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血色戰旗 第三卷:會戰!會戰! 第二百九十八章 反攻,反攻! (中)
    衝在最前列的三十多名軍官排成一列,手中的捷克輕機槍瘋狂的掃射著,三十多道火舌構成一道密密實實的彈幕,如浪的黃色人潮被生生的逼退。

    突如其來的猛烈火力並沒有讓日軍後退多少,後續的日軍官兵就地趴下猛烈的反擊

    兩國士兵隔著五十多米瘋狂對射著,無數道暗紅色的彈痕劃破夜色,近百名噴湧著鮮血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戰壕的前沿陣地,

    數個日軍傷兵捂著從被彈片割開的腹部流出的腸子大聲哀號著,在這子彈橫飛的交戰火線上,沒有人能幫到他們,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悲慘的結局:

    死

    眼看著已方士兵就要突進戰壕的中野拓海憤怒得指揮機槍中隊對新衝上來的中國援軍進行攔阻射擊。

    八挺九二重機槍噴吐的火焰如八台高效的收割機瘋狂收割著鮮血和生命。

    「弟兄們,不要停」三百多名官兵在老黑的怒吼聲中冒著滿天彈雨撲向戰壕,連串的慘叫中,一個又一個官兵倒在了衝鋒路線上。

    一個年輕的士兵猛然一顫,血箭飆射的身體在悲鳴中轟然倒下,掙扎著翻過身體,奮力向近在咫尺的戰壕爬去,在他的身後是留下一條數米長的血帶。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脆弱的生命在頑強的和死神抗爭著漸漸地,被沙石磨得血肉模糊的手指無力的垂下,年輕士兵無助得眼神凝視著同伴一個個從他身邊衝過,又一個個撲進那條代表著生命的戰壕。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中,大口大口的血塊噴湧而出,帶著對生的渴望,年輕的眼睛緩緩合上,兩行血淚悄然而下。

    老黑在勤務兵的保護下毫髮未傷得衝進了一處堆滿屍體和人體碎塊的戰壕。在後面的短短一百米的衝鋒路線上散落著近百具官兵們遺體

    小心避開一顆頭顱,老黑貓腰低頭踏著血泥漿走到一名正罵罵咧咧的檢查著一挺捷克輕機槍的士兵後邊,「你們連長呢?」

    頭也沒有抬,那名士兵一指那堆屍體,「喏,在那兒」

    悲傷得看了眼層層疊疊的屍堆,又轉頭問道,「那你知道二連長和三連長在哪裡?」

    正為修不好手中輕機槍煩燥的士兵突口而出,「你是誰呀?沒看到我在修槍嗎?」

    士兵不耐煩的語氣惱怒了一旁的警衛員,眼睛一瞪就要發火,被老黑一揮手止住了。

    沒聽到回答的士兵抬頭瞪了眼,剛低下頭馬上又抬起來,「啊是是營長您呢」士兵慌張的就要站起來。

    按住士兵的肩膀,老黑正要再問一遍,士兵馬上道,「團長,二連長和三連長去其它陣地指揮了」

    示意士兵去修槍,老黑作勢就要爬出戰壕,臉色大變的警衛員一把拉住他,焦急得道,「營長,不能出去」剛說完,一顆九七式手榴彈呼嘯著掠過戰壕,在後面陣地上轟的一聲炸響,泥塵中彈片旋轉著亂飛。

    此時的戰場上,各種口徑的槍彈在空中高速飛行著,擲射筒的拋射的九七式炸彈冰雹般的砸在戰壕的兩側或裡面。

    在這種情況下,暴露在陣地上活著到達其它戰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無奈的老黑放棄了掌握部隊的嘗試,這時的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

    「修好了」在那名士兵的歡呼聲中,捷克輕機槍歡快的叫起來,一串串子彈在夜色下形成一道道暗紅色的彈痕撲向死死趴在地上反擊的日軍士兵。

    向警衛員打了個眼色,老黑主動的打開沾滿烏黑血跡和白色腦汁的彈藥箱,和警衛員拚命向空彈匣壓子彈。

    壓抑的中野拓海發現,對面戰壕中的火力明顯加強,已方的輕重機槍雖然得到了擲彈筒的支持,也不過和對方打了個平手。

    戰局又回到了以命換命的狀態,中日雙方的輕重機槍手迅速交換著性命,每息之間,總有數處火舌消失,一息之後隨著副射手的補上,火舌再次噴吐著。

    而步槍的對射,日軍這時也佔不到上風了,老黑帶來的三百多名官兵視力沒有受到損傷,再加上五十多米的距離在照明彈的映射下對射擊精度的要求並不太高。

    供彈手正要為一具擲彈筒裝上九二式手榴彈,「噠噠噠」聲中,供彈手後背「突突」一跳,幾道血線驟然噴出,「啊」慘叫聲中,已被狠狠敲擊過的九二式手榴彈從供彈手的手中掉了下來。

    「不」擲彈兵的驚恐聲中,手榴彈轟得炸響,硝煙之中那具擲彈筒飛上半空,爆炸中心的那名擲彈兵的眼角掛著鮮血淋漓的眼球,半邊臉已經被鋒利的彈片削得血肉模糊,血箭從數十個血洞中**而出。

    十米半徑之內的另三組擲彈筒也受到了波及,四名擲彈兵倒在血泊中拚命嚎叫起來。

    殘酷的現實讓中野拓海放棄了依靠突破大隊攻佔這塊陣地的幻想,下達了後撤命令。

    找了三處戰壕都沒有找到2、3營營長的老黑正準備爬向另外一條戰壕時,空氣中傳來了「咻咻咻」榴彈劃破空氣刺耳的哨聲。

    「營長」知道已來不及回到戰壕的勤務兵驚呼一聲就撲在老黑的身上,想用自己的身體為他爭取一絲生的希望。

    「咚咚咚」榴彈的落地聲中,沒有預料中的巨大的爆炸聲,一小團火光閃過,裂開的彈殼之中飄散出了一團團淡淡的紅色煙霧。

    二苯氰胂,噴嚏性毒劑,日本人稱之為「紅1號」。其作用主要是刺激黏膜,引起連續不斷的噴嚏、流淚和嘔吐。在毒劑濃度為每立方米一毫克的空氣中,人員暴露30秒鐘就能暫時失去戰鬥力。

    曾經歷過日軍毒氣攻擊的名官兵無不臉色大變,「快注意防毒」老黑大吼一聲後,拉起濕漉漉的軍服蒙在口鼻中。

    有了防毒經驗的官兵們動作迅速的把口鼻用濕布包裹起來,噴嚏聲卻還是從官兵中傳出,越來越多的官兵邊嘩嘩流著淚水邊拚命打著噴嚏,更有幾個官兵癱倒在戰壕裡嘔吐起來。

    這時,高飛親自帶著援軍衝了上來

    等了十分鐘讓毒氣充分發揮毒性後,中野拓海命令突破大隊還能戰鬥的五百十二名官兵再一次向中國防線挺進。

    這一次日軍官兵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隊形拉得很快,而且始終保持著戰鬥姿勢。

    後方二百米處的一條已被泥土填滿大半的戰壕裡,火力營的官兵們緊緊盯著小心翼翼前行著的日軍官兵。

    鎖柱輕輕偷笑著道,「飛哥,小鬼子怎麼嚇得這樣?」

    也感覺日軍鬼鬼祟祟樣子很滑稽的高飛卻沒有想笑的樣子

    五十米,前面的戰壕沒有一絲動靜,四十米,三十米,中野拓海砰砰直跳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手中的指揮刀一揮,「殺切給給」

    中野拓海的嚎叫聲中,五百多名日軍官兵猛得挺直身體,腳下一緊,踩著之前同伴留下的血跡和僵硬屍體全速衝向戰壕。

    如意料之中的一樣,之前還激烈抵抗的戰壕裡已沒有一個活的中國官兵。不願意跳進全是死屍的戰壕的日軍官兵沒發現那些臉色青紫的屍體已經完全僵硬

    在付出將近一半傷亡後突進中國警戒陣地的日軍官兵沒有歡呼,只是默默得警戒著,數以百計的同伴倒在來路上,下一個會是自己嗎這個問題在許多日軍官兵腦中浮現。

    「各狙擊手注意,攻擊開始後小鬼子的通訊兵是首要目標」藉著日軍的照明彈,高飛小心露著觀察著日軍的動向。

    「攻擊開始後,只許日式武器開火」高飛的命令讓那些裝備捷克輕機槍、馬克泌重機槍和60毫米迫擊炮的官兵非常鬱悶。

    「兄弟,我給你一包煙,和你換下機槍如何?」一個手持捷克輕機槍的中士掏出一包煙向邊上的拿著歪把子輕機槍的士兵小聲道。

    「哼」平時老因歪把子輕機槍卡殼被取笑的士兵看也沒看煙一眼就回絕了。

    「準備射擊」親自指揮狙擊手的高飛密切監視著日軍指揮官的動向,當望遠鏡裡日軍通訊兵又把電台背在身上,而其他日軍官兵紛紛站起來時,知道這伙日軍又要前進了。

    為了計劃能順利實施,必須第一輪射擊就幹掉日軍的通訊兵,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十支步槍一半瞄準了日軍的通訊兵,一半瞄準了日軍的指揮官。

    當兩個狙擊目標完全暴露的一剎那,「射擊」

    槍響的一瞬間,望遠鏡中的那個正在轉身的日軍通訊兵的腦袋忽得一下炸開了,五顆子彈同時擊中一顆腦袋的結果就是這顆頭顱被擊成粉碎,一股血泉從碗大的脖頸處**到半米高空。

    心中一鬆的高飛一轉望遠鏡,另一個狙擊目標,日軍的指揮官也成了一具無頭血屍。

    五百多名官兵恐怖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有了腦袋的中野拓海和通訊兵倒血泊中身體還在不停的抽搐著。

    不等日軍官兵反應過來,出發前帶上所有日制輕重機槍火力營的歪把子機槍、九二式重機槍、擲彈筒在各級軍官們的怒吼聲中同時打響。

    變態到極點的火力構成了一把巨大的死神手中的鐮刀盡情的收割著生命,火網所過之處,連片的慘叫中地上只留下一堆堆血塊。

    僥倖在火力網絞來之前趴下的二百多名官兵還沒有來得及反擊,三十枚50毫米榴彈一撥一撥的鋪天蓋地的向他們砸過來。

    「轟轟轟」一片地動山搖的巨響,三百多名日軍官兵淹沒在漫天的煙塵中。連串的桔紅色火球騰空而起,恐懼到極點叫也叫不出來的日軍官兵一個接一個被強大的氣浪掀飛到空中,隨後就被鋒利的破片撕得粉碎。有的日軍官兵死死趴在地上,卻還是連同泥土被一起捲到空中,之後就變成一陣血霧撒落面

    不到五分鐘的火力突襲,三百多名日軍官兵被撕成了碎片,火力營的官兵們和二十名狙擊手張大著嘴怔怔得看著自己的傑作,連這一幕的導演高飛也瞪大了眼睛。

    「好」、「厲害」、「小鬼子們,你們也有今天」後面傳來的叫喊聲驚醒了高飛他們。

    照明彈映射下,日軍的鋒線發現了前面的地面上刺眼的血紅,人類的肉塊、殘肢解、內臟、各式武器零件遍佈其上,見慣殺戮場面的日軍官兵的背上也爬起一絲寒意。

    越來越接近那片屠宰場,一面千瘡百孔的紅膏藥旗倒插在屍堆上,明白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日軍鋒線正要驚呼,突變發生。

    三顆紅色的信號彈在照明彈的強光中顯得更刺眼。

    「記住,看到三顆紅色信號彈後,高射炮和高射機槍向日軍急速射擊」這是高飛留給31師直屬炮兵營的話。

    之後直屬炮兵營的七門75毫米高射炮和八挺米高射機槍和炮營的八門九二式步兵炮和三門九九式山炮在幾名經驗最豐富的炮手調校下,瞄準了各自的位置。

    透過望遠鏡,隱隱隱約約看到了各自炮擊目標的項安和許建睜大眼睛觀察著雪白的夜空。

    直瞄的高射炮和高射機槍射手們一次又一次微調著角度,將敵人套在瞄準鏡的中間,負責高射炮彈藥的士兵們排成一隊,手中都捧著一枚上了引信的75毫米高射炮炮彈,而高射機槍的彈藥手們則把數條彈鏈接在了一起,確保兩分鐘之內高射機槍不停息。

    步兵炮和山炮的炮手們就辛苦多了,隨著日軍的前進,炮手們拚命搖動著炮口,幾位負責瞄準的老兵不停的報著射擊參數,每門炮的旁邊也是成隊的捧著榴彈的官兵。

    期盼已久的紅色信號彈終於出現,「打」命令聲同時在各級指揮官的口中跳出來。

    命令聲中,直輕重火力同時打響,自詡火力強大的日軍領略了什麼才是絕對優勢火力。

    「咚咚咚」七門75毫米高射炮在炮手的操縱下極速的噴吐著火焰,初速為600——760米/秒的炮彈以每三秒一分的速度排成一隊火鏈撲向日軍。

    在猛烈的炮火襲擊下,日軍亂成一團,有的官兵指著他後面的天空大叫,有的官兵向他拚命叫喊著打著手勢。戰車發動機的轟鳴讓軍官們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叫喊什麼。

    迷惑不解的日軍指揮官扭頭往修水南邊的的天空一看,天空中十五道長長的火鏈挾著攝人的尖叫直撲日軍戰車。

    「這是什麼?」腦中剛閃出這個疑問的日軍指揮官就聽到一連串的

    「轟轟」聲,成片的慘叫聲中讓幾輛戰車猛的一抖,然後側傾,接二連三的火球騰空而起,鐵屑、各種雜物、人體碎片在空中翻滾。

    整個車隊都受到了致命攻擊

    「炮擊」反應過來的指揮官不顧一切的爬出已指揮戰車的艙口。

    在他的身後,整個車隊在數聲巨大的聲響中全部消失,戰場上只餘下不計其數的木板和血淋淋的屍體。

    就在日軍獨立輕戰車第5中隊的九輛戰車在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內灰飛煙滅的時候,日軍10聯隊的第2大隊也正經歷著雷霆般的打擊。

    隨著鎖柱用盡全身力氣吼出的「射擊」中,,歪把子輕機槍、捷克輕機槍、九二式重機槍、九挺馬克泌重機槍、擲彈筒、毫米迫擊炮、狙擊步槍同時開火。

    這麼多輕重火力同時開火是個怎樣一個壯觀的場面

    紅色信號彈升起的一瞬那,隊伍後面的日軍軍官就喊出了「趴下」的命令聲,聽到命令到做出反應起碼要五秒鐘的時間,而就是這五秒鐘,一堵由數萬發各種口徑子彈構成的巨大火牆以雷霆萬鈞之勢席捲了日軍的鋒線。

    二百多名日軍官兵由於這短短的五秒鐘,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這面巨大的火網絞碎,日軍士兵殘破身體上噴濺而出的鮮血在空中形成一大片血霧。

    反應過來的其他日軍官兵利用前面同伴的身體遮擋安全的趴在了地上,巨大的火鐮貼著他們的頭頂亂過,正當這七百多名日軍官兵慶幸自己走在後面時,擲彈筒、迫擊炮在第一輪的齊射中就打出了無數榴彈雨點般咂了下來,而就在這些小榴彈還在空中飛行的時候,射速極快的擲彈筒和迫擊炮又打出了第二輪的榴彈。

    雨點一般的榴彈在相差不到五秒的時間內在趴在地上日軍官兵中連環地炸開,連綿不斷的火光中砂石土疙瘩紛紛揚揚飛起,爆炸中心的日軍官兵被席捲到空中,連慘叫都沒來得叫就被呼嘯著旋轉的鋒利彈片撕成碎片,化成滿天血雨。

    事情並沒有結束,還沒有等倖存的鬼子喘口氣,空氣中就傳來了高速物體移動劃破空氣時產生的啾啾聲。直屬炮兵營八門九二式步兵炮和三門九九式山炮發射的彈群接二連三的覆蓋了日軍10聯隊的第2大隊的藏身在地。

    一百多名精神崩潰的日軍官兵發瘋似的站起來想逃離這塊地獄之地。

    沒有一個人能在蝗蟲般的彈雨中支撐一秒鐘,一瞬間身體被穿成血葫蘆的安西涼太還沒有倒下,就在70毫米和105毫米榴彈的的轟鳴中飛上了天空,沒有生命色彩的眼睛還瞪著天空中流星雨撲來的暗紅色彈痕。

    當灼熱的氣浪席捲過戰場時,血肉焦糊味瀰漫整個空間,一切都結束了

    一個戰車車隊一炮沒發,一槍沒有射就這樣徹底完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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