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記383章夜半攻城vip
是夜。邵赦一邊命姜猛點了大軍。兵發青州。一邊忙著安送邵書桓等前往密州。
「一路小心!」邵赦眼見邵書桓上了馬車。再次囑咐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書桓。保住你自己是最重要的。」
「書桓明白!」邵書桓點頭道。「父親大人也是。我希望有著那麼一天。您能夠親自扶著我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
邵赦聞言一笑:「這把老骨頭。就算沒病沒痛的。也折騰不了幾年了。而陛下正當壯年。只怕我是等不到那麼一天的。不過如果我能夠活到那麼一天。我一定親自扶你登上帝位。」
「讓你放棄太子支持我。我多麼的不容易啊!」邵書桓笑了笑。眼見邵庭正要爬上邵慶的馬車。當即大聲叫道。「庭少!」
「殿下有何吩咐?」邵庭忙跑過來。作揖陪笑道。
「坐我馬車!」邵書吩咐道。
庭平日裡在他面前倒也不禮。只是如今邵赦在。免不了拘束。笑道:「算了。我還是坐大哥的馬車吧!」
「上來。少廢話!邵書桓笑罵。
邵庭無奈。忙又向邵赦辭行。才爬上邵書桓的馬車。兩人又再次向邵赦辭行。邵赦只看著兩千親兵擁著邵書桓離。這才歎了口氣。
「主公。馬車已經齊備。是否就動身?」聞先生躬身施禮道。
「走吧!」邵赦點頭道。
很快。邵赦的馬車也沒在茫茫中。而在雲洛城的官道上一個白衣少女和一個黑衣美婦靜靜的相對。
「姐姐。你當真決定去青州?」黑衣美婦低聲道。不用說這兩人自然是獨卿和獨|詩卿。
「有些事情。終究躲不過的。」獨孤詩卿低聲。「妹妹有所不知我避開他這麼年想著也他老了。我的心也就變了。可是當我見著那混賬孩子竟敢向他動劍的瞬間。我才明白。原來這些年。我依然愛著他。就算他老了。丑了。我還是愛著他。」
「是啊!」獨孤雲輕輕的道他是老了。但卻沒有丑!」
「走吧!」獨孤詩卿說著。白衣飄飛。向著青州的方向而去。「我們都老了。既然喜歡。然就的掙個朝夕相處!」
獨孤雲卿笑了笑。黑衣沒落在黑色中。也向著-而去。
趕往密州的馬車內邵庭眼見邵|桓神色鎮定。當即問道:「陛下被困青州。你一點也不急?」
「父親大人不著急。就用不著著急。」邵書桓道。
「你也未免太過高|父親大人了!」邵庭道。「我這些年就是弄不明白。為什麼他能夠建立如此龐大的勢力。而陛下居能夠容的下他?」
「你難道指望著陛下把你家滿門抄斬不成?」邵書桓沒好氣的問道。
「不不不」邵庭連連搖頭道。「我這人最是膽小怕死。你可別嚇我。但按照常理。陛下對他的容實在有些過。」
「陛下說」邵書桓苦笑道。「他有著眾多臣子民。但朋友。僅免之一人也!普天之下。敢對陛下說「為官者。大都欺上瞞下。而陛下則是臣子們最需隱瞞」的人。有令尊大人一個罷了。」
「他是料著陛下不會把他怎麼了。才敢放肆!」邵庭道。「偏生表面上還要做出一副冠冕皇正人君子的模樣。骨子裡比我還要胡鬧的」
邵書桓聞言。忍不哈哈大笑起來。
「你別笑」邵庭有些憤然的道。「你自己說。他夠不夠的?你的事情暫且別說了。太子那檔子破事。實在夠糊塗的。而他……他的小情人。居然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模樣。老天爺。書桓殿下。你說若是回去了。他要迎娶獨孤小姐。讓我趕著一個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的美人兒叫娘……」
邵書桓又想要笑但轉念一想。如果自己想要取孤蘭語。也的管她叫「姨娘」。在想想她那清麗絕俗的模樣兒。頓時搖頭道:「這獨孤詩卿真變態。」
「真不知道我老爹勾搭了多少女人。我還有多少小媽!」邵庭忿忿的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是這等德行。上樑不正下樑歪!」
「拉肚子怨馬桶。什麼廢話啊?邵書桓罵道。
「你從什麼的方學這等村話?」邵庭大感詫異。問道。
「罷了。不和你說這個!」邵書桓搖頭道。「還是想想。如何對付墨武吧。你哥哥傷勢如何?」
「已經好差不多!」邵庭道。「我們不是還安王爺嘛?」
「他?」邵書桓沒有說話。邵赦囑咐過。絕對不要讓安王爺前往青州。勢必想法子把他留在密州。可問題是如果他趕往密州的時候。安王爺已經走了。可怎麼辦?
「但願他還在青州」邵書桓深深的吸了口氣。聲道。「否則。大事不妙。」
「怎麼說?」邵庭皺眉道。「莫非他真有反意?」
「但凡皇室子弟。誰要是沒有那份野心。也妄稱皇室子弟了。」邵書桓冷笑道。「何況安王爺如此雄才偉略者?他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陛下被困青州。他焉有不動心的?」
「那怎麼辦?」邵庭驚問道。
「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妙!」邵書桓低聲道。雖然邵赦囑咐他不用擔心。他一定可以解了青州之圍。可他聯想到安王爺。卻是不的不擔心。
如果安王爺和戰神手。就算是陛下。只怕也不是兩人之敵。而過後。安王爺順理成章的成為大周國帝陛下。戰神卻可以把他帶回南夏。挾持鴻通錢莊。
「可是安王爺並沒|啊?邵庭低聲道。
「慕蓮!」邵書桓笑。
這次邵庭沒有說話。慕蓮是女子沒錯。可是慕蓮可以生下男孩。沒有人規定。皇嗣不能隔代相傳的。
「書桓我就想不白。為什麼南夏大軍會輕易的前往青州。攔截陛下?」邵庭皺眉道。
「你想想就知道了!」邵書桓低聲道。「我開始的時候。也
一樣束手無策。想不明白。」
「太子?」邵庭低聲問道。
「他一個人還不成。自然還有幫手。」邵書桓低道。「父親只是懷疑你大哥。我卻是更加懷疑安王爺。」
「那位瀾大爺也夠蠢的在太子身邊這麼多年。居然都不知道他是我們邵家人?」邵庭搖頭道。「邵家麼會有如此蠢貨?」
「你這話有些過了。」邵書桓苦笑道。「這麼多武大臣。也沒有誰懷疑過太子的身世有問題啊。」
庭歎了口氣。突然轉話題。低聲問道:「你為什麼讓我們都瞞著不把老太太的死訊告訴父親?」
「你家那位老太。臨死之前給了我一隻錦囊讓我交給父親。」邵書桓苦笑道。「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自然私下拆開看了!」
庭大感好奇:「錦囊裡面是什?」
「你爺爺的遺書!邵書桓冷道。
「啊?」邵庭不解問道。「既然我爺爺的遺物。你為什麼要瞞著父親。難道說。遺書上有著什麼不妥的東西?」
「你爺爺的遺書義正詞嚴寫著。讓你老爹自盡。」邵書桓沒好氣的道。「沒見過這樣的父親。」
「為……為什麼?邵庭不解的問道。
「父親年輕時候的情。你應該知道的比我更多一些你自己想想吧。你爺爺也是宰不糊塗自然是知道太子的一些事情的。你爺爺遺言交代的很明白。若是父親輔助太子登基。讓他在太子榮登大寶的那一天。自盡謝罪。否則。邵家對不起大周國姬姓皇族的歷代祖宗。」邵書桓解釋道。
「這……」邵庭苦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很顯然的。邵軒是姬姓皇族的鐵桿忠臣。自然容不下邵赦的逆不道。邵書桓也終於理解。為什麼當初邵軒要打赦了事。邵赦算是了他心權威。
「那個錦囊呢?」邵庭問道。
「燒了!」邵書桓截了當的道。「這等東西。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讓父親知道。你也嘴巴給我嚴謹些。免的父親的罪了你爺爺。被趕出家門不算。如今還被太子暗算。他心裡絕對也不好過。」
「放心。我不是那等多嘴多舌的人。」邵庭道。
連夜趕路。第二天午後。邵書桓等人才趕到密州。密州刺史錢文寶忙著迎了出來。邵書桓剛才馬車。第一件事情就是急問道:「錢大安王爺可在密州城內?」
「回稟殿下!」錢文寶忙著含笑躬身道。「王爺聽的說青州被圍。心中著實著急。因此帶著密州三萬大軍。趕往青州救駕。」
邵書桓一聽。只感腦袋轟隆一響。邵赦已經帶走了密州西蠻大部分人馬。如今安王爺卻早他一步。也帶了三萬大軍離開。如今的密州城。豈不成了空城?
邵書桓一手扶著庭。才算是勉強穩住。急問道:「那密州如今還有多少人馬?」
「密州如今駐軍不足兩萬。」錢寶苦笑道。「安王爺帶了三萬大軍走。臣也著實擔憂密州。苦勸安王爺。可是。安王爺說密州和陛下相比。孰輕孰重?臣也無的緊。
殿下。青州到底這麼樣?」
「先進去再說吧!」邵書桓心中苦澀無比。偌大的密州。僅僅剩下了兩萬人馬?難道讓他大擺空城計不?他可不是諸葛亮。
城主府內。邵書桓命人傳顧少商不料找遍整個城主府。卻找不著顧少商的蹤影。邵書桓心中知道不妙。顧少商也走了……
如今的密州城。成徹底的空城一|
邵慶走到邵書桓的。低聲道:「殿下。現在暫且不用著急。」說著便大聲道錢大人。你應該知道。如今的密州非常,險。」
「臣知道!」錢文寶忙著躬身道臉上的肥肉。苦的快要擠到一處去了。
「所以。這等時候我們必須同心協力渡過難關。等著邵大人救駕回來。自可解了密州之|。」邵慶沉聲道。
「下官願聽從大人調遣!」錢文寶忙道。
「不用。只要錢大全力配合本官就是。」邵慶道。
「是!」錢文寶忙著答應著。
「城門口現在有著多少人?」邵慶問道。
「目前有著五千人駐守城門口。」錢文寶道。「餘下的一萬五千人。在校場操練。三千人分守各處要道。餘下的二千人。守在城主府保護殿下安全。」
邵慶聞言。略一點頭。如此安排。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等等!」邵書桓然道。「你讓一萬人駐守城門口。」
錢文寶一愣。不解的看著邵書桓。邵書桓苦笑解道:「若是城門口才五千人。南夏大軍一到。自然知道密州乃是空城一座。還不死命攻城?如今我們駐守一萬大軍在城門口至少也可以先糊弄著。目前的局勢。可不能與對方硬拚。最好的法子就是拖著。只要拖到邵大人從青州趕回來。一切安可。」
「不錯。殿下妙計!」錢文寶聞言大喜。忙著躬身道。「臣這就去辦。」
「若有什麼異動不管何時立前來稟報!」邵書桓吩咐道
「是!」錢文寶答應著。忙著退了出去。
邵書桓看著錢文寶了。這才坐在椅子上。搖頭歎氣。邵庭安慰道:「殿下也不用太過著急。反正。兵來將敵水來土堰。咱還怕了那些南夏人不成?」
「我不是擔心南夏」邵書桓低聲我現在開始擔心陛下了!」
「罷了。現在著急也是沒用。」邵慶勸慰道。「殿下先歇著吧。外面還有臣照料著。連車馬勞頓的。等著南夏大軍到了。再議不遲!」
邵書桓點頭。扶著邵庭走向裡面。在邵赦給他安排的臥房內走了。早就有小丫頭送上茶來。細細的想著現今的局勢。卻是越想越是心煩意亂不的要領。晚飯過後。胡亂歇|。
半夜。卻被一片吵嚷聲驚醒。邵書桓一邊起身披著衣服。一邊問道:「怎麼了?」
「南夏大軍前來攻城。」邵庭連鞋子都沒有穿好
沖沖的衝了進來。大聲叫道。「殿下。怎麼辦?」
「不要急!」邵書桓一邊說著。一邊整好衣服。取了那把大殷天子劍。轉身向外面走去。
「殿下!」剛剛走外間。就見著錢文寶迎了上來。「邵慶大人已經趕往城門口。囑咐臣照顧殿下。外面亂的很。殿下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我去看看!」邵|桓搖頭道。南夏大軍都來攻城了。他哪裡還坐住?
錢文寶眼見攔不住。忙著命人點了燈籠。三百親兵簇擁著向城門口走去。邵書桓看過去。密州城內還算安定。至少不見百姓亂了分寸的。
「臣命人傳言百姓。要,門不破。就可以保的他們安全。所以。城中百姓應該無恙。」錢文寶忙著解道。
「你做的很好。敵剛剛打來。我們可不能自己亂了陣腳。」邵書桓點頭道。
「正是這話!」錢文寶忙道。
很快。城門口已經在望。邵書桓車駕剛剛過來。邵慶已經迎了上來。
邵書桓忙著下了馬。急道:「怎麼樣?」
「沒事!」邵慶屈,半跪下行禮。「回稟殿下。對方攻城並不算猛烈。我方將士嚴密守護。現在對方已經退了下去。」
邵書桓聽的對方已經|下去。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問道:「對方有著多少人?」
「黑夜之間看不清楚!」邵慶搖頭道。「臣估計著對方人數也不算太多。最多不過五萬!」
五萬打兩萬。依然是綽綽有餘的。邵書桓在心中暗道。不過這等。然不能說出來。
「且不可掉以輕心!」邵書桓吩咐道。「怕就怕對方佯裝退走。等下再次來攻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正是!臣也深是擔憂因此上命眾將嚴密守衛。」邵慶道。「對方強弓勁弩十分厲害。我方傷亡慘重。」
「勁弩?」邵書桓一愣突然心中一動。吩咐道。「你命士兵多多扎些假人樹立在城牆上。早上就早-的搬下來。都躲在假人之後。」
庭不解的問道:「這是做什麼?」
邵慶撫掌讚道:「妙計妙計!臣這就去辦。」
「你看著不就知道了。哈哈」邵書桓忍不住笑了起來。當初諸葛亮草船借箭。可是名動一時。他如今可是一座空城。借箭倒是沒必要。不過若是能夠乘機減少將士傷。卻也值了。
「庭少有所不知!」邵慶笑道。「勁弩射在草人身上。自然是不會傷著我方將士了。而黑暗之中對方又看不清楚。還以為勁弩都射在我放將士身上。如此一來。我們甚至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繳獲對方大量的勁弩何樂不為?」
「哦?」邵庭點點。「原來如!」
邵慶想要請邵書桓城主府歇息。邵書桓說什麼也不同意。說是等等再說。果然。半個時過後。南夏大軍再次開始攻,。一連串的勁弩射向城頭。但這次邵慶早就有了防備。命士兵紮了很多草人自己卻是蹲在草人下面。
如雨的勁弩過後。夏大軍便搭了雲梯開始攻城。邵慶這才吩咐。弓箭手準備著一瞬間。只見箭飛如雨。慘叫聲不絕……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南夏大軍再次退
邵書桓和邵庭都的鬆了口氣。邵書桓負著雙手。在城樓下的小閣樓內走來走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殿下」邵庭叫道。
「對方主將可是墨武?」邵書桓問道。
「回稟殿下。對方主將正是墨武。」邵慶回稟道。
「對方的人數只怕也不多。最多不過三萬人。密州我們可以守住!」邵書桓輕笑道。
「哦?」邵庭和邵慶都有些意外。不明白為什麼邵書桓說如此肯定。
「我比較瞭解墨武!」邵書桓笑道。「以他的性子。若是有著十萬大軍。只怕不管死活。今夜要攻下密州城。他兩次攻城也就是試探而已。想要看看密州城的虛實。而他現在也一樣摸不清密州城的底細。短時間內。絕對不會冒然攻。我們的糧草可否充足?」
「回稟殿下!」錢文寶忙道。「原本就準備著打持久戰。糧草儲備自然是準備充足的。」
「流沙河失守。鐵環那邊這麼說了?」邵書桓問道。墨武能夠打到密州。自然那是流沙河已經失守。
錢文寶這次卻沒有答話。邵慶微微皺眉。邵書桓想了想。現在問也問不出個明白來。如今荒馬亂的。錢文寶能夠做到這麼一步。也算不容易了。於是反而不加責備。安慰了他幾句:「著實打聽流沙河的近況。」
「是。臣領旨!」文寶如釋重負。忙著躬身答應著。
說話之間。天空東邊已經泛白。邵書桓打了個哈欠。命眾將士清點死傷人數。處理善後。自己卻帶著邵庭回城主府。
第二日午後。墨,居然命人送來戰書。邀邵慶出城一戰。邵慶自然不敢擅自做主。把戰|呈給了邵書桓。
邵書桓看了看。沉吟片刻。吩咐道:「免戰!」
「殿下。這個不妥吧?」邵庭皺眉道。「若是我們大將出戰。豈是表明密州乃是一處空城。讓對方無所顧忌?」
「你大哥傷勢還沒痊癒。你出去迎戰不成?」邵書桓苦笑道。「現在我們是拖一日一日。這等書。可不比昨的攻城。是亂糟糟的你來我往打上一番。這是雙方派大將。單打獨鬥定輸贏的。一旦主將大敗。自然是軍-不穩。這仗還怎麼打?」
「殿下。臣傷勢已經無礙!」邵慶忙著抱拳道。「臣請求出戰。」就這麼免戰。實在有些窩囊。
「不成!」邵書桓搖頭道。「你可有十足把握勝了墨武?」
邵慶搖頭。就算在鼎盛狀態下。也一樣沒有十足把握勝了墨武。當初在黑水河附近的時候。雙方就交過手。何況是現在他有傷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