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禮走後,法國人立刻召開了內閣會議。晚上的內閣會議依舊重複著此前幾天的會議內容。所不同的是。這一天,雷諾忽然發現自己空前孤立。而他的對手的態度也空前的強硬。
作為聯軍總司令的魏剛的發言還是老一套。幾乎沒有什麼新意。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天的言論更加的滔滔不絕。抱怨聲也越來越大。他指責政府成員不提出停戰的要求就是逃避責任,他用挖苦的語氣指責部長們缺乏勇氣。缺乏敢於失敗的勇氣。他嘲笑部長們都只不過是「口頭上的勇敢」。他反覆引用羅馬元老院在高盧入侵的時候仍然留在羅馬的例子。竭力的反對政府離開法國本土離開北非繼續進行鬥爭。因為,他認為離開本土,就會使得政府失去對人民的。他宣稱,他本人絕對不會離開法國,也絕對不會接受政府的要求他離開法國的命令。而對於法國和英國之間「不單獨媾和」的承諾。魏剛認為,從法國的戰局來看,已經是法國自動免除了這個義務。至於英國及其盟國取得戰爭勝利的可能性。魏剛對其嗤之以鼻。他認為:「不出三個月,英國的脖子就要像小雞一樣被德國人的鐵拳用力的扭住。會被德國人慢慢的擰死。」魏剛還一如既往的對子虛烏有的「共產黨暴動」保持極大的興趣,他甚至一度聲稱。巴黎已經發生了共產黨暴動。而在他看來,那些紅色主義者和德國納粹是一丘之貉。(實際上,在納粹德國入侵法國的時候,共產國際真的下達了一系列的指令。讓法國的共產黨配合德國人的行動。比如號召法國工人罷工等等。所以,魏剛的話雖然看上去比較誇張,但是卻未必是空穴來風。)
當然,魏剛此番對政府政策的指手畫腳已經大大的超出了憲法賦予他的職責。但是。已經對前途灰心的內閣成員居然沒有一個人對此提出質疑。他們都在紛紛盤算著自己未來的道路怎麼走。
隨後,貝當這個老傢伙也跳了出來。他一改此前的沉默。發表了長篇大論的講話,在這篇講話中,他堅決自己戰友魏剛的意見。反對政府離開法國。「我們法蘭西唯一的出路不是在於如何繼續這場戰爭。而是在於如何立刻停戰。」頓了頓,他用凌厲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然後繼續開口說到:「政府絕對,絕對不可能遷移、逃跑或者放棄整個法國在歐洲的領土。不管發生什麼情況,政府的責任是留在國內。不然,我們的人民就不會承認他是政府。在舉國危機的時刻法國失去他的理所當然的保衛者。就是把法國交給敵人。就是讓我們成為世界的笑柄。就是毀掉整個法蘭西的靈魂。把歐洲的領土完整無權的交給我們的敵人。就使得我們法國徹底成為一個非洲。或者美洲國家。使他失去了復興的機會。這是絕對,絕對不允許的。」說到這裡魏剛竟然跳了起來。他開始重重的揮動起了自己的拳頭,然後繼續開口道:「我們祖國的新生最終只能依靠我們自己所堅守的陣地。而不是靠在無法預料的條件和拖延下用盟軍的槍炮來收復我們的領土。因為那樣我們自己的主權將無法得到保障。我們的國家將會分裂。我們只能仰仗對方的鼻息下過活。這是堅決不允許的。所以,我們就必須接受加在這個國家及其兒女身上的痛苦。這種痛苦必將帶來法國的復興……所以,我認為。停戰是目前保證法國永久的存在的必然條件。就像1870年發的戰爭中我們失敗了。就像梯爾在同樣情況下做的那樣我們保存了下來。而在50後我們再次的獲得了勝利。而這次也一樣。只要我們再隱忍一段時間,在下次戰爭中。我們一定會獲得勝利。」
魏剛和貝當這兩名聲名顯赫的人物,如此一唱一和的強硬的要求停戰的態度,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那些絲毫不懂軍事和戰略。只懂得爭權奪利的文官身上。很快,這些內閣成員如同雪崩一樣紛紛的到向他們兩個。原來只有如同法務大臣杜伯安和文教省大臣肖當幾個政壇牆頭草暗地裡和他們沆瀣一氣。但是現在整個內閣已經擴大到財政部長布蒂裡艾。新任的情報部張普魯沃恩特、國務部長伊巴尼加雷等等一大批部長加入進來。布蒂裡艾升值在會議上直接向雷諾發難▋
閣現在不是在相互扯皮的時候,應該早就同意停戰,最後罐頭,法國總統勒布倫茨還是出手了。他和內政部長曼德爾。這個資歷可以和貝當、魏剛相媲美的人一起壓住了會場的局勢。從而使得一大幫失敗主義者的干預草草的收場。但是,於之前的會議相比,雷諾已經失去了自己對內閣的控制,他現在正式的進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對於法國而言。6月18的這次會議是充滿決定性的。在這次會議上。貝當鮮明而堅決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在戰與和的天平上投下了屬於自己的重重的一個砝碼。徹底的摧垮了大部分內閣成員本就脆弱的平衡。對於整個法國來說,雷諾的下台,在這次會議之後就已經成為定局。
當天晚上,和之後的第二天的一天一夜的時間,貝當撕下了自己戴了將近1個月的面具,這位老帥以此前從來沒有過的積極和主動精神開始活動,84歲的他顯然感覺歷史的失明已經重重的落在了他的得應該站出來,『拯救法國於危難之中。』貝當對他的戰鬥,杜伯安這麼說到:「我已經決定從現在開始同內閣和議會斷絕一切關係。因為我覺得內閣的態度是『卑鄙而又怯懦。』而議會則是內閣的『跟屁蟲』。而我決定將向雷諾他們提出自己的最後期限。明天,這個星期的週末也就是620的中午。如果他們不答應,那麼我就採取行動。」
在19日的一整天,貝當和魏剛都忙於和許多大人物進行人包括各個工業家。資本家和債務人。此外還有大型的軍火商和他們的代理人。此外還包括幾個掌握實權的傢伙。包括三個海外殖民地的總督和法國海軍司令達爾朗。
貝當的首先談話對像歲法國海軍司令達爾朗。雖然此前這位海軍上將一再的表示,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法國海軍都將為了他們的榮譽而繼續的戰鬥下去。他甚至還在618早晨還對眾議院的一張赫裡歐說:「貝當赫魏剛那些個老王八蛋真的要講和麼?如果整的是這樣,那麼我就率領法國艦隊離開法國。」而現在,他確被貝當的一席話徹底的改變了他的想法。貝當是這樣對這個老將說得:「你知道的。我們已經被打敗了。因為我們必需重組一個新的執政政府。為什麼你不可以當第一之政?」對於貝當誘惑。達爾朗的心裡開始活泛起來。因為無需任何的諾路就能躋身上層爬上最高職位的這個美好的前程,徹底的打動了達爾朗,雖然他還表示繼續大俠去,但是在骨子裡面已經被貝當徹底的爭取過去了。很快,他就和剛剛才被自己罵做王八蛋的兩個涓埃活坐到了一起。並且一致的同意立刻要求停戰。
下午貝當招來了自己的戰友魏剛,兩個人本來就是一條戰線的。所以他們進行了秘密的研究。最後他們背著雷諾通知這位法軍總司令在第二天中午參加內閣會議。而這一天,也是他為政府設置的最後期限。同時他還讓這位法軍總司令做好準備。只要時機成熟他們就行動。
這一天的黃昏十分。面對德軍咄咄逼人的攻勢。法國政府再一次的選擇逃亡。他們逃到了法國南部盛產葡萄酒的波爾多。當那些面容憔悴的法國政府官員走經慌亂的走進這座城市的時候,徹底的絕望已經深深的映在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一路上無窮無盡的難民大軍加深了這些人的失敗的念頭。波爾多的局面也沒能鼓舞法國政府,這裡擠滿了從各地討來的平民。這些人急於尋找屬於自己的住處赫十五,數以千計的汽車堵塞了交通。每一家旅館赫飯店都爆滿。這裡到處都是恐懼。雖然他處於德國人的轟炸範圍之外。但是他們仍然害怕德國飛機。害怕前進中被德國的裝甲魔鬼追上。擔心在倉惶道理中落在後面的家屬的命運。在這著混亂不堪的城市中。恐慌隨著流言語到處的蔓延。
貝當也到了這座城市,他和這座城市的市長。也是法國納粹黨的黨魁。希特勒的忠實走狗——皮艾爾最終達成了協議,那就是將雷諾趕下台。推舉貝當上台,並且和德國停戰。而時間則定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