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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窗看天邊白色的鳥,想起你薄荷味的笑;那時你在操場上奔跑,大聲喊: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水藍一邊哼著喜歡的歌,一邊整理著包,這是年的第一天早晨,原本應該是休息的假期,只是重點中學從高二開始,就再沒有所謂的週末和假期了
「姐姐,你唱的是什麼歌啊,真好聽」水旋背起包好奇的問道,姐姐總喜歡唱這歌,可是她卻從未在其他任何地方聽見過水旋和水藍一樣,是屬於沒有休假權利的那種人,初三的學生即將面臨的中考雖比不得高考那般緊張,但老師們也是極為重視的
「好聽嗎?」水藍柔柔的笑,牽著妹妹向外走去,她們在同一所中學上學,西北市一中,的學校
「張阿姨,我們去上學了」
和正在院子裡忙碌的保姆打著招呼,水藍的步伐很輕鬆從她記事之日起,這段時間是女孩覺得最輕鬆的時光,家裡的一切都已經被他安排的人照料的妥妥帖帖,爺爺的病情也有了好轉,已然搬回了家住,有專門的保姆在家中照料著,每隔幾天都會有醫生上門來給爺爺檢查身體
只是……
水藍微微有些失神,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正做些什麼,會不會如自己一般想著念著……
「姐姐,這歌叫什麼名字嘛,你再唱一遍,我很喜歡聽」水旋撒嬌的拉著姐姐的手,水藍的感受如何又會和她有差別?如果放在幾個月前,水旋哪裡會有心情去理睬這些,再動聽的歌曲在經歷困苦焦灼的人心裡,都不如一聲安慰重要
「好,這歌的名字叫:我們都是好孩子」
「我們都是好孩子?」水旋咯咯的笑:「這是什麼名字啊,這麼怪?」
水藍的嘴角也微微揚起:「怪嗎?這是你安然哥哥寫的,你喜歡嗎?」
「喜歡」提到安然,水旋格外的興奮起來:「姐姐,你昨天和安然哥哥打電話,他過年會來我們這玩嗎?」
「也許……會」水藍也不是那麼確定,昨天和安然的通話很短,雖是兩人曾經約定過,過年的時候一定要見面,但是她有些擔心安然是否能抽出時間女孩每次想到這心中總有些內疚,如果不是自己一定要來西北,那麼過年的時候相聚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可是現在,就算安然特意抽出幾天趕來西北,也肯定相處不了多久,路上需要耗費的時間就很是不少,說不定只能有一天的時間停留
「姐姐,你是不是想安然哥哥了?」水旋的眼神閃爍著抓緊水藍的胳膊問道
水藍瞥了妹妹一眼,臉上有些微紅:「你說什麼呢,小孩子懂什麼嘛」
「我怎麼不懂了?」水旋有些不服:「我可知道安然哥哥是你的男朋友,對不對?」
「好啦……」水藍連忙拉了拉妹妹的手,現在已經走到了大街之上,水旋的聲音這麼大,要是被人聽見了怎麼辦?幸好這個節日的早晨,路上的行人並不多,不然的話定然會惹來不少人回頭
水旋也覺了自己的失誤,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摟著自己的姐姐輕聲的接著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每天打電話我都聽到的,整天都是想來想去,誰猜不出呢?這麼久不見,你會很想他嗎?」
「嗯,會的」水藍的臉龐帶著幾分羞意,可是語氣卻異常肯定
青蔥的歲月,一路搖擺著走過;遠去的模糊,會印刻在記憶深處
「這是你的想法?」地球的另一端,此刻的時間卻是夜幕沉沉的夜晚,這一間五面透明的餐廳,懸空在七十多米的高空之上,除了和酒店牆面連接的那面,就像是一座懸在空中的島嶼往下看,腳下是晶瑩剔透的玻璃,能夠清晰的看見足底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左右,幾面透明的玻璃映襯著夜晚的天使之城的輝煌
好,安然承認自己有恐高症,坐在這種餐廳中根本沒有任何食慾他無法想像,在這種環境中能夠泰然自若安詳進餐的,都是些怎樣神經大條的人類這可是二十層樓高的空中,腳下蠕動的人們如螞蟻般大小,坐在這樣一個環境中他找不出半點安全感,雖說他很清楚四面都有巨大的鋼樑固定,腳下和充當牆壁的玻璃都是經過特殊製作過,每隔平米都能夠承受5噸以上的重壓,但是他還有心驚膽跳,邁步時照舊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便會踩碎腳下的玻璃,變成米高梅大酒店第一位非自願的跳樓自殺者
「很抱歉,我暫時無法決定這件事情」安然背靠著座椅,眼睛注視著面前餐盤裡的面牛排,卻沒有絲毫動手的□□□他無法做到平時般的泰然自若,坐在這麼個見鬼的地方時間就像蝸牛般行進
三木的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可是神情卻依舊非常客氣:「安然先生,據我所知,您對製造業並不感興趣,德州儀器不過是一家總值不過十億美元的小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們願意用三億五千萬美元回購,加上森林特的股份,一共五億美元,比起昨天您和犬子的賭注,已經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三」
這個餐廳是三木精心挑選的,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安然和大部分正常人一樣都有恐高症在這種高空環境下,安然很是坐立不安三木不認為自己的開價低了,昨天只充當四億六千萬的股份,今天就用五億美元來贖回,已經非常的昂貴他對自己選擇的地點很滿意,相信在這個地方,這個中國小子心緒不寧的狀態下進行談判,要達到目的不會太難
三木不認為安然會扣下股份不賣還給自己,在過去的一天裡,他對安然做了仔細的瞭解神奇的中國男孩的產業有投資基金和銀行、媒體、礦山房地產,唯獨沒有製造企業,這證明他對製造業沒有什麼興趣之所以選擇這裡,只不過是因為談判的需要,他不希望自己回購這些股份付出的代價太過高昂
安然看了一眼瓦利德,中東富倒是神采奕奕得很,瓦利德很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喜歡駕駛飛機甚至跳傘運動的沙特王子,可沒有把這麼點高度當一回事可憐安然這種從內地出來的土鱉,哪裡受過這種刺激……
樂凌的反應和瓦利德差不多,這種高度對於接受過十多年特殊訓練的她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事實上在整個被包下來的小餐廳之內,真正對環境反應強烈的只有安然一人,不禁讓安然無語之極
「三木先生,我現在不想多討論這個問題對於你的價格,我需要好好考慮,另外還需要咨詢一下我的財務顧問」安然的口風很緊,雖然他已經準備好了把兩天前撿來的股份賣給另一個人,但是這並不影響他說一些曖昧的話,來誤導坐在餐桌對面的三木太郎
為什麼不給別人一點希望呢,希望越大失望才會越大,安然小心的跺了跺腳,嗯,腳下的玻璃很堅固
「如果您認為價格不合適,那麼你的心理預期是多少?」三木沒有太多的時間和安然耗下去,三菱財團的董事長日理萬機,每天事物繁忙異常,和習慣了做甩手掌櫃的安然是兩個極端
「我的心理價格嘛……」安然裝模作樣的思索一會,心裡把三木的祖宗向上十八代唾棄了一邊,自己坐在這鬼地方只要往下面看腳就會軟:「這個我暫時給不出答案,不過五億美元肯定是不夠的」
「安然先生,您不要忘記,這些股份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輸給您的」三木表情嚴肅的強調著:「請您本著一個紳士的風度來審視這個問題」
「是麼?」安然覺得很搞笑:「是我贏來的,可是這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我當時輸給了他,請問你會不會也對我說這同樣的話?」
「當然,我一定會要求小野狼把您的公司還給您我們三木家族是正經商人,真正的強者不屑於去佔據別人的產業」
「好,請恕我這個弱者去一次洗手間」安然岔開話題,再向瓦利德致以了失陪之意站起身來他再也坐不下去了,要再繼續下去,太難為全身酸軟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