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經理,你怎麼又回來了,出什麼事情了?」包婉兒還沒有見劉經理這麼失態過,很驚訝地問道。
「沒,沒出什麼事情。」劉經理的表情也同樣詫異,他舉起手的請柬,遞給了文風,說道:「李先生,剛才我一下樓,就碰在門口的管事,他上來說,已經走的那幫人,又派回來一個人,送來了這封請柬,點名要交給您!而且還說,這封請柬的內容,今天道上所有的人就會知道。」
「奧?」文風接過,打開一看,微微一鄂,嘴角便洋溢起了略帶玩味兒的笑意。
包婉兒見他笑得奇怪,不禁站了起來,詫異地問道:「你笑什麼,是誰給你的請柬啊?」劉經理上來時,沒有看,所以此時也好奇地望著這邊。
「哦,你看吧!」文風聞言,把請柬遞給了她。
包婉兒接過來一看,眼睛登時睜得大大的,好奇地抬起頭,看向文風,半晌才說道:「仁義堂青眼,約你在皇后大酒店吃飯?」
「嗯,應該是那麼回事。」文風淡淡地回道。
「他怎麼會請你,而且還向黑道上傳揚?」包婉兒很聰明地聯想到了這點,及文風的特殊表現和言語。
「哦,老劉,你去忙吧,我和包總談點事情!」文風看了她一眼,就對一旁的劉經理說道。劉經理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坐吧,如果你想知道,我會對你說的,但是你不要太驚訝,其實這也不是秘密,香港現在很多人都知道的。包先生應該也知道!」文風等劉經理關上門後,才接著說起來。
「奧?我父親也知道,是什麼事情啊,和今天的話題有關嗎?」包婉兒坐下後,好奇地問道。
文風點點頭,回道:「當然有了。雖然我沒想到青眼會約我,這一手確實令我很意外!呵呵!」說完,他笑了起來,眼神連閃了幾下。
「我看你還是別去了,青眼肯定沒安好心的,皇后大酒店又在他的地盤上,說不定,說不定」包婉兒表情露著關切,說著話也矜持起來。
「說不定什麼?」文風笑著問道。
「說不定,他會殺了你的,你還是別去了,我不希望看到那樣的結果。」包婉兒低下了頭,小聲回答著,她的臉不能自制地紅了起來。
文風看著她,心裡慢慢泛起了溫暖的感覺。過了一會兒,文風柔聲說道:「謝謝你,婉兒!」
包婉兒聞言,身子一震,好一會兒,才抬起了頭,目光裡出現了從來沒有的含義,她輕輕說道:「能不能不去?答應我好嗎?」
「哎!」文風輕輕地發出了聲歎息,看看她,又看向窗外,過了會,才回道:「我很想答應你,但是現實卻不允許。青眼早已經算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在道上宣揚。我不去,丟面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整個幫會。為了幫會,更會了我自己的聲譽,我必須去。不論有多麼危險,我也不得不去!!」說到最後,文風的聲音裡釋放出了果決的氣勢。
「那,那也太危險了,你不為自己想想,難道也不為關心你的人著想麼,你知道嗎,有很多人關心你的。在遠洋,真心關心你的人就有我的父親,你的秘書葉清影,還有,還有」包婉兒聽他說完,情緒有些激憤,說到這裡,她的臉卻再度紅起來,低下了頭。
過了一會兒,她猛然抬起頭,臉上卻出現了堅定的表情,就聽她脆聲說道:「還有我!我們都很關心你,當然還有我不知道的人,包括現在應該還在醫院裡的那個女孩子,你也為她考慮考慮,如果你去了,不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包婉兒的聲音越來越大,她雖然說的是馬蘭兒,但給人的感覺卻像說她自己一樣。她的眸子裡透著真誠的關切,那關切裡也含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急,說著說著,她的眼眶也濕潤起來,晶瑩閃動了。
文風聽得感動,心下蕩起水樣的溫情。他走出來,走到包婉兒身旁,看著她,想說什麼。而包婉兒看到文風走了過來,情緒加劇,淚水盈盈而落,她的雙肩微聳起來。
「婉兒!」文風輕輕喚了一聲,包婉兒再忍不住,心裡有種難以抑制的傷感湧了上來,她猛地撲進了文風懷裡,兩隻小拳頭,輕輕捶打起文風的胸口。
「婉兒,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回來的,說到做到,我不會叫你失望的。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文風輕輕撫著她的肩頭,憐愛地說著。
包婉兒打了幾下,雙手就摟在了文風腰上,無聲哭泣著。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停住了哭泣,慢慢地鬆開了手,雙頰卻一瞬間緋紅起來,她看了看文風,就趕緊低下了頭,樣子很可愛,很動人。
文風看得溫馨,伸出手把她攬在了懷裡,包婉兒想抬起手推拒,但是舉了舉就又放下了,只是從她的嘴裡,幽幽地傳出一聲歎息。文風抱著她,把鼻子湊在她的頭髮上,輕輕吸著氣,過了會兒,文風把嘴貼近她耳邊,柔聲說道:「婉兒的頭髮好香,聞著好舒服,我可以經常這麼聞嗎?」
包婉兒沒回話,她的臉貼在文風胸口,文風只覺得有種燙燙的感覺,於是他接著說道:「不回答就是同意了,還有,你的身上也很香」說著,文風用嘴輕輕地叼住了她的耳垂兒。
包婉兒身子忍不住一陣巨顫,她無力地推了下文風,小聲嬌羞地回道:「別,別,好癢」
文風卻沒有停,從她的耳垂,慢慢地沿著往下,在她雪白玉嫩的脖子裡輕吻起來,一下一下,很細緻,很溫柔。包婉兒嘴裡發出一聲微弱的輕吟,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她只好把身子緊緊地挨在文風身上,臉上羞不自勝。
文風慢慢抱起了她,往一邊的小臥室走去。包婉兒微微抬起頭,又想推文風,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她輕輕地發出一聲幽歎,幾乎微不可聞,她的眸子裡也閃過一絲果決,然後,臉一發不可收地紅起來。
那臥室門打開,又慢慢地關上了,一切在悄然寂靜,而又溫情地發生著,陽光從落地窗裡,柔和地傾洩進來,像人們的微笑,那裡是連它都看不到的地方,那裡也沒有月光,但卻有比月光和陽光,更美好的風景,在燦爛地綻放著,綻放著
這是一間很雅致的小臥室,雙人床上情態旖旎,一張薄被子下,靜靜地躺著兩個人,額頭上隱隱現著汗滴。包婉兒很幸福地躺住文風胳膊上,手攬著他的胸膛,文風輕輕撫摩著她的頭髮,和光滑誘人的脊背。房間裡溫馨,無聲地流淌著。
「今天晚上一定要去嗎?」過了會兒,包婉兒輕聲問道,眼神裡釋放著無盡的柔情。
「嗯,必須去的,放心,我會回來的。我怎麼能捨得美麗的婉兒。」文風微微一笑,柔聲回道。
「我不放心,能不能叫我和你一起去?」包婉兒話音裡透露著真誠的關切。
「婉兒,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你乖乖回尖東吧,明天我會去上班的,你就會看到我。再說,你去了,我會分心的。」文風聞言一驚,趕緊勸解起來。
「哦!」包婉兒有些失望,但她也是知大體的人,便說道:「那你要小心了,我會等著你回來的。」
「嗯,他青眼想害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一會兒會叫人過來的。」文風的眼睛看向屋頂,射出兩道神采。
「對了,你究竟還有什麼身份呢,文風,你是道上的人嗎,為什麼那個青眼要大張旗鼓地對付你呢?」包婉兒說出了心裡最大的疑惑。
文風看了看她,輕聲回道:「婉兒,我說過,你想知道,我會告訴你的。更何況你是我的女人了,你把你最寶貴的給了我,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包婉兒目露期待,眼睛一眨不眨,她知道,接下來的話,將是她意想不到的,或者令她無比震驚的話。但是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無論文風是什麼樣的人,她都會跟著的。緣分這東西很奇怪,莫名之間就可以叫你喜歡上一個人,不論時間長短,這就是命運。
「我是現在西貢半島最大,也是唯一一個幫會的大哥!」文風平靜地說了出來,他看了看露出驚訝的包婉兒,又接著說了一句,令她更加驚訝,甚至不敢相信的話:「同時,我還是現在內地北方最大幫會,已經佔據北方三分之二地域的天地盟盟主!」
「啊!」包婉兒驚得直起了身子,被子滑落,頓時春光乍洩。文風趕緊摟住她,把被子重新蓋上,然後,輕聲問道:「婉兒,你後悔嗎?」
包婉兒神色漸漸恢復了平靜,把頭扎進他懷裡,小聲地回道:「傻人,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說我後悔不後悔。在把身子獻給你時,我就已經下了決心。文風,我也不知道今天聽說你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怎麼突然生起了不捨的感覺,只覺得很傷心,很傷心,害怕再看不到你。我想,這就是我的宿命吧。」
「宿命,宿命,婉兒,我會好好對你的,一輩子好好對你!」文風邊說,邊輕撫著包婉兒的秀髮,目光也輕輕喵向了屋頂,他的心裡慢慢地想道:「如果這一切都是宿命,那麼今晚,就讓我挑戰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