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看著邵書桓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玩弄著手上的胭脂淚,輕笑道:「我一直很好奇,陛下讓你用什麼身份去江南的?」
「我也很好奇,陛下又是讓你用什麼身份去江南的?」邵書桓坐正了身子,倒了一杯茶,推給安王道,他的身份也是一個王爺罷了,並沒有官職,他有是用什麼身份去的?
「江南巡演御史。[閱讀文字版,請上]」安王笑道,「正二品呢!」
邵書桓看著他那不不以為然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問道:「你當初南征的時候,是什麼身份?」
「征南大將軍。」安王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問問,事實上,我更加好奇南夏的那位戰神……」邵書桓笑道。
「那位戰神,一生唯有敗績,如果說有,唯一的一次應該是敗在令尊手上。」安王聞言,略呆了呆,低聲道,「戰神好生了得!」
「家父?」邵書桓倒是愣了一下。
「不是陛下,是免之。」安王解釋道,「黑水一戰,我只是一個衝鋒陷陣的莽夫,他才是籌劃一切的主謀。」
「不是吧?」邵書桓呆住,問道,「傳言並非如此啊?」
「傳言?」安王嗤之以鼻,冷笑道,「傳言都的假,很多事情,只有我和免之知道。我就想不明白,這老天爺為什麼不開眼,當初屠城的計劃,可是免之想出來的,為什麼我姬銘就活該斷子絕孫,他居然子孫滿堂?」
「什……什麼?」邵書桓大驚,問道,「屠城的計劃,是他的意思?」
「屠城,搶光糧草。斷墨菲後路!」安王解釋道。
邵書桓聞言搖頭,看樣子他還是小瞧了邵赦。這個人絕對不像他現在表現得這樣中庸。
安王慢慢的啜了口茶,又道:「我和墨菲最後的黑水一戰,也是他的注意,因為雙方若是再戰下去,都是疲兵作戰,而且,都沒有了糧草,前南殷也一樣沒法子給墨菲供應糧草。再打下去,所有的將士都得葬送在黑水,所以,免之提出,雙方主將打一場,不管勝負,各自收兵。
起先戰神不同意,後來……」
說到這裡,安王陡然打住,低頭不語。=小說首發==
「後來怎麼了?」邵書桓問道。
「免之跑去對方軍營。和戰神。還有現在南夏地宰相吳軍卓不知道商議了一夜,第二天墨菲就同意了我的約戰。」安王解釋道。
「他一個人跑去對方軍營,他就不怕墨菲一怒之下殺了他?」邵書桓感覺頭皮都要發麻了。
「是地!」安王道,「當時我的心態就和你一樣,要是墨菲真殺了他,這麼我將不惜一切代價,也得把墨菲留在黑水……但是第二天一早,他就這麼孤身一人,輕輕巧巧的從對方營地走了回來。沒有人知道,他和墨菲說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協議到底是什麼。」安王搖頭道。
「連你也不知道?」邵書桓驚問道。
安王搖頭,低聲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讓墨菲反了前南殷,至於別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這等事情,陛下也不知道?」邵書桓驚問道。\
「是!」安王點頭道。「我雖然也猜不出你要做什麼。但是,書桓啊……我還是勸你一句。就算陛下寵著你,免之若是不同意,你還是白忙了。」
「我會讓他同意的!」邵書桓很是自信的輕笑道。
「那就好,但願你能夠讓他同意,太子和你若是讓我選擇,我更是喜歡你。」安王笑道。
邵書桓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靜靜地想著剛才安王的話,邵赦的名副其實的老狐狸,但是,安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這個時候突然告訴他這些,算是什麼意思?讓他防備邵赦?還是讓他撒手不管江南事情?
「對了,王爺,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當初你為什麼要帶家父去南征?」邵書桓問道,總不會安王真對邵赦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誰告訴你我要帶他去的?」安王苦笑道,「明明就是他自己要去的。」
「可是,滿京城都傳言,是你要帶他去的啊?」邵書桓好奇的問道。
「他要隨軍出征,苦於沒有絲毫理由,於是,虧得他想得出來,居然讓我在金殿之上,稟告陛下,說是我仰慕他多年了……」安王搖頭苦笑道,「別提那些荒唐事情,免之無賴之極。\」
「哈哈!」邵書桓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看樣子,邵赦果然是為達目地不折手段地人,「他就不怕有損他的清譽?」
「清譽,他有屁的清譽?」安王忿然道,「他從來都不檢點這些的,早些年模樣生得好,又和陛下走的親近,京城關於他和陛下之間不清不白的傳說一直都有,他哪裡還在乎多鬧一些?對了,他的表字還是陛下欽賜的。」
「我知道,我聽得陛下有時候也這麼稱呼他。」邵書桓笑道,問題是,這麼荒唐的理由,也虧得邵赦想得出來,而安王居然敢在金殿上當著眾大臣的面提出來,而且,陛下還准了?
邵書桓可以想像,就算當時有著一些朝臣反對邵赦隨軍出征,只怕也被這個理由蒙地糊塗了,想要反對的話,也斷然說不出口。
「他年輕的時候,有很多荒唐事情呢,比如,半夜三更琴挑華光公主,連累陛下被先帝挨罵。」安王笑道,「只是這事情甚少有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邵書桓笑笑,顧少商說過,璇璣內衛就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自然也包括刺探一些大臣的隱秘,知道這個,自然不在話下。
「他去招惹華光公主,怎麼反而連累了陛下?」邵書桓沒有回答安王地那個問題。
「那時候陛下還是太子,要不是陛下不顧禮儀,把他留在東宮,半夜三更地,他怎麼能夠叩開宮門去華光殿?」安王解釋道。
「哈哈……」邵書桓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難怪他提出要把華光公主許給邵赦的時候,連著周帝都要笑,原來兩人之間還有著這些事情。
「書桓,我可把知道地,都告訴你了,你也得告訴,陛下讓你用什麼身份來江南辦案的。」安王再次問道。
「你猜!」邵書桓狡黠的笑道。
「我已經猜了幾天了!」安王搖頭道,「我可沒有令尊的心思,猜不出來,還是你告訴我好了。」
「這個!」邵書桓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內取出一塊令牌,遞了過去。
「璇璣內衛大統領?」安王倒抽了一口冷氣,他一直以為,周帝要邵書桓來江南辦案,自然得給他一個明面處的身份,一定會有聖旨下達,可是,一直道邵書桓和他出行,周帝的聖旨卻一直沒下,所以他心中也是納悶,周帝總不會讓他就以一介布衣的身份來江南吧?
「顧少商呢?」安王問道,「我記得璇璣內衛大統領一直是顧少商那斯。」
「我就頂個明面上的身份罷了!」邵書桓笑笑,「我可做不來那些事情,陛下也知道,不過是方便我行事罷了。」
安王沒有說話,明白為什麼邵赦會一直擔憂江南的事情,想不到陛下居然會來這麼一著狠招。不過他給邵書桓安任何一個身份,就算他查出來江南有些什麼事情,最終還的三司會審,最後也得到邵赦手中經過,大可做的文章,但是,如此一來……
璇璣內衛大統領——三品一下官員,他都有著先斬後奏的權利。
「王爺,此地沒有別人,我想冒昧的問個問題,不知道可以不?」邵書桓問道。
「哦?」安王點頭道,「你我也這麼見外做什麼,倫理,你也得叫我一聲皇叔的。」
「當初,你在天逸書院門口見著我的時候,你就猜到我是誰了?」邵書桓問道。
「不!」安王皺眉道,「我和令尊算是通家往來的,實話說,我從來沒有想過,免之會一直藏著你。所以當初我見著你的時候,心中著實驚訝,這天下居然有著如此相像的人——你長得和你母親淑繯皇后幾乎是一模一樣,尤其是你笑的時候。」
「嗯?那後來呢?」邵書桓問道。
「我回去後,立刻就著人打聽你的來歷,你當時就住在邵府後面的空房裡,我一打聽,自然就知道了,你雖然在邵家素來不受待見,但邵家知道你存在的,還是大有人在。」安王道,「我當時就猜到,你絕對就是淑繯皇后遺下的皇子,只是不知道令尊是如何瞞過陛下和宮人們,將你換出來的。所以我第二天就找了個借口把你接了出來,我當時非常惱怒,便想著替令尊添些亂子,就把你的事情,告知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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