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男的艷遇生活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王銳坐在那裡怎麼看劉方平怎麼不順眼。他倒不是特別對劉方平有敵意,只要是站在王海蓉一邊的人,他都想嘲弄一下。像劉方平這種身份特殊的人,當然更是嘲弄的好材料了。

    其實自從知道王海蓉對劉方平感興趣的那一天起,王銳就派人詳細瞭解了劉方平的資料,得出的結論是:這就是一個廢物!胡正志好歹還是名牌大學畢業,論能力也還算得上是個人才,這個人卻是三流大學畢業,而且連一次獎學金也沒有獲過。在現在這種博士滿街走,碩士不如狗的時代,這種人不是廢物,什麼人是廢物?別人不說,王銳自己就有一個博士和兩個碩士頭銜。永輝集團中層主管以上的人員至少也都是碩士學位,而且大都是國內名牌大學畢業,更還有好幾個還是國外著名大學的博士碩士。劉方平跟人家一比,說他是廢物都是抬舉他。

    就是這樣一個廢物,只不過因為討了王海蓉的喜歡,就大模大樣地在永輝集團裡任職,而且還住著王海蓉提供的房子,時間長了那還得了?說不定有一天還會爬到我的頭上去呢!哼,今天就趁這個機會,讓他出個大醜,看他以後還有沒有臉繼續在集團裡待下去!

    王銳對趙天琴道:「媽,段大師算得這麼準,是不是讓他也給海蓉看看,還有那個劉方平,不如順便也看一下,也好給海蓉提個醒,免得她再上當。」

    趙天琴明知王銳別有用心,可她對劉方平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如果能趁這個機會把王海蓉和他拆開,對王家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想到這裡,趙天琴淡淡地說:「你既然有這個意思,就叫他們過來給大師看看吧。」

    王銳站起來對王海蓉道:「海蓉,大家一起過來坐坐吧?」他不想叫劉方平「先生」,只是含糊地說了一聲「大家」。

    謝千千向王海蓉笑道:「看見沒有,這就叫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咱們才剛在這裡坐了一會兒,他就來找麻煩了。有時候我真覺得很奇怪,像他這麼小肚雞腸的人怎麼能控制永輝這麼大的集團,而且,而且控制得還算不錯。」

    「我想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控制一家大公司最基本的是理性,可人不能每時每刻都保持理性。王總暫時的失控也是可以理解的。」劉方平很理性地分析著,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謝千千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你腦袋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別人想對付你,你也不在意嗎?」

    「用對付這個詞太嚴重了吧,我想王總也就是想在言語上嘲諷我一下,孔子雲,刀槍能傷害我的肉體,而言語對我無損,不用太在意的。」

    「孔子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嗯,在美國的時候吧,不然卡納基怎麼知道?」三個人一邊說著笑話,一邊走到了王銳他們的桌邊。

    王海蓉對王銳冷笑一聲:「大哥今天怎麼這麼好心,想起我來了?我記得以前有好事的時候,你總是會自己先占的。」

    「海蓉!」趙天琴叫了一聲,阻止王海蓉再說下去,同時也阻止了王銳的反擊,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兒女在人面上演全武行。幾個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段天罡明顯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心說壞了,這下麻煩來了。上流社會這些人就是這點麻煩,總喜歡拿別人當槍使。你跟他有仇,拿把刀去砍他好不好?何必非要借我過橋呢?難道我說這個人命數壞,他就真會變壞嗎?他用眼角瞄了劉方平一眼,腦海裡並沒有這個人的資料,這應該是個小人物。王銳是個大人物,他要對付一個小人物,自己幫一下忙也無所謂,可問題的關鍵在於,這個小人物真的就是一個小人物嗎?

    段天罡的眼睛很毒,他雖然不能真看出一個人的命數,但通過對一個人的觀察來判斷這個人的素養,生活階層卻還是有八九成把握的。這個劉方平的衣著雖然不錯,但很明顯不是這個***裡的人,他的坐姿和動作都顯得有點侷促,這說明他很少置身這種環境。像這種小人物不踩,要踩什麼人?

    可他也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不然也不會特意把袁玲帶來。他怎麼看劉方平都不像是應該出現在這個場合的人,可這個人偏偏出現了,那就一定有其原因。在沒有弄清原因的情況下,隨便說話是會給自己招災惹禍的。要好好想一想,說些什麼才合適。段天罡裝出一副認真打量劉方平的樣子,好在他和劉方平隔了兩三張桌子,就算一時不說話別人也只是以為他在認真給劉方平相面。

    劉方平和段天罡的不同就在於這一點,他的嘴有時候就是少個把門的,段天罡不來說他,他倒去招惹段天罡了。

    「段先生,也許這麼說很不禮貌,但你自己真的很相信算命這回事嗎?」劉方平的話打破了沉默,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段天罡。

    段天罡在心裡把劉方平罵了個狗血噴頭:「你是不是沒事幹了?現在找我來談這種問題,難怪別人要對付你,你實在是討人厭。他清了清嗓子,強笑道:「劉先生好像是主張科學一派,你難道不覺得現在的人有點太迷信科學了嗎?」

    「迷信科學嗎?這句話我聽很多人說過,不過我總覺得有點矛盾,科學怎麼迷信?」劉方平好像真來了興致似的,一臉的興奮追問道。

    段天罡仔細一想,如果自己不和他胡說八道,就得馬上給他看相,那可是玩火的把戲,能拖一時就拖一時吧。他用眼角掃了一眼袁玲,對劉方平道:「迷信科學,就是什麼事情都想用科學來解釋,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為什麼還要相信科學呢?」

    「哦,段先生是這個想法。」劉方平摸了摸下巴,這個姿勢是他看一部偵探電視劇學來的,他覺得這個姿勢很酷,卻不知道其實很有點傻氣。「段先生大材,我卻想問一個簡單的問題,那就是什麼是科學呢?」

    「科學還不好說,科學就是……」段天罡一時之間還真說不出科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科學是物理,化學,數學,計算機?這些都是科學,可要說科學就是這些東西,好像有點不對。

    「貝爾納把現代科學的主要特徵概括為六個方面,一種建制,一種方法,一種積累的知識傳統,一種維持和發展生產的主要因素,構成我們的信仰和對宇宙和人類的態度的各種力量之一。我有沒有說錯?」回答劉方平的竟然是華艷芝,這讓劉方平很驚訝。

    劉方平提出這個問題其實是不懷好意的,他這個人雖然隨和,骨子裡卻有一種清高自傲。他對於上流社會的人根本沒有一點瞭解,卻相當然地以為他們全都是不學無術,只知道花天酒地,亂搞男女關係的人。他之所以會這麼認為,完全是受中國歷代以來各種小說的影響,在大部分小說裡,那些大富之人通常都是反派和廢物的代名詞,劉方平這種東西看得多了,還真就相信了。他卻不知道,在真實的社會裡,能站到社會金字塔塔尖上的人物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豈是他這種人能比的?他剛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學問多麼淵博就挨了當頭一棒,華艷芝說的那個什麼貝爾納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其實我認為科學沒有那麼複雜,一句話就可以說明了,科學就是一種態度,觀點和方法,同時它本身又具有悖論。」華艷芝給劉方平的震驚還沒有平復,王海蓉又給了他一下狠的。自從和劉方平認識,王海蓉都一直在盡量順著他,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展現過自己的才能。因為王海蓉明白,一個太過強勢的女人不是什麼男人都接受得了,為了避免刺激到劉方平的自尊,她情願把自己的才能都隱藏起來,只扮演一個無知的聽眾,就像在飛機上聽劉方平胡說八道一樣。她的偽裝很成功,劉方平真的就以為她什麼都不懂了,他也不想一想,人家上的是什麼大學,你上的又是什麼大學,你都懂的人家怎麼可能不懂?

    「那謝小姐你呢?你又認為科學是什麼呢?」劉方平有點自暴自棄,心想乾脆把所有的人都問一遍吧,這樣也免得以後在人前出醜。

    謝千千歪著腦袋想了想說:「我對科學這回事瞭解地不是太多,只記得幾個定義:在德語中,好像是說『科學是關於自然現象的有條理的知識,是對於表達自然現象的各種概念之間的關係的理性研究。』

    法國《百科全書》則說:『科學首先不同於常識,科學通過分類,以尋求事物之中的條理。此外,科學通過揭示支配事物的規律,以求說明事物。』

    前蘇聯《大百科全書》則認為:『科學是人類活動的一個範疇,它的職能是總結關於客觀世界的知識,並使之系統化。『科學』這個概念本身不僅包括獲得新知識的活動,而且還包括這個活動的結果。』應該就是這些了,別的我實在想不起來了。「說完之後還搖了搖頭。

    「還有別的?這就夠了,你再想說出別的來,我就自殺算了!」劉方平現在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好在華艷芝搶先說了一句給自己提了個醒,不然要是把自己自以為是的想法說出來,還不被人笑死?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劉方平輕咳了一聲,又把目標轉到了段天罡身上:「段先生,剛才三位小姐把科學解釋得很清楚了,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科學就是我們通過實踐獲得的正確的知識和理論,它本身就是一種帶有真實性的知識,它是一門求『無限接近於真』的學問。科學本身永遠是不完整的,因為我們認識的世界永遠是在不斷發展的,科學的結論本身也很可能存在謬誤,但這並不影響科學作為整體的正確。既然科學就代表了正確,我們為什麼不信正確的東西,反而要去相信那些至少現在還沒有確定是正確的東西呢?」劉方平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拗口,但意思應該是說清楚了。

    「啊?啊?」段天罡覺得自己的腦子裡有好幾十隻小鳥,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出現耳鳴了。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怎麼突然談起這麼高深的東西了?他竭盡全力想要想出些詞來,可關於這些問題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早知道我就去當殺手了,當什麼神棍啊!

    「我想那是因為人們想知道的並不僅僅是正確的事情,他們想知道的是能滿足他們慾望的事情。這不是科學能做到的,所以人們就只好求助於宗教,而通過研究我們可以知道,宗教裡面的一些方法也是正確的,只不過因為人們的慣性思維,天然的就把這種方法和科學對立了起來。所以相面算命本身就是科學的一種,而不是科學的對立面,它就是劉先生你所說的還在發展中的科學。」袁玲出來給段天罡解圍,她雖然不太相信自己這位師兄,但對於師門傳下來的東西,還是有最起碼的尊重的。時代在發展,這些遠古道門也在不斷為自己的行為尋找新的理論解釋。

    這個回答倒是沒有出乎劉方平的意料之外,雖然對像變了,如果自己再繼續下去很有欺侮小姑娘之嫌,可他還是忍不住笑道:「原來如此,是科學啊,一提起科學,我倒想起一個偶像了,袁小姐可能也聽說過,他叫司馬南。」言下之意是說段天罡他們是偽科學。

    「這個男人真是太討厭了!」袁玲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男人。因為天生的異能,袁玲的雙眼能看透別人的磁場。磁場本來是無形的,可在袁玲的眼裡,每個人的磁場都明顯為不同的形狀和顏色,這代表了這個人的性格和一些特質。舉例來說吧,趙天琴的磁場明顯有點發灰,她畢竟是老人了。王銳的磁場則是一個三角,這是進攻時最堅固的形狀,說明這個男人極富攻擊性。王海蓉的磁場則有些向劉方平偏移,這說明她把心全放在了這個男人身上。而劉方平的磁場,簡直就是一隻到處扎人的刺蝟,而且還是一隻紅得發紫的刺蝟。

    這是一個天生的花花公子,袁玲給了劉方平這樣的定位,也許有些女孩子就是喜歡花花公子,但袁玲並不是其中之一,相反,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仗著有些本錢就到處勾三搭四的男人。從磁場上判斷劉方平就是這種男人,而且還是極品,他的作派也很像那種仗著有點才學就到處炫耀來騙小女生的人,唉呀,這個男人還敢盯著自己,如果不是現在這個場合,袁玲一拳就打塌他的鼻子!

    劉方平不明白對面這個小姑娘為什麼總是用一種敵意目光看著自己,難道信仰真這麼重要?自己只不過多說了兩句話,就惹起她這麼大的敵意?看來以後還真要小心一些,免得交不上女朋友。

    趙天琴也覺得劉方平有點掃興,雖然她對這個男人也有一種莫名的好感,但還是覺得他有點不合時宜。現在這個時代說些相學是個很時尚的事情,更何況還是現在這麼個場合,他弄得這樣一本正經,分明是不給自己面子。

    趙天琴用一種明顯不悅的口氣說:「段大師你不要管別人怎麼說,我是相信你的,剛才說到哪裡了?你接著說下去吧。」

    王銳笑道:「正好,剛才正好說到要請段大師給劉先生相一下面,這次正好可以看看你們誰說得比較有道理。」劉方平這麼配合他,他很高興。本來趙天琴就沒辦法接受這個男人,現在劉方平又惹她不高興,相信就更沒有指望。

    段天罡心裡琢磨:要怎麼說這個找自己麻煩的男人呢?是把他說得一文不值,還是說他前生作惡太多?這麼做會很痛快,可是會惹麻煩的。人生在世不能總是做能讓自己痛快的事啊,比如罵劉方平這種混蛋一頓。

    段天罡能想像給劉方平算命是件多麼痛苦的事,這種人你每說一句話他都會反駁你的。按「金采批卦」道上的規矩來說,像劉方平這種人就是那種專門找麻煩的畜生。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他。可現在的局勢他又不可能不去理會劉方平,畢竟大家都想聽聽自己是怎麼給他相面的。

    「啊,啊,劉先生的面相有點複雜啊,畢竟他的雙眼有點變形,這種後天的改變對於面相的影響很大。人的命數本就難測,現在又加入人本身的一些改變,我就更沒有把握了,只是說出來供大家參考一下。」段天罡把醜話先說到前面,免得等會兒被劉方平猛攻。他雖然看不出劉方平的命運,但對於這個人的性格卻有點瞭解了,這是那種很喜歡和人爭辯的人。

    果不其然,段天罡剛說完,劉方平嘴唇就有點發癢。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謝千千已經輕拍了他一下:「我說小帥哥,你的才能和口才等以後再表現吧,現在給海蓉一點面子,你不想真讓她母親討厭你吧?」

    劉方平看了一眼滿臉歉意的王海蓉,終於明白現在不是在學校的辯論會上,為了自己和王海蓉的將來,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把嘴乖乖地閉上。他把嘴閉上了,默默地聽著段天罡的胡說八道,而且發誓以後都絕不參與這種聚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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