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三樓的陽台上,上面罩著鋼化玻璃,所以感覺不到寒冷,但是在探照燈的光芒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大海,在夜的暗色裡,大海更顯得深藍,除了偶爾行駛過來的漁船,別者無它。空曠,但令人的心沉靜。
陽台上,靜靜地擺放著一張精緻的圓桌,幾個白色坐椅,桌子上已經擺上了兩杯茶,兩個人面向大海而坐,一老一少,兩個男子,中年男子臉上多了滄桑,多了事故,但是年輕男子與他極為相像的臉上,卻多著與其年齡,不相稱的成熟。
輕輕地喝了一杯暖茶,中年男子把杯子轉在手裡,看了看旁邊的年輕人,說道:「小風,說句實話,爸爸真沒想到你會走到現在這樣的地步,按說爸爸應該為有你這樣的兒子而驕傲,但是經過你兩次受傷的事件,爸爸卻感到了憂心。你媽媽雖然不知道你受過傷,但是也已經知道了你現在的身份,畢竟她來到香港,耳聞目染,後來清影見瞞不過去,就主動告訴了她。你媽媽聽說後,也很擔心,但後來知道你獲得了金紫荊勳章,也感到很自豪。尤其是看到你手下的人,對你的尊敬和愛戴之後!她對黑道的看法已經逐漸改觀。
這一陣子,太子和小英常來,她看到他們,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樣,也很高興。在你媽媽面前,太子他們也體現出了真實的一面。他們不再是殺人不眨眼的黑道頭目,而且普通的年輕人。你啊,爸爸知道你有分寸,也知道自己再做什麼,但是,一定要小心,爸爸雖然對黑道,和政治不熟悉,但是爸爸知道越往深走,越危險!這是我和你媽媽唯一擔心的!現在清影快生了,你要為她們母女多考慮了。何況,還有那麼多喜歡你的人!」
「爸,我知道,您放心吧,我不會叫自己再受這樣的傷了,這兩次,情況有些特殊!」文風想到兩次受傷的情形,笑得有些無奈,但是溫和。
「嗯,那就好,爸爸就你這一個兒子!雖然外面的人已經不把你當作年輕人看待,但是你畢竟才十九歲,在爸爸眼裡,你永遠是爸爸眼裡的那個乖孩子。爸爸和媽媽也不怨小玲,那孩子也很可憐,年紀輕輕,就哎,不說了!」文風爸見文風的臉上出現黯然,便趕緊改了口,提到小玲,提到心底已經淡漠,隱埋在最深處的這份情感,文風的心仍然難以自制。
「清影,還有二十多天就要生了,又快過年了,這一陣子,你就好好陪陪她吧。不見你的這三個月,聽你說媽,這孩子常常在夜裡抹淚呢,但在你媽媽面前卻很堅強,也很孝順。這是個難得的好孩子,你能遇到她也是你的福氣!她懷著的是咱們李家的個骨血,一定要順利地生產下來。這也是你媽媽和我的期望。我和你媽都快五十了,也想抱抱孫兒孫女了!呵呵!」說到自己即將出生的孫女,文風爸不禁笑了起來。
「嗯,我知道了,爸,這一段我會留在香港的,集團和幫會的事情,我會交給下面的人處理。您和媽媽安心在這裡,咱們一起等待孩子出生!」文風平靜地回著,但是聲音裡隱隱地含帶了興奮。
「喝茶,爸爸還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茶呢!」文風爸看著自己的兒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爸爸,那您和媽媽搬到這邊來住吧,兩邊輪著住,以後我可能要把這裡當作事業的中心和重心了。呆在內地的時間,可能不多了!」文風的話裡有著毫不掩飾的擔憂。
文風歎口氣,回道:「你說的,我懂!小風,我們會尊重你的安排。不過,應該可以找出妥善的處理方法的。爸爸不多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總之,按照你的想法努力去做吧,小良你們這麼小的年紀,都長成了獨擋一面的人,就連爸爸,還有張書記等人也不得不佩服呢。」
「好了,爸,您就別誇我了。我混得再好,也是您的兒子!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對我有期望的人失望的!」文風笑著敬了自己的父親一杯。
文風爸剛喝了一口,從房間裡就走出來一個人,面帶笑容,走到文風背後,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然後說道:「兒子,你的准老婆,已經睡著了。呵呵,媽媽出來看看你,和你爸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
「媽媽,什麼准老婆啊,您別拿你兒子尋開心!」文風轉過身子,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孩子氣。
「這孩子!!」文風媽用手指按了他的額頭一下,「兒子,你老媽可真服了你了,怎麼一下子搞這麼多,我算算」
「冰冰,蘭兒,安雅,玉鳳香港的,清影,蔡小姐,婉兒,對了還有剛到的譚小姐,兒子啊,坦白告訴媽媽,到底還有沒有別人,媽媽現在都快被搞暈了,這些女孩子,一個比一個漂亮,媽媽都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文風媽露出為難的樣子,但目光裡卻流露著歡喜。
文風爸聽到這話,也笑吟吟地看向了文風。《》
文風看著自己的父母,有些侷促,突然也有些莫名的緊張了,「媽,真要坦白嗎?」
「當然,做媽媽的總要知道自己兒子的事情吧,何況關係到未來!」文風媽很鄭重地回道。
「哦,那我想想!」文風做出思想狀,「內地還有若寒,思盈,冷哲,香港還有嘉欣,和秀焱吧,日本有松島菜子,還有於還有柳好了,媽,就這麼多了!」提到於海和柳如雲,文風心裡總感覺到一種痛在蔓延。
「什麼,這麼多啊,還有日本的。兒子啊,這些,不會都和你有關係吧?」文風媽大吃一驚,幾乎站了起來。
文風點了點頭,回道:「媽,雖然您問的話很令我尷尬,但是我還是決定回答您,今天當著您和爸,我都索性都說出來了。日本的那位,日前也在香港,而且還是位天後巨星呢,不過,她人很好,也很可憐的!」
「兒子,爸爸真為你擔心啊,你這麼年輕,怎麼吃得消,以後該怎麼辦啊!」文風爸有些想笑,又有些苦惱。
「是啊,兒子,這些女孩,清影都知道嗎?她們互相之間都知道嗎,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你,你又是不是真心喜歡她們?還有,你到底打算怎麼辦,中國的法律可是只能娶一個,清影都為你生孩子了,你總不能傷她的心吧?」文風媽的樣子有些急切了,快速地問了一番。
文風聽得一陣眩暈,但總算都聽清楚了,他看著自己的母親回道:「媽,您別這樣,清影和她們之間都知道對方的。而且我們都是真心喜歡對方的,放心吧,您兒子絕不放強迫的事情的。至於結婚嗎,我想,這輩子與我無緣了,爸,媽,我不會去傷害她們任何一人的,對她們每一個人,我都會像對待我的妻子。但是如果她們有了新的選擇,我絕對不阻攔!!」文風說完,面色正了起來。
「是啊,孩子說的對,順其自然吧,孩子媽,你別問了,這些事情你也管不了,咱們兒子有分寸的。如果這些女孩子都能陪咱們兒子走到最後,那才是難得可貴,那才是最值得去愛的。咱們兩個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把咱們要出生的小孫女,還有以後陸續出生的孫兒們帶大!呵呵,我明年準備辭職了,文風說的對,香港這邊,也是咱們的家了!!」文風爸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文風媽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疼愛地說道:「今天你剛從國外回來,也累了。快去睡吧,記住,躺下的時候,動作要輕,別驚著清影了,還有,晚上要好好照顧她,現在容不得一點閃失,知道嗎?」
「媽,我知道!」文風也站了起來,伸伸懶腰,說起來,他還真得累了,傷勢初癒痊,比較容易困乏。
回到自己和葉清影的房間,燈已經關了,藉著柔和的夜光可以看到屋裡的情況。文風把外衣脫掉,就來到床邊,看了看似乎睡著的葉清影,然後到另一旁,拉開自己的被子,鑽了進去。
「你回來了?文風,我好想你!」這時,就聽一個聲音輕輕地響起了。
文風睜開眼睛,轉過頭去,正對上了一雙若水般,充盈著愛意的明眸,「傻丫頭,不是睡了嗎?怎麼還醒著,我怎麼能不回來,這裡是我的家,有你,有咱們的孩子在啊,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了!」
「嗯,那我想拉著你的手睡,好不好?我怕一醒過來,你又會離開。文風,你知道嗎,我常常想著咱們孩子的樣子,她一定會很可愛,很漂亮的!」葉清影拉住文風溫暖的手,臉沖屋頂,幸福地憧憬起來。
「嗯,她一定會很漂亮,而且會很幸福,我會讓她成為全香港最美麗的公主!清影,你也是我的公主!永遠是!!」文風溫柔而真誠地說著,葉清影眨眨眸子,慢慢地閉上了,臉上洋溢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