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克強雙眼充滿著淚水,他輕輕地將姜常態放下,擦去眼中的淚水,右手抓起姜常態的大刀,大吼一聲:「為營長報仇」
吼完,他奮力地向鬼子衝去,在他的身後,戰士們同樣怒吼著,「為營長報仇」
弟兄們更加頑強地與鬼子拚殺,嚴克強向著迎上來的兩個鬼子撲去,面對兩把迎面刺來的刺刀,他刀一揮,磕開一把,對另一把竟不避開,只是身體微側,顯出左肋空隙,待鬼子刺空,左臂狠狠夾住刺空而過的槍身,鬼子用力後拉,竟不動分毫,鬼子即奪不回槍,又不敢放手,正彷徨間,嚴克強已將磕開刺刀的鬼子砍倒,隨即,一道閃電般的刀光閃過,被夾住槍的鬼子最後看到的,只是嚴克強那憤怒的眼光和從自己身上劃過的那道白光
面對這群手持大刀,渾身是血,雙眼充滿怒火,無所畏懼的戰士。鬼子膽怯,害怕了,開始後退,英勇的敢死隊員緊追不捨,這時,他們什麼也不考慮,只想多殺一個鬼子,再多殺一個鬼子,終於,鬼子頂不住了,丟下一百多具屍體,退出城去,而敢死隊員也傷亡慘重,最後只有十一人活著退了下來
151團1營。
當186團陷入激戰之後,老黑所指揮的1營同樣也遭到了日軍最瘋狂的進攻
日軍部隊兵分兩路,一部分繼續進攻守軍陣地,一部分被派到後方鞏固炮兵陣地和補給線。
此時,日軍已經得知在他們面前的,是中國軍隊中的「虎賁」:151團
八門九二式步兵炮聯同三十多門的迫擊炮只做了十幾分鐘的火力覆蓋之後,日軍的一個步兵大隊又開始排列成三條散兵線向守軍陣地開來。
「二百米,大家都上來。」第一線陣地的一個連長慌忙的讓士兵從戰壕裡出頭射擊。
一個連的步兵剛剛把槍伸出去,迫擊炮彈和50MM口徑榴彈的呼嘯聲便傳了過來。
迫擊炮彈和擲彈筒發射的榴彈把大部分剛剛站直的士兵掀的橫七豎八的。僅有幾個呆在戰位沒動的幾個老兵油子什麼事兒都沒有。連長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不是說沒炮了嗎。
幾個老兵搶了已經無主的機槍跟鬼子打了起來,這個連陣地的正前方就是一條寬10餘米的通道,路是最好走的。迫擊炮和擲彈筒把戰壕外的護圍給炸的七零八落的,於是一個大隊倒是分出一個中隊的步兵專門攻擊這裡。
「連長,頂不住了。」一個渾身是血的老兵扛著一支打空子彈的捷克式輕機槍跑過來說。
「那有什麼辦法,跟老子再上去。」連長抽出腰上的盒子炮就要往上衝。不過,剛一動彈,便被鬼子幾道掃來的機槍彈給打作了數段。
「狗日的小鬼子」老黑放下了望遠鏡,「傳令官,命令迫擊炮兩炮三發急速射,轟擊一號陣地。」
六發迫擊炮彈,隨著老黑的一聲令下便扎進了衝進一號陣地的鬼子堆裡。
接著,接天的喊殺聲擁簇著上百挺著刺刀的戰士衝進陣地。一時之間,刀光劍影,好似回到了古戰場。
經過弟兄們的浴血廝殺,衝進一號陣地的一百多個鬼子一個也沒活著出去。尤其六發迫擊炮彈打出的急速射跟配合起來的一百多枚手榴彈交織起來的火網,絕對的打出了句容守軍的氣勢。鬼子的八門九二式步兵炮卻是連個屁也沒放。
「哈哈,這仗打的過癮。」老黑身邊的勤務兵副自然的給老黑拍了個馬屁。
「我們的傷亡太大了。」老黑看也不看臉色尷尬的勤務兵:「今天教教你們什麼叫打仗。」不過令老黑很不舒服的是小日本兒根本不配合,總是採取打打停停的辦法
「狗日的小日本什麼時候這麼摳了?」雷霆很失望的發現今天沒有出現令自己提氣的戰鬥,「操,明天就要回去了,教他們打仗的機會也沒了。」
「誰說沒有了,你去找鎖柱借點警衛兵,全部的衝鋒鎗。」老黑考慮了一下:「至少借二十個。」
「是」雷霆知道老黑腦袋比自己好使:「我這就去。」
「你們都從這裡挖,挖的深一點。」老黑指揮著臨時從186團那抓過來的一個排的士兵挖戰壕:「挖的比平常的要深些。」
「那我們怎麼射擊?」被抓過來的排長很不解的問道。
「踩著馬扎,撤退的時候帶上。小鬼子本來就矮,根本用不了這戰壕。挖的這戰壕明天就是他們的死地。」老黑指了指士兵們邊上的馬扎。
「在這裡到這裡挖個倒『U』型的戰壕,按照你們以前的深度挖」老黑從白天時被鬼子炸毀的一號陣地戰壕前設了個倒『U』字的戰壕。老黑最後又讓士兵們在一號陣地前放置了一些易燃物跟衣服之類的東西。
「好了,弟兄們快去睡吧,明天有好戲看的。」說完老黑便打著哈欠領著雷霆借來的十幾個兵熟悉明天的作戰環境。
第二天一早,日軍按捺不住心中的寂寞,步兵炮、迫擊炮加擲彈筒的向國軍將士陣地上轟了起來
日軍今天的火力覆蓋整整進行了半個小時,趴在戰壕裡的士兵們有很多被震得嘔吐起來。一號陣地前瀰漫著一層黑糊糊的煙霧,老黑昨晚放置的易燃物被日軍的炮彈給點燃了。
「殺切給給。」日軍一大早的就把兩個大隊投入到了戰場上。整個陣地上都充斥著日軍軍裝的顏色。
「射擊,射擊。」駐守一號陣地的部隊,就是昨晚被老黑抓了壯丁的那個排,排長見日軍衝到了二百米就命令全連的輕重武器開火。
「排長,我看就屬我們陣地前的日軍多啊。」一個班長使勁兒的用手摁住了斷了帶子的鋼盔。
「奶奶的,小日本兒這麼看得起老子。」連長快步的走到馬克沁重機槍的陣位上:「給老子狠狠的招呼。」
「哎呦他**的這破戰壕,那幫虎賁的會挖戰壕嗎?」身後的排長一腳把馬扎踩倒了,鋼盔給掉在了地上。
「那些牛皮烘烘的虎賁的呢?」排長聽手下的抱怨才想起了「破戰壕」的始作俑者。
「不知道,從昨晚挖完戰壕就沒見。」班長擺出了一副上當受騙的表情,「是不是把我們給賣了。」
「他敢?」連長的話還沒說完,身邊的重機槍手便栽在了地上。鬼子九二式重機槍的機槍彈把機槍手連同重機槍給掃成了一半。
「弟兄們傷亡慘重啊,連長撤吧。」排裡的幾個弟兄來到了排長身邊,「我們看了一下,鬼子才打了不到一小時,全排死了一半還多。」
「找死啊,當逃兵。」排長掏出了手裡的盒子槍,「我死了,班長當排長。班長死了,士兵替。;老子的陣地上只要還有一個活人,陣地就不能落到鬼子手裡。」排長揮舞著手槍就要往前衝。
「排長,1營營部命令,全排撤出陣地。」手下的一個士兵急匆匆的拉住了衝動的排長。
「你小子假傳軍令?」排長怒視著士兵。
「報告,的確是真的」
排長垂下了拿著盒子槍的手:「各班相互掩護撤出陣地。」
「操,狗日的不要臉。」雷霆在緊挨著一號陣地的一個小山坡上看著陣地上發生的一切。
「別說話,說話說的我心都煩了。」俞振海擺弄著昨晚才到手的馬克沁重機槍。他的重機槍上拖了一條300發子彈的大彈帶。
現在,俞振海和鄭逸指揮的爆破隊都已經成為了一線戰士。
「快了,鬼子離戰壕不到一百米了。」俞振海急忙趴在了機槍陣位上,做好了一切的射擊準備。
炮響了。」俞振海剛說完,守軍縱深傳來了迫擊炮和擲彈筒的轟鳴聲。
炮彈們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扎進了一號陣地前鬼子的腰子上。接著俞振海的重機槍,雷霆的輕機槍準確的射向了鬼子的後隊。
鬼子前隊正準備在30米處投彈,後隊的炮聲就傳了過來。前隊的一百多小鬼子,立馬扔了手中的手榴彈,挺了刺刀就向一號陣地衝來。衝過去還說不準能活。最前面的鬼子剛衝出陣地前的濃煙,就看見原來戰壕前的地下鑽出了十幾個拿了衝鋒鎗的士兵。潑水般的子彈把剛剛衝出濃霧的日本兵灌在了地上。
鬼子的兩個中隊便湧進了一號陣地。守軍預備隊的一個連也廝殺著衝進了一號陣地。上來就是幾十枚手榴彈,炸的鬼子暈頭轉向。
「殺啊」中國士兵挺著刺刀衝擊著日軍臨時建立起來的防線。士兵們在衝擊過程中並沒受到多大傷亡,小鬼子太矮,加深的戰壕都沒過了鬼子們的頭頂。
小鬼子逼得沒法,只好開始退掉步槍裡的子彈準備跟守軍拼刺刀。擁擠的戰壕瞬間就充滿了灰黃色。小鬼子一刀一刀,有板有眼的挑著守軍的重要位置,中國守軍的傷亡逐漸的加大。
「衝鋒鎗、機槍,上」
預備隊裡加強的幾支衝鋒鎗和幾挺輕機槍立刻走到了最前面。鬼子的優勢項目立馬在子彈的攻勢下消亡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