敢騙施市長,實在是以前我曾經見過施市長幾面,所以現在才認得。」

    施顯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段大師的本事真就如此高強,一見面就知道我的來歷。」

    段天罡笑道:「天下間哪有如此厲害的相法?古代幾位大師也許真有這樣的本事,可祖宗的東西傳到現在,已經是百不存一了。我雖然在這一道頗有心得,卻也不敢說可以前輩比肩,不過是半真半假混碗飯吃罷了。」說著把施顯德讓進了內室。

    段天罡對自己如此開誠佈公,讓施顯德對他的信心反而又增加了幾分。施顯德坐下後問:「段大師過謙了吧?剛才的事情我都已經看到了,段大師三言兩語就將無知之人打發走了,難道這也是假的嗎?」

    「這倒不是假的。」段天罡苦笑道:「不過也不全都是真的,只能說是半真半假。」見施顯德面露不解之色,又進一步解釋說:「剛才那個人我眼他一第眼就知道這個人必然是縱情酒色之人,他眼窩深陷,氣息不勻,這都是酒色過度之人典型的特徵。所以我才會說他有桃花運。」

    「原來是這樣,那後面又是怎麼回事呢?」

    「後面的倒的確是真的。」段天罡笑道:「相書有雲,眉毛主一個人的性情和與親朋好友之間的關係。人們常用濃眉大眼來形容一個人長得好就是這個道理。一個人的眉毛若是又粗又短,這個人的性格一定失之暴躁,與親朋之間的關係也一定很疏遠。一個人的眉毛若是又細又長,則這個人的性格一定比較溫和。我們常說的慈眉善目也就是這個道理。剛才那個人的眉毛初看時與常人沒什麼不同,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其中有不少眉毛雜亂無章,且有倒長之像。這說明他一些親朋之間必有非同尋常的關係,再仔細去看又發現他眉毛之中有幾根呈現紅黃之交之色,所以我才會說他一定是跟朋友的妻子或妻子的姐妹有姦情。不過最後那幾句話卻全然是嚇他,我哪裡能算得出那個人的姓名啊!」

    施顯德聽得連連點頭,自覺這一次沒白來,真是長了不少見識,這對自己以後從政為民也有不少的好處。他有心想讓段天罡幫自己看看相,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段天罡看了看施顯德,心中暗笑:「這些官大人做事就是藏頭露尾,總要遮遮掩掩。你都到我這裡來了,想幹什麼還用得著掩飾嗎?心中雖然看不起施顯德,但送上門的生意總不能就這麼推出去。他開口道:「看市長您心事重重,眉宇之間隱帶憂色,是不是有什麼難解之事啊?您既然看得起小人來到寒舍,何不說將出來,小人雖然不敢說與前賢古人相比,但多少對易學一道還知道一些,說不定真能解您之憂呢?」

    有了這個下台階,施顯德就好說話了,他馬上說:「哪裡哪裡,易學乃是我國傳統文化的精粹之所在,不知有多少名人都從中獲益非淺。段大師能對這一門學問有所研究,這就說明大師功力深厚。我們中國要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就應該把先人的優秀成果發揚光大才是,從這一點上來說,段大師實在有一顆愛國之心啊。」

    他大概是因為平時發表講話養成習慣了,這話一開頭就有點剎不住車:「可惜啊,現在像段先生這樣醉心於我中國傳統文化的人真是太少了。現在的這些年青人,一點愛國心都沒有,心裡面只有自己,也不想想他們都為國家做過些什麼,一天到晚要求這個權利,那個權利!哼,權力,權力怎麼能交到他們手裡?這都是從國外學來的壞東西,一天到晚崇洋媚外,把我們國家的優良傳統都忘得差不多了。」

    段天罡耐著性子他訓話,終於等到他停下喘口氣,急忙插話道:「市長高見,如果我國裡都是像市長您這樣憂國憂民的官員,那我們中國的騰飛指日可待啊。市長,您有什麼事是我可以效勞的嗎?」

    「啊?啊,是這樣的。」施顯德這才停下來道:「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些日子什麼事都有點不順,就連明明早就說好的事,竟也出了岔子。所在我想找段先生給我看看,我是不是要走背運了?」

    段天罡仔細端詳了一下施顯德,又特意把身子向後退了退,把距離拉遠了看了看,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施顯德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大師,是不是我的面相真出了什麼問題?」

    段天罡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下了天大的決心似的,說;「施市長,我已經說過,我段天罡相面雖然是半真半假,但從來都是實話實說。有好事我不會為了賺錢故意嚇你,有壞事我也不能因為怕你不愛聽而故意不說。反正說不說在我,聽不聽在您。」

    「那是當然,我來找大師就是為了聽實話,有什麼話大師儘管直說。」施顯德這點度量還是有的。平時他雖然最討厭下級報告壞消息,更討厭老百姓胡說八道,但對面段天罡這樣的人物,什麼話他都能聽得進去。

    「那好,我就實話實說了。人這一生一命,二運,三風水,同時還要有自己的努力。命與運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命主的是大方向,一般來說不會有大的變化,不過命只能管得了大方向,隨著人自身努力與否,運道則可能時好時壞,時運時運就是說只能管一時。施市長,我也不怕您見怪,您畢竟已經不年青了。人一老,陽氣就弱,陽氣一衰壞運氣也就跟著來了。為什麼人總是老年間疾病纏身,煩惱的事情也多起來,就是這個道理。」

    說施顯德老算是說中了他的要害,他要不是感覺到這一點也不會來找段天罡了。「大師,那你看我的時運是不是已經壞到極點了?」

    段天罡道:「看市長您太陽穴有內陷之狀,這幾天有沒有,有沒有算計過別人?」

    施顯德馬上想起了厲之鈺,卻強笑道;「沒有,沒有,我這個人從來對事不對人,不會特意去算計別人的。」

    「最好沒有。施市長,人到老年氣血兩衰,這個時候最好就是靜心保養,一忌動氣,二忌動心。氣傷身,心傷神,人這個時候照顧自己還照顧不過來,如果再去算計別人,一個不好就會招災惹禍。施市長,我說得再狠一點,看你印堂發暗,已經引動災星,再不小心的話只怕……」段天罡搖了搖頭。

    施顯德怔了一下,然後放聲大笑起來:「段大師的話我記在心裡了。氣傷身,心傷神,說得好,真是養生的良言。不過我施顯德從來不算計人,所以也怕傷神。好了,打擾了先生這麼許久真是過意不去,我這就告辭了。」他好像段天罡還會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快步離去了。

    段天罡看著他的背影,冷笑道:「你真是霸道慣了,連一分錢也沒給我留下來。要是看相的都像你這樣,那天下就沒人干算命這一行了!」

    「有什麼關係,他沒有給你,我不是給過你了嗎?」李成梁和劉方平從另一個房間走了出來。這一切都是他們安排好的,為了買通施顯德的司機,李成梁又花了近十萬。不過這十萬花得值,施顯德作夢也想不到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會出賣自己。

    為了讓施顯德能相信段天罡,李成梁還高價請了一位藝術學院的高材生,來和段天罡演這齣戲。專業就是專業,人家一點破綻都沒有,看來中國人獲奧斯卡獎指日可待!總算他們的心血沒有白費,看施顯德那個樣子,心裡一定已經發虛了。

    段天罡一看見劉方平就討厭,要不是這次李成梁給的價錢實在不低,就沖劉方平他也不會接這件事。他沒好氣地說:「我知道你給錢了,不給我能這麼跟他說嗎?還印堂發暗,你看那個老傢伙滿臉紅光,臉上的油水比我全身的都多!這種話要是傳出去,會壞了我的招牌的!」

    段天罡看劉方平不順眼,劉方平看他也覺得彆扭。明明就是一個神棍,偏偏還擺出一副很有信譽地樣子,你騙誰啊?劉方平嘲諷道:「你有什麼招牌?反正也都是騙人,以前你是自己騙,現在是我們出錢讓你騙,你佔大便宜了!」

    段天罡怒道:「我跟你說話了沒有?劉方平,我還有一筆帳沒跟你算,你倒先來招惹我了!」

    「算帳?我什麼時候欠過你的帳?我招惹你又怎麼樣,你不是有本事嗎?有本事拿你們天師道五雷大法來打我啊!你說你不是騙人,你要是真能從手裡冒出雷來,我馬上就向你認錯!」

    段天罡哪裡使得出什麼「五雷大法」,真要有那閒功夫,他還不如去學五鬼挪移呢,把別人的錢都挪到自己口袋裡不好嗎?他有點氣急敗壞,乾脆就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你說你沒欠過我的帳,那別人的帳呢?你敢說我沒欠我師妹,袁玲的帳?」

    「袁玲?」劉方平這才想起那位二十多歲,和自己有一吻之緣的小姑娘。說實話,經過和沈玉的事情之後,那一吻實在算不了什麼。嚴格點來說,只是袁玲的嘴唇碰了劉方平的嘴唇一下,人工呼吸都比這兒更像接吻。劉方平想說這件事是袁玲主動的,而且還是在自己神智不清的情況下,更何況之後袁玲說不會再見他,這件事不能怨劉方平吧?

    「你現在想起來了吧?我師妹在她師門之中是最小的一個,所以大家平時都很照顧她。你不要看她大大咧咧的,其實她接觸社會並不深。你比她大了好幾歲,你知不知道?跟你比,她還是一個不通世事的小姑娘!你這個色狼這都下得去手,師妹回到師門之後只要一想起你就哭,一想起你就哭,結果她幾位師姐都來找我算帳,怪我沒有照顧好她。你知不知道?」一想起被那些女魔頭折磨的情境,段天罡就痛不欲生。偏偏袁玲還不讓自己把劉方平的情況告訴她們,自己滿腹的冤屈無處伸,真快要比竇娥還冤了!

    原來他並不知道袁玲跟我接吻的事情啊,好險,差點自己就說出來了。劉方平牙強嘴硬地道:「我跟你師妹之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你的確是沒有照顧好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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