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內家武者
素姐會瞠目結舌的原因,是因為,此時的費茗萱,正挽著雲飛的胳膊肘兒。雖然費茗萱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奇怪。嗯,直接點說,就是在極力忍耐著她對男人的那股厭惡,在委曲求全著自己,在迎合著雲飛。
素姐心裡清楚,費茗萱對男人有著那股天生的厭惡感。可是,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委屈自己呢?這個小帥哥的魅力,未免太大了一點吧不過,驚訝之餘,她也在為閨蜜開心,畢竟獨身雖然自由,可非長久之計
其實雲飛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才那麼一說,就真的這麼去做了。即便她的表情看起來,像吃到了一群蒼蠅似的,但她還是強忍著那股不適感,硬是挽著他的手臂出來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怎麼不多坐一會?」素姐問道。
「素姐,我先回去了,家裡有急事,明天再來與你細說」費茗萱朝素姐笑了笑,跟雲飛走出了咖啡屋。
看著費茗萱與雲飛離開的背影,素姐皺了皺眉頭,良久,才緩緩舒緩開來,唇角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微笑。
雲飛與費茗萱走進停車場後,他苦笑道:「萱姐,沒必要這樣逼自己吧難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費茗萱自然聽出雲飛這話玩笑的成分居多,於是她索性就點頭道:「是啊要是你後悔了,我咋辦啊與其如此,還不如委屈一下我自己,省得回頭我又找你不著。」
雲飛無聲的笑了起來,道:「放心吧其實費伯父這事情,跟我也有一點關係的,我也有這個責任去看看他。」
「我明白,其實那些人之所以踢館,是想逼你出招吧」費茗萱不是傻瓜,媒體上更是撲天蓋地的報導,她要是想不明白的話,那就真愧對她那顆聰明的腦袋瓜子了。「不過,這也怪不到你的頭上啊人家挑釁你,你不接招,那是你的自由,怪只怪那些武館運氣不好,躺著也能中槍」
「躺著中槍嗯,這個比喻說得好。」雲飛點了點頭說。
「那你準備怎麼應對那些各國武者呢?是應戰呢?還是,應戰呢?」
聽到她這帶著些許調侃的話,雲飛笑道:「看你的意思,似乎是想我應戰,對吧」
「當然我對你很有信心的。」費茗萱點頭道:「這一點,從你那次出手救治藍幼兵時,我就看出來了。」
雲飛嘿笑道:「我說萱姐,你不會是從那時候開始,就暗戀我了吧」
「雲飛弟弟,你是好人呢」費茗萱沒有回答,而是突然說了這句話。結果雲飛就蔫了
看到雲飛垂頭喪氣的模樣,她就笑了。
在談論的這段時間裡,雲飛發現,她雖然挽著自己的手臂,可是她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有厭惡之感。也就是說,那招傳說中的『視線轉移分心大/法』,對她應該是挺有用的。
或許,要治好她的『厭男症』,得從這個角度入手才行
不過此時雲飛也只是想想,並沒有急著去證明這個主意行不行。
依然是坐著費茗萱的車子,兩人來到了海城第一人民醫院,來到了費父所在的病房。
病房內,一個打扮得挺時尚的中年婦女,正坐在床邊默默抹著淚,另外一邊,則坐著年輕的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二十三四上下,臉上的輪廓與費茗萱有些相似,也是挺帥氣的一哥們,估計是費茗萱的弟弟。女的相貌則是較為普通,但是身材與氣質都較為不錯,再加上打扮得體,可以打上八十分,估計是她弟弟的女朋友之類的。
看到費茗萱帶著一個打扮相當高貴的少年進來,三人的目光齊唰唰的便朝他看去。
如今的雲飛,一身衣裳都是冷琴親自為其設計並手工製作的,衣料方面,也是上上之選。雖然沒有國際知名品牌的牌子,可穿在身上,那也是貴氣逼人。在穿著打扮方面,他並沒有委屈自己。
只是來得匆忙,雲飛的手中並沒有攜帶任何禮物。但就算是這樣,他的突然造訪,卻沒有讓費家覺得他有什麼失禮之處,反而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雲飛是誰,別人或許不太認識,就算見過那些報紙,大多也就覺得眼熟而已。但對於費家而言,這個少年,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同樣身為武者,費家也算是小小的武林小世家了,代代習武的費家,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被各國武者所挑釁的對象呢?各國武者之所以會在同一天踢掉海城所有的武館,就是為了逼迫這個年輕人出手啊
雲飛掃了費家人一眼,微笑道:「看樣子,大家似乎都認識我,那我就不自我介紹了。之前來得及,直接就空手來了,真是失禮之極,還請見諒」雲飛說著轉向費茗萱的母親,「阿姨,可以先讓我看看費師父嗎?」
費母顯然有些疑慮,搞不明白雲飛這突然造訪,為的什麼?她可沒聽說,他們家大女兒還跟這位大人物相識。
不過,為了不失禮於人,費母還是禮貌道:「謝謝雲先生前來探望我家老費,不知雲先生有何見教」
此時,在雲飛身旁的費茗萱上前拉著母親的手,道:「媽,雲飛除了武學造詣很強之外,在針灸方面的造詣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爸的問題我已經跟他說了,我想他會有辦法的」
費茗萱這麼一說,費母就明白了,敢情,這個高手,還真跟自己的女兒認識啊
費母聽到這話,心下便鬆了口氣。從女兒的語氣中聽得出來,她很推崇這個少年。知女莫若母,女兒眼高於頂的傲性,她是非常清楚的。能讓她如此推崇的人,想必應該是真有本事才對
但費母鬆了口氣的同時,費茗萱的弟弟費銘宇便跳起來了,此時的他,怒瞪著雲飛,低吼道:「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我爸之所以會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縮頭烏龜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拉屎撒尿了,你居然還能忍得下這口氣佩服佩服但是,這裡不歡迎你這種沒有骨氣的男人」
看得出來,這費銘宇是將他父親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扣到雲飛的頭上去了。誰都知道,各國武者如此肆無忌憚的踢館,就是為了引出雲飛,讓雲飛答應與他們賭鬥。可偏偏,雲飛一直不聲不吭,也不接受,也不反對,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但在費銘宇看來,他就是只縮頭烏龜
「你知不知道,在這家醫院裡,躺著多少個被打得重傷的武者?」費銘宇面色赤紅,脖上青筋直爆,如野獸一樣低沉咆哮著,可能是因為這裡是他父親的病房,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吧「他們之所以受傷,都是因為你的退縮,你的不理不睬。說得好聽點,你是不與那些外國人計較,可說得難聽一點,你就是個懦夫,孬種」
「閉嘴」
費茗萱母女一塊低喝,末了費母又朝他斥道:「這裡是病房」
費茗萱則是對雲飛道:「雲飛,對不起我弟弟他……」
雲飛擺了擺手,微笑道:「不礙事這麼罵我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有一點他說得對,對於那些叫囂的聲音,我的一聲不吭,不理不睬,是助長了他們囂張的氣焰。還有,因為武館被踢而受傷的武者,也確實是因為我的事情而被無辜地牽累。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是懦夫,我只是不想當個莽夫好了,你要是有什麼不順氣的,就先出去呆著,等我看完你父親,咱們再出去好好說道說道。」
雲飛說著,轉過身去,也不理費銘宇,從懷裡摸出針包,放在床頭櫃上,朝費茗萱道:「幫我扶起你爸爸」
費茗萱父親的毛病,其實跟他所猜測的沒什麼兩樣,不過卻要略微嚴重一些。不僅經脈受損,氣血不暢,還有以前的暗疾不說,其經脈內部,居然還有兩股微弱的真氣在纏鬥著。
這兩股真氣,一股是費父本人的,另一股則是外人施加其身的。這兩股真氣的纏鬥,應該是有些年頭了。本來兩股真氣很是平衡,但是這次的受傷,可謂是雪上加霜。
因為受傷,費父本身的真氣減弱,這兩股真氣馬上便失去了平衡,直接就在他經脈之中破壞起來。以現代的西醫水平,這種病情是完全沒有辦法的。西醫只能治好外傷而已,內傷方面,就只能靠中醫了。
可是,費父的麻煩也不是普通的中醫師能夠解決的。至少,這個中醫師得想辦法將那股不屬於費父的真氣壓制住,或者驅除掉才行。否則的話,那也是白搭。靠費父自己努力的話,這次估計是不行了。
也難怪,醫院會直接給他們下病危通知書了。這種問題,他們不說沒辦法解決,根本連發現都很難。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費父的生機,正在慢慢流逝。
不過,從這兩股微弱的真氣看來,費家的武學,應該也是內家武學的一種。否則這真氣,哪裡來呢雖然那兩股真氣對於雲飛來說,微弱得幾乎連他手下四條經脈打通的武者都不如。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費家,擁有內家武學,而且,還成功的修練出的真氣。這個情況,在大華如今的武林裡面,在雲飛看來,還是挺了不得的。
解決這個真氣問題,在別人看來是非常棘手的問題,但在雲飛手裡,還真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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