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講入山門的時候,歐陽就已經用神識通知了眾人,當到了大殿沒多久,眾人就紛紛趕來。
沒等他們發話,歐陽便急匆匆地說道:「無越橫天發來警訊,估計是那人出現了。大家準備一下,大師兄,你安排一下人手,看需要哪些人隨我們前去,這次可不能讓他逃脫了。」
朗月上人點了點頭:「朗夜師弟、朗辰師弟、明禹師弟,你們三人坐守宗內,其他師弟跟我一起前往。
無應、無方、無天、無風,心靜、心雯、心鑒、心凡,你們八人也跟我們一同前往,剩下的都坐守宗門。
我不在期間,宗內諸事都交由三位師弟打理。諸位留在宗門的長老一定要配合好三位師弟。」
說到這,朗月上人停頓了一下。稍做思索接著說道:「還有,朗夜師弟,一會兒我們離開後。你一定要秘密封鎖我們離開的消息,不能讓宗門內任何一人知道我們的去向。
如有人問起,或找我們其中之人,你就告訴他,我們正在閉關中,切不可洩露我們的蹤跡。」
見朗夜點頭應允。朗月上人也不在廢話,大手一揮:「好了,剛才點到的,隱起身形,一起隨我與小師弟出發。三位師弟,諸位長老,家裡就交給你們了,走。」
說完,朗月領先隱起身形,往外閃去。
半個月前,黃梁正和三個徒弟在山谷裡閒聊著。正說著話的時候,黃梁臉色一變,接著便有點惶恐不安起來。
三個徒弟看著有點驚訝,不知道師傅怎麼了,林兒趕緊開口問道:「師尊,您老人家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你的臉色怎麼突然蒼白起來?」
黃梁沖三人使了一個眼色,擺了擺手。接著神色凝重的定在那裡,不時的還點著頭,彷彿在聆聽什麼。
過了好半晌,黃梁臉上才恢復人色。看著三個徒弟都很驚慌的看著他,黃梁聲音陰沉地說道:「什麼也別說了,那人來了,你們該幹嗎幹嗎去,做好自己的事兒,其他一切為師自有主張。下去吧,督促好那幫人,讓他們用點心,勤快點,別讓人家看了笑話我們。」
三人一聽,臉上也露出十分凝重的神色。他們明白師傅剛才那話地真正意思,不知就裡的人,那是根本就不會瞭解內中含義的,三人點了點頭。
大師兄應雄在走出屋子前說了一句:「師尊,一切小心。如果不可為就別勉強了,我們先去了。」
黃梁擺了擺手:「知道,為師心裡有數,都去忙你們的吧,給我勤快點。」
說完,便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三人見師傅都沒在有什麼交代的,也不在說話,各自出了屋回到了自己的管轄地。
這邊三人剛走,半空中傳來一股讓人感到陰冷的聲音:「黃梁,你那徒弟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事不可為啊?恩?」
黃梁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地心裡一抖,可臉上卻不敢露出任何可疑的地方,他知道那人一定在暗中監視著自己。
壓下心中的恐懼。黃梁趕緊起身恭聲說道:「前,前輩,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只是,只是他們跟晚輩說,想要晚輩跟您老人家商量一件事。」
「嗯,什麼事兒?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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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輩。我那三個徒兒的意思是,想讓您能多給我們一些仙石。前輩您也知道,這幾年我們黃梁派日漸壯大。門人弟子也增加了許多,前輩您以前給我們的那些仙石已經不夠用了。
所以,所以,我們想懇求前輩您能讓我們多獲取一些仙石。也好暫解目前的困擾,還忘前輩您能應允。」
黃梁說出了之前早就想好的對策。他們師徒四人知道,如果那人一來。他們的一切行蹤都將在那人的嚴密監視下。有些話就不能說的那麼透徹,只是隱晦的暗示著,但也怕這樣一來會引起對方的懷疑。所以,師徒四人便根據會出現的各種異常情況,想出了種種對策。
果然,剛才他們師徒四人的對話讓對方引起了懷疑。好在有了事先就準備好的答案,這才沒有露出大的馬腳。
黃梁說完這些,就恭身站在哪裡,等待對方的回答。他現在心裡也惶恐不安,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相信他的話。如果不信的話,那事情可就糟了。
過了半晌,在黃梁心裡焦恐不安中,那陰冷的聲音方才傳來:「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在以前的基礎上再給你們增加三分之一。都給我用點心,好好幹,別給我想些歪念頭。
如若不然,我定要你好看,哼!要是讓我發覺你們有什麼不軌的行為,那就別怪我滅了你們。出去吧,有事兒我在叫你。」
黃梁聽了,心中暗罵:「媽的,才給這麼點,還不到總量的半成呢。日,先讓你囂張著,過後找你算帳。」
黃梁心裡罵著,臉上卻露出十分感激的神色。恭恭敬敬地說道:「謝前輩的恩典。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背叛您地。跟著您干能有這麼大的好處。誰還會心懷不軌啊。前輩您放心,我這就去督促他們加大力度開採,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希望你們確實如你說的那樣。下去吧,給我盯緊點,四個山洞都給我照顧到了。發覺異常立即停下,然後速來報我。平時沒事兒就別來打擾我了,其他的事情你們自己做主就可以了,出去吧。」
「是,前輩,我這就去安排。」說完,黃梁彎著身倒退出了屋子。
在黃梁離開後,屋子裡出現了一個身影。這身影背衝著門口,看不見他的面容。此時,他正在自言自語:「唉,大師兄他也真是的,做事也太小心謹慎了,說什麼有可能是那歸元宗在暗中查探我們。
我看未必,要是他們的話,哪能這麼快就放棄啊。娘的,害的我們浪費了一年多的時間。好在沒出什麼意外,要不然還不被師尊他老人家給罵死啊。哼!我看也就是那些小門派想渾水摸魚,不要讓我知道是誰,要不然,我非滅了他們不可。
唉!大師兄也真是的。派人追殺那無為派的餘孽都幾十年了。竟然不知道他們躲到了哪,一點消息都沒有,真奇怪了,難道他們消失了不成。
可他們要是真的消失了,這消息又是誰透露出去的呢?難道是黃梁派這幫垃圾?也不對啊,這幾十年,我時時都關注這無越橫天的一舉一動,他們有什麼風吹草動根本不可能逃出我的神識掌控,究竟是誰呢?
這黃梁如今也學會了跟我打馬虎眼。嘿嘿,什麼他媽的缺少仙石,瞎幾吧扯淡。分明心中有鬼,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膽子長了不少。哼,要不是現在還用的著你們,我非立馬滅了你們不可。嘿嘿!我到要看看你們想搞什麼鬼?」
說到這,屋子恢復了沉寂,那人顯然陷入了沉思當中。
黃梁流著一身的冷汗退出了屋子。然後便迅速往其中一個山洞飛去,他也不知道對方對他的話到底信了多少。但他知道現在對方肯定對他已經有了懷疑,自己這邊更加要小心了,千萬不可大意,要不然就得前功盡棄。
想到這,黃梁按下了想立馬發出警訊的打算。他知道,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中。如果自己稍有異動,必將召來殺身之禍。所以,黃梁決定,先好好的表現幾天,待對方對自己稍微放鬆的時候,再侍機發出警訊。
半個月來,黃梁和他的三個徒弟都安安份份地做著自己的工作。用心督促門下開採著礦石,更是時不時的到每個山洞巡查,看有沒有異常的情況發生。
四人之間也減少了見面的機會。半個月來也就見了幾面,見了面也只是一些問候的話語,根本不敢有絲毫的馬腳露出。在簡單說一些話之後,便又繼續去督促門人開採礦石。
這讓一旁監視的那人也慢慢放鬆了警惕。只是時不時的利用神識查探一下他們和整個無越橫天,之後便繼續忙自己的事兒。
雖然黃梁不可能知道對方究竟會什麼時候放出神識來查探,畢竟修為相差太大了。但幾十年來,通過他細心的觀察。卻也讓他發現了一點規律,那人利用神識查探總是隔一段很短的時間再查探一次。
雖然不能感覺到對方究竟是什麼時間段探查,可經過他幾十年的用心體會,他發覺自己總是每隔很短的時間,心裡就會莫名其妙地傳來一陣寂動,這寂動很輕微,如果不用心去感覺的話,幾乎是察覺不到。
也多虧了他這麼執著,幾十年來,不斷的去嘗試各種方法,終於給他發覺了這種異常。當時,黃梁就大膽的猜測,這就是對方神識掃過自己時,自己內心的一種幾乎不可察覺的感應。通過他的不斷驗證,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所以,他要想順利的發出警訊,所依仗的就是他這常人不能及的感應。
這天,黃梁當自己內心的寂動過了之後。立即迅速地捏碎了那警訊玉符。那玉符一碎便消失在空中,無跡可查。
當黃梁剛做完這一切,心中的寂動又傳了過來,暗道一聲:「好險。」
不敢再在此地多做停留,迅速收起心情,去往山洞查探。
這天,屋子裡的那人正躺在椅子上思考問題,同時也不間斷的用神識掃視整個無越橫天。
突然他的眉頭一皺:「嗯。果然,還真有不怕死的,還想渾水摸魚啊。嗯,這次要比上次強多了,竟然來了四個仙帝初期和四個仙君中後期的。
嘿嘿,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查到什麼嗎?不自量力,就這幾個人,還不夠我塞牙縫呢。看來黃梁這小子果然起了異心。我才來了幾天啊,對方又跟著到了。不過,有點奇怪,他是怎麼把這消息洩露出去的?我怎麼沒察覺到?
哼!不管怎麼傳出去的,我先收了那幾隻討厭的蒼蠅,回來在收他,不怕他不交代,嘿嘿!」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屋子裡。
歐陽與朗月眾人出了極風天,便在明月的建議下分成了兩撥。八名長老為一撥,走在前面,剩下的為一撥,緊跟隨後。
她的解釋是,八名長老修為與對方相差太多。只要一進無越橫天,就會立馬暴露。如果全都在一起的話,修為高的,讓對方探測不出來,很可能會引起對方警惕。這樣一來,對方就有可能不會露面,或者是直接遁逃。
而分成兩撥的話,由八位長老出面引出對方,而隨後之人可以趁那人對付八名長老的時候,迅速圍上他,把他擒下。
明月的建議得到了眾人的。在朗月的安排下,分成了兩撥,八名長老走在前面,也不去掩藏修為和氣息。
緊跟在八人後面的餘下眾人則都隱藏了修為與氣息,神識緊緊鎖定八人,尾隨其後。
八名長老在出了無越橫天的傳送陣之後。略微辨認了一下方向,在無應長老的帶領下,往那無越山脈飛去。
當眾人到了離無越山脈還有十數里的地方時,放眼看去,這裡是一片荒涼,沒有任何的人跡,只偶爾的有幾隻禽獸出沒,正是那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八人逐漸放慢了趕路的速度,有意誘使對方到來。果然,八人沒飛多久,就感覺突然一下子動不了了,都被人禁錮在了空中。
同時,半空中傳來一陣陰冷且帶有狂妄的聲音:「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既然這樣,你家爺爺我不介意送你們去見那十殿閻王。哼!
憑你們這幫修為低下的螻蟻,就敢來我這無越山脈渾水摸魚。哈哈,實在是太無知了,你們死了,可怨不得我,要怨就怨你們那幕後的主使吧。」
八名長老身形突然被對方禁錮住,心中也是一驚。知道自己跟對方的修為相差太遠,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也就沒有做一些無謂的掙扎。
不過他們心裡也不害怕,朗月他們正跟在後面呢。只要自己這邊能拖住對方一點時間,憑後面的一位天尊級高手,三位天神級高手和四位仙帝后期的高手,還怕對方跑了?
想到這,領頭的無應沉聲說道:「尊駕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敢犯下如此天怒人怨的殺戮?難道你們就不怕天譴嗎?
既然你們都敢這樣做了,那又為什麼不敢現出身來見人呢?怕什麼呢?如此藏頭露尾的,像個縮頭烏龜,也不怕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