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黑的帶著一些古怪的黃色斑點的舌頭慢吞吞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顫巍巍的抬起頭來,朝金鋼指了一下:“他在哪?嗯,真是的,沒想到一切都這麼順利,嘻嘻嘻嘻!我的孩子這麼快就回到了我的身邊,真是太好了!嘻嘻,嘻嘻嘻嘻!”
金鋼猛的打了個寒戰,他快步走到了毯的盡頭,也不敢抬頭看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這個老怪物,而是從腰間解下了一個皮囊,從皮囊裡掏出了一個巨大的--用各種古怪的金屬打造成的,雕滿了各種各樣華麗花紋的--大棺材!
厚重的棺木被金鋼輕松的打開了蓋子,躺在棺木中靜靜沉睡的該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裡閃動著幽邃的血光,該隱臉上露出了邪惡的陰笑:“贊美偉大的父親,真的是太美妙了。這種形狀打造的能量收集裝置,可以有效的提升我的力量。棒極了。”
緩緩的豎起上半身,該隱慢條斯理的從棺木中爬了起來,他優雅的朝一臉笑容的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行了一個海人的貴族禮節,很親熱的問候道:“我尊貴的父親呀,您最近身體可好麼?如您所願,我順利的逃出了亞特蘭蒂斯,並且在那個遙遠的國度有了一個可靠的盟友。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著,您的心願,也許很快就能達成哩。”
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抿著嘴笑起來,他熱情的招呼著該隱:“我親愛的最最受我寵愛的該隱呀,實在是委屈你了。你身為我最喜愛的孩子,卻要背負著叛徒的名義逃離亞特蘭蒂斯,就連回來看望我,都要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我虧待了你呀!”
該隱若無其事的聳聳肩膀,他冷笑道:“這又有什麼關系呢?反正在那些愚蠢的家伙眼裡,我該隱只是海洋神殿制造出來的戰爭機器而已,他們誰能明白我的偉大以及父親您的無邊威能呢?被他們當作叛徒?哦,不,我並不在意這些。”
猩紅的舌頭舔舐了一下濕潤的嘴唇,該隱做了一個陰森的鬼臉,他冷笑道:“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一切代價都收回來的,不是麼?父親?比如說,那群該死的野蠻的狼,那群下賤的奴隸,那群敢去追殺我的所謂的亞特蘭蒂斯的忠誠戰士,您不反對我干掉他們吧?”
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緩緩的站起來,慢吞吞的從那高台上飄下,他微笑著走到該隱的身前,親熱的擁抱了一下該隱:“當然,我的孩子,我最滿意的一件作品,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隨便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比如說,那些自以為是,以為自己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的十一位海洋祭司,我允許你到時候飽餐他們的鮮血。”
他用力的拍打著該隱的肩膀,無比陰森而猙獰的說道:“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你明白麼?你可不要一時沖動,破壞了我那個完美的計劃。”
該隱拘謹而恭敬的低下了頭,他笑道:“尊敬的父親大人,當然,我絕對不會沖動的。”
抬起頭來,該隱興奮的拉著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的手,走到了他那巨大的棺木旁:“父親,太奇妙了,這種形狀的能量匯集裝置,讓我的力量上升得很快。您,能幫我再制造十三具麼?我的那十三名後裔,也需要它們呀!”他笑得很開心:“您看,我也正是憑借著它,才避開了那些巫的搜索哩,它能有效的隔絕一切的能量掃描。最少,絕大部分吧?”
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用溺愛的眼神看了該隱一眼,一臉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制造這些,可要耗費不少的東西和能量。可是,誰叫你是我最心愛的孩子呢?”
他摸了摸那口金屬棺木,低聲歎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有機會返回亞特蘭蒂斯,正好有一樣東西已經完成了,你正好用得上。跟我來吧。”他拉著該隱,轉身朝他寶座下的那高台行去。
該隱微笑著,他無奈的聳聳肩膀道:“哦,的確,一切都很順利。原本是想要叫金鋼趁著大夏和海人交戰的混亂時機送我回來的,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有機會混入了夏國的使節團,實在是太棒了。能夠再次見到父親您,實在是讓我高興呀。”該隱目光閃爍,很熱烈的看著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的--脖子上的大動脈。‘哧溜’,該隱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吞下了一口吐沫。
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彷佛沒有注意到該隱的小動作,他慢吞吞的在那高台上好似胡亂的拍了幾下,一道閃動著藍色光芒的狹窄門戶打開了。他拉著該隱邁進了門戶。該隱回過頭去,指著金剛用命令的口吻說道:“看管好我的能量收集器,否則我會讓你的大王殺掉你的……全部族人。”該隱陰陰的笑著,金鋼無聲的點了點頭。
門戶內是一條筆直向下的藍色光道,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和該隱在藍光中慢慢的向海洋深處沉下去。兩人剛開都沒有說話,過了很久,兩人大概都快下降了一萬多丈,光道外已經出現了數百丈長的章魚和近千丈長的魚龍之類的怪獸時,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才自言自語般問道:“我的孩子,從你上次去安邑奪回海神之權杖,一直到這一次你去了那個野蠻的國度,你覺得那些野蠻人和我們亞特蘭蒂斯的實力對比,怎麼樣?”
該隱用一根尖銳的手指在光道上劃拉劃去,發出細碎的尖銳聲響。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才有點猶豫的說道:“如果是面戰的話,我們亞特蘭蒂斯的軍隊,還是很難戰勝他們。您要知道,夏國還有很大一部分軍隊放在了他們另外三個方向的國境線上。和我們交戰的軍隊,只是他們直屬於國王指揮的一部分。甚至他們國內的那些重臣,他們的私人軍隊還留在自己的領裡。”(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17K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掐著指頭盤算了好半天,該隱這才抬起頭來歎道:“如果父親您不發動神殿的全部實力,在面上我們最多和他們保持僵局。”
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的臉蛋抽搐了一下,他低聲嘀咕道:“不,當初我們亞特蘭蒂斯剛剛來到這片大陸的時候,我和他們巫殿的大巫簽訂了相互不許出手的協議。他們九大巫殿的主人不允許出戰,我,以及神殿的那些資深的大祭司,也嚴禁出手。這是我當年耗費了幾乎海神權杖所有的能量才勉強爭取到我們亞特蘭蒂斯人的一線生機。”(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17K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沉吟片刻,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陰沉的說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我是不可能真正露面和他們交手的。太危險了,太可怕了,他們的那九名大巫,還有那些隱藏在黑暗中不知名的強者。可怕呀,和我同一個時代的所有海洋祭司全部隕落了,只有我,勉強活到了現在。可是我的身體,也快崩潰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良久的沉默之後,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搖搖頭,兩人已經到了光道的盡頭,他們面前,就是一扇明亮的光門。
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雙手閃爍著一絲絲一縷縷好似蜘蛛網一般在空氣中搖曳的黑藍色幽光,慢慢的按在了那光門上。一聲極其輕微的空氣對流聲後,兩人已經被挪移到了一個寬敞而明亮的大廳內。
大廳的天花板是很明淨的乳白色,柔和的白光從天花板上照下來,不刺眼,很明亮。光線從四面八方照來,板上看不到人的影子。
很多身穿的黑藍色祭祀長袍的神殿祭司在這個長寬都有數裡的大廳內忙碌著。稀奇古怪的機器到處都是,一座座巨大的水晶容器閃動著各種奇怪的光芒,裡面漂浮著人體以及各種古怪的生物肢體。大廳的牆壁半腰裡,是一條條環形的天橋,身穿血紅色鎧甲的海人戰士以及一具具沒有蒙上仿生皮膚的殺戮者機器人在那天橋上緩步游走,防守極其嚴密。
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帶領該隱走進大廳的時候,所有的祭司、戰士同時跪在了上。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低聲的‘嗯’了一句,這些人才站起來繼續自己的工作。兩人穿過突然間緊張了十倍和忙碌了十倍的大廳,從大廳另外一端數十扇門戶中正中的那一扇走了進去。
漫長的甬道內戒備森嚴,到處都是各種閃爍的光芒和一條條筆直的光線掃來掃去,時時可以聽到沉悶的電子聲在甬道內回蕩。每隔五六丈遠,低矮的天花板上就有一盞急速旋轉發出紅藍二色光芒的燈盞,通道內的氣氛極其壓抑,極其的緊張。
通道的盡頭,一排近千名海人戰士穿戴著全封閉式的鎧甲,手持小型的高能湮滅炮站在一扇小小的門戶前。這些戰士的鎧甲和普通的海人戰士身上所穿的又大為不同,他們的鎧甲都湧動著極強的能量波動,甚至可以看到一片片湛藍色水花在他們鎧甲上不斷的迸射出,化為一片片極小的水幕覆蓋在鎧甲上,可見這些鎧甲擁有的極強防御力。
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走過這些無比警惕的士兵,走到了那扇只容一個人出入的小門前。
若是夏頡在這裡,他會驚奇的發現這扇門戶上使用的各種驗證技術,都是前世裡他所熟知的玩意。
食指的指紋、雙目的視網膜、唇紋,以及最後滴進一滴血的DNA驗證,最後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還往那門戶內注入了一道黑藍色的能量,那扇門戶才緩緩的挪開。厚達十丈的門戶,可以抵擋相當程度上的攻擊。
一縷縷白色的冷氣從敞開的門內朝外面蔓延開來,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拉著該隱走進了這扇門,謹慎的將那大門關閉。他顫巍巍的說道:“孩子,這裡的一切,是最高的機密。絕對的最高機密,你所見到的一切,都不能向外講,你知道麼?這裡是我們亞特蘭蒂斯的最高機密。”
該隱氣得嘴裡四顆金色的獠牙癢癢的,最高機密?他什麼都沒看見!
這裡是一個四方形的大廳,大廳的牆壁是古怪的青黑色,上面雕刻了無數拳頭大小的扭曲文字。肅穆而充滿了歷史的滄桑,這間大廳的年代應該是極其古老的。
而大廳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開辟了無數個門戶,每一扇門都恰好能容納一個體形普通的人出入,除了這麼門戶,該隱什麼都沒看到。
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得意的磕了磕光禿禿的牙床,他緊緊的拉著該隱,朝其中一扇門戶走去。
又推開了一扇門,順著門後細長的通道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陣,兩人到了一間小小的房間內。
長寬不過四五丈的房間,高有十幾丈,給人的感覺極其的壓抑。
房間正中是一個小小的祭台,底座邊長三尺多的祭台高有兩丈許,一道朦朧的藍光從天花板上射下來,籠罩了整個祭台。
祭台最上方,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懸浮在那一道藍光內,水晶球的正中,是一點殷紅的血液。那血液透出了點點金色的光芒,似乎在水晶球內沸騰翻滾。那麼小的一滴血液,卻給了該隱好似汪洋大海在憤怒的掀起滔天巨浪的錯覺。
“孩子,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麼?”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癡癡的看著那一顆水晶球。
“誒,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到,那一滴血,非常的美味。”該隱的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憑借著血族的本能,他察覺到那一滴血中蘊含了十幾種極其玄妙的能力,非常的強大。
歪著脖子看了該隱一眼,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走到了那祭台下,隨手在那祭台上拍了一掌。一小塊祭台慢慢的挪開,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從裡面取出了兩個精巧的青銅酒杯。
他走到房間的一角,隨手在那牆壁上拍了幾下,那一堵牆壁都緩緩的升起,露出了牆壁後面被純金鎖鏈扣在十字架上的十幾名美麗的海人少女。這些少女的嘴裡堵著厚厚的絲棉,赤裸的身軀被那純金鎖鏈扣得死死的,絲毫都不能動彈。她們美麗的大眼睛裡閃動著淚光,驚恐的看著朝她們走過去的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
“嗯,這些都是最極品的處女。”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抿著嘴微笑:“每過三年挑選神殿聖女的時候,測驗時總會有一批很不錯的小姑娘失蹤,哦,那群笨蛋都以為她們被海神帶走了。可是只有我知道,她們在這裡。她們依靠這房間內的維生系統存活,嘻嘻,嘻嘻嘻嘻,很好。”
好似在市場上挑選豬羊的屠夫,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在這些少女的乳房上、肚子上拍打了一陣,挑選了一名少女,用指甲在她的動脈上劃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小心翼翼的用那青銅酒杯接了兩杯熱騰騰的鮮血。
父子兩人手持酒杯,相互碰了一下杯子,同時將那熱騰騰的鮮血喝得涓滴不剩。兩人同時微笑著說道:“鮮血就是生命!”
該隱微笑著擦拭了一下嘴角的一縷血跡,他不斷的用眼角余光偷瞥那顆懸浮在祭台上的水晶球。
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那好似死人一般的臉上,則是漸漸的冒出了一絲血色,他幽幽的說道:“是啊,鮮血就是生命。如果不是有這些可愛的小姑娘的鮮血,我又怎麼能熬過這麼多年?鮮血是神奇的,我的孩子,也正是因為我在鮮血上的領悟,才讓我產生了制造你的想法呀!”
他微笑著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該隱,我最親愛的孩子。從我身上取出的一點兒蘊含了我本源生命力的鮮血,從而誕生了你。”
他指著那水晶球微笑道:“而那一滴鮮血,是和我同年代的十一名在和大夏巫殿的主人戰斗中隕落的,我們亞特蘭蒂斯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十一位海洋祭祀的本源鮮血。”
該隱的眼珠子變得珵亮珵亮的,兩顆眸子好似兩盞血紅色的小燈泡,那等血紅色的光芒,讓這小小的房間都覆蓋上了一層血色。
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微笑著,他拍打著該隱的肩膀,微笑道:“外面的情勢發展得不錯,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前進。可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的計劃中最後一道保險,我最後的依靠呀!”
他哀歎道:“所以,雖然我捨不得讓這些老朋友徹底的失去機會,但是,我覺得,把他們的本源鮮血作為獎勵送給你,讓你提升一點點實力,是更加合算的事情。該隱,這滴鮮血是你的了。”
四顆金色的獠牙從該隱嘴裡探了出來,他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了,他只能急驟的喘息著,好似渴望骨頭的小狗一樣看著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
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微笑著,輕輕的撫摸著該隱的臉蛋,他輕柔的說道:“孩子,你這一次回來得很及時,很順利,很是時候。唔,記住父親得計劃。為了這個計劃,你應該明白怎麼做麼?”
他伸手一招,那水晶球已經落入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的手裡。他戀戀不捨的撫摸著那顆水晶球,低沉的說道:“我和他們十一人的本源鮮血混合在一起,就是我們亞特蘭蒂斯最為完美的基因組合。也正是出於這個目的,我才制造了你啊,該隱。你們從鮮血中獲得能量和能力的本能,是我耗費了數千年的歲月才研究出來的呀。”
水晶球落入了該隱的手中,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輕柔的說道:“交給你了,該隱,亞特蘭蒂斯完美基因的擁有者。努力吧,我等著看最終的結果。你知道我的最終目的的,不是麼?”
該隱緊緊的抓著那顆水晶球,恭敬的跪在了撒拿旦#8226;奧古斯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