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很快,說完話,文風揮了揮手,馬飛帶了天耳的人稍稍把客廳了整理一下,便迅速地隱身了。文風則帶著冷血,上了二樓,二樓的走廊裡亮著微弱的燈光,其他房間裡都關著燈,漆黑一片,只有靠裡的一間大臥室裡,從豪華的玻璃門上,透出了柔和的燈光。
輕敲了敲,文風便打開門,走了進去,只見正對著的大床上已經躺著一個人,蓋著薄薄的單子,豐腴的大腿從單子下擺,似乎是故意露了出來,那條單子僅僅能蓋住她的腰身,可以看的出,她穿的很少,肌膚在柔和的光芒下,閃耀著動人的光澤。
「來了嗎?是不是他要上來了?」柳真實自然是裝睡的,她看著走到她床前的文風,輕聲問道。
文風搖了搖頭,雖然聽不懂她的話,但也明白話的意思。他笑著回道:「別緊張,放心,我們會一直在的,知道嗎?」
「嗯!」柳真實也明白他的話意,輕點了點頭。
「好了,不要說話了,你就這樣別動,我想,安石勳應該快到了。我們就在這間屋子裡,在你後面!」文風指了指臥室裡的衛生間,和氣地說道。
柳真實面色輕鬆下來,乖巧地閉上了眸子。文風回過身,和冷血一起靜靜地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又看看表,然後走進了衛生間,沒有開燈,那扇門也沒有關嚴,留下了一個很大縫隙,但從外面,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過了有五六分鐘,文風的手機輕輕振動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馬飛發過來的短信,「人已經進大廳,安石勳就要上樓,還帶著三個保鏢!」
文風把手機放回去,輕輕地拍了下手掌,只見外面床上的柳真實,身體忍不住一顫,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事情臨頭,不緊張是假的。畢竟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且對方是窮凶及惡的黑道頭子,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人。
又過了一小會兒,就聽外面的走廊裡,響起一陣急促的步聲,緊接著,這間臥室的門被猛得推開了,一團大黑影,急匆匆地走了進去,可以說是用小跑的速度。他走到床前,停了下來,望著燈光下,幾乎肌膚全露的玉體,胸口忍不住起伏幾下,雖然看不清他的面目,但能清楚地看到,他眸子裡放出來的貪慾,如火一樣的貪慾。
「小寶貝,我來了!快醒醒,我今天要好好享受一下!」來人顯然就是安石勳,他猥褻地說著,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和鞋子,然後,沒等柳真實有反應,就一下子壓在了她身下,上下其手,大嘴用力地親著。
柳真實雖然對他討厭到了極點,但是文風他們沒現身時,她只能強自應付。只見她假裝醒了過來,伸手擋住安石勳的嘴,嬌聲說道:「親愛的,別急嘛,你的身子擱得人家身子好疼,還是快脫掉吧!」
「嘿嘿,小寶貝,原來你比我還急,好好,我這就脫!我倒要看看,今天你學到了什麼絕活!」安石勳色迷迷地說著,停下動作,伸手了柳真實的大腿一下,說道:「起來,給我脫!」
「哎呀,人家好累,你自己來吧,親愛的,快點!」柳真實粘聲粘氣地回著,媚眼連拋,伸手更故意把單子拉開。
安石勳如何受得了這個,急急地從床上下來,快速地脫起衣服來,他剛把上身裸露出來,把腰上的槍扔到一邊,正要解腰帶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人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咳嗽。
這聲咳嗽雖然很輕,但此時響在房間裡,卻很響。安石勳再怎麼色與心授,耳朵裡清晰地聽到了,登時,他大吃一驚,身子停住,但是沒有轉身,大概是想再次確定一下,他當然不相信身後會有人了。可是事實偏偏就是這樣的,他的身後不但有人,而且還是兩個。
「本部長,不對,現在應該稱呼安會長了,真想不到,會在此情此景下,見到你這位大鼎鼎的人!」文風和冷血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文風看到他的樣子,便輕輕地開了口。
「誰?」安石勳聞言大驚,轉過了身子,床上的柳真實也趕緊拿起單子,蓋上自己的身體。
冷血按開了房門邊上的燈,屋子裡大亮起來,只見對面的安石勳個子不高,四十多歲年紀,長得稍稍有些胖,上半身,明顯地露出幾道大刀疤,很是駭人。他的眉宇虛浮,但隱隱地還有著一定的氣勢,臉色古銅,看樣子,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一個干將。但是,看到身後的人,他的表情卻是極度驚訝。
怔怔地看了一小會兒,安石勳醒過勁兒,臉色大怒,喝道:「什麼人,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出現在我的別墅?」
文風搖搖頭,淡淡地回道:「安會長請不要著急,我暫時還聽不懂你說的話,不過,很快,有人就會上來了!」
安石勳自然也聽不懂他的話,但看到他沉著的表情,心裡的驚訝就更大了。果然,文風的話聲落下沒一會兒,走廊裡響起輕輕的步聲,門被推開了,馬飛和王朋走了進來。馬飛走到文風身邊,輕聲說道:「風哥,已經處理掉了!」
文風點點頭,而安石勳看到又進來兩人,臉色忍不住再次大變,他怒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上來的,我的手下呢?」
「你的手下,恐怕現在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至於我們,當然是走上來的。安會長,見你一面真不容易,還要百般相請!」文風嘴角浮現了溫和的笑意,很平淡地看著他。
安石勳聽了王朋的翻譯,眸子裡終於露出駭意,他轉身看向了床上的柳真實,聲言色厲地說道:「是你,MD,是你引他們進來!!」
柳真實臉稍稍有些變了,但很快平靜,她露出一副坦然的表情,回道:「不錯,是我,雖然剛開始是被他們脅迫了,但是後來我是自願的!」
「MD,為什麼,臭婊子,你不怕我殺了你嗎?」安石勳接著怒問道。
「殺我!呵呵,我怕!」柳真實陡然一笑,回道:「但是我更怕這樣屈辱地活下去,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我當然會選擇脫離你,安石勳,我心裡恨透了你!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毀了我的清白之身,也差點毀了我的前途。以後,你再威脅不到我的家人了,我也不用再過這生不如死的生活!」
「草!叛徒,臭婊子,看我今天殺不殺得了你!」安石勳說著話,縱身一跳,就要去撿地上的手槍。
當他身子落下,快要夠著槍時,突然覺得脖子處多了一樣東西,冰涼冰涼的,涼的有些刺骨,低頭看去,只見一把狹長的劍緊緊地貼在自己脖子上,劍身輕輕顫抖著,發出吱吱的聲音,如同一條毒蛇,在吐信兒一般。安石勳大驚,身子停住,手停在了半空。馬飛走過去,撿起了手槍,然後退了回去。
「安會長,我想你還是安靜一些的好,這樣你活的時間,會長一些,不然的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文風淡淡地說道。
冷血在文風的示意下,收回了劍,但是安石勳卻不敢在胡亂動了,畢竟,那冰冷的鋒芒,貼著脖子的感覺不好受,更別提穿進脖子的感覺了。他抬起頭,看向文風,驚訝地問道:「你們,你們到底是誰,如果要錢,請說話,我立刻提給你們。如果要女人,床上的那個不夠,我可以叫人送過來,總之,你們要什麼我都答應。」
「呵呵!」文風聞言,悠然一笑,搖了搖頭,回道:「錢,我有,而且只會比你多,不會比你少。女人,我不需要,我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就算是再美麗,我也不會動一下。至於別的要求,我暫時想不出,我想,現在的你,也無法達成我的要求了!」
「那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你們知道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竟然敢殺我的手下,難道你們不想活了,告訴你們,如果我有意外,你們絕對出不了漢城!」安石勳顧作強硬地說道。
「我不是一直稱呼你為安會長嗎,你的身份,我們當然一清二楚。至於,我們出得了出不了漢城,那不是你說了算的。而你有沒有意外,我也不會隨便絕對,因為,你還需要見一個人,一個你非常想見,他也非常想見你的人!」文風平靜地說著,目光裡挑起了淡淡的玩味兒。
「誰,我想見誰?誰又想見我?他是誰?」安石勳驚訝地問道。
文風笑了笑,看看房間牆壁上掛著的表,已經十點多,他淡淡地回道:「不用著急,那個人應該就快來了,我保證,他的到來會給你一個驚喜,而且是巨大的驚喜!」
安石勳聽了,心裡猛然一動,他的眸子裡流露出不置信的神情,看著文風又問道:「難道那傳言是真的,難道就是你們攻打了仁川和水原嗎?」
文風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對於安石勳來說,這樣的表情就是默認了。安石勳確定了心裡的猜測,但同時,他的心,也陷入一種突如其來的驚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