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討價還價
「局長閣下！保安局長閣下！威廉！請您等等！」阿爾弗雷德看到對方準備拔腿就走，心裡更加著急。於是他急忙站了起來，大聲的挽留道。
「哦！」聽到對方的呼喚，季明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一半，於是他慢慢的停止了腳步。接著轉過頭來，然後衝著對方笑了笑然後說道：「阿爾弗雷德！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把，而且。你不是還要給我演示我們的新式武器麼？」說道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抬腕看了看戴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錶這才說道：「你看！今天實在太晚了，我沒時間了。下次再說好麼？」說完季明再次轉過身去，開始慢慢的抬起他的左腿。
「等等！」看見自己的希望就要離自己遠去。阿爾弗雷德顯然還是不死心，於是經過了幾秒種的思想鬥爭，他終於做出了決定，「局長閣下，如果我代表我們公司，把克虜伯公司的20％的股權轉讓給閣下，那麼閣下會同意幫助我們拿到那幾筆合同麼？」阿爾弗雷德沉聲的說道。
「什麼？」聽到這句話，季明感到十分的吃驚，於是他慢慢的轉過身來。「克虜伯的20％股權？你說是克虜伯公司的？20％？」季明不斷的重複著，他好奇的反問阿爾弗雷德。彷彿對方是在開玩笑。
「沒錯！」阿爾弗雷德堅定的點了點頭，「克虜伯公司，20％的股票，一個芬尼也不會少，我做主全部給閣下。局長閣下，你看怎麼樣？」阿爾弗雷德冷著臉滿滿的說道。
「哦？是麼？」一邊說，季明一邊回頭看了看他對面的阿爾弗雷德，此時對方峻峭的臉上已經微微的冒起了虛汗。「看來這個交易的籌碼實在太大了點。還是不要玩了！」想到這裡季明微微的搖了搖頭。
看到對方在那裡搖頭，阿爾弗雷德好像被雷劈了一樣。他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閣下，20％的股權不夠。那麼閣下還想要什麼？」他似乎在對季明說，不過在季明看來他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哎！我不是說了麼，克虜伯的股權我可不感興趣！」看見對方這樣，季明猛的插嘴說道，「再說你給我這麼多，是不是想把我累死啊？萬一總理哪天興致比較高，來個突擊檢查。那麼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說道這裡，季明輕聲的笑了笑，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了一支，另外丟了一支給阿爾弗雷德，這才說道：「再說，我對什麼工商管理一竅不通，加上我保安處的工作都沒有忙完，管理克虜伯這麼大的公司，你想忙死我啊？不幹，我絕對不幹！」說到這裡季明重重的吸了一口香煙，然後擺著手：「我不要那些東西！」
「那閣下想要什麼？錢還是其他？」看見季明擺出那副很隨意的樣子，阿爾弗雷德不得不壓低的嗓門問道。
「呵呵！這些都不要！」季明還是擺了擺手，忽然，他再次坐了下來，「現在我問你，從你目前收集到的情報來看，還會有幾家公司參與競標？還有，他們都會參與什麼項目的競標？」說道這裡季明收起了笑容，他幾乎死板著臉問對方道。
「啊！這個！」聽了對方的反問，阿爾弗雷德稍微愣了一下，然後低頭進行了一下思考了，接著問季明道：「閣下真的要知道是哪幾個公司和我們在這個項目上和展開競爭？」
「當然！」季明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樣就可以確定我們保安局和貴公司的合作程度。」季明淡淡的解釋道。
「好的！」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接著他站了起來，拉開了門，轉頭對季明說道：「請局長先在這裡等我一下。」說完他就拉上門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阿爾弗雷德他抱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帶裝著的的文件夾走了回來，他來到季明的跟前：「這是德國採購部門準備下發的採購通知書的名單副本。」一邊說，阿爾弗雷德一邊從牛皮紙袋中抽出一張紙對季明說道。「嗯！」季明接過那張紙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問阿爾弗雷德，「你確定就是這些廠家？」
「是的！」阿爾弗雷德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回答道，「這份資料極其機密，是我花大價錢高價購得的，應該來說非常的準確。」
聽了阿爾弗雷德的保證後，季明點了點頭，然後他一邊看著那張紙。一邊把紙上的名字一一讀了出來：「德意志萊茵金屬公司、德意志奧寧堡重型裝備機械製造廠（MAN）、德意志戴姆勒#183;梅塞得斯#183;奔馳公司、柏林阿爾凱特機械工廠、奧地利斯泰爾#183;戴姆勒#183;普許公司、沃爾瑪格金屬公司，啊？還有捷克的斯克達？」讀到這裡季明好奇得探出頭詢問阿爾弗雷德：「捷克的工廠也投標了？」
「這個，是的！」阿爾弗雷德看出了季明的疑惑，於是頓了頓然後解釋道，「斯克達公司參與競爭第一款車型，不過我認為他們的把握不大。因為他們是一個新的公司，研發能力和生產能力還不足。」
「嗯！」聽了對方的介紹後，季明答應了一聲，然後他指著單字上面的名字對阿爾弗雷德說道，「現在，讓我給你分析一下這裡面的幾家公司的實際實力。你知道，阿爾凱特和斯泰爾沒有大規模的拖拉機生產能力，所以我估計，這次前來摻和應該是純屬湊數，至於沃爾瑪格好像他是以生產汽車底盤為主。而戴姆勒#183;奔馳得到了軍方的大批汽車訂單，如果要研發拖拉機估計他們也是力不從心啊。」最後季明指了指名單上的頭兩位，萊茵金屬公司和奧寧堡（MAN）重型裝備機械製造廠說道：「這兩家的實力可是比較強的，特別的萊茵金屬，他們的研發實力可是絕對的不容小覷（人家可是在二戰後成功研發了豹2坦克系列的王牌軍火公司）。而那個奧寧堡工廠，我記得人家好像在重型底盤上的開發可是獨樹一幟的（德國的黑豹坦克可是出自人家公司的手筆，而到現在MAN還是以他的重型載重卡車和大客車在聞名於世）。」說到這裡季明沖阿爾弗雷德笑了笑然後說道：「幸虧波捨爾博士（就是保時捷博士當時奔馳的設計師33年辭職）和亨捨爾博士（虎式坦克的設計師）沒有參加這次的競爭，否則的話你的贏面可不大啊！」
「是啊！」聽了對方的解釋，阿爾弗雷德急忙追問季明道，「閣下既然名單已經看了，那麼在您看來應該該如何？還有，我們究竟怎麼合作？」
「這個麼，」季明放下名單然後揉了揉自己太陽穴慢慢的說道，「我建議，我們平均分攤這個工程的投資，就是說雙方對這個項目各佔50％的投資。如果中標，我們要各建四個廠，圖紙由雙方共同敲定，最後給我和你共同審核怎麼樣？」說道這裡季明一臉希望的看著阿爾弗雷德。
「可以！」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今後的利潤怎麼辦？」他好奇的問季明，畢竟做為一個商人，這個利益分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唉！」季明歎了一口氣然後回答道，「你60％，我們這裡占40％吧！」接著他笑了笑對阿爾弗雷德說道：「我拿少沒關係，重要的是拖拉機的最終審核要經過我。還有，我要提醒你，最好不要全面開花，我們只要從中選取兩個到三個為目標就可以。因為俗話說貪多嚼不爛，我們也沒那麼大的把握拿下全部的合同。所以第一個和第四個是我們爭取的最大目標。」喝了一口酒季明繼續說道：「告訴你們的工程師，設計這個拖拉機的時候要注意幾點：首先，不能使用太先進的技術和特別奇特的外觀，因為我們的評委全部是老頭子，如果搞出個什麼花裡胡梢的東西，在評委面前的印象分就沒了。其次，武器的威力要大，發動機的馬力要足，防禦要結實，我可不想那玩意真的只能耕田。最後，我想最重要的還是要注意維護和價格。特別是維護，千萬不要搞得太複雜，否則我想萬一這玩意壞了而且有非常難修的話，估計到時候。所有的車輛維修師都會找你算帳的。」說完這些話季明他急急忙忙的站起身來，「後天你把合同擬好帶到靶場去吧！我真的要走了。」說完他就離開了小會客室。
黑色的汽車疾馳在柏林的大馬路上。坐在車裡的季明看著旁邊的女朋友在擺弄一件精美的玉石胸花——一隻粉紅色的蝴蝶。
「娜爾莎這是誰送的？」季明指著那個胸花奇怪的問自己的女朋友。
「是伊沙貝拉姐姐送的，說是為俄國羅曼諾夫家族定做首飾的費伯其家族的作品。很好看，不是麼？」娜爾莎舉著胸花問季明道。
「是啊！真的很漂亮！非常的漂亮！」聽了對反的話，季明點了點頭，然後沒有繼續回答，他默默的看著遠方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