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記 正文 047章 揍你丫的
    邵庭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盯了邵書桓一眼,邵書桓抬頭,卻衝著他輕輕的笑著,很矜持、很溫和的笑,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高雅淡然。

    「三弟,父親讓你過去一下!」邵瀾白了邵庭一眼,忙對邵書桓道。

    邵書桓無奈,只能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邵庭待到他進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心中妒恨無比,陡然對著他背後推了過去。

    「二弟……」邵瀾看的明明白白,不僅皺眉,老二真正是被母親和老太太寵壞了,就算有著再多的不滿,也不能擋著這麼多客人使絆子啊?

    邵書桓腳下一絆,但畢竟修煉過幾天璇璣內經,身手比普通人要靈敏矯健得多,忙著扶著門框站穩腳步,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邵庭道:「你做什麼?」

    邵庭仗著有邵瀾在,也不把他放在眼中,冷笑道:「沒做什麼!」

    邵書桓忍了一肚子的火氣,看著他那麼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頓時再也忍耐不住,突然伸手,一把把邵庭的衣領抓住,問道:「你推我做什麼?」說話的同時,已經狠狠的一拳對著邵庭臉上砸了過去。

    邵庭做夢也沒有想到,邵書桓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打他,被一圈打在臉上,頓時半邊臉火燒火辣的痛了起來,他本來只是想著趁著邵書桓不備,將他推到,讓他在眾人面前出醜罷了。

    但是,沒有想到他扶著門框,不但沒有推到他,他竟然還向自己動手了。

    在一愣之後,邵庭回過神來,向著邵書桓撲了過去,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你也不照照鏡子,你配打我嘛?我要是被你打了,我也不活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就上來抓打邵書桓。

    邵書桓這些日子偷偷的練過幾天武功,璇璣內經也是大有長進,只是眾目所視,不便使用——兩人剎那間扭打在一起。邵書桓趁機又對著他打了兩拳,邵瀾和顏京豐等人見狀,忙著過來拖開,早有邵庭的小廝燕草機警,忙著到裡面去稟告方夫人。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說?」邵瀾沉著臉,怒道,「都不要臉面了?當著客人就動手打架?還向是大家子公子出身嗎?」

    邵庭兩邊臉上都腫了起來,嘴角破裂,還掛著一絲血跡,哭著道:「我要是被他打了,我也不活了!」

    邵書桓只是冷笑,正欲說話,不料卻看到方夫人扶著丫頭,急急趕了過來。

    邵瀾一見,忙著迎了上去,叫道:「怎麼就驚動了母親?沒什麼的,不過是庭兒和三弟小孩子脾氣胡鬧罷了!」

    那邵庭見著他母親,越發哭了起來,方夫人忙著將他抱住,細細的看了看,兩邊臉上,都是紅腫青紫出來,連著嘴角都破裂了,不僅心痛難禁,沉著臉道:「這是怎麼回事?」

    邵書桓不答,邵瀾無奈,只能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

    「母親,你得給我做主啊……他算是什麼東西,他憑什麼打我?他不過是一個不要臉的通房丫頭養的。和我家奴役僕婦無異,憑什麼打我?」邵庭摟著方夫人,一行說,一行哭。

    「書桓,你可知錯?」方夫人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沉著臉緩緩問道。

    邵書桓劈手從杏兒手裡奪過那件金雀裘,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來人……給他把這孽障拿下!」方夫人當著眾人,臉上下不來,大聲叫道。

    眾小廝聽了,忙著擋住邵書桓,但現在邵書桓在邵府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誰也不敢亂動手——只是把他擋住,不讓他離開。

    「這是怎麼了?」邵赦在外面聽得稟告,只能過來,只見邵庭哭得淚人一樣,方夫人也摟著他落淚,邵瀾低頭不語,邵書桓更是乾脆,沉著臉一言不發。

    眾少年見他家有事,紛紛起身告辭,邵瀾忙著送他們出去,這裡邵赦方才在椅子上坐下,叫道:「桓兒,你過來——你來說,是怎麼回事?」

    「老爺,這還用說嗎?」方夫人哭道,「你看看庭兒這臉上?別說什麼嫡出、庶出了,就論年齡,庭兒也稍長一些,有做弟弟的,把哥哥打成這樣嘛?」

    方夫人說著,轉眼間見周姨娘也過來侍候,當即冷笑道:「養出這樣黑心種子來,仗著老爺寵愛,幾番三次的我不理論,你們越發得意了,越發上來了?」

    周姨娘聽了,不敢還一言,只是垂淚,偷偷的拉著邵書桓,示意他服軟認個錯。邵書桓只是搖首不語。

    他多少有些知道,那位邵庭原本就是以欺負邵書桓為樂,仗著母親、祖母寵愛,根本就沒有把邵書桓當什麼弟弟,而是當成了奴僕一般看待。如今陡然見著這麼一個「奴僕」居然比他所用的種種還要好,頓時心中就憋著一腔怒火,才會有如此乖僻的行徑。

    他是驕橫慣了的,上面有著母親、祖母溺愛,下面有著邵瀾這麼一個太子侍讀的哥哥扶持,誰不給他三分臉?誰又能夠把他怎麼了?平日裡邵赦忙於官場種種,大概也不會管著他,難怪養成了他現在這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格。

    邵赦聽了方夫人的話,又看了看邵書桓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皺眉問道:「瀾兒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邵瀾忙著道,「二弟見著書桓有著父親賞的胭脂淚扳指和金雀裘,心生不岔,趁著書桓出門的時候,推了他一下。書桓惱了,兩人就動手打了起來。」

    「胭脂淚?」邵赦一呆,金雀裘剛才他見著邵書桓穿在身上,只當的安王給他的,也沒有理論,但他卻知道,胭脂淚代表著什麼,忙著問道,「你哪來的胭脂淚?」

    邵書桓從手上將胭脂淚脫了下來,遞過去道:「今天出門,一個朋友給的,原本我不知道這是胭脂淚,就收下了,既然如此貴重,明兒我送還給人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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