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希特勒和他的國社黨經過這次投機從而獲得了更大的權力,但是季明對此並沒有高興。反而他現在感到非常難受,在他看來希特勒的手段耍的實在是有點幼稚。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自稱國家的精英們卻都乖乖的上當了呢。「按照道理來說這些傢伙並不笨啊?那究竟是為什麼呢?」不過季明這個時候可沒心思想這些,因為自己要乘機大賺一筆。
「閣下!」派佩爾輕輕的推開了門。經過了將近四個月的調理,他已經完全恢復常。現在,他的左胸上已經佩戴了一枚銅製的戰傷勳章。
「什麼事情?」季明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年輕的副官,笑著問對方。
「施佩爾閣下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等您的態度了。」派佩爾恭敬的對自己的老大說道。
「唔!」季明點了點頭,「你先出去吧。至於施佩爾閣下,我一會兒會給他回電話的。」接著等派佩爾出去後,季明就拿起了手中的電話。
第二天,希特勒再次約見了季明。現在的希特勒非常的興奮,國社黨的又一次獲勝讓他志得意滿。看見季明的到來,希特勒史無前例的張開了雙臂大聲的沖季明喊道:「威廉,你真的是我的福星,你給了我非常好的運氣。」
「哦!」季明一邊感受著希特勒強大的臂力(這個老傢伙的力量還真的挺大),一邊保持著微笑,「領袖這可不是我的運氣,而是世界都在證明我們的實力,同時也證明了我們帝國的強大。」
「嗯!」希特勒點了點頭,「你說得的確很對,現在我們的成功和帝國的日益強大是分不開的。」頓了一會兒,希特勒問道:「那麼,威廉,今天你來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季明微微的一笑然後說道,「今天不是我找您,閣下。是阿爾伯特#183;施佩爾閣下。他想和你說一個建議,所以我就做一個介紹人。」
「哦?」希特勒愣了愣,「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這個我不知道!」季明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的話還沒說完,一輛黑色歐寶轎車開到了他們的前面。施佩爾一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拎著一個黑色的箱子。當他看到希特勒,立刻恭恭敬敬的放下手中的箱子,然後給希特勒敬了一個標準的舉手禮:「領袖!」
「嗯!」希特勒點了點頭,「你好,我親愛的阿爾伯特,你拉著威廉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
「閣下!」施佩爾對著希特勒微微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我今天是來要錢的?」
「哦?要錢的?」希特勒感受到了施佩爾話中的含義。他看了看對方,施佩爾現在的給他的感覺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於是他看了看旁邊的季明,當然季明也擺出一副茫然的樣子,搞得希特勒愣了半天。但是希特勒畢竟非常的厲害,他沖施佩爾微微的點了點頭:「好的!到我的書房談!」接著,希特勒按了一下桌旁的電鈕。
和上次季明去的那個書房不同,這次這個三樓的書房更小了。除了一張精緻的小桌子和幾把椅子,就剩下十幾個高大的書櫃了。希特勒首先坐下,然後示意自己的兩個手下也坐下,這才開口問道:「阿爾伯特,你究竟有什麼事情?」
「總理閣下!」施佩爾一邊說一邊打開了他身邊的那個皮箱,然後拿出幾張類似報告一類的東西分別的交給了希特勒和季明,「這是我們帝國勞工陣線所制定的未來的五年計劃。在這個計劃中,我們希望投入超過五十億馬克的資金,用來解決現在我們德國的失業問題。」
「等等!」希特勒急忙打斷了施佩爾的話,「你是說,為了消除失業率,我們帝國政府還要投入五十億馬克?這是為什麼?」頓了頓,希特勒接著說道:「我記得,沙赫特先生不是已經宣佈帝國銀行可以支付所有失業者的補助金麼?為什麼還要五十億馬克?你是怎麼算的?」希特勒一邊好奇的問施佩爾,一邊他看了看季明。不過,季明並沒有給他答案,因為他也感到奇怪,今天明明要說的是另外的一個問題,為什麼這個施佩爾要談什麼失業率和經濟的問題,而兩者季明是怎麼都聯繫不起來的。簡直有點南轅北轍的味道。
「閣下!」施佩爾接著說道,「沙赫特先生算的沒錯。如果按照當前的情況,帝國銀行有可能應付的了現在的失業補助金和小額投資。不過,如果事情按照目前的情況發展下去,我想帝國中央銀行會破產的。」說到這裡施佩爾苦笑了一聲。
「為什麼?」季明對施佩爾的話也很奇怪,於是他急忙問道。
「很簡單,」施佩爾走過去拿起了季明手上的那份報告書,然後指了指上面的一個圖,對季明說道,「這是我對帝國未來的經濟的預測。雖然帝國的經濟在現在表現的非常正常,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我們手上的硬通貨不多。按照我的估計,帝國手中的黃金儲備大約只有美元,也就是只有帝國馬克。按照我們經濟部門剛做的五年計劃來看,現在帝國的經濟發展至少需要四百億帝國馬克。除去內需,我們至少還需要100億帝國馬克,所以我們的缺口很大啊。」
「什麼對什麼啊?」季明的腦袋都要聽爆炸了。他看了看希特勒,發現對方也皺著眉頭。「那麼,阿爾伯特,」希特勒打斷了施佩爾的說話,「你是說我制定的經濟政策有問題?」
「不!」施佩爾急忙搖了搖頭,「我認為閣下制定的計劃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有些政策妨礙了帝國未來經濟發展。」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對方。
「是什麼政策影響了帝國的經濟?」希特勒被施佩爾說話說一半搞得有點惱火,他大聲的反問道。
「閣下,」施佩爾站了起來,「我只是在就事論事。作為一個稍微懂點經濟的人和帝國勞工組織的負責人之一,我有必要也有責任向我偉大的帝國總理提出一些錯誤和漏洞。我說的是帝國目前來看不應該對猶太人採取過激的行動。」
「為什麼?施佩爾,你為什麼這麼建議?」希特勒沒等對方說完就急急忙忙的打斷了對方,「對待猶太人的政策是我們黨一直要貫徹的。作為地球上最劣等的民族,不,不應該叫民族,應該叫最劣等的生物,作為地球上最高貴的人,我們應該有責任把他們徹底的!完全的!消滅!!!」希特勒在那裡說得慷慨激昂,不過季明卻在旁邊暗自的打著哈欠。因為這套所謂的「種族優越論」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已經聽了無數次,不過在他看來自己實在是無法分辨猶太人、日爾曼人之間究竟有什麼區別。如果要說有區別的話,那麼唯一可能的就是宗教信仰上有所區別吧。
而一邊的施佩爾並沒有被希特勒的話所嚇倒,他微微笑了笑,然後對希特勒說道:「尊敬的領袖,我並沒有否定帝國的民族政策。我只是認為,在這個時候我們不需要牽扯太多的資金和精力來對付猶太人,因為我們有更重要的目標。」
「哦?」希特勒看了施佩爾一眼,然後問道:「那麼,阿爾伯特,你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徹底的解決猶太人的問題為什麼會和帝國的經濟問題牽扯在一起?」希特勒感到意外,但是也感到憤怒,雖然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十分的有才幹,但是這麼囂張的態度卻讓他有點接受不了,特別是剛才的一系列對話,簡直讓他難以忍受。不過作為一個政治家,他還是忍了下來,他靜靜的等待對方回答自己的問題。
看見希特勒問自己,施佩爾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現在,他知道剛才的話已經讓自己騎虎難下了。而自己能不能獲得更大的發展,就看接下來自己一系列的對話能不能打動希特勒了。過了幾秒鐘,施佩爾緩緩的開口了:「首先,按照帝國對猶太人的處理方法,雖然在短期內,對猶太人的罰款和沒收他們的資產能夠使帝國的經濟得到大量的資金,但是現在帝國內部的猶太人手中的資產已經大部分轉移到國外,而那些擁有大批財產的猶太人也到了國外。這樣一來,對於切斷猶太人財產的政策來說並沒有起到一個很好的作用。相反,一些有著猶太背景的外資銀行會因為目前我們採取的過激行動而限制甚至取消對我們帝國的貸款。我個人認為這是十分危險的。雖然帝國目前來看經濟狀況的運行還是比較良好,但是在未來的幾年內,隨著帝國工商業的發展,現在的帝國不可能提供大量的現金,而向國外銀行拆借就不可避免的。按照我們國社黨上台的一年內帝國財政的收支情況來看,1年內帝國的稅收和其他行政收入是帝國馬克,而各項借貸則達到了5.7億帝國馬克,當然我們還有一部分其他收入。而今年帝國的支出為帝國馬克,財政赤字為2.3帝國馬克。而今年帝國的軍費開支只有1.9億帝國馬克,還達不到國民生產總值絕對百分比的3%。帝國勢必要擴軍,如果按照每年增加3%-5%這個方暗來看的話,我們帝國的財政赤字會擴大。而到了那個時候,一些外資銀行因為帝國對猶太人的問題而拒不向帝國借款,我們的日子將會很難熬。」(以上數字出自第三帝國經濟縱論1934年度財政預算報告,不過太保稍微做了一點改動。因為歷史已經改變了一點點。)
過了一會兒,施佩爾繼續說:「除了對帝國未來經濟的影響,對帝國人力的影響也是非常巨大的。」
「等等!」希特勒再次打斷了施佩爾,「對於猶太人的人力資源利用問題是經過我的考慮的,我會充分的利用他們的價值的。」
「不!閣下!」施佩爾笑了笑,「我知道戈培爾先生制定的有關猶太人的方案,但是我並不認為這個方案十分的完美。而就目前來看,帝國並不需要太多的廉價勞動力,帝國現在需要的是更多的工作崗位。當然,如果改造無數個類似達豪一樣的學校,我是不反對的,不過在我看來花那麼多的錢和人工只是為了建立一個關沒用的人的工廠,不論是在現在還是在將來來看都是對資源的一種巨大的浪費。所以,我的建議是,暫時不要理猶太人。我們自己先逐漸完善我們的經濟體系。至於那些猶太人,個人認為只需要把他們排斥在帝國的經濟體系之外就可以了。」說到這裡,施佩爾對希特勒深深的鞠了一躬:「閣下,請原諒我剛才的措辭。」
「沒事!」聽了施佩爾剛才的解釋,希特勒忽然感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水平的確非常的高,而且他的話說得的確很在理。看來,勞工陣線常務秘書長這個位置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他看了對方一眼,慢慢的問道:「那麼,你認為應該怎麼處理?我們應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夠把他們排除在我們的經濟體系之外那?」
「總理閣下!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在一旁的季明看到時機已經成熟,於是他急忙插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