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記 正文 276章 壯陽藥
    邵書桓聽得莫名其妙,什麼叫做「他和哪家姑娘作怪」了?這話從何說起?最近他忙於二皇子和晴瑤別院刺客案件,哪裡有閒情留戀女色?

    「書桓,不是我說你,年輕人不該用這等房事滋助的藥,以後還是少用為妙。」邵赦端起酒盅,啜了一小口,瞇著眼睛笑道。

    「父親,您老說什麼?」邵庭不解的問道,邵書桓可能聽得莫名其妙,可是自幼在脂粉中長大的他焉有不明白的?滋助房事的藥,邵書桓會用這等藥?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邵赦翻了個白眼,喝斥道。

    邵庭老老實實的閉嘴,這都什麼話?他比邵書桓還大那麼幾個月呢,他可以做,為什麼他連問都不能問?

    「書桓,來來來,說說,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邵赦再次問道。

    「你以為我是你?」邵書桓搖頭道,「這麼一把年紀了,還去青樓包兩個姑娘?需要滋助房事的藥?」他就算再傻,如今也已經回味過來,只是想不明白,怎麼就造成他這等誤會,邵赦居然以為他和那個姑娘去玩巫山雲雨的遊戲,體力不支,於是用了滋助房事的藥?

    老天爺,這都算什麼事情啊?

    「怎麼說話呢?」邵赦聞言,揚手便欲一巴掌拍過去,但手掌在中途,硬生生的收住,用力的抽了兩下鼻子,皺眉道,「我沒有聞錯,你如果沒有和誰作怪,用赤星子做什麼?」

    「赤星子是什麼?」邵庭和邵慶都是好感好奇,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什麼赤星子。他們都是那等富貴豪門出生的孩子,平日裡留戀花叢。房中滋助的藥自然是知道的。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赤星子?

    邵書桓也是好奇無比,他什麼時候用過赤星子了?聽都沒有聽說過。

    「赤星子又名烈焰檀香,但並不是香料,味道比普通的檀香略略淡一點。配上別的草藥,一般都是用來固本培元。」邵赦淡淡地道。

    「我可沒有用過什麼赤星子!」邵書桓忙道。

    邵赦搖頭道:「你身上地香味有些怪。我原本以為是檀香瑪瑙珠子的香味兒,因此倒也沒有留意,但最近這兩天,我聞著你身上的香味,總感覺在檀香中帶著一股子麝蘭的味。這只有赤星子才有。」

    邵書桓陡然想起,這幾日住在景陽宮中。陛下每晚都讓他泡什麼藥湯澡,那藥湯地香味兒,不就是檀香中帶著一絲麝蘭的味兒,由於味道並不濃郁,也不令人生厭,他也從來沒有在意地,一直以為這藥湯真是有助於強身健體的。

    「書桓,你細細想想,你最近可有用過什麼藥?」邵赦問道。「最近住在景陽宮中」邵書桓當即把那藥湯的事情解釋了一番。

    「這就是了!」邵赦點頭道,「這藥和普通的狼虎藥不同。與本身無礙。而且只是固本培元,既然是陛下的一番好意。也就罷了!皇族子嗣艱難,眾所周知,陛下心中著急,也是在所難免。」

    邵書桓苦笑,這算什麼事情啊?感覺那所謂地強身健體的藥湯,壓根就是壯陽藥?

    邵赦有一句話卻憋在心中沒有說出來,赤星子確實是藥性溫和,但若是使用一點兒引藥,可就是確確實實地「烈焰」了。

    「父親,你瞧瞧陛下對書桓多好?你什麼時候也給我弄些這個藥?」邵庭腆著臉笑問道。

    「放肆!」邵赦罵道。

    邵庭嚇得縮在脖子,不敢吭聲,邵赦想了想,又道:「赤星子貴比黃金不,那是拿著錢也未必買得到,我上什麼地方去給你弄這個藥?」

    「父親大人此言差矣。」邵書桓搖頭道,「我使的人都不知道這藥是起什麼作用的,你聞個味道,居然能夠明確的辨別出來,若說你沒有使過,只怕誰都不相信!」

    邵赦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吩咐邵庭道:「從明兒開始,邵家不在準備書桓殿下的飯菜。」

    邵庭一愣,隨即也明白過來,不禁笑了出來。邵書桓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指著邵赦道:「父親被我說中了,也犯不著如此吧?」

    邵赦端起酒盅來,狠狠的把酒全部灌在口中,是的,他確實使過赤星子,但當時他也和邵書桓一樣,壓根不知道這是壯陽藥。

    邵庭坐在邵書桓下手,忙著輕輕的拉了他一下,邵赦有些惱羞成怒,真惹惱了他,邵書桓倒是無礙,他可就倒霉了。

    邵書桓會意,便不再說什麼,隨意的岔開話題。\\

    邵赦又喝了兩杯酒,大家一同吃過飯,他便往書房歇午。邵書桓直到吃過晚飯,方才坐了馬車離開。

    他前腳剛剛離開邵府,邵赦也換了衣服,坐著馬車出去。

    邵庭背負著雙手,自己提著一隻羊角燈,站在門口地角落裡,看著邵赦坐車去了,陰沉著臉半天也沒有動。

    冬天,夜晚地寒風呼呼的刮著,這天愈發冷了。

    邵庭裹了裹身上地大毛毯子,站在門口歎了口氣。

    邵書桓回到景陽宮的時候,周帝正在燈下看著奏折,邵書桓迎著他請了安。周帝放在手中的奏折,問道:「在什麼地方吃的飯?這麼晚才回來?」

    「在邵大人府上吃的飯!」邵書桓回答道。

    「周允那邊怎麼樣了?」周帝問道。沒什麼!」邵書桓搖頭道。周允不是出類拔萃的政客,不懂得玩弄陰謀詭計,在這一方面,他遠遠的不如邵赦多多,只是陛下為著制約平衡,故意把他捧上位罷了。

    朝中有著一個權臣已經夠了,不需要第二個,陛下自然也不會容許周允真正的坐大到可以和邵家分庭抗禮的地步。捏著周允這麼一個把柄在手裡,就不愁周允這輩子就如同是狗一樣乖乖的給他賣命。

    當然,作為帝王至尊,多得是願意替他賣命的狗,多一條,少一條,沒什麼區別。這是周帝懶怠動彈,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敏感時期。

    「陳家那丫頭死了?」周帝再次問道,「你動的手,還是老

    「這等小事,不用我動手吧?」邵書桓淡然的笑了笑,何時他竟然如此漠然的輕視生命?

    「臘月初二,是安太妃七十大壽,姬銘著人送了請帖給你!」周帝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上抽著一張大紅請帖,遞了過去。

    邵書桓展開看了看,笑道:「既然是安太妃大壽,說不得總得準備壽禮過去拜壽的。」

    周帝也是笑笑:「所以,明兒朕就把刺客的事情解決了。」今兒午後張梁來御書房請旨,他也不想再拖了。

    「好!」邵書桓點點頭。

    「去洗個澡,早些睡覺吧,明兒一早隨朕去早朝!」周帝吩咐道。

    提到那個藥湯澡,邵書桓微微皺眉,但想想邵赦說得對,既然是他的一番好意,倒也罷了,站在君王的立場,沒有子嗣確實是一件尷尬為難的事情。但邵書桓知道,他的身體一直很好,不用什麼赤星子,一樣可以找一對姐妹花玩雙飛,實在是沒必要浪費這等名貴的藥。

    心中想著,口中卻是答應著,轉身向裡面暖閣走去。

    夜深沉,冬夜的冷風從窗欞上刮過,雖然所有的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的,但是,二皇子躺在床上,裹著厚厚的錦被,依然感覺刺骨的寒冷。

    等了一天,他終於等到了他那個雖然年華老去,卻依然美麗端莊的母妃周貴妃娘娘。

    「母妃」二皇子掙扎著想要起身,無奈一動之下,全身都痛得慌。

    「韞兒……韞兒……」周貴妃伸手扶著他,抬頭看過去,房裡冷清清的居然連著一個侍候的宮娥內監都沒有,頓時大怒,「人也犯不著如此勢力,你這麼怎麼這等冷清?」

    二皇子搖頭道:「母妃不用動怒,我不要他們侍候,把他們都趕了出去,我有話和母妃說-

    「說什麼啊?」周貴妃的心中憋著一股子怒火,今兒早朝上的事情,她早就知道,明明是邵家那位無禮,為什麼陛下如此偏心,竟然把人打成這樣?她想要過來看看,不料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陛下居然下令,任何人沒有允許,都不准進入凌源殿。

    二皇子的寢宮凌源殿已經被內衛團團圍住,換句話說,等於是將二皇子給監禁了起來。

    直到天黑過後,周貴妃得知陛下在胡貴嬪處歇下,她才偷偷的帶著人過來,使了幾兩銀子,進入二皇子的寢宮。

    原本二皇子跟前的熟人已經全部被調走,如今負責侍候的,竟然沒有一個熟人。

    「母妃,兒臣想要問你一件事情。」二皇子眼見身邊沒人,低聲問道。

    「韞兒啊,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是好生歇著吧,放心,你父皇也是一時生氣,過得幾天,母妃替你求個情兒,沒有過不去的事兒。」周貴妃見二皇子傷成這樣,又是心疼又是傷心,忙著安慰道。

    「父皇陛下真是我父皇嘛?」二皇子突然問道。

    周貴妃聞言,心中大驚,頓時臉上就變了顏色,全身都禁不住微微顫抖,這原本是藏在她心中最最深處的一個秘密,他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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