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威廉,究竟想問什麼問題!」看到季明的手伸在那裡伸了半天。戈林有了暴走的傾向。他的聲音再次不由自主的大了起來。
「不用著急。不用著急!」看到戈林的樣子,季明忽然感到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於是他在逐漸的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之後,緩慢的開口道:「赫爾曼這裡!」
「我當然知道。」聽了季明的反問,戈林憤怒的咬了咬牙齒,然後一句話從他的嘴巴裡面蹦了出來:「你們合謀殺害了帝國元首,然後還將我關了起來,很顯然,你們想徹底的控制整個帝國,因為元首死了之後按照元首的政治遺囑我就是新的元首,而你的父親則是候補的,現在,元首死了。我又被關了起來,你的父親就名正言順的成為了新的元首。」說道這裡戈林猛地抬起頭來。「而你,威廉.全帝國最年輕的指揮官,最年輕的部長,你的未來將是一片光明,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取代布勞希契成為新的國防軍最高統帥,接著,你將率領無敵的帝國軍隊打敗俄國人和美國人,一統全世界,在戰爭結束之後,你還能夠得到一枚大鐵十字勳章和一枚星芒鐵十字。也許在十年或者十五年之後,你的父親將會退休。而你也將重新地走上政壇。然後你將完全的繼承你父親的政治資本,成為新的帝國元首。總之,我想說,自從你們做了這件事情之後,以後就沒有我什麼事情了!」
戈林的話讓季明感到十分的吃驚,或者可以說張口結舌。雖然在這之前他就料到赫爾曼戈林這個傢伙絕對不會說真話,而且絕對會百般抵賴。甚至季明還在計算對方究竟會將暗殺元首的污水潑向米爾希或者烏德特他們,但是他完全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給自己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而且這個所謂地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因為他直接地指向自己地父親和自己的家族。想到這裡季明的臉就變得十分的陰沉。不過。他卻忽然認為戈林說的的確有些道理。因為按照誰最終取得好處誰就是最大的兇手地這個致命的推論。自己的父親的確有可能是整個事件的幕後黑手,而這也是季明之所以要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問戈林的原因。雖然在表面上他還是認為自己的父親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在內心深處他仍然感到深深的不安,因為畢竟和戈林一樣,自己地父親也不是沒有沾過鮮血地好人。而且,他曾經為了能夠得到帝國黨衛隊的權力,離間希特勒和羅姆之間的關係他還曾經指示過自己地手下暗殺了原來的武裝黨衛隊全國領袖海因裡希:.|二次,既然通過第一次暗殺能夠當上黨衛隊全國領袖,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務。那麼通過第二次暗殺就有可能成為帝國的新元首。這是絕對可能的。想到這裡季明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繞進去了。於是他忽然大聲的喝道:「戈林,我想你應該老老實實的交代一些問題。元首是死於空難,雖然空難的最後報告還沒有的出來,但是元首的確是死於飛機空難,而你就是管飛機的。而且,你說的。按照誰得利最大誰就是兇手的理論。元首去世之後。你就是帝國的新元首,所以你的嫌疑更大。」
「呵呵,沒錯~」聽了季明的責問之後「我的確有嫌疑,但是,你和你父親的嫌疑更大,因為你們是最後的勝利者。」在吼完了這些之後,戈林試圖將自己的情緒平靜一下,然後過了幾秒鐘之後他繼續說道:「雖然對於帝國元首的位置我志在必得。但是我沒有想殺元首的意思。我絕對沒有……」又過了幾秒鐘他忽然開口道:「威廉,你知道麼。我和元首見面的時間要比你甚至你的父親還要早。」一邊說戈林一邊抬起頭來,開始回憶起他的過去。「那是在年的一個夜晚,當時我還是一名德意志帝國的王牌飛行員,但是,由於戰爭的失敗和隨之而來的大裁軍。使我這個王牌飛行員雖然仍然擁有了很大的榮譽,但是仍然擺脫不了被無情的裁汰的命運。而在那些天,百無聊賴的我只能一個人無聊的打發時間,而不知不覺
來到慕尼黑的紐曼咖啡館,在那個時候我忽然看見啤著的印有元首頭像的宣傳海報,和紅色列寧的海報並列的印在一氣。於是好奇的我幾買了一張票。去聽當時還是小小的德國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的領袖演講。我十分清楚的記得。我們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的話題是《凡爾賽和約》。到現在,我甚至仍然能記得希特勒當時的聲音,一開始他的話先是有顧慮的,細微的聲音讓在場大部分的人都幾乎聽不清楚。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膽子逐漸的放開了。而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到了最後。我們的元首開始咆哮:「只有刺刀才能讓我們對法國人構成威脅,打倒凡爾賽!『而也正是由於這句話,才使得我對國家社會主義黨。這個小小的政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從那天開始,我找到了我最終的目的,那就是更隨我的元首去推翻《凡爾賽和約》,去開創一個新的世界。於是在第二天,我就加入德國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而幸運的很,我得到了重任。當時,這是主要是因為我符合希元首尋找的為其添光彩的人物——一個可靠的、受人尊敬的、光彩耀眼的戰爭英雄。而我可以為他們的政黨帶來更多的擁護者。接著在後來的啤酒館革命中,我負了傷。我帶著人衝向慕尼黑最森嚴的地方之一——議會大廈的時候被一隊警察攔住了去路。但是,我們高唱著「啊,德國榮譽高」,勇往直前。但是那些警察仍然開了槍,當時我顯示的「榮譽勳章」,並未能使我倖免於難。我的大腿中了一彈,孤立無援的躺臥在人行道上。一個小時之後,我的手下才將我抬至帥府街25號的院子裡。一個起義者拉響了門鈴。他們問房子的主人羅伯特.巴林是否願意收留傷員。「當然,我們願意搶救並收留傷員,不過,請注意,這裡住的是猶太人。」於是,我便被抬上樓。經搶救後,我被允許留下,直至他的朋友們前來將他轉移至安全地帶。猶太人可憐了他,他才得以逃離鐵窗。接下來的多年掙扎使我陷入不可想像的深淵,而我想你的父親應該比我更加的瞭解,因為他也吃了很多苦。一直到了年,當他當選德國國會中為數不多的納粹議員之一時,我的命運最終開始改變。1932年,納粹黨在國會中成為擁有席位最多的政黨集團,我順理成章的成為德國國會議長。1933年至月3O日,當時你也在場,好像就是我給希特勒發去一個消息,元首應當被任命為德國總理……所以!」說道了這裡,戈林開始做最後的結案陳詞:「我想威廉你應該明白了。作為元首為數不多的追隨者,作為帝國最有能力的元帥,我怎麼可能下達命令暗殺元首?你可以讓我穿著白色的袍子去森林裡面拉小提琴。但是你讓我暗殺元首,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啊!」說道這裡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戈林說的話讓季明舉棋不定。他的內心的鬥爭更加的激烈,說老實話,從剛才戈林的這番話中,季明根本就沒法分辨對方那句話說的是真的,那句話數的是假的。現在他赫然發現,自己也被這件事情搞糊塗了。「有的時候,追尋事情的真相往往就是自己所最不願意知道的!」在經過了一番內心的動盪之後,季明不得已將採取他的方式來判斷整個事情。
「也許元首真的不是你殺得,也許元首的死或者真的是純屬意外,也許元首真的是其他人幹的用來嫁禍於你!」在說了那麼多的也許之後,季明他他仍然面無表情,「但是。」說道這裡他的口風忽然猛地一轉,「但是,赫爾曼訴,但是你仍然沒有辦法擺脫和俄國人勾結出賣帝國情報的罪行。就憑借這一點你還是該死!」
「等等!威廉,你說什麼?」季明還要繼續再說下去,但是戈林忽然急急的打斷了他「我勾結俄國人你?我出賣情報?這怎麼可能?你有證據麼?」
「你要證據是麼?」聽了戈林的疑問之後,季明笑了笑,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牛皮紙袋,重重的丟在戈林的旁邊。「這就是證據!」他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