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血色戰旗 第三卷:會戰!會戰! 第二百八十一章 傷兵和騎兵
    第二百八十一章傷兵和騎兵

    反應過的日軍各種火力鋪天蓋地的向那面旗幟罩過去,密集的子彈嗖嗖著在旗幟上留下蜂窩般的小洞,擲彈筒拋射來的榴彈群在大樹周邊轟然炸響

    炮火中依然飄揚得旗幟如一個信號,告訴潛伏的突擊隊員們,嶺頂會戰鬥到最後一刻淚流滿面的突擊隊員們害怕哭聲會驚動不遠處的鬼子,有的官兵把手塞進嘴裡,有的官兵把臉狠狠按在冰冷的石頭上

    知道186團到了最危急時刻的高飛已準備出擊

    從陣地上狂奔下來的一名鬼子士兵讓已到嘴中的命令嚥了下去

    日軍63聯隊騎兵第18大隊戰馬開始向台兒莊發起進攻,隊伍當中的大隊長谷口春治中佐又一次發出了加速的命令。

    所有的日軍官兵同時一夾馬腹,在一片嘶鳴中,噴吐著白氣的戰馬四蹄捷飛,在它們的身後是一大團移動的滿天塵煙。

    第18大隊任務就是衝進台兒莊去,消滅任何一個自己可能看到的支那人

    日軍嫻熟的控制著戰馬的飛馳,即將到來的殺戮讓谷口春治處於極端的興奮之中。憑借和中**隊的多次交鋒經驗,不要說是一支潰兵,就是一支建制完整的中**隊,在運動中也不可能掃住一個騎兵大隊的衝擊。

    二百多名輕重傷官兵艱難的前進著,一名少校不時的催促著。

    「弟兄們,小鬼子就在後面,大伙快點,到了後面就安全了」

    面無表情的官兵們卻對少校的話沒有一點反應,隊伍還是用著蝸牛般的速度前進著。少校望著官兵們蹣跚的腳步也只得無奈的長歎口氣。

    官兵們已經有十多個小時沒吃沒喝沒休息了,體力已到極限的官兵們此時完全是依靠著求生的本能在前進著。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如雷的馬蹄聲迅速逼近著,少校焦急萬分,自己手下的這點力量,怎麼去和日軍的騎兵戰鬥?而遠處隱約可見的滿天塵團顯示這股日軍騎兵數目不小,只有四挺捷克輕機槍的兩個連隊根本不可能擋住騎兵的衝擊。

    拼不過也要拼,少校在聲音在亂成一團的隊伍中響起:「後衛連隊快展開,前面有槍的弟兄也留下,沒有槍的弟兄帶著傷員快跑」

    知道已沒有後路的官兵們迅速按照少校的命令行動,兩個後衛連分散開就地趴下,借地形佈置了兩條單薄的防線。

    抬著擔架的官兵也爆發了所有的潛能,甩開雙腿向後奔去。

    而那些有槍的官兵卻前退兩難,留下來,肯定是死路一條,向灘溪逃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你們還不過來」一位上尉扭頭朝站在路上不動的幾十名官兵怒吼。

    「弟兄們,怎麼辦?」一個年長的士兵猶豫得小聲道,結果大伙都面面相覷著不知怎麼回答,從彼此驚恐的眼睛中都看到了求生的**。

    猛然間,一個年輕的士兵哇的一聲扔向手中的中正式步槍撒腿就向後跑。

    「我要回家」的悲鳴聲響迴腸在所有人的耳邊。

    有幾個士兵想跟上去,那名年長士兵忙道,「先別動,看他們會不會開槍」

    聞言一驚的士兵收住了腳,扭頭一看,只見前面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正移動著。

    「把子彈省下來打小鬼子吧」就在上尉要擊發時,一臉悲哀的少校輕輕長歎了口氣。

    欲言又止的上尉雙肩劇烈的顫抖著,手中的步槍無力的垂下。

    「弟兄們,快走」一直觀察著情況的年長老兵見狀眼睛一亮,大叫聲中率先衝了出去。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幾乎是所有的官兵的都跟了上去。

    唯一留下的一名年輕的士兵撿起地上的三支步槍,堅定的走向陣線。

    二百多雙眼睛驚訝得看著這名年輕的士兵。

    「好樣的」泛著淚花的少校輕輕一拍這名士兵的肩膀,哽咽著不知說什麼。

    「長官,我不想再撤了」士兵淒涼的眼神中全是淚水。

    「好,好,好」連聲的好字中,少校的淚水潸然而下。

    猛得一轉身,向正默默得看著他們的官兵怒吼道:「弟兄們,今天我不強求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想走的就走」

    「顏參謀」幾乎是所有的軍官都臉色大變。

    作戰參謀顏肅然少校揮了揮手,「想走的弟兄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二百多名官兵無聲得看著淚流滿面的顏肅然,密密麻麻的日軍騎兵已出現在視線中。

    終於有一名年輕的士兵放下步槍爬了起來,向顏肅然,向所有的官兵深深掬了個恭,垂著頭的年輕士兵用顫抖的聲音道,「各位弟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走吧」顏肅然打斷了還想解釋的士兵。

    艱難的在官兵們的鄙視眼神中轉過身,流著淚水的年輕士兵大叫一聲狂奔起來。

    在連呼三聲還有人要走之後,顏肅然莊嚴得向最後的二百多名官兵敬了個軍禮。

    終於追上這股中國潰兵了,谷口春治在望遠鏡中看到了那兩條散兵線,更遠處的路上還有幾百名中國士兵正狼狽的奔跑著。

    放下望遠鏡,腎腺素迅速上升的谷口春治抽出指揮刀,「勇士們,衝上去,殺光支那豬」

    在谷口春治的嚎叫中,五百多名日軍騎兵俯下身子,將背上的的44式騎兵步槍取下,打開向後方折疊的刺刀。

    「全速」帶隊的一名日軍中尉狂呼一聲,五百多匹戰馬在腹部劇痛的嘶鳴中全速衝刺。

    狂奔的戰馬群如泰山壓頂般的氣勢衝向單薄的中國防線。

    狂暴的氣勢一全文字手打]下子讓所有的中國官兵都臉色大變,握住武器的雙手都在微微抖動。

    臉色鐵青得顏肅然親自操縱著一挺捷克輕機槍,在他的邊上就是那名唯一留下的年輕士兵。

    二百米,不能讓日軍騎兵沖得太近的顏肅然用盡全身力氣怒吼:「打」

    手中的捷克輕槍全速掃射起來,扇形彈雨捲向高速逼近的戰馬群,一匹高速飛奔的棕色戰馬成為這場點的第一個犧牲品。

    血霧從健壯的馬腹飛濺而出,痛苦的悲鳴中,前腿再也無力支撐寵大的身軀,轟然倒下,上面的日軍騎兵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在空中完成了個360度前空翻後又重重砸在地上,被摔得頭暈腦漲的騎兵本能把身體蜷縮在一起,想躲避後面的馬蹄。

    非常不幸運的是,一隻碩大的馬蹄挾著千鈞之力踩向落地日軍騎兵的腦袋。堅硬的馬掌在巨大的動能之下,輕易的踩開了相對堅硬的人類腦袋。

    「噗哧」糝人的破裂聲中,這名日軍騎兵的腦袋如西瓜被重力擊中一樣四分五裂,鮮艷的血液、白色的腦漿在空中飛舞。

    在顏肅然打響的同時,另三挺捷克輕機槍和兩百多支中正式步槍也全射起來。

    四道捷克輕機槍構成了最主要的攔截火力,在步槍兵極速的勾動板機的配合下,一撥撥彈雨置向戰馬群。

    衝在前頭的戰馬在彈雨中一匹匹轟然倒下,上面的日軍騎兵不是活活摔死就是被後面的戰馬踩得頭裂腹破。

    緊緊趴在馬背上的日軍騎兵操縱著戰馬毫不畏懼的迎著彈雨衝向中國防線。

    用數十個騎兵為代價的日軍騎兵第18大隊終於衝到五十米處,處於鋒線的近百支44式騎兵步槍同時噴吐出炙熱的火焰。

    高速運動中,日軍騎兵的射擊精度依然驚人,二十多名正在瘋狂拉動槍栓的中國官兵慘叫著頭垂在地上,紅白混和物爭先恐後從前額的窟窿中湧出。

    顧不上悲傷的中國官兵將憤怒的子彈射向近在咫尺日軍騎兵,由於日軍騎兵已經衝到離防線只有四十米的地方了,日軍官兵如下餃子般從戰馬上摔下來。

    同樣中國官兵也在日軍騎兵發射的彈雨中成片倒下。

    三十米,雙方的指揮官同時吼出了投手榴彈的命令。兩群烏雲空中一錯就撲向各自的目標,連串的爆炸聲中,日軍18大隊戰馬群**傷兵弟兄們的陣地都籠罩在硝煙中。

    呼嘯的鋒利彈片成片收割著雙方官兵的鮮血、生命,人類的慘叫聲、戰馬的悲鳴聲構成了一曲死亡交響樂。

    在承受了巨大的損失後,第18大聯隊四百多匹戰馬衝進了中國守軍的防線。

    閃著寒光的馬刀揮舞中,血光閃現,戰場上到處是痛苦的慘叫聲,一個個缺頭少胳膊的中國官兵倒在血泊之中。

    被滿天飛舞殘肢嚇呆的一名中國年輕士兵看著向他劈來的還在滴血的馬刀竟然沒有一絲反應。

    期待著刀落頭飛一瞬間的日軍騎兵興奮的嚎叫起來,「噠噠噠」輕機槍的三連射中,日軍騎兵慘叫一聲倒了下來,一下一下抽搐的身體上,鮮血從胸前的三個彈孔中蜂擁而出。

    顏肅然扔掉打光子彈的捷克輕機槍,從一名沒有腦袋的中國士兵屍體旁邊撿起一支沾滿粘稠血液的中正式步槍,冷靜得瞄準一名正把馬刀劈進中國士兵身體的日軍騎兵,「砰」脫膛而出的一顆7.92毫米子彈帶著巨大的動能鑽進那名日軍騎兵的胸膛。

    「長官,小心」的驚呼聲中,一股凌厲的寒風從後面撲向顏肅然,已沒有時間反應的顏肅然暗歎一聲,閉上眼睛等待最後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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