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雲飛這樣的話,郭沫兒差點背過氣去,鬱悶的伸手在雲飛的肩上掐了一記,不服道:「得了便宜,居然還說這樣的風涼話,還有沒有一點點良心了你是你們男人自己管不自己的下半身好吧」
雲飛回頭瞪了她一眼,道:「丫環,就得有丫環的規矩,跟主人家打情罵俏的,像什麼話」
「鬼才跟你打情罵俏,我是被逼的好不好?」郭沫兒一聽這話,就咬牙切齒了。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年紀這麼點大,就這麼無恥的人啊此時的雲飛,在郭沫兒眼裡,就跟沒臉沒皮的人差不多了。
喝著小酒,感受著身後丫環的纖指輕揉,雲飛差點沒舒服的大笑出來。心裡暗忖:你郭沫兒也有今天啊還敢傲不?之前看到郭沫兒那一副傲氣凜然的模樣,雲飛就想煞煞她的銳氣了,沒想到,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若大的酒吧,除了坐在吧檯前的雲飛與站在雲飛背後替他捏著肩膀的,就只有幾個躲得遠遠的酒侍們與那個大領班經理了。雲飛與郭沫兒之間的對話,站在吧檯後面的調酒師聽了,那是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
年輕的調酒師心裡其實也很疑惑,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把人家黑社會的公子哥給打了,居然還敢叫人家家長過來領人,這份魄力跟膽識,可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夠擁有的啊
不過,在他的心裡,這兩個男女,應該是朋友吧否則的話,他們的關係,怎麼可能會這樣奇怪呢看似那少年在欺負人,可是事實上,誰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得罪一個黑社會大佬呢
更別說,他們兩人之間那曖昧的談話,真的很想情侶在打情罵俏嘛
半個小時左右,數輛轎車在酒吧的門口停了下來,響起一片刺耳的剎車聲。呼啦啦衝進一群黑西裝大漢。
看樣子,應該是薛廉幕的人來了。在這群大漢衝進來之後,主動朝兩邊分開,分出一條道來,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子,身著西裝革履,背著手,穩步踱了進來。
中年男子的臉上白白淨淨的,乍一看之下,沒有人會認為,這個傢伙,是混黑社會的。看他那個威勢,就算有人說他是高官,也是會有人願意相信的。可是,這個看起來沒有浮腫身材,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卻是海城四大家族幫會之中最為強大的青幫掌舵人,掌握著海城無數人的生死。
用一句比較囂張的電影用語:海城,白天是市政府領導說了算。但是過了午夜十二點,這海城的一切,便是那四個家族幫會的四個首腦做主了
只不過,如今許多家族幫會都在盡力洗白,否認自己是黑社會而已。當然,洗白不是他們的目的,粉飾掩蓋罪惡,使所有的一切非法活動盡量合法化,這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在海城,控制著海城所有碼頭的薛氏物流集團,又怎麼會是黑社會呢根本就沒有誰會將他們與黑社會聯想到一塊嘛當然,只有普通民眾才會擁有的想法。真正擁有一定背景的人,心裡都非常清楚,薛氏家族中的部分非法生意,一直都是披著合法的外衣,在大肆活動著。
可惜,薛氏在教子方面,有些不太全面,居然沒有教會子孫們低調行事。以薛騰這種囂張的行事方法,薛氏被人打到痛腳,被人一巴掌拍死的可能性,非常大。
當雲飛看到薛廉幕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與郭沫兒,以及躺在地上,依然還在昏迷中的薛騰時,雲飛就知道,這個薛廉幕,比起他的兒子薛騰來,可就要難對付多了。
不會叫的狗,才是會咬人的狗嘛
薛廉幕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然後下巴不經意間朝他抬了抬,便見兩個西裝大漢朝他兒子走去,然後將他扶了起來,在他人中穴上按了按,將他弄醒了過來。
薛廉幕則是緩緩走向吧檯,在吧檯上坐了下來,掏出煙點了根,斜首看了眼濃妝艷抹的郭沫兒一眼,道:「誰教你打扮成這副鬼樣子的?還不快回去洗掉?」看他那意思,就是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嘴臉。
雲飛哧的聲笑了出來,然後伸手揉了揉額頭,微笑道:「這位就是薛廉幕薛先生了吧我女朋友打扮成什麼樣子,還需要經過你的批准嗎?」
薛廉幕瞅了雲飛一眼,又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剛剛醒過來的兒子,淡淡道:「這些,都是你的手筆?」
雲飛還沒有回答,那邊剛轉醒的薛騰便跳起來了,「爸,幫我將這個小子給廢了,他居然……居然……」
居然了兩三次,結果還是沒有將那讓他『心痛』無比的一幕說出來,只是恨恨的盯著雲飛,恨不得用眼光從雲飛身上刮下幾兩肉下來。
薛廉幕擺了擺手,阻止了兒子那丟人的憤怒,沖雲飛道:「年輕人,你的膽識不錯。但是,你用錯了對象」
雲飛抿了抿嘴,最後還是無聲的笑了。他見過太多的人在他面前裝/逼了,但大多數,都是一些年青人。畢竟人家年輕嘛許多認識都不到位,會犯一些低級錯誤,其實很正常。
但是,像薛廉幕這種一把年紀了,還在他面前裝/逼的,還真是挺少的。這讓他想起了當初,有好幾次進警局的時候,那些官老爺們,拿身份壓他的事情。兩者之間,還真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薛先生,鄙人姓雲名飛」雲飛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後攤著雙手道:「我並無意與薛先生為敵。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怕與你們薛氏家族為敵。我知道,你們薛氏,在海城,是地下霸主。其虎威,更是容不得別人輕易侵犯。可是呢這並不代表,你們薛氏在海城就可以一手遮天,這話,你得承認吧」
薛廉幕靜靜的看著雲飛,心思疾轉,看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並不懼怕他家族的實力。
只是,薛廉幕一直沒想明白,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雲飛這個名字,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京城裡面,也沒有姓雲的太子爺吧一時之間,薛廉幕有些想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的底氣,到底從哪裡來
很明顯,對方應該是很清楚他們家族在海城的勢力的。可明知道這一點,他還如此從容不迫,是有底氣,還是在打腫臉蛋充胖子,薛廉幕發現自己居然看不出來。
「年輕人,你的意思是,你並不介意與我薛氏為敵,是這個意思嗎?」薛廉幕的臉更加陰沉了,「或許你還不知道,你得罪的,可不僅僅是我們薛氏,還有你身後那個女孩的家族吧」
「你說的是郭氏嗎?」雲飛唇角微微揚起一絲,道:「我想,郭老太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阻止我們的。要是薛先生不相信的話,可以打個電話,親自問一問郭老太爺他老人家」
聽到雲飛如此說,薛廉幕的雙眸瞇得更緊了,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道:「我會的,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雲飛神情微怔,但很快就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道:「希望薛先生可以約束一下令公子,以他的脾氣,對你們家族而言,我怕不見得會是件好事。若是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可就不會親自打電話給薛先生了」
雲飛說著,直接拉著郭沫兒施施然離開了酒吧,不去理會薛廉幕那張陰沉如水的臉。
薛廉幕死要面子,居然轉客場為主場,對雲飛他們下起了逐客令,可見其霸道。雲飛只是一怔,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他不想繼續生事,也就順勢給他點面子了。但是,這樣給他面子,雲飛覺得太讓對方舒服了。
於是,他才會微笑著威脅對方一番。下次若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這讓薛廉幕,只覺得又被人甩了一個耳光子似的,臉上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多少年了,還沒有見過這麼不給他面子的人呢薛廉幕露出森然的笑容。那笑容,直接把那一干酒侍給嚇得魂不附體,寒氣直冒。
「爸,幹嘛放他們離開郭沫兒那個裱/子,居然跟那狗咋種當眾親吻,實在是該死」
薛騰看到薛廉幕就這樣放雲飛與郭沫兒離開,心裡自然不太舒服,直接當面喝問起他的老子來了。
啪——
薛廉幕當眾給自己的兒子一巴掌,然後一甩袖,冷哼一聲,直接轉身出門。
出了酒吧大門,雲飛與郭沫兒早就沒影了。薛騰捂著半腫的臉頰,無奈的跟著他老子上車。
當車門關起的一剎,薛廉幕就低喝了一聲,「愚蠢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知,知道」薛騰低下頭去,弱弱的說。
薛廉幕咬牙切齒道:「知道?知道了你還在那大聲嚷嚷,深怕別人不知道你跟你老子是混黑的嗎?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就算你想殺誰,也不應該把這種想法掛在嘴邊。有些事情,是做得說不得的」
「爸,對不起我……我就是氣昏頭了」薛騰低聲道。
薛廉幕呼了口氣,哼聲道:「就算再氣憤,也得給我忍著。憤怒,只能讓你失去理智,做出錯誤的判斷」
「是,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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