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季明在台上眉飛色舞的在那裡胡說八道。那邊那些來自各個國家的士兵則在底下聽的津津有味。兒站在季明後面的幾個軍官卻聽出了一身冷汗。「新十字軍。東方邊界的敵人。積雪的文明世界邊緣。」這些充滿暗示性的詞彙讓在場的他們都明白自己的老大究竟在說什麼。那就是老大準備對蘇聯動手了。
想到這裡。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因為現在德國和蘇聯之間的蜜月期仍然沒有過去。德國向蘇聯提供各種車床和礦產生產設備。而蘇聯則向德國提供了大量的糧食。礦產和石油。除此之外,雙方在軍事方面的合作也很緊密。從39年的波蘭。到40年的斯堪迪納維亞。雙方從陸軍到海軍都配合的十分的完美。再加上最近蘇聯外長莫洛托夫還要訪問德國。所以在場的眾人並沒有覺得德國和蘇聯的關係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境地。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的老大為什麼還要發表這番言論呢?難道說;老大所說的不是蘇聯?既然不是蘇聯,那麼又指的是誰呢?英國?美國?還是日本?(當時能夠和德國相抗衡的只有這些國家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從他們的腦子裡面冒了出來。讓所有人的腦子都有點繞不過來了。
不過,季明並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在演講一結束。他就迅速的衝下了會場。然後來到了部隊中。季明的這個舉動立刻招來了大部分士兵的歡迎。特別是那些外籍士兵。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之所以參加武裝黨衛隊。就是因為季明。在他們的眼裡。這個年紀不大的德國指揮官憑藉著自己過人的戰術素養。打敗了一個又一個令人敬畏的對手。顯然,這種英雄一般的人物。成為了這些年輕人的榜樣。這些年輕人紛紛想加入武裝黨衛隊。不為其他的理由。就為了自己的未來能夠像威廉.魯道夫.赫斯一樣成功。這種莫名其妙的偶像效應倒是季明和武裝黨衛隊徵兵辦公室沒有料到的。
面對如此熱情的人群。季明顯得十分的耐心。他不厭其煩的和每個士兵握手。特別是那些來自比利時和荷蘭的外籍士兵。在一邊握手的同時,他還操著那些士兵的本國的語言。簡短的熱情的對每個人打著招呼、說一些鼓勵他們的話,對於季明來說。這種手段是必需的。歷來著名的指揮官在戰鬥之前都能夠報出每一個軍官的名字,亞歷山大甚至拿破侖還能夠報出任何一個士兵的名字。他有理由不輸給他們。而他的這種親切的動作。也使得整個維斯特蘭(Westland)擲彈兵團的擲彈兵們感動不已,現在,季明所做的一切。正是他們憧憬的當士兵的感覺。一個荷蘭籍的士兵在日記中這樣的寫道:「……無論是德國人,荷蘭人還是比利時人都沒有給這次檢閱丟臉,這次簡單的檢閱和演習使我們成為精銳的擲彈兵團的邁出了第一步!而為了這次令他們自豪的檢閱,團部軍官,軍士和士兵們為此艱苦訓練了10周。不過我們並不在乎。最高領袖在最後熱情的接見了我們。他熱情的和我們握手並且用荷蘭語和我打著招呼。他風度翩翩。臉上充滿著自信的笑容。演講的時候慷慨激昂。而和我們打招呼的時候話語卻十分的柔和。他彷彿一個超強的戰士、一個天才的演說家和一個像慈父一樣,關心我們的一切,現在我已經熱血沸騰了。我和我的全團的士兵都決心在戰場上好好表現,來報答我們的指揮官……」
不過,對於季明來說。目前這些狂熱的人並不能夠吸引他。因為這些年輕的士兵很快就會知道戰場的殘酷性。所以,這些士兵越狂熱,季明的心裡就越不是滋味。實際上,他的臉上已經充滿了假意的微笑。
這次接見持續了大約兩個半小時,幾乎所有士兵的手都被季明握過了。他的肩膀已經明顯的感到有點脫節。甚至在放平的時候手還不停的顫抖。
「閣下,您有點累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看到季明這個樣子,吉勒悄悄的對自己的老大說到。
「不用!」季明悄悄的擺了擺手。「沒事。只不過剛才握的手太多了。」說到這裡他抬腕看了看手錶。然後揉了揉肚子。這才說到:「你還準備午飯了?我的肚子餓了!」
吉勒當然準備了午飯。而且還十分的豐盛。考慮到自己的老大喜歡美酒,他還特別從法國波爾多拿了幾瓶極品的紅酒。不過,季明卻委婉的拒絕了對方這頓宴席。他的理由十分的簡單。現
在部隊,那麼就不能搞特殊化。在部隊中。指揮官fi.士兵。而並不是官僚。於是吉勒只能跟著我們的主角抱著一個盛滿土豆泥的行軍飯盒,手裡拿著一塊麵包和一塊鹹肉在士兵堆裡;來回的穿梭。
此時的季明興致十分的高。他不停的和正在用餐的士兵打著招呼。很快他找到了一個地方。因為那裡和其他部隊完全不同。應該說完全的格格不入。一個幾百平方米的空地上,坐著幾百個士兵。所有的士兵穿著統一的迷彩服。這和其他士兵穿著的夏季灰色常服完全的不同。而空地的中央還插著一面旗幟,這面軍旗上印著一個巨大的勃第紅十字。十字下面有一個穿著米蘭鎧甲的手臂。手臂上拿著一把巨大的歌特雙手劍。
看著這面旗幟,季明感到十分的好玩。畢竟這支部隊在整個維京師中是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不對,應該說別具特色。於是他拿著飯盒走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超級老大走了過來。那裡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立正!」忽然一個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了出來。接著「唰!」的一聲。原本還坐在地上的那些士兵都一個個的丟下了手中的餐具。如同彈簧一樣站了起來。動作一氣呵成。讓季明感到十分的吃驚。
「現在是用餐時間。」季明沖站著的士兵擺了擺手。「大家不要那麼拘束!」他微笑的沖那些緊張到極點的士兵打著手勢。聽著老大這麼一比劃,那些士兵這才紛紛的坐下。不過他們仍然顯得十分的拘謹。至少季明看出,他們有的人吃飯的動作都有些走形了。
不過季明並不以為意。他抱著飯盒來到了一隊人中間。因為從軍銜看出來,他們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季明先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對方不要站起來。這樣再次避免那些士兵的午飯受到干擾。然後他就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在用兩用調羹攪了攪飯盒裡面的土豆泥之後。他開口了:「你們都是哪裡人啊?」
「報告長官!」一個軍官站了起來。他小聲的說到:「我們來自比利時。」
「哦?」季明愣了愣。他明明記得這支部隊是由荷蘭人和德國人組成的。怎麼會跑出來一隊比利時人?不過,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繼續的問道。「那麼你們這裡誰是戰地指揮官?」
「是我!閣下!」一個上尉模樣的人沖季明點了點頭:「喬其斯.賈可布。原來在比利時軍隊中擔任騎兵上尉!」
「嗯!」季明看了看對方,這個人給他的映像並不深刻。因為他是一張大眾臉。於是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們在這裡訓練的怎麼樣?是不是有點難度?」
「是的!」那個喬其斯.賈可布開口道:「這裡的訓練十分的艱苦。不過首先是語言的障礙。我們大多數的人都不會說德語,這給我們交流產生了很嚴重的問題,而我們剛剛加入的時候每天在艱苦的訓練結束之後。都要額外的上德語補習班。而且訓練的時候十分的艱苦。我曾經在比利時的騎兵部隊接受過訓練。可是和那裡相比,這裡更加困難。這裡的訓練十分的逼真。在特定的時候還會使用實彈。此時所有的學員必需熟練掌握武器,並且知道如何的隱蔽。」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人插嘴道:「除此以外。我們並不喜歡普魯士式的呆板的訓練方法。因為我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沒有接收過這種訓練。不過我知道。你們德國人習慣這種訓練。因為你們中的大多數人在希特勒青年團和其他勞工組織就已經接收過類似的准軍事訓練。所以對於你們黨衛隊來說,這種訓練十分的輕鬆。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有點嚴酷!」
「嗯!嗯?」聽了對方的話。季明猛地一愣。因為他聽出了一些不同的味道。首先這個人操著一口熟練的德語。而且他好像對自己的武裝黨衛隊十分的熟悉。至少對自己部隊的訓練十分的瞭解。在季明判斷,這個傢伙的來頭不小不是一般的人。於是他立刻抬起頭來。向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