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琇越想越自責,越想就越傷心。一方面是暗恨自己的不要臉,一方面是覺得對不起雲飛,她居然讓一個本來純樸的少年,做出這種不要臉的勾當,實在有愧為人姐,有愧雲飛對她的尊敬。
良久,她才悶著頭說道:「小飛,你走吧!我對不起你!我再也沒臉見你,沒臉見人了!」
楚凝琇的話,讓雲飛小呆了下。其實他一直不出聲,根本就是擔心楚凝琇會怪他,居然對她做出猥/褻她的事情來。因為他剛才根本就是可以拒絕的,但是,他沒有。也就是說,其實他心底也是有這種想法的。
現在聽到楚凝琇突然說出這話來,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自責。自己已經成年了,是個男人了吧!可居然還讓一個女人為這種事情傷心,那似乎不是男子漢所為吧!
想了想,他隨便找了個理由,說道:「琇姐,人,都是有欲/望的吧!不管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其實要說起來,這事我也有責任,雖說本來是你的要求,但我若是拒絕的話,完全可以起身走人的,但我沒有!」
看到楚凝琇沒有說話,雲飛向前挪了挪身子,將她翻過身來,伸手去拂散落在她臉上的髮梢,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道:「換句話說,其實我心底也有著欲/望,要說錯,我也同樣有錯!」
楚凝琇聽雲飛這麼一安慰,心情好過了不少,但還是不敢直視他,彷彿經過此事,她就處在了劣勢似的,偏過頭去,輕聲問道:「你不覺得,我這樣很不知廉恥,很不要臉嗎?」
聽到她如此評價自己,雲飛只覺得心裡一揪,輕聲問道:「琇姐,你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嗎?」
「沒,沒有!」
「這不就結了,若琇姐你真是那樣的女人,還能保持著這麼多年的清白嗎?一個女人孤寂了這麼多年,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其實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雲飛不得不老氣橫秋的安慰她,然後開始自爆自短,「最近我跟葉子在一起,老是做一些親暱的舉動,可那丫頭就是不讓我再進一步,結果這欲/望積壓下來,居然就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了。琇姐你過了這麼多年,都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你真的……不覺得我很……很下賤,很不要臉嗎?」
「老聖人都說,食/色/性/也!這有什麼好不要臉的。」雲飛頓了頓,繼續道:「更何況,我相信琇姐也是拿我當自己人,所以才會讓我幫忙,對不對?」
「你先出去,讓我自己想想!」
雲飛點了點頭,起身微躬著身子,出了門。
看著動作相當彆扭的雲飛關上房門,楚凝琇先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接著又收斂了笑容,露出一副愁容。
雲飛關上臥室房門後,鬆了口氣,搖了搖頭,看著下身凸起的帳蓬,露出一絲苦笑。
半個小時後,雲飛將菜餚從廚房裡端到大廳,朝楚凝琇的臥室叫道:「琇姐,可以吃飯了。對了,高萍姐怎麼還沒有回來?」
「小飛,把我的輪椅推進來給我!」臥室裡傳來楚凝琇的聲音,聽這聲音,似乎她的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
雲飛將輪椅送進臥室,此時她已經換了一套衣衫,依然是白色素雅的連衣裙。臉上微有些紅暈,依然還是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雲飛輕咳了下,道:「高萍姐怎麼還沒回來?」
「她剛才打電話過來,跟朋友談點事情,晚點再回來,我們先吃吧!」她說著,拉過輪椅,腰下借力,一邊按著床,臀部朝輪椅上挪去。她的腳,依然不敢大力踩下去。
「琇姐,其實,我可以試著起身走走的!不要害怕!」雲飛說著走上前去,伸手將她抱起,放到輪椅上道:「明天可以讓高萍姐買兩條枴杖回來,先試著用枴杖走吧!這樣也可以練習一下……」
楚凝琇姐了點頭,雙手攬著他有脖頸沒有放開,深吸一口氣,勇敢抬頭看著他,道:「小飛,你會不會因此而看不起我?」
雲飛笑著搖了搖頭道:「琇姐,不要擔心這個了,我敬你愛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看不起你!」
楚凝琇垂頭低聲道:「我不要你敬我!」
雲飛愣了,不要敬你?什麼意思?
看到她的雙頰漸漸爬上兩團紅暈,雲飛若有所思,似乎有點明白她的想法了。想到這個可能,雲飛的心跳緩緩加速著,靜靜看著她,連放她到輪椅上都給忘了。
感覺到雲飛沒有將她放下,她奇怪的抬起頭來,看到他怔怔的看著她,眸光閃亮,似乎有些灼熱,她緩緩閉起雙眼,微微仰起頭來,雙唇微張,露出唇間一抹銀白……
雲飛看到她似乎在迎合自己,於是,他低下頭去……
當兩對柔軟的唇瓣相觸碰的時候,兩人都怔了怔,雲飛可以清楚的看到,楚凝琇的睫毛正在輕顫著,身體微有些僵硬,但旋即又放鬆了下來,環住他脖勁的雙臂本能的縮緊著。
吮/吸著嫩舌香津,雲飛連要出去吃飯都給忘到腦後了……
良久良久,楚凝琇喘息著放開了他,旋即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唇角微彎,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居然會這麼大膽!」她輕聲說,但嘴角依然噙著微笑,「也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喜歡上一個比我小那麼多的小男孩。」她說著,抬起頭來,伸手撫著他的臉頰,道:「我不管你是覺得我多麼的不要臉也好,多麼的不知羞恥也罷,不管什麼都好,反正,我是喜歡上你了!」
雲飛輕輕將她放到輪椅上,道:「琇姐,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對我這麼好。但是,我很貪心的!你應該能夠感覺到,我對你也並不是沒有感覺。只是,我同樣也喜歡著其她女孩……」
楚凝琇搖頭微笑,雙手捧著他那張還略帶稚嫩的臉,道:「放心吧!我不會跟葉子爭搶什麼的。我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喜歡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已經是件非常荒謬,非常離譜,無法讓常人接受的事情了,又怎麼可能會貪心的讓你再娶我。我只要你有空的時候陪陪我,不要忘記我就可以了。等到你哪一天厭倦我了,我就離開你,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的地方,不會讓你為難的……」
「琇姐,不要對我這麼好好不好,我會被你寵壞的!」雲飛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道:「只要琇姐願意跟著我,即便是去天涯海角,我也會帶著你。只是……」
楚凝琇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雲飛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事實說出來,說明白了,不管她怎麼選擇都好。
如今他有了謝玨與小豬妹紙,就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跟葉子解釋了。而隱瞞一輩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這種事情,隱瞞得越久,葉子那邊的火可能就越大。這對於想著『左擁右抱』,想著過『三妻四妾』生活的雲飛來說,是最不想看到的。
「除了葉子,我還喜歡著謝玨以及……小豬妹紙……」
聽著雲飛的話,楚凝琇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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