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血色戰旗 第三卷:會戰!會戰! 第六百二十四章 佔領香港
    第六百二十四章佔領香港

    1941年12月7日,星期日。

    香港地區呈現出和平安閒的氣氛。電影院場場滿座,酒巴間坐滿了客人,舞場裡不斷傳出爵士音樂,年青人成群結隊地到新界農村郊遊。還不足三個星期,聖誕節就要到了。只是在前兩、三天香港政府舉行過幾次開玩笑般的防空演習。誰知在第二天的早晨,竟聽到了隆隆的飛機轟鳴聲,猛烈的炸彈爆炸聲和高射炮還擊聲。人們預想不到的香港戰役開始了。在戰鬥機的掩護下,三十六架日軍輕型轟炸機空襲了啟德機場、九龍水上飛機停泊等處。機場附近的一些民房也被炸彈擊中。

    就在同一天,日本還襲擊了美國海空軍事基地珍珠港等地。太平洋戰爭爆發了。

    12月8日,在空襲啟德機場等地的同時,日本陸軍兵分四路,越過深圳河進攻新界。在垃圾灣防線,大部分地段英軍略作抵抗就紛紛後撤。僅在城門水塘西南的黃金山陣地戰鬥比較激烈,雙方展開了肉搏戰,英格蘭步兵營營長陣啟亡。終因雙方力量眾寡懸殊,英軍司令馬爾比少將決定放棄九龍,命令「半島旅」撤回香港島。九龍之戰只進行了五天到12日夜晚,整個九龍半島都被日本侵略軍佔領。

    12日晚,英日雙方隔著維多利亞港海面互相炮轟。第二天上午,一艘插著白旗的小艇,由九龍油麻地碼頭向香港島駛來。艇上載有日軍勸降使者多田中佐,還有被挾持的香港總督私人秘書李夫人等。英軍拒絕了日軍的招降。17日,日軍再次派人乘兩艘小艇過海勸降。香港總督揚慕琦再次拒絕,並且警告日方,如果再有「和平使者「過海,香港將不客氣地開槍射擊了。

    18日午夜,日軍乘坐汽艇、橡皮舟等百餘艘,對港島北岸強行正面登陸。他們登陸。他們登陸後,曾在黃泥湧與英軍展開激烈的戰鬥。日軍若松大隊長受重傷,英軍西部旅司令約翰羅臣陣亡。結果英軍敗退,防守港島的東部旅與西部旅,聯繫被切斷。日軍還佔領了黃泥湧貯水池,切斷了英軍水源。英軍曾在局部所剩無幾英軍司令認為再也無法繼續抵抗,在與港督商議後,決定無條件投降。25日晚,東線、西線的英軍相繼掛起白旗。至此,歷時十八天的香港戰役,以日軍佔領整個香港地區英軍徹底失敗而告終。

    12月25日是聖誕節。當天傍晚,一輛掛著白旗的汽車由中環開向跑馬地日軍司令部。香港總督揚慕琦與日軍代表簽訂了「停戰協定」,他本人做了日軍的階下囚這天晚上,絕大部分香港居民都躲藏在黑暗的房屋或防空洞裡。往日燈火輝煌的「不夜城「變成了血雨腥風的恐怖世界,整個香港地區完全陷入了日本侵略軍的魔掌所以人們稱這一天為「黑色的聖誕節「。

    日軍入城後,大肆搶掠,**婦女和殺害無辜居民的暴行屢屢發生。日軍的安民佈告上虛偽地宣稱:「保護華人財產,香港戰爭是對付白種人的戰爭。」

    但仍然有許多華人的店舖被封了門,特別是那些大的鋪店,如先施、永安、大新等國貨公司、五金行、汽車行等。被查封的公司企業門口多半釘上寫有「軍搜集部管理「字樣的木牌,銀行、當鋪門口則釘有「金融班管理」的木牌。大家都明白「管理」只不過是攫取的別名。日軍將香港的九十五萬擔存米,搶走八十萬擔充作軍糧,造成香港嚴重的糧荒。

    日本連續對英美作戰,也引起了在南京的汪偽政權的極大恐懼。

    當時,日本內閣確定的維持「東亞新秩序」的「支那一流人物」,即為誘惑汪精衛組建起一個、完全為日本人左右的傀儡政權。

    針對日本人的圖謀,蔣介石便對於遠在寧滬的汪偽勢力,確定了不惜一切手段,採取一切行動阻遏或延遲汪偽政權出籠的對策。

    這些行動雖然最終沒能阻止汪偽政權的成立,但這在附逆分子心理上投下的阻嚇陰影,以及導致日本政府對於汪偽政權的信心不足等方面的影響,卻是巨大的。

    其實,日本人在中國戰場上的那一種鬧哄哄的氣勢,並沒有維持很久。

    隨著國民黨重慶政府「以空間換時間,以敵前變敵後」,日軍處於一種腹背受敵的情境。日軍很快便發現了他們的力不從心。

    歐洲戰火燃燒起來之後,中日間的戰事,即已成為本次世界大戰的一個重要組成。中國政府進行的這一場正義之戰,在國際的空間不再孤獨。

    英美開始援華

    美國後來乾脆直截了當地廢止了《美日通商航海條約》。這對於戰爭機器全面升級中的日本人,打擊是相當沉重的。

    現代戰爭技術、物質、金錢缺一不可。日本是一個資源嚴重貧乏的島國,它賴以支撐對華戰爭的石油、角鐵、飛機製作材料、機械等軍需物資,無一不依賴於美國的輸血。現在,美國不再想賺這損人不利已的昧心錢了。日本不僅無力維持這場曠日持久的中日戰爭,甚至連它國內的國民經濟也要為之停擺了。

    為此,日本軍人政府再一次鋌而走險。日本外相松岡洋右代表軍人內閣,放棄了先前北進威脅蘇聯的設想,與斯大林訂立了《日蘇中立條約》。日本人為了攫奪豐富的東南亞資源,乃掉過頭來與英美西方諸國論武。於是,日本海軍蓄謀已久的南太平洋侵略計劃,便成為了日本軍人內閣的不二選擇。

    好戰的東條英機內閣發動了太平洋戰爭

    日美正式交手。

    英美西方諸國的軍力,開始投放到了太平洋戰事。

    儘管,在太平洋海面上的戰爭初期,日本人可謂是佔盡了一切的先機。

    可是,在中國大陸,重慶、寧滬角力的三方高層,卻對於後來的情勢發展,早已有了一個湛然若水的判斷。

    正在重慶黃山官邸躲藏日本人空襲的蔣介石,在珍珠港遇襲後的第五日,在日記中掩不住興奮之色地寫到:「日寇這次發動太平洋戰爭,正用得著我國一句古語『飲鴆止渴』。這就是說,他拿烈性的毒酒,來求片刻的興奮,而實際是自取絕滅敵如進駐南洋各地,則其兵力分弱;如此,其戰區擴大,戰線延長,再加為時較久,則人力物力皆不足以支持,其結局之慘,必非所能想像者也。」

    中共機關也於12月9日,向全世界發佈了《中國共產黨為太平洋戰爭的宣言》。宣言仔細分析了世界反法西斯陣營與法西斯陣營目前的形勢,以及今後此長彼消的一種態勢。末了,興奮地指出:「法西斯陣線的最後失敗局面,與反法西斯陣線的最後勝利局面是已經確定了」

    至於,汪偽政權高層的一種黯然神傷呢,在珍珠港事變的次日,金雄白向周佛海請示報刊的用辭。

    周佛海當時正在看一本書。書裡夾著一朵乾枯了的白玉蘭花。

    周佛海將書放下時,那一朵失去了往日神彩的白玉蘭花,竟然輕飄飄地落在了厚重的地毯上。

    周佛海將枯萎了的花朵拾了起來,仔細地端詳了好一會兒。

    周佛海告訴金雄白:「此花也曾有過南國美人般的新麗,只不過現在卻聞不到一絲絲的香氣了。」

    於是,恍然從夢幻中矍然醒悟的周佛海,傷感地給金雄白說了這樣一段的話:

    「我與公博等的心緒,也是同樣的複雜,我們有一些矛盾的感想:到今天為止,日本已自己一手造成了不可挽救的悲局。四年抗戰,到現在才露出了一絲曙光,瞻望整個國家民族的前途,覺得無限興奮。但也不能不承認,三年前我們對局勢的估計是錯誤了,一切的作為,雖惟天可表,但我們應該對國家負起錯誤的責任。同時,對自己未來的遭遇,也覺得黯淡而渺茫。」

    ,在汪偽政權的高層,一些人也下意識地感覺到,日本人正走在一條迅速奔向覆滅深淵的路上。只是,這些漢奸巨魈的當初,既然把自己綁在了日本軍國的這一輛玩火戰車之上,像周佛海那一路的無良文人,便也只能在「霜天月落夜將半,誰共澄潭照影寒」的一種寂寥之中,體會得到一種無能為力的深深無奈了。

    在這樣一種的情勢之下,汪偽政權的高層,可謂人人都在默思今後的進退之路。周佛海本來就是一種懦弱多變的文弱性情。

    現在,他面對了「滿目青山夕陽照」的一份情境,未免也就對於故主蔣中正,流露出了一絲花時輕寒的眷戀之情。

    戴笠是何等精明之人

    戴笠立即針對周佛海展開了攻心瓦解之術。周、戴之間的秘密交往,便迅速升溫。周佛海本來就是汪偽政權中,情治單位的最高長官。

    周佛海,汪偽政權「三巨頭」之一如此,進入汪偽政權的中後期階段,在渝寧雙方情報系統的高層,大抵便形成了一種幽情脈脈的默契局面。此時,寧方對於捕獲來自重慶的高層特工,除非是處於一種日本憲兵逼迫不過的一種情勢,一般都不再予以槍殺。

    只是,當時,在渝寧的基層特工單位,一時卻未必能理解得了渝寧高層的一種暗地裡聲氣互通的狀態。渝方的基層特工前一陣子吃過76號特工的大虧,如今只要逮到了合適的時機,仍然是二話不說,對準寧方人員的心口,迎面便是一槍。寧方隨之還以顏色。兩方的一線特工,仍然在報刊媒體的一片喝彩聲中大殺特殺。時間長了,那一種無序的街頭喋血之戰,就未免影響到了一般的淪陷區平民的日常生活了。

    因此,金雄白對於汪偽政權中後期階段的一種街頭無序的殺戮,曾經有過這樣一種講法:「雙方沒有保護的低級人員,有人為了抗戰,有人為了和平,說穿了大多數人是為了衣食,他們為一方面工作,因為是小人物又不能不拋頭露面,出外奔走,這樣很容易為特工人員造成立功機會。」

    如此,雙方死於刀槍之下的遊魂,對於重慶一方而言,不一定殺的全是國賊,而寧方施以報復的對象,自然也就不一定都是非殺不可的勁敵了。

    鑒於這種情況,唐生明仍以情報觀察員的身份,拍電報向戴笠建議:現在的情勢已經起了很大的改變,再保持大規模的街頭殺戮氣氛,已經意義很小了。當初,既然這一場街頭暗戰是渝方起的釁,現在,不如就由渝方先示意住手,停止這無謂的街頭流血吧。這對於恢復淪陷區一般平民的生活秩序、爭取人心是有益的。

    其實,對於後期的街頭逞強搏殺,戴笠也不是沒有產生過收手的念頭。

    只是當初的制裁令是由蔣老頭子一手簽發的,這個建議便絕對不可以由戴笠自己來提出。這裡面自然也有一個緣由。主要是前一段時間,重慶特工在滬寧的街頭巷戰中,落了下風。這個時候,戴笠去提這個建議,蔣介石肯定會生疑:「戴笠這小子是不是害怕了?」

    有了這一層緣由,戴笠便生怕蔣介石會據此懷疑自己也在撂挑子。說老實話,軍統這一段時間,在寧滬的潛伏表現雖然差強人意。可是,倘使拿「軍統」與「中統」在這一場情治大戰中的表現來做一個比較,則「軍統」的成績單仍然要比「中統」漂亮許多。

    這已經令蔣介石對於「中統」的實際負責人徐恩曾很不滿意了。

    其實,之所以會造成這種局面,蔣介石不能單單責怪出工不出力的徐恩曾一人,蔣介石自己也應該承攬一部分的責任。

    這一切都怪蔣介石忽然無端端地給徐恩曾弄了一個交通部次長的兼職。

    徐恩曾忽然發現干交通部次長這一門兼差,比做中統局副局長這個專職有滋味多了。不用幹那種把腦袋掖在褲腰帶上的營生,也不用做錯了一點小事,便要唯唯諾諾站在蔣介石跟前挨好長一段時間的臭罵,卻照樣可以撈錢撈到風生水起。徐恩曾突然覺得,從前年輕時度過的那麼一大段喊打喊殺的日子都算是白過了。

    蔣介石和夫人宋美齡在戰時重慶因此,徐恩曾便異想天開地試圖跳出了血腥的情治系統,從此金盆洗手不幹了。蔣介石對於徐恩曾十分生氣。

    其實,蔣介石的用人,一向是以深諳曾國藩御下之術而竊喜的。他有一項用人的心得,叫胡蘿蔔誘趕驢之術。他講,遇上驢子的驢脾氣上來,打它是沒有用的。必須把一串誘人的胡蘿蔔掛在它的眼簾之內,離驢唇一寸遠的地方。驢覺得只要往前走一步,就可以嘗到胡蘿蔔的甜頭,因此,便死心塌地一步步地向前趕。至於,什麼時候讓驢嘗一點點胡蘿蔔的甜頭,一次嘗多少,這就考驗趕驢人的技巧了。吃得太飽了的驢會撂挑子,一點甜頭嘗不到的驢,也會大發脾氣地撂擔子。治國治家的技巧,與此並無太大的不同。蔣介石另外一個用人心得就是,每一個人的專長是不同的。驢有驢的活法,豬有豬的用處。既不可以讓驢去享受了豬的生活,也不可用豬去做驢的事情。

    具體到徐恩曾一節,蔣介石承認一次性給徐恩曾吃了太多的胡蘿蔔,這便是蔣介石的大意了。但是,徐恩曾作為一頭老驢,竟然萌生了享受豬的清福的想法,這自然也是徐恩曾的不對了。但是,無論情況如何,徐恩曾後面的仕途,都是岌岌可危的。

    戴笠把自己定位為一條忠實的獵犬。他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去觸蔣介石的霉頭。但是,這件事情,如果是由唐生明來首倡其議,性質就大大地不同了。

    唐生明是在一線的高級潛伏人員。但他卻不隸屬於「中統」、「軍統」的任何一個情治系統,所以便沒有那麼一些恩恩怨怨的人事糾葛。

    因此,這種事情,由唐生明去向自己的校長提出,便比戴笠更具說服力。

    其時,像唐生明這個級別的重慶大員,鑽進汪偽政權的肚子中的,應該還有時任汪偽政權中央監察委員的陳中孚,以及在汪偽中央執行委員會任常委的何世楨。他們都是有資格站立在蔣中正跟前講話的官員,且與唐生明持大抵相同的觀點。

    戴笠將唐生明等數人的來電,輕輕地遞放在蔣介石的面前。蔣介石很快便採納了唐生明等人的建議

    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包括裕仁天皇在內的所有日本國民,誰也沒有在意那一大片壓在日本島國上空的、沉甸甸的鉛雲。

    裕仁聲稱只是因為有美英兩國的大力「庇蔭」,交戰中的重慶政權與中共延安政權才在危殆的戰爭環境中堅持過來。「長此以往,帝國多年安定東亞之努力悉歸泡影,帝國之存在亦瀕於危殆。事既至此,帝國現為自存自衛計,惟有蹶然躍起,衝破一切障礙,豈有他哉」

    戰爭中,被日本軍國主義勢力集體洗過腦的日本國民,當時只有一種幾近於狂飆的欣然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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