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殺的操場,士兵們一個個筆直的站在那裡目不斜視。看著眼前的這個景象,季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他微微的抬手整理了一下呆在自己腦袋上的帽子。放鬆了一下自己的胳臂。然後慢慢的來到了一輛重型的V號虎式坦克面前,很快,他迅速的爬了上去,然後對著在場的眾人拿起了早就準備好的麥克風,慢慢的開口道:「注意!注意,現在宣讀元首的命令。現在宣讀元首的命令。」
呼起來。
而看到所有的士兵這個樣子,季明微微的伸出了手,擺了擺,然後用力的往下壓了壓。,一瞬間,整個場地在變得異常的安靜,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自己的長官開口宣讀來自柏林的元首的報告。季明清了清嗓子。然後給士兵宣讀了希特勒的訓話稿。「多少個月來,不安和焦慮壓得我抬不起頭來,不得不保持緘默。現在,我終於可以公開向你們講話了,我的將士。因為在這一時刻裡。我們將進行世界上最大的軍事行動。你們正投身到責任重大的鬥爭當中。俄國人,他們一直不懷好心,當我們正在歐洲作戰的時候,他們卻大規模的在德國邊境的集結,以及對德國邊境的許多次的侵犯。讓我們與芬蘭和羅馬尼亞的盟友一起走上「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前線」的原因就在於此。德國的士兵們!你們將要參戰了。這是一場艱苦的又是關鍵的戰鬥。歐洲大陸的的命運,日耳曼帝國的前途,我們民族的興衰,現在都掌握在你們的手中了!讓我們為了勝利。奮勇的戰鬥吧!Sieg=臂大聲的吼到。
呼起來!而在長達930英里的曲折的戰線上,從波羅的海到黑海,00萬士兵在洗耳恭聽,且信其所云。他們龜縮在戰壕裡,既恐懼又懷著希望。這天是夏至。夜,是一年中最短的。但是,對那些在魚肚白光中等候進攻令的士兵們說來,真是此夜綿綿無盡期。午夜片刻,莫斯科——柏林快車隆隆通過邊境大橋,開進了德國領土。接著,一長列裝滿糧食的火車,也是斯大林向其盟友阿道夫.希特勒最後一次交貨,開了過去。而早在三個小時之前,三輛德國的火車則剛剛通過了裡加。布列斯特和利沃諾的火車站,這些從德國開往蘇聯的火車上分別裝著鋼板、煤礦和有色金屬。他們也是德國按照條約向蘇聯送出的最後一批次貨物,不過這些貨物裡面還夾雜著其他的一些東西員。這些人員大部分是由帝國保安總局的特工,黨衛隊特別行動隊的外籍志願者和經過軍事諜報局訓練的勃蘭登堡團的士兵們。他們都是德國精心培訓的人員,為了這一天,他們當中的很多人已經訓練了十數年之久。(季明從1931年德國納粹黨還沒有上台的時候就開始秘密準備入蘇聯的計劃,所有他專門在幾個地區設置了一些特別的訓練營,大量的招收白俄、烏克蘭人。哈薩克人車臣人、哥薩克和斯大林敵對的人士進行秘密的軍事訓練和富有針對性的訓練,使之能夠最大限度的破壞)這些人穿著蘇聯邊防軍和躲在經過精心設計的火車貨倉夾層裡面,迅速的潛入了蘇聯的境內。他們的任務十分的艱苦,那就是盡可能的破壞蘇聯人的通訊線路。攻佔橋樑和兵營。總之,他們的任務是讓蘇聯人前線的一切都變得異常的混亂。
在倫敦,正準備回首相官邸磋商的英國外交大臣克裡普斯,也敲響了希特勒即將入侵俄國的警鐘。「嗯」,他對蘇聯大使邁斯基說,「我們得到可靠的情報,這次進攻將於明日,6月22日發動,至遲不超過6月29日……你知道,希特勒是慣於在星期天發動進攻的。」斯基向莫斯科發了一封密碼急電。斯大林終於批准向武裝部隊發佈警備令。他還指示駐柏林大使向裡賓特洛甫就4月以來德機180次侵入蘇聯領空事件,提出口頭抗議,說這是「有系統的和具有國際性的」事件。
凌晨1時30分即可撤銷此次進攻的最後時刻快到時,菩提樹大街出現了緊張的氣氛。總理府裡無話傳來。「巴巴羅沙」開始了!在總理府,希特勒正在向墨索里尼解釋他為何要發動「巴巴羅沙」戰役。「總理」,他寫道,「這封信是在這樣一個時刻寫的:數月來的焦慮和傷透腦筋的等待已經結束了。我作出了一生中最難作出的決定。」他說,蘇聯武裝力量在帝國邊境的集結是大規模的,而時間又在敵人的一邊。「所以,在
汁後,我決定在圈套拉緊前將圈繩砍斷。」
對意大利在希臘和非洲的災難性的冒險,希特勒未予批評,也未暗示有什麼別的怨氣。整封信的調子是尊敬的,甚至接近懇求,在信的結尾,他幾乎是在懺悔。「儘管我們十分真誠地作出努力,以求得最後的和解,但是,與蘇聯的夥伴關係常常使我討厭。這是因為,我覺得,它這樣或那樣與我的出身,我的概念,和我先前的義務格格不入。現在,我高興了,因為這些思想痛苦業已解除。」
在莫斯科,莫洛托夫剛剛會見完馮.德.舒倫堡大使。這位外交委員想給蘇聯駐柏林大使還未向裡賓特洛甫轉達的口頭照會增加份量。「有許多跡象表明」,他對舒倫堡說,「德國政府對蘇聯政府不滿,更有謠言說,德蘇戰爭一觸即發。」這是很令人尷尬的,舒倫堡只能說我將會把你的問題轉給柏林。他回到辦公室後,與莫洛托夫一樣,仍然不知德國將在幾小時後進攻蘇聯。
在柏林,當晚出現了期望的氣氛。各國記者集中在「外國記者俱樂部」,希望能從一群外交部官員中得到一點消息。午夜快到了,由於還沒有外交部官員前來,記者們便開始回家安歇了。在總理府,由於活動異乎尋常,連像希特勒的新聞發佈官狄特裡希(他對「巴巴羅沙」一無所知)那樣的人也覺得,「這種反對俄國的巨大行動正在發展。」希特勒是人格化的信心。「最遲在個月內」,他對一名副官說,「俄國將會崩潰,其規模是前所未見的。」但這不過是欺騙而已,與入侵西方的前夕一樣,希特勒當晚無法閉眼成眠。
6月22日凌晨3時半——剛好是法國貢比涅投降後一年——德軍步兵開始向前移動。1分鐘後,硝煙便瀰漫了整條東線。炮彈的閃光把魚肚白的夜空變得如同白晝。長期以來只是一種夢想的「巴巴羅沙」,現在成了現實。但是,「巴巴羅沙」的創始人已經開始憂心忡忡。在南斯拉夫的冒險,將巴巴羅沙推遲了5個星期。這一推遲所帶來的後果,現在慢慢變得不祥了。希特勒是愛好歷史的。他也許會想到,129年前的6月的同一天,在向莫斯科進軍的途中,拿破侖跨過了涅曼河。
進攻前30分鐘,馮.俾斯麥大使向齊亞諾遞交了希特勒的那封長信。齊亞諾立刻給墨索里尼總理掛了個電話。由於消息不靈,再加上深更半夜來電話,墨索里尼氣得七孔生煙。「我深夜都不去打擾僕人」,他對女婿抱怨。「不過,德國人卻能令我翻身下床,不管在什麼時刻,而且不加任何考慮。」
在莫斯科,舒倫堡正在趕赴克里姆林宮的途中。德國指責說,由於蘇聯正準備「從德國背後撲來」,元首已令德國陸軍「盡一切力量和辦法,反對這一威脅」。舒倫堡大使莊嚴地宣讀著這一聲明。莫洛托夫默默地聽著,然後痛苦地說:「這是戰爭。你們的飛機剛才轟炸了近10個不設防的村莊。你認為我們該得到這樣的對待嗎?」
在威廉大街,裡賓特洛甫傳下話來,說他將於凌晨4時接見俄國大使。施密特從未見到他的主子這樣緊張過。像一頭關在籠子裡的野獸,他在室內來回踱步,口中不斷重複說著:「現在進攻俄國,元首是絕對正確的。」施密特想,裡賓特洛甫好像是在給自己打氣。「現在如不進攻他們,俄國人肯定會進攻我們。」
凌晨4時整,俄國大使傑卡諾索夫進來了,還天真地伸出了右手。大使試圖轉達蘇聯的抱怨,裡賓特洛甫卻打斷了他的話。「現在這已不是問題了。」說完,他便宣佈,蘇聯政府的敵意迫使帝國採取軍事上的反措施。「很抱歉,我不能再往下說了」,他說,「特別是我自己已得出結論,儘管我嚴肅認真地作出了種種努力,還是未能在兩國間建立起合理的關係。」
傑卡諾索夫很快恢復了平靜。他對事態的發展表示遺憾,把責任全部歸咎德國的不合作態度。他起身,例行公事地鞠了一躬,未與裡賓特洛甫握手,便離開了房間。
柏林的所有記者都被叫醒,參加早晨6時在外交部舉行的記者招待會。幾名記者在前往威廉大街的途中便從戶外的大喇叭廣播中聽到了消息。電台廣播的元首的咨文說:「德國人民!國社黨黨員們!這個時刻到了!由於憂慮和關切的壓抑,幾個月來,我不得不沉默。現在,我終於能開誠佈公地講話了。」他說在美國物資的援助下,蘇聯和英國陰謀粉碎軸心國。「所以,我今天便決定將日耳曼帝國的命運和前途交給我們的士兵。在這場戰爭中,讓上帝保佑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