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血色戰旗 第三卷:會戰!會戰! 第一百四十一章 「伯爵之子」(拜求月票!)
    第一百四十一章「伯爵之子」(拜求月票!)

    「國崎君,你做的非常好,在數倍於己的敵人攻擊下,在蕪湖被數面圍攻的情況下,能夠一直堅持到援軍到來,很了不起」

    日軍第五師團師團長阪垣征四朗顯然對國崎登在蕪湖之戰中的表現非常滿意,對自己愛將的表現也是大為讚賞。

    「謝謝師團長閣下誇獎。」國崎登也是志得意滿:「這次能夠成功迫使支那軍隊退兵,並不完全是我的功勞。」

    「你能夠清楚的認識到這點,非常好。」阪垣征四朗點了點頭:「此次作戰,除了帝國士兵英勇奮戰之外,劉湘的意外身亡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蔣介石是堅決和帝國作對的,而劉湘也是堅決與帝國為敵的,儘管兩人之間充滿了矛盾,但是在戰爭這一問題上,兩人都保持著相同的態度,這都是之前我們所憂慮的

    但是,劉湘的死改變了這一切。川軍一向以劉湘為首,從川軍出川,到上海、南京,幾十萬川軍其實都一直處在劉湘的指揮下,現在劉湘一死,川軍群龍無首,他們的敗退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了」

    國崎登認真聽著,接口說道:「現在,在蕪湖外的十幾萬支那軍隊,正在大幅度撤退。根據情報,支隊26師和144師,擔任斷後以及騷擾襲擊。」

    「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堅決把川軍打垮,不然他們遲早成為我們的心腹之患」阪垣征四朗面色凝重:

    「目前援軍已到,我的方案是,集中兩個師團的力量,在最短的時間內殲滅騷擾作戰的144師,由你負責突破川軍26師防禦,死死咬住支那第23集團軍,爾後殲滅」

    「哈依」

    阪垣征四朗在那想了一會,還有一些不太放心:「國崎君,支那人是狡猾的,要謹防他們使詐。在追擊的過程中,如果他們斷後部隊抵抗的不激烈,或者是一打就跑,那麼,必須嚴格注意他們是否有埋伏」

    國崎登仔細的聽著,認真的記在了心裡。

    儘管他對師團長閣下的話深信不疑,但是對於中隊的戰鬥力,他還是充滿了小覷的,十幾萬人尚且無功而返,有何況他們是在潰敗的途中,能有什麼做為?

    一切,都在按照高飛的設想進行著。

    1938年元月22日,正準備圍攻蕪湖的十數萬中隊,因為劉湘的意外身亡,被迫撤退。

    同日,日軍以第五師團為主,對在蕪湖一線游擊作戰的144師進行圍剿,以國崎登旅團為主力,緊緊咬住第23集團軍,企圖一舉殲滅。

    大戲,在蕪湖拉開大幕

    處在攻擊最前線的,是野田謙吾之步兵33聯隊。

    這是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軍隊。

    而對於野田謙吾大佐來說,能否完成阪垣師團長和國崎旅團長的任務,關係到自己的榮譽和聲望問題。

    做為整個聯隊的前鋒,籐本橋中隊被分派為前鋒掃蕩任務。

    和自己的聯隊長一樣,籐本橋同樣也是傲慢而不可一世的,在他的眼裡,即便中隊打到了蕪湖也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地方。

    元月23日,中國第23集團軍全部撤離蕪湖,同日,日軍開始大舉追擊。

    從蕪湖到灣址,籐本橋沒有遇到任何抵抗,這也更加增加了他驕狂的本性。

    「少佐閣下,前面即將到達西河鎮一線。」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籐本橋拿起望遠鏡朝前看了一會,什麼也都沒有發現。

    「在西河鎮前一共有兩個支那人可以用來抵抗的地點,一個是胍子村,一個是茶樹村,胍子村地勢開闊,並不利於防禦,茶樹村則沒有任何戰略價值,出去之後也是一條死路,所以支那軍隊很有可能在胍子村一線佈置防禦陣地」

    聽完部下的分析,籐本橋並沒有如何在意:「聯隊長閣下說過,一定要防備支那人的陰謀,命令部隊放慢腳步,把偵察隊給我叫過來」

    等了一小會,偵察隊匆匆來到了籐本橋的面前。

    「報告少佐,偵察隊小野次郎奉命前來」站在籐本橋的面前,小野次郎大聲說道。

    「小野次郎?小野次郎」籐本橋微微皺著眉頭,在那想了一會,忽然問道:「你是小野將軍的什麼人?我記得他曾經和我提過這個名字。」

    小野次郎挺了一下胸脯:「報告少做,小野太郎是我的哥哥」

    「這麼說,你就是小野伯爵最小的兒子了。」籐本橋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下小野次郎的軍銜,有些奇怪:

    「伯爵一家,對帝國有著莫大的貢獻,你的哥哥,已經是一名戰功卓著的將軍了,你怎麼」

    小野次郎回答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響亮:「我和我的哥哥,是同父異母所生的,當我的哥哥在為帝國奮戰的時候,我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少佐一定聽過,我小野家家規森嚴,所有的子弟必須憑著軍功才能陞遷,這絕對沒有例外。很遺憾的是,當對支那的戰爭爆發之後,我是臨時才參軍入伍的,因此家父命令,必須從一名普通的士兵做起」

    「伯爵大人,對帝國真是忠心耿耿啊。」籐本橋不由得大是讚歎。

    日本等級制度最是森嚴。

    歷來日本人的等級觀念就根深蒂固,這就導致了他們和別國的思想反差巨大。如果你是一個弱者,那麼按照日本人的等級秩序,你就應該心甘情願地去順從強者;如果你是一個強者,那麼弱者會主動自願地成為你的學生或者幫手;但如果你們彼此之間勢均力敵,那麼情況就複雜了,因為日本人不大善於與人平等相處。

    日本人從小就被培養等級意識,父母會教孩子各種禮儀,而這些禮儀也不是一概而論,而是因人而異的,所以禮儀就是等級制度的產物。當小孩子學會了禮儀之後,自然也就會區分不同等級的人。

    伯爵已經是日本的貴族階級,已經屬於華族階層。

    所謂華族,是日本明治維新出現的貴族階層。最早出現於1869年6月17日,1884年7月7日的《華族令》正式確立了「華族制度」。1869年,日本各地方諸侯版籍奉還之後,廢除原來的「公家」、「大名」等稱呼,將其統稱為華族。1871年日本取消舊身份制度,將國民分為皇族、華族、士族、平民四等。華族成為僅次於皇族的貴族階層,享有許多政治、經濟特權。1884年頒布華族令,將華族分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五個等級。其中,舊公卿家族根據家世,授予子爵以上爵位。舊大名家族,根據石高和在戊辰戰爭中的表現授予男爵以上爵位。

    對於華族,日本人是無限尊重的,他們往往享有許多特權。

    而做為華族傳人的小野次郎,毫無疑問的得到了籐本橋的尊重。

    「少佐閣下,我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降低對自己的要求」小野次郎永遠表現的那麼漏點:「在支那軍隊對我發起襲擊之後,弋江鎮很快落到了支那人的手裡,我的許多同伴,帝國優秀的士兵都陣亡了,我僥倖活了下來,所以我堅決要求戰鬥在第一線」

    「伯爵大人家的,果然與眾不同啊」籐本橋大是讚歎:「既然這樣,現在正是報仇的機會,小野君,請努力」

    「哈依」

    籐本橋正了一下神色,重新恢復了軍官的威嚴:「小野次郎,現在命令你帶著偵察隊,負責偵察茶樹村和胍子村,記得,務必以胍子村為重點」

    「哈依」

    歷史,有的時候往往喜歡捉弄人。小野次郎這位糊塗到了極點,但是在某些方面運氣又好到了極點的伯爵之子,居然又被委派了偵察這一至關重要的任務。

    他的身份是伯爵的兒子,而這也正是日本人所最看重的。在日本人看來,戰功卓著的伯爵大人所生的兒子,一定也和伯爵大人一樣睿智,但是或者小野次郎是個例外。

    籐本橋忘記了,當年小野太郎曾經對自己說過:

    「我有一個弟弟,愚蠢到了極點,無藥可救,我的父親也對他放棄了希望,如果他成為一名士兵,那麼他只會給軍官添亂。如果他成為了一名軍官,那麼必然是他所指揮的那支部隊災難的開始」

    可惜,「伯爵之子」的頭銜蒙蔽了籐本橋。

    這是巧合,還是歷史的諷刺?

    也許當戰爭結束之後,小野次郎自己也說不清楚吧

    小野次郎是懷著必勝的復仇決心,帶著偵察隊出發的他,發誓要把弋江鎮的失敗,全部的還給中隊。

    對於日本,小野次郎不可謂不盡忠盡責,但是他一生的命運,也是從中國開始改變的,當然,這一點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到。或者當幾十年過後,當小野次郎再度回首這段往事的時候,他依舊無法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是小野次郎的悲哀,但卻是中國人的幸事。

    當然,小野次郎這個日本人卻還有一個一生中注定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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