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記 正文 264章 陳家舊案
    卻說邵書桓和邵庭離開,邵庭眼見身邊沒人,低聲問道:「你怎麼說?」

    「什麼?」邵書桓不解的反問道。

    「這是周錦鴻的另外一份供詞!」邵庭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從袖子內取了出來,遞給邵書桓。

    邵書桓接了,收在袖中,低聲道:「父親的意思是一棍子把周家打到死,但是,我怎麼看著都不妥。」

    「我看著也不妥,我們回去好好商議商議?」邵庭道。

    邵書桓含笑點頭,在刑部門口,邵慶帶著幾個親衛,見著邵書桓,均跪下行禮,邵書桓親自伸手扶起邵慶,笑道:「我們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氣。」

    「多謝殿下!」邵慶起身,低聲道,「殿下,今兒就讓我跟在你身邊吧。」

    「為什麼?你不是還有兩天的假?」邵庭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好奇的問道。

    邵慶聞言,不禁指著他鼻子怒道:「你倒會做好人?為什麼這逛青樓搶姑娘的事情,你不去做,偏偏要我去做?外面倒是交代得過去,回去我可怎麼辦?」

    邵書桓和邵庭聞言,都不禁笑了出來。\\

    )\

    「你難道以前都沒用逛過?」邵書桓就不信了,京城這些紈褲子弟,誰沒有逛過青樓?連著尊貴如二皇子殿下,都不能免俗,何況旁人?當然,逛不起的自然是另當別論。

    邵慶瞪了邵庭一眼,伸手扶著邵書桓,含笑道:「桓殿下有所不知,以前就算去,也都是瞞著家父,偷偷摸摸的去的,昨兒可是光明正大的來著,就算是為著正經事情。回去還是免不了一頓罵,反正我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陛下本意也是讓我過來服侍殿下,倒不用回去了。」

    邵慶這些日子雖然沒有跟隨在邵書桓身邊。但晴瑤別院的動靜他還是略知一二,邵書桓重用郭錚和他從南夏帶回來的王震楠,邵慶不是傻瓜,而且,家中老父也已經點名,事到如今,他只能侍候於邵書桓,決不能再有他念。

    既然如此。他豈能容得下他人搶了他的地位?如果由著郭錚和王震楠坐大,將來一旦邵書桓即位,自己的處境豈不是堪憂得緊?

    「隨便你!」邵書桓笑道。

    「殿下在是回宮,還是去叔父家?」邵慶聞言,頓時大喜,忙著親自打起轎簾,扶著他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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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叔父那裡,也既然怕回去挨罵。不如一起過去蹭飯?」邵書桓笑道。

    「那個自然!」邵慶笑道。

    邵庭笑罵道:「也沒見我家地東西就都是好的!」

    邵慶和邵書桓聞言都是大笑,邵書桓眼見邵庭和邵慶都是騎馬,頓時想起那匹汗血寶馬,笑問道:「你們家的好馬。什麼時候接我玩玩?」

    「殿下若是要,倒也不值什麼。」邵慶笑道。

    「你會騎馬嗎?」邵庭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邵書桓重重的摔下轎簾,叫道:「去邵府!」抬輿地小太監聞言,也都是偷笑不已。邵慶笑道:「不會也沒什麼的,又不是什麼難事,下臣教你就是只不過那汗血寶馬性子太烈,殿下學的時候。還是挑脾性兒好的馬。等著鍛煉熟了再玩那汗血寶馬。」

    邵書桓就隔著簾子,問道:「你家那表弟。還在京城嗎?」

    「在的!」邵慶笑道,「上次得罪了你。\

    )\如今京城多事,父親不准他外出,他一個生面孔,要是惹出點事情來,就麻煩了。」

    邵書桓聞言點頭:「他來京城所為何事?」

    邵庭笑著道:「你明著知道,還問什麼?不就是為著謀個一官半職的?你不知道,上次陛下封我做內衛副統領,差點沒有羨慕死他。」

    「他武藝還成,就是人粗魯一點,只是正好碰到晴瑤別院一案,家父也不便安排,叔父的意思卻是讓他趕緊回淮南老家,別在京城招惹麻煩。」邵慶解釋道。

    邵書桓想起那匹汗血寶馬,卻是對那個魯子安非常感興趣,前世就羨慕那些縱馬江湖的豪客,這輩子著實尊貴,平日裡外出,都是坐車或者坐轎,從來沒有騎過馬,事實上正如邵庭所說,他也不會。因此心中想著,什麼時候有空,得把那個魯子安逛過來,問問這汗血寶馬是怎麼養地。

    太監抬著鑾輿,直接進了邵府,到儀門前下了,眼見管家林福迎了上來,邵庭揮手道:「去吩咐廚房,準備一些酒菜,桓殿下要在這裡吃飯。

    )」

    「回二爺,老爺一早就吩咐過了,廚房早就備下了。」林福忙著答道。

    「那就罷了,這裡很是不用你侍候,你自忙你的去吧!」邵庭吩咐著,當即笑對邵書桓道,「先去我書房內坐坐?」

    「你不是最不喜讀書嗎?還有書房?」邵書桓取笑道。

    「就算再不喜歡,也被逼著讀了不少!我比不上你,可以由著性子。」邵庭道,一邊說著,一邊引著邵書桓和邵慶前往自己的書房去。

    邵書桓聞言,歎了口氣:「以前沒有讀,現在也免不了那個天逸書院的朱老夫子,可真不是省事的。」原本邵赦的意圖是安排他去天逸書桓,但不料發生了晴瑤別院遇刺一案,周帝就不放心,直接下旨命朱老夫子來晴瑤別院。

    每天午後也一個時辰罷了,朱老夫子自然也明白,他是不用去考什麼科舉進士的,因此不過是教導講解一些經濟學說,倒也閒散得緊。

    三人在邵庭書房內坐了,小廝送上茶來,就退出了出去。

    邵庭問道:「你可怎麼說?」

    「刑部你都安排妥當了?」邵書桓想了想,問道,「那個刑部尚書,可未必真是糊塗

    「這個自然,他要是糊塗只怕也爬不到刑部尚書。\\

    )\\」邵庭道,「周錦鴻哪裡我倒是安排妥當了,不過那個水仙,實在是蠢貨!」

    「哦?」邵書桓不解,問道,「怎麼說?」

    「你知道陳家為什麼被抄嗎?」邵庭皺眉道。

    「不是說是得罪了父親大人嗎?」邵書桓確實不知道陳家的那些事情。

    邵慶歎道:「那個陳家自來和周家交好,不過是被周家當刀子使了罷了。原本沒有你地出現,二皇子和太子殿下之間爭鬥一直不斷,叔父一直支持太子殿下……」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看了看邵書桓,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叔父一味的要支持太子?

    「周家心裡自然不快活,我都不快活呢,何況是他?」邵書桓笑道。

    「自然!」邵庭點頭道,「我特意查過陳家的舊案表面上倒是沒什麼,不過是說陳御史彈劾家父通敵叛國,還收羅了一些證據,不料他那些拿不出手的證據,不過是捕風捉影,父親卻有著真實證據,坐死了他通敵地罪名。」

    邵書桓心中暗道:「他一直和南夏有往來,只要故意讓吳軍卓寫一份給陳御史的書信,然後他讓璇璣內衛攔截下來,陳御史想不死都難,而且死的稀里糊塗。」

    「但是,我查過父親想要辦他的緣由,並不是他胡亂彈劾,而是因為陳家的女孩子,和二殿下勾搭不輕,惹惱了陛下。」邵庭解釋道。

    邵書桓呆了片刻,二皇子如今也大了,喜歡上一個女孩子,作為陛下應該高興才對,怎麼會為此大發雷霆,甚至滅了這女孩子的家門?

    「這卻是為何?」邵慶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邵庭搖頭道,「這個案子,可以說不過是陛下假借父親之手辦地,陳家地成年男子,全部被殺,未成年的發配為奴,女子未出閣地,全部送去教坊,做了官妓。父親倒了留了一手,準備讓水仙離開京城,去鄉下地方找個人嫁了。不料那女子蠢笨之極,硬是不肯走。她妄圖二皇子念著舊情,有朝一日接她去做皇妃,也不想想,沒有陳家她拿什麼做皇妃,皇家會由著一個青樓女子做妃子?」

    「我就想不明白了!」邵慶道,「這二殿下如果喜歡上了陳家的女孩子,求著陛下給一道旨意,明著收在房裡做側妃,豈不是好?為什麼陛下反而龍顏大怒,甚至抄沒陳家?」

    「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麼隱私,我就不知道了,父親也許知道,但你們說,他會告訴我們?」邵庭笑道,「陳家地案子辦得極快,從下旨到刑部抓人,不過半個時辰陛下判得是斬立決,可以說是刑部抓了人,直接送去刑場的,然後才是抄家。」

    邵書桓皺眉不已,這麼快的速度?

    「這個案子,是父親親自辦理,包括監斬!」邵庭繼續道。

    「看樣子這個案子裡面,還真有些耐人尋味了。」邵慶皺眉道。

    「我今天藉故特意問了水仙,但很明顯,這個蠢女人什麼都不知道。」邵庭歎道。

    「你有問他的,還不如直接去問父親。」邵書桓搖頭道,「她要是知道什麼,父親會讓她逗留在京城碧水亭?」

    邵書桓在房裡走來走去,心中怎麼都想不明白,二皇子喜歡一個女孩子,怎麼就會招來陳家抄家滅族之禍?除非,陳家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導致陛下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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