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桓尷尬的苦笑道:「若是我去鴻通錢莊取銀子,難莊為著證實我的身份,還要扒了子看看有沒有胎記不成?」這還真是一個窘迫的問題,而且,他也想不明白,一個胎記,怎麼就這麼重要了,居然成了一種傳承,成了玲瓏血鼎?
「這不至於吧!」周帝笑道
「父皇,如果我成了南夏的皇帝陛下,好像也不錯的!」邵書桓笑道,「他想要立我做傀儡,難道我就要乖乖的做傀儡不成?」
「書桓,朕明白你的意圖你去南夏,自然就免了一場干戈,但是,南夏建國僅二十年不到,軍政大權都在墨菲手中嚴格控制著,加上吳軍卓那老狐狸,你想要藉著君王之尊,然後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手,然後架空墨菲,成為真正的南夏國君王,幾乎是行不通的。
因此,只要你成為南夏國的國君,墨菲就有著大量的理由找鴻通錢莊的麻煩,鴻通錢莊若是要遵守昔日的若言,就不能違背你的意願,若是他們不遵守,墨菲又可以找借口滅了鴻通錢莊他要控制一個你並不怎麼能夠控制的錢莊,和你想要控制一個他嚴密控制的國家,誰需要更久的時間?」周帝問道。
邵書桓苦笑:「我乎沒有成功的機會!」
「是的!」周帝輕歎,「朕知道你初在南夏垂簾聽政,批閱奏折,心中著實不好過那墨菲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若果真如此,為什麼還要放我回來?」邵書桓不解的問道,那時候,墨菲大可利用強權,把他留下南夏。
「因為免之。」周帝笑道,「至他用了什麼法子,你別問朕,朕也不知道,朕回來問,他卻死活不肯說。」
邵書想起那天慕華公主大婚,他聽到墨菲和邵赦的私下所議,心中多少有些明白,可能,璇璣洞內部有著某些協議,而導致了墨菲有所忌憚。
「以墨在地實力。自然是不用顧忌璇璣洞種種。但是。一個沒有錢地國家。卻有著龐大地朝政開支。他就必須顧忌到鴻通錢莊。」周帝輕笑。
「陛下。可是南夏國也建國二十年了。就算在建國之初他周轉不過來。現在也不至於捉襟見肘了吧?」邵書桓有些鬱悶。南夏國地域廣闊。物產富饒。這些年地修養生息。想來也不錯了。
「這個問題。朕還真不知道!」周帝搖頭道。「按理說。墨菲確實是不該再受制於鴻通錢莊了。也不用把鴻通錢莊放在眼裡。但是。朕卻知道南夏國國庫。依然空虛得緊。非常非常地缺錢。除非墨菲可以不顧南夏國百姓死活。加重賦稅。否則。短期內。他還是一籌莫展。」
邵書桓這次沒有說話。總感覺似乎南夏國隱隱存在問題。但是。他卻想不出南夏國到底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以墨菲之能。吳軍卓地才智。掌控南夏國朝政這麼多年。還解決不了?
「書桓」周帝見他久久不說話。忍不住叫道。
「嗯?」邵頓時回過神來,忙著笑,「陛下叫我?」
「這裡就我們兩個,朕不叫你,還叫誰來著?」周帝笑罵道,「你去密州,一路上小心,太子的事情,你不用多想,這江山社稷,早晚都是你的。」
「書桓明白。」邵書桓笑道,若是不明白,他昨夜也不會放走太子了。
如今地太子,存在的價值只是可以牽制邵赦,餘下地,已經不要。
「明白就好!」周帝點頭道,「收拾收拾,準備動身吧,朕可不想這天下三分,二分已經夠亂的,在次……我大周國損失不起。」
「書桓明白,絕對不讓陛下失望。」邵書桓忙著站起來,躬身施禮道。
日薄西山,倦鳥歸林
「殿下,我們好像錯過宿頭了!」通往密州的官道上,十多快騎夾著塵土,滾滾而來,邵慶騎在一匹棗紅大馬上,靠近一張外表似乎普通的馬車,回稟道。
邵書桓挑起車簾,抬頭看了看,遠遠的看過去,這條路似乎沒有個盡頭,連夜趕路倒也沒什麼,只是就算人受地了,馬也受不了。
邵庭騎了一匹白馬,也靠近馬車,忍不住大聲問道:「王爺,我們有沒有走錯啊?可是你說的,抄這條路,至少可以縮短兩天地行程。」
原來,邵書桓等人出了京城,就晝夜趕路,如今距離密州不過還剩四五天的路程,偏生安王爺卻說,以前他來過密州,知道從一條小路繞過去,可以省了兩天的路程。
結果,
信安王爺的話,道而行,不料卻是錯過了宿頭。
原本就算是晝夜趕路,也可以找驛館換了快馬,如今若是連夜趕路,也知道這路到底走對了沒有,若是錯了,天知道岔向什麼地方?
邵書桓靠在馬車上,連日趕路,馬車顛簸得他骨頭都痛,起先幾日他也學著騎馬玩玩,但是,由於是初學,眾人都不放心他快趕,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行程,最後邵書桓看著無奈,只能老實規矩的坐馬車上趕路。
只是這一路走來,他也氣悶得緊,聽得錯過了宿頭,忍不住就問坐在身邊安王爺道:「王爺你不會是故意耍我們吧?」
「你又不是十八歲的大姑娘,老子吃撐了耍你做什麼?」安王爺原本是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睛,看了桓,哼了一聲,自從邵書桓在安王府使用迷藥把他放到,他就對他憋著一肚子地火氣,這一路同行,沒少給他臉色看。
邵書桓有著足的理由懷疑,安王爺是不是挾私報復,故意指了一條錯路?
「皇叔,算書桓失言!」邵書桓笑道。
「得了!」安王爺了一聲,「你少給我花言巧語地騙人,你那一套,也能夠哄哄女孩子們開心。」
「我很願意哄慕蓮小郡的。」邵書桓恬不知恥地笑道。
「你……」安爺聞言,氣得當場就要和他翻臉,隨即想了想,耍嘴皮子自己是耍不過他的,罷了,咱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再向前走大約三里路,就有著一處寺廟,我們過去借宿一宿,明兒一趕路,最遲後天午後,大概就可以到密州城了。」
眾人向前趕了兩三里路,果然在樹蔭掩映下,隱約見著一處寺廟。
「殿下,前面果然有出寺廟,們這就過去借宿!」邵慶大聲回稟道。
「好!」邵書桓點點頭,一行眾人,很快就到了樹林子裡,那所安王爺說可以用來歇腳借宿的寺廟,也呈現在眾人面前
邵書桓已經在邵庭的服侍下,從馬車上下來,盯著眼前的破廟,看著安王爺,瞬間他就有著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裡確實有著一處寺廟,但如今,這所寺廟早就掩映在雜草和樹蔭中,破敗不堪。而在黃昏前的昏暗中,更多了一層陰深深的氣息。
顧少商歎了口氣,走到邵書桓面前,躬身道:「殿下,不如就在此破廟中略作歇息,等著天明就走,不日就可以趕到密州?」
「也只能如此了!」邵書桓搖道。
安王爺似乎也沒有料到此,他倒也灑脫,先大步向著破廟走去,口中卻是豪邁的笑道:「書桓,這可不怨我,我二十多年的前來的時候,這破廟可還好好的,如今大概是地處偏僻,所以就荒蕪了。」
邵書桓聞言點點頭,心中暗道:「說的也是,這破廟修建得太過荒蕪,如今都不見村莊人家的,誰來施捨香火?天長日久的,自然就漸漸的沒落了。」
而且,安王爺是二十多年前來過,時過境遷,別說是一處寺廟荒蕪,就算有著再大的變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書……書桓……你……快過來看!」突然,安王爺如同是現了什麼稀奇的東西,大聲叫道。
邵書桓大感詫異,邵慶忙著過去,親自扶,走廟。
「你看」安王爺指著破廟門口,一塊已經頹廢剝落,蛛絲糾結的匾額,用一種幾乎是不可思議的口吻叫道,「這破廟居然叫做……叫做……」
邵書桓更是目瞪口呆,愣愣然的昂看著破廟前的匾額太陽確實是落下去了,連著天邊的晚霞也見見的濃墨了色彩,林子裡更是陰暗,但是,那斗大的字,他還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座寺廟無論叫做什麼,邵書桓都會有任何的差異,但是,偏生這座破廟,居然叫做「蘭若寺」。
「蘭若寺?」邵庭仰看著破廟前的匾額,不解的問道,「王爺,殿下,怎麼了,你們的臉色怎麼如同是見著了鬼?」
「你……你問他……」安王爺指著邵書桓道。
「我……我……我不知道!」邵書桓連連搖頭,天下間居然有著如此巧合的事情?或說蘭若寺在他那個世界是虛無的,而在這個世界,卻真實存在?
蘭若寺……
樹妖?美麗的艷鬼?大俠燕赤霞?真***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