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地方不比城裡,城裡頭有事沒事都叫警察,但在鄉下則不同。有事沒事,先用拳頭說話,有些比較凶殘的莽夫,都敢直接提著菜刀衝進鄉政府。這種野蠻現象,在鄉下,其實並不是什麼怪事!
其實鄉里的領導,大部分都是本鄉人,那些民警要不是外地調來的,對本鄉人之間,也不會做得太絕。畢竟有根有腳,就算不怕被人戳脊樑骨,也得想想,自己的家人會不會被人暗地裡報復不是!
對於一些刁民的野蠻行徑,鄉政府的領導所採取的政策,一般都是懷柔居多。因為刁民大部分都是法肓,你跟他講法,他跟你講刀子。
是以,就算是這些大打出手的事情,到了鄉政府派出所裡頭,大部分都是以私了結局。
不過,今天顯然不太一樣,這些民警同志一到地方,就直接對雲飛伸出警棍來了,所長黃友根更是連平時不怎麼帶的佩槍都拔出來了。在這種情形下,雲飛就算是想給這些民警一頓老拳,也得掂量一下。
不過雲飛自然不會這麼蠢,出手打高家人與出手打民警,其結果是非常不同的。出手打高家人,可以說是出於自衛,也可以說是捍衛自己的私有財產不受侵犯,但是出手打民警,那就是襲警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出手傷人?」黃友根將佩槍收了起來,畢竟對方只是一少年,而且背後站著那個女孩真的很漂亮,相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可言。「你們幾個,先將傷者送到衛生院……」
「黃所長,我是被迫自衛的,是他們出手在先,這裡的一些叔伯都可以做證。」雲飛指了指那些幫高家人做事的幫閒,然後又指了指這裡的墓地,道:「而且,這塊地本來是我們雲家所有的,還有地契在,可是他們卻不顧我們雲家的勸阻,硬是想侵佔我們雲家的私有財產,我有權保護我的私有財產不受侵犯的權利!」
「先帶走!我會調查清楚的。」黃友根沒有聽雲飛的辯解,揮了揮手,展現出一個派出所所長應有的派頭,「這位小姐,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事情的始末,我會搞清楚的,一定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謝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帶著絲淡淡的威脅道:「希望你真的能夠做到秉公處理!」
高展看到自己的大哥被打成那副模樣,而自己的一隻手臂也痛入骨髓,於是悄悄對黃友根道:「黃所,這小子身手相當了得,你們要小心一點,最好是先用電擊棒侍候一番……」
黃友根朝高展一笑,悄聲道:「我辦事,你就放心吧!不過,你跟鵬哥的傷,還是送縣裡去比較好!」
於是高鵬兩兄弟在給他父親『遷葬』的這天,直接被雙雙送進了縣醫院。
黃友根帶著雲飛與謝玨來到鄉里的派出所,雲海濤便收到消息了,不過卻不敢將事情跟雲飛的父母直說,而是托人去派出所打聽一下消息。但聽到雲飛將高家兄弟倆揍得要進縣醫院,雲海濤直接便傻了。
這回事情鬧大了!雲海濤的心裡了起來,這小子,怎麼就變得這麼衝動了呢!咦?不對啊!小飛就算身子長壯了,但也不可能一個打他們高家兄弟那麼多人吧!而且還能把他們打進醫院,看來高家準備將事情鬧大啊!
越想,雲海濤就越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找人說情吧!對方一聽被打的是高家兄弟,就直接拒絕了。高家在鄉里名聲凶殘,不敢惹啊!打探一下消息倒還好說,但要說幫助說情,那還是免了吧!
就在雲海濤猶豫著要不要將事情說給雲海山夫婦知道的時候,謝玨出現了。
本來謝玨跟著那些民警一起來到鄉派出所,黃所長還想著,能不能找個由頭一親這個女子芳澤來著。畢竟謝玨的美貌,在鳳鄉這種小地方,那是相當罕見的。更別說她那股氣質了,簡直就比電視上那些大明星要高出不知幾個檔次。黃友根一看就迷了,心裡想著,要是能一親其芳澤,就是短壽十年,那也願意啊!
可沒想到,他才在琢磨由頭的時候,謝玨已經從腋下的包包裡搖出一本證件,並從裙下的大腿外側掏出一把袖珍手槍,同時拍在了黃友根的面前,讓黃友根著實嚇了一跳。
哆哆嗦嗦的拿起證件一看,黃友根呆了一呆,然後就急忙起身,啪的聲給謝玨敬了個禮。雖然他不太明白這本證件所代表的是什麼職務,但是看到『中央警衛處』這幾個字,他就知道眼前這個漂亮到離譜的女人,身份同樣神秘到離譜。若是剛才他敢對她伸出賊手,估計他腦門上就可能出現一個窟窿了吧!
黃友根不知道證件的真偽,但也不知怎麼查證這個真偽,當然,他更不敢去查證。那與找死無異,傳說這些人都是有著『先斬後奏』的權利的,惹毛了這位姑奶奶,後果不堪設想。
謝玨一見自己的偽造證件果然輕而易舉的將這位土豹子所長唬住,便微笑道:「我的事情,你最好當什麼都沒看到。至於雲飛的事情,你們秉公處理就好,我會看著的。」
直到謝玨起身離開,消失在黃友根的辦公室裡,他才吁了口氣,抹了把額上的虛汗,腿肚子一軟,直接癱在椅子上。謝玨給他的感覺太特別了,不僅是因為她的氣質問題,還有她那處境不驚的樣子,一副什麼事情都在她掌握之中的那種自信從容,都深深的將黃友根給迷惑了,根本沒去懷疑她的身份。
這就是一個頂尖殺手的必備條件,謝玨很顯然是辦到了。
黃友根坐了會,又馬上火燒屁股似的跳了起來,因為那個名叫雲飛的少年被他的手下拎到審訊室,而他之前交待他的手下,可以隨便搞,如今不知道有沒有搞出不可收拾的殘局來。
於是,他一溜煙衝了出去。可剛衝出辦公室門口,就見到鄉委書記周鶴鳴正一臉嚴肅的朝他走來。「黃所長如此急急忙忙,不知所謂何事啊!」
「周書記,我一會再向您解釋,非常抱歉!」黃友根說著便朝審訊室跑去。
審訊室裡,民警同志正在逼問雲飛,「你是不是故意讓高家兄弟致殘的,說!」
雲飛覺得這些同志問問題實在過於直接,過於赤/裸裸了,於是他笑道:「當然不是,我是正當防衛!」
「給我嚴肅一點,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再嘻皮笑臉,信不信我揍你一頓!」
雲飛看到這些民警同志如此赤/裸裸的威脅,便笑了,「同志,高家兄弟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如此著急著為他們報仇?處處偏袒他們高家兄弟。還有,我身後的同志,你也不用拿著電棒在我後面晃悠了,想捅的話就直接捅上來好了……」
「麻痺的!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小子,讓你再裝/逼!」
雲飛身後的民警罵了句,拽著電擊棒,直接朝雲飛的後脖頸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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