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有個提議,我想說一下,您看看怎麼樣?」過了一會兒,金炳南突然想了什麼,便開口說道。
金將軍放下筷子,笑著回道:「阿南,說吧,我聽著呢。」
「哦,是這樣,您本來不是要給玉鳳舉行訂婚儀式嗎,雖然不和扎家了,但是小風在這裡啊。即使已經做了準備,就別浪費掉了。咱們老兄弟也都回來了,趁這個機會,就給玉鳳和小風把事情訂下來吧。您看怎樣,幾位兄弟,也說說。」金炳南笑呵呵地說道。
「我看行!炳南說的對,難得咱們都在家,擇日不如撞日,你們說呢。」這時,有一個中年人附和了,其他幾人也都表示贊同,而且興致很高。
金將軍見狀,點了點頭,笑著看了看自己女兒,徐玉鳳聽著幾位叔叔的對話,臉上已經難以自制地露出了羞澀的笑意。金將軍疼愛地看著她,目光又轉向文風,他笑著問道:「小風,你的意思呢?」
聽他一問,桌上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文風,連同徐玉鳳,她抬起頭,眸子裡含著期待。文風表情平靜,想了想,回道:「伯父,幾位叔叔,訂婚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不過,我有一件事情想先說明一下,另外,我說的其實玉鳳也都知道。」
「奧?你說!」金炳南趕緊說道。
文風看了看眾人,又看向徐玉鳳,然後輕聲說道:「坦白地說,我不是只有玉鳳一個女人,有幾個是從一開始就對我不離不棄的。這點,我要先說一下。」
「嗨!小風,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混黑道的,尤其是像你混到這種程度的,又年輕英俊,多幾個女人也正常的。我們理解,哈哈,哥幾個,你們說,是不是?」金炳南的心放了下來,暢快地笑了起來。
「是啊!」「是,老金說的對啊!」那幾個中年人附和地笑起來。金將軍也放下心來,微微笑著。
「小風,這樣吧,既然說到這份兒上了,你就直接給個回答吧,這婚訂不訂,如果訂,就趁我們老弟兄都在,在通知一些好朋友,大家好好熱鬧一下。如果不訂,也沒關係,我們也能理解,只要你對玉鳳侄女好,我們就不說什麼了。」金炳南接著說道。
他這麼一說,眾人的目光又看向了文風,金將軍神色平淡,但眼神裡隱隱有一些期待的意味兒。徐玉鳳再度低下了頭,默不做聲,但她的眸子裡已經由期待,變做了渴望,發自心底的渴望。
文風看著眼前的情況,又想了想,才回道:「好吧,那就有勞幾位叔叔準備了。不過,結婚的日期先不要定,你們也明白的,現在,或者近幾年的形勢都不允許。但是,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從現在開始,直到老去,我都會把玉鳳當作妻子看待的,絕不負她。如果有負,願受天地懲罰!」
「好,小風,我相信你的話,我也說一句,從現在開始,我就把這個女兒,我唯一的孩子,交給你了。她這幾年受了不少苦,我做父親的,也覺得對不起她。我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現在,能看到她有這麼好的歸宿,我也滿意了,心裡也無憾了。阿南,訂婚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幾位兄弟去操辦了。時間嗎,就訂在三天後吧,小風身上有傷,趁這兩天,也好好修養一下。」此時的金將軍,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已經不在是一個手握重權的梟雄,而是一個老人,一個慈祥的父親。
「嗯,大哥,你放心吧,交給我們去辦吧。我把要邀請的名單擬訂一下,交給您看之後,再通知!」金炳南正色地回道,其他幾個中年人也點頭答應。
宴會熱烈地進行了,菜很豐盛,酒也是好酒。其他桌子上,有不少青年已經直接醉倒了,沒有喝醉的,繼續狂喝著,舌頭打著結,還吆喝著。金將軍和幾個中年人,笑看著這場面,金炳南不由地感歎道:「底下的兄弟們也辛苦,整天小心警惕著,也夠壓抑的。如果能天天是這樣開懷暢飲的局面,那該多好啊!」
「阿南,今天平定的局面來之不易啊,說心裡話,我真不希望有人去破壞。我老子,現在已經沒有當年的氣勢了,也不想再打了,希望那幫人別逼我!」金將軍也感歎不已。
「大哥,以我看,扎家現在還沒膽量敢挑起事端,畢竟他們的實力還比咱們弱很多,雖然有幾個小勢力他,但是咱們的人更多。一旦開戰,他們也討不了好處。我想,扎布不會這麼莽撞的。您放心吧,別想那麼多了,如果他們真敢有異動,就讓他嘗嘗失敗的滋味吧。」金炳南安慰道。
「嗯,這兩三年之內,他是不會有動作的,即使我不把玉鳳許給他家的扎果。他心裡恨,但是實力不足,他不會貿然動手。所以還有時間,這段時間,你就看你了,小風!」金將軍說著,目光轉向了文風。
文風點點頭,回道:「伯父,您放心吧,我不會叫你失望的。這也是我的承諾!為了玉鳳,我也會努力去做!我想,只要有信心,一定會實現的。」
「那好。好了,大家繼續吃吧,一會兒早點休息,明天咱們老兄弟再好好談談,聊一聊,有些事情,我也該交代交代了。」金將軍擺擺手,自己先拿起了筷子。最後那句,他卻像是再對自己說。
半個小時後,宴會結束了眾人各回了各的住處,文風和徐玉鳳把金將軍送回了房間,而金將軍特意留下了金炳南,似乎要說些什麼。文風跟著徐玉鳳回到了她的房間,是一間很簡單,不過,很別緻的臥室。無情和鐵手沒參加宴會,徐玉鳳吩咐人,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大房間,兩人見沒有異常情況,文風也已經和金將軍談妥,便在文風的囑咐下,早早地回去休息了。
回到房間,文風的醉意也湧了上來,他喝了足足有五杯酒,一斤多。雖然他酒量不錯,但也架不住喝地多,喝得猛。剛才他一直自製著,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是不會顯現出異常的。而回到放心的環境了,他整個人也鬆懈下來,酒意自然就上來了,不過,還不是太嚴重。
去浴室洗了個澡,徐玉鳳是一起去的,畢竟文風的傷剛好,傷口處需要小心處理。洗澡的時候,文風被水一淋,頭腦也逐漸清晰起來,在徐玉鳳溫柔的揉搓下,文風開始回想起這一天的事情來,也在想著以為該怎麼做,雖然事情不一定朝自己預定的方向去走,但是未雨綢繆,先謀劃,也沒有壞處。
回到臥室,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子,徐玉鳳靜靜地躺在他的懷抱裡,兩人身未著衣,但只是靜靜地依偎在一起,一種溫馨也開始在空間裡瀰漫。
「謝謝你文風,謝謝你答應和我訂婚,還有你的那些話。我聽到的那一刻,心兒如同飛了起來。這是我感受過的最最幸福的時刻!」徐玉鳳輕輕地動情地說道。
「傻女人,謝我做什麼,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會把你當妻子看待的。好好對你,是我的責任。所以,以後不要再對我言謝。我們誰對誰都不那麼客氣,那樣就生分了,你說呢?」文風柔聲回道。
「嗯,我知道了。」徐玉鳳像個小女孩似的,表情很乖,很可愛,明淨的眸子閃動著動人的情致。
「你父親是個好人!很有責任感!不過,他很累,我看的出,從他的話裡,也能聽得出,他已經深深地疲憊了,畢竟年紀那麼大了。可是這幾十年積聚起來的責任感,也可以說是對金三角這個地方,和這裡的人的情感,使他不得不堅持下去。玉鳳,如果可以,該叫他歇歇了。儘管我知道,這很難。你解脫容易,但你父親解脫,就很難了。像這個年紀的老人,都應該在家裡安享晚年了,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無奈。」文風心有感歎,淡淡地說道。
「是啊,父親這幾年已經有把事務交給金叔的意思了,但是他放不下,我知道他放不下。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切,只能看命運的安排了。」徐玉鳳輕歎一聲,臉上露出了濃郁的傷感。
「放心吧,我會盡全力去做的,解決了那件事,我想,伯父心裡的巨石就會落下,那樣,他也就放心了!」文風摟了摟徐玉鳳,柔聲說道。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徐玉鳳身子轉向了文風,手搭在了他身上,「文風,我想你了,我現在有一個心願。」
「什麼心願?」文風柔聲問道。
徐玉鳳臉一紅,身子卻大膽地覆上了文風,只聽她羞澀地低語:「我想,我想生一個可愛的小孩!」說完,她的唇輕輕落在了文風臉上。
文風聞言,心裡不由地一蕩,身上傳來的熱力,也急劇擴散,並且極度地膨脹起來。他的意識漸漸被湧上來的酒意和狂熱的慾念所包裹,終於,在夜晚那動人的天籟裡,他完全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