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季明的話之後,古德裡安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雖然季明並不知道事情最後是怎麼解決的。但是他知道按照古德裡安的脾氣,那個可憐的軍需倉庫主管一定會被修理的很慘。而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許諾的東西調撥給對方。此外就是他開始規定自己部隊的進軍的大致線路。因為如果不規定好的話,自己的部隊在奧地利的馬路上亂竄對於自己來說可不是一個非常好的情況。
與此同時奧地利那裡卻一切正常,311日清晨530,奧地利總理許士尼格的床頭電話忽然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電話是維也納警察局的局長打來的。他急匆匆的報告自己的總理,剛剛得到薩爾茨堡的海關的情報,德國一側的邊境已被關閉,所有通往奧地利的鐵路交通已經全部停頓。預感到事情不妙的他急忙趕至巴爾豪斯廣場之總理府,他在那裡得悉一個非常壞的消息個軍團。而且他們的目地的就是奧地利。與此同時德國報紙的電訊稿的消息也同樣令人吃驚:例如,它們宣稱,奧地利政府已經被共產黨控制了,鐮刀錘子的紅旗已在維也納上空高高的飄揚,暴徒們在高呼「莫斯科萬歲!」「許士尼格萬歲!」
到了上午10時。奧地利地內政部長賽斯.英誇特瑙帶著希特勒和戈林的書面指示來到巴爾豪斯廣場。他大聲的向這位總理匯報了柏林的要求:許士尼格必須辭職,公民投票必須推遲兩個星期,以待類似薩爾公民投票的「合法投票」得以建立。如戈林在中午前後得不到電話答覆,那他就認為賽斯.英誇特被人監禁或者暗殺從而無法聯繫。而他,赫爾曼.戈林將以德意志帝國第二領袖的名義採取「相應的行動」。不過,此時已是11時30分,於是為了防止時間了電話。後者則以以元首的名義將限期延至下午2。
利用這段爭取過來地時間,許士尼格權衡了一下反抗的可能性。首先。他給維也納的警察局長打了個電話,希望對方能夠告訴自己究竟有沒有可能控制維也納乃至整個奧地利的局勢。而對方告訴他,維也納依舊平靜。而且已在內城構築了一條得「盡可能遠」的警戒線。但是,由於許多納粹或者同情納粹的警察已復職,所以現在地政府已不能再依靠警察。而與此同時軍隊方面給他的消息也不好。德奧邊境上出現了大批的德國偵察部隊。他們在邊境周圍不斷的展開挑釁。不過大部分的軍官都拒絕開槍,因為這種情況會遭至戰爭。此外大部分的高級軍官都得到了情報。如果德國進入奧地利,他們的職位將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沒有了兩個支柱。許士尼格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孤家寡人。於是在此走投無路之際,他召開了一次「內內閣」(即最親近的顧問會議)會議以討論應急措施。他提出三種選擇:1、拒不接受最後通,立即向世界輿論呼籲;2接受最後通,他本人立即辭職;3妥協,接受希特勒關於改變公民投票的技術方面地要求,但拒絕其他任何要求。
很快那名末日的使者,賽斯.英誇特回來了。他面帶遺憾地對這位總理說到:「元首拒不接受妥協之說。」而這樣一來,可憐的許士尼格便只好在完全屈服和抗拒之間做出不愉快地選擇了。於是他匆匆與米克拉斯總統進行了最後磋商,決定取消公民投票。
當天下午三點。許士尼格走近了奧地利總理府一樓的電台室。通過麥克風他向所有奧地利人說出了如下的話:「米克拉斯總統要我轉告全體奧地利人民,我們已在武力面前屈服了。因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即使是在現在的最後關頭。我們應無意讓日耳曼人流血,我們已指示我們的陸軍,若有入侵他們便不戰而退,繼續待命……」最後他在結束演講時說,「我便用日耳曼人的告別方式,也是能衷心表達本人的願望的方式:『上帝拯救奧地利!』向奧地利人民告別。」
一個奧地利總理便以這種方式離開了政治舞台,取而代之地則是以賽斯.英誇特為首的看守內閣。這個新總理立刻以個人名義向希特勒發了一封電報。希望對方急速派兵至奧地利,幫助奧地利恢復法律與秩序。希特勒則非常高興地同意了對方這個請求。他大筆一揮。簽署了「第二號通令」,宣佈德軍於次日拂曉開進奧地利。「以阻止奧地利各城市流血。」
3128點整。德國先頭部隊第二裝甲師的第一個單位——一輛號戰車爬過了高起的邊界障礙物,進入了奧地利,很快其他機械化部隊陸續的開進了這裡。這支由第五、第七兩個裝甲搜索營和第九摩托化步兵營所組成分隊在經過奧地利邊境的時候受到了對方那一面人民的歡迎。
十五分鐘過後,季明所率領的武裝黨衛隊第二旗隊德意志旗隊的一個搜索營也進入了邊界。他們負責掩護第二裝甲師的側翼。在打頭的三輛PzKpfw.車。前後則是兩輪的摩托車護衛,只見季明穿著黑色的黨衛隊禮服,戴著大蓋帽。套著黑手套、拿著馬鞭,至高氣昂的站在車上。而在他的前後,則是連綿起伏的機械化編隊。給人感覺這個年輕的傢伙是最高統帥一樣。所有的戰車上懸旗結綵,而這個主意看起來似乎十分成功,至少大部分奧地利人看見這種情況都沒有說什麼。相反的很多奧地利人都把他們當作朋友看待,沿道路的兩處到處都受到穿著傳統奧地利服裝的人的熱烈的歡迎。而那些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老兵也都加入其中,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把從前獲得的勳章掛在胸前,當武裝黨衛隊的軍車經過的時候,這些人都情不自禁的向那些年輕的小伙子們舉手敬禮。而且車一停下來,
上就被鮮花所蓋滿。熱情好客的奧地利女孩拿出了I士兵的頭上。而與此同時有許多人都拿出食物來硬要送給那些士兵,他們與士兵握手,與士兵擁抱,甚至與士兵接吻,有許多都流出了歡樂的眼淚。一路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在他們看來,他們本來是一家人,只不過由於政治上不幸的錯誤使他們分離了這麼久,現在終於團圓了。
由於人數太多,部隊的行軍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所有的車輛不得不擠在狹小的空間內往前慢慢的挪動。從邊境到奧地利的第一站林茲,總共五十英里的路程,季明他們整整走了大約六個小時。不過讓季明感到放心的是,並沒有所謂的奧地利的武裝乘機向他們開火。在他們看來一路上都是友好的奧地利人,這些人如同自己的兄弟一樣。
到了下午三點鐘。季明所率領的黨衛隊第一旗隊帝國旗衛隊的第二裝甲擲彈兵團才到達林茲,而此時通過無線電得知大部分的部隊都已經前往了第二個地點聖珀爾滕方向前進了。而衝到最前面的則是第二德意志旗隊第三裝甲擲彈兵旅隊。這支部隊在新任旅隊長諾貝提斯的帶領下如同一支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向前飛奔,而且專門走偏僻的小路。此時他們的先頭部隊已經逼近維也納了。「這個諾貝提斯!」看著對方遞過來的報告。季明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這傢伙想當官想瘋了?竟然這麼不要命!」不過他還是微笑的給對方發去了一封所謂的嘉獎令,畢竟人家是衝在最前面,如果現在把對方罵一個狗血淋頭的話,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人為季明賣命的。所以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過季明他們到達林茲之後,卻並沒有離開。這主要是因為他忽然接到了自己的便宜老爸的一封絕密電報。電報的內容說,希特勒今天晚上準備在林茲過夜。而正在往這裡趕來。估計下午四點就到這裡。在得知這個情況之後,季明立刻命令所有地部隊停止前進,然後開始分配防守任務。畢竟如果在這裡出了什麼茬子的話倒霉的可是自己。
當季明把一切都安排好以後,希特勒的車隊已經到了。不過此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等候在集市廣場的約10萬名市民欣喜若狂地把希特勒的車隊團團圍住,這個場景讓季明和其他負責警戒地士兵們驚愕得目瞪口呆。當希特勒和新總理出現在市政廳的陽台上時,群眾簡直瘋狂已極。整個氣氛有如觸電一般,熱烈興奮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此時的季明正站在他的後面。希特勒淚如泉湧。「我回來了!我終於回來了!」希特勒大聲的叫道。
接著在發表了簡短的思鄉之感後,希特勒回到下榻地文津格旅館。而季明則和幾個將軍開始研究明天的路程。不過很快被一個人打斷了。
過來打斷季明他們的並不是別人。正是古德裡安。這個將軍跑過來找季明的時候。所有人都十分地驚訝。因為他們在這之前並沒有看到這個裝甲大王和他所率領的第二裝甲師。在季明看來。國防軍地這支部隊應該早就到達了聖珀爾滕了。
「將軍?你怎麼又回來了?聽說你不是到達聖珀爾滕了麼?」看著古德裡安季明奇怪的問對方道。驚訝之情溢於言表。「什麼?聖珀爾滕?」在聽了季明地話之後。古德裡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的部隊遭到了很大的麻煩。說老實話,現在能夠到這裡已經很不錯了。現在我的部隊除了三個營還能動彈之外,其他的部隊都陷在該死的公路上了!」古德裡安大聲的發著牢騷。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聽了古德裡安地話季明感到十分的吃驚。然後他小聲地對其說到:「閣下,是不是奧地利的女人太漂亮而且太好客了。所以讓您的手下都走不動路了?」說到這裡他嘿嘿的小聲笑了幾下。「你這個傢伙!」對於季明的指責,古德裡安狠狠的給了對方的腦袋一下,然後開口說到:「人多是一個問題,但是更加鬱悶的是該死的車輛。和你一開始猜想的一樣。大部分的戰車都出現了拋錨的問題。你借調給我的修理人員雖然發揮了一定的作用,但是由於缺乏零件。所以大部分的車輛還都是拋錨了。不過比較幸運的是。至少它們還沒有超過30%。幸虧這不是在戰區,否則的話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所以我們才到這裡。不過讓我感到吃驚的是,你的部隊怎麼能沖的這麼快?有什麼秘訣沒有?」
「有啊!」聽了古德裡安的話。季明笑了笑然後說到:「實際上我的秘訣十分的簡單。就是多帶運輸補給部隊。每個戰車我都帶足了物資。可以說我的後勤維修部隊帶了將近四十個整車的配套零件。而且在這之前我的戰車都經過了大修。所以,我們的部隊並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說到這裡季明笑了笑然後說到:「總之,充分的準備就是我們能夠如此迅速的秘訣!」
「切!」聽了對方的話。古德裡安再次狠狠的給了季明一下子。「別在這裡胡說了!」他大聲的叫道:「你還以為我不知道,早在上個星期,你的武裝黨衛隊就開始做秘密調動了!據說,大部分的部隊都領到了子彈和相應的物資,此外,你還通過特別的關係搞到了油料。還給他們配發了地圖和請了當地的人熟悉奧地利的口音。你以為我不知道?」
「呵呵!」季明伸出手揉了揉被對方打的腦袋,然後尷尬的笑了笑。他接著說到:「搞情報的麼。就是要多一點消息。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何況,這個事情在後來才知道的。所以。我也沒辦法通知您。要知道當時的情況十分的複雜。而且就算我告訴閣下您了。沒有您上面的批文我看你也搞不到那麼多東西,而這樣一來也會讓其他人懷疑。所以。最後想了一下還是不通知閣下您為妙!」說到這裡季明攤開了雙手。
「好了,好了!」聽了對方的話,古德裡安擺了擺手。「威廉,現在不是說這些。我需要你的幫忙。」「哦?」聽了古德裡安的話f.;急忙收起了笑容,然後說到:「閣下,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的幫助?」「是這樣的!」古德裡安開口說到:「請你立刻給我排一些維修部隊和相關的設備。至少能夠讓所有的東西能夠動起來。相信你也知道幾天後在維也納可能舉行一次盛大的閱兵儀式。我可不希望到時候出現什麼問題!」
「好的!」聽了對方的話,季明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說到:「這個事情很好解決,給我半天的時間,我就能夠搞定!」說完他向對方行了一個軍禮。「那麼閣下,我們維也納再見吧?」「好的!」聽了季明的話之後,古德裡安也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那我們維也納再見!」
很快。在季明的幫助下,古德裡安率領的第二裝甲師開始繼續向前推進。這次季明借給對方三百輛適合各種地形的半履帶裝甲車,並且順帶把司機連同油料和彈藥都給了對方。而古德裡安則把那些拋了錨的卡車丟給了可憐的季明。不過,對方前腳剛走隨即整個奧地利就下起了大雪。看見白茫茫的大雪,季明不由得感歎自己實在是太倒霉了。因為大雪對於他們的車輛來說問題十分的嚴重。何況無數拋錨的汽車還得等著自己的維修。
不過季明的麻煩很快隨著希特勒接下來地舉動給消除了。由於擔心自己的行動實在太過火了。所以希特勒並沒有立刻啟程。他只是呆在林茲這個行營中。雖然大部隊已經進入了維也納。(當然沖在最快的還是諾貝提斯的部隊。這個傢伙在到達維也納之後。激動的給自己的老大發了一封電報,要求季明盡快履行他的諾言!)但是希特勒還在等消息。等待英國,法國和意大利對於自己這件事情的反應。
為此希特勒特別與在倫敦地裡賓特若甫通了電話,把自己在奧地利受到盛大歡迎的情況告訴了這個新任的外交部長。而裡賓特若甫的回答則十分的乾脆。他說:「對發生在奧地利之事,一般英國人並不真正關心。雖然英國內閣就此事召開了會議,但是總的情況來說還是非常好地。大部分的英國人已經默認了德國對奧地利的佔領。」儘管如此,在高興之餘,裡賓特洛甫也多少有點兒關切。他問:「假若發生某種威脅或麻煩。元首閣下是否吃得住?」
不過希特勒並沒有回答這位外交部長的話,在他看來,英國的反應應該屬於正常,只要這些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傢伙不向自己宣戰就可以了。至於什麼禁運的都屬於廢話。不過他現在最擔心的則是奧地利的另外一個領國。同時也是自己盟友的意大利地意見。雖然這個盟友並沒有想像中的強大。但是瘦死地駱駝比馬大。所以萬一這個時候自己的盟友在關鍵地時候在自己的背後來上一刀的話,那麼可就慘了。雖然他們在阿比西尼亞問題和西班牙事件上的步調十分的一致。
雖然希特勒堅信德奧合併可以通過立法確立,但是心中還有一個主要問題。這是自他與奧地利的前總理馮.赫森親王通話以來。一直想的。雖然他給墨索里尼發去了信,解釋自己出兵的理由。但是一連兩天都幾乎過去了,但羅馬還未有片言隻字前來。事實上,德奧合併地消息已將墨索里尼「難倒了」。這個胖胖的禿頭在自己地總理府大聲的喊道:「那個該死的德國小鬍子!」不過到了最後,墨索里尼還是恢復了平靜,他於星期天發出一封簡短的電報:「雖然我曾警告過許士尼格叫他不要亂來。但是對您解決奧地利問題的方法本人表示誠摯的祝賀。」
聽完了墨索里尼的話,希特勒的喜悅可用一個很不恰當的詞來形容,那就是完美無缺。於是他懷著感激的心情發了一封更短的電報:「墨索里尼,我永不忘此事。」
接著在第二天,希特勒帶領了幾個最親近的人跑到林茲鄰近的里昂丁去看了看。那裡是他的老家。季明跟在他的後面。而他的旁邊則是魯道夫.赫斯,一行人慢慢的來到走到希特勒父母的墳前——就在希特勒老家對面的墳場裡。接著希特勒從自己副官赫特的手中接過一個並不算大的花圈。接著他擺了擺手,讓所有人和他剩下的隨從一同退場。因為他要致哀。不過這個時候他留下了季明。於是我們可憐的主人公只得呆呆的站在對方的後面,看著希特勒把花圈靠在墓碑上,接著跟對方低頭默哀了片刻。
「威廉!」在默哀之後,希特勒開口道:「你的童年是什麼樣子?」希特勒猛地問對方。
「元首!」季明急忙開口道:「我的童年天天的呆在莊園內。所以並沒有什麼朋友。而這也使我小時候非常的孤僻!」說到這裡他看了看對方。
「嗯!」聽了對方的話,希特勒微微的點了點頭。「和您比我的童年並不好。我的父親老打我。而我現在只記得他發怒的樣子。」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
「閣下!中國人有句古話!」聽了希特勒的話之後,季明急忙開口道:「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就是說,只有吃了別人沒有吃過的苦頭之後,才能更加的出色。所以閣下之所以那麼出色。是和以前所吃過的苦頭有關的!」
「呵呵!」聽了季明的話之後,希特勒笑了笑。「你這個傢伙。」說完搖了搖頭,看樣子他對季明的馬屁還是很受用。
很快幾個人走了出來。而旁邊則站著不少當地人。他們是赫斯組織起來歡迎希特勒的。很快希特勒就認出了一個名叫哈格穆勒的傢伙,他是希特勒小時候的同班同學,於是他親切的與對方交談了片刻。後來,他在林茲的旅館內他還舉行了一個小型的酒會與舊日的朋友團聚,其中包括一名修表匠,和他的歷史老師休謨博士。
1938年314,星期一,即許士尼格希望通過公民投票鞏固奧地利獨立的日子,就此告終。而奧地利的獨立也就此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