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米高的壁畫連成一片,讓人感覺自己並不是坐在一個封閉的房子裡,而是在一望無垠的草原。1w2w3w4.5c6a5i4h1o3n2g1w7e8n9x8u8e7.9c9o8m7拉斯維加斯的每間賭場都很有特色,安然已經走進三間賭場,每間牆壁上的巨幅壁畫都各自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腳下的地毯,花花綠綠的晃得眼睛發話。
「莊!」瓦利德隨手扔下幾個籌碼,轉頭笑笑問道:「一起壓莊如何,已經出了7把閒了,按照概率來說,連續八把閒的概率不會高於千分之二。」
「是嗎?」安然呵呵一笑,低頭想了想,伸出手把面前的籌碼一把全部推倒閒上:「可是每一把出閒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忘記上一把,我們面對的總是這一把。」
「哇」一陣低低的喧嘩聲響起,一直圍在一旁觀看的賭客們騷動一下,這是難得的精彩場面,安然一把推出的籌碼起碼有幾百萬美元。雖然這裡是拉斯維加斯,但是在這種公共區還能很難見到這種大場面的,一般上了一萬美元單注的顧客,都會選擇區貴賓的包間。
「二分之一的概率麼?」瓦利德凝思一下,打斷荷官的問話:「請稍等,我需要考慮一下。」
荷官是一個漂亮女子,這突如其來的大賭注讓她的心跳也加速起來,這張賭台是公共區數額最高的一張,但是也不允許單筆下注超過一萬美元。只是對面的這兩位很特殊,因為他們是拉裡奧先生陪著過來的,拉裡奧在剛才已經暗示過,不要採取任何的作弊手段,也不需要限定這兩位客人的下注金額。
「好吧,我承認你是對的。我不可能有百分之九十九點八的概率獲勝。」瓦利德愉快的做了和安然一模一樣的動作,把面前的籌碼全部推上了莊位:「既然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那麼我想和你賭賭運氣,看看誰的運氣些。」
紅色黑色綠色的各式籌碼刺激著周圍人們的眼睛,呼吸在此刻都被屏住,這種一擲千金的豪賭即使只是圍觀,也能讓人窒息。
這一把沒有人跟注,大家都只是默默的等待著,等待這兩位決出輸贏,看看是哪一位能夠獲得近千萬的財富。
安然面色平靜的端起酒杯:「這可不是您的風格,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個能夠沉得住氣的人,沒有把握的時候不會輕易投入所有的籌碼。」
瓦利德微笑:「不,你錯了。我們兩都是一樣的賭徒,只不過各自的風格不同,但是本質卻是一樣的。既然是賭徒,就肯定會有孤注一擲的時候,當然時機的選擇非常重要,如果有一半以上的勝率,就已經值得嘗試一下了。」
「兩位先生,你們確定了嗎?」美女荷官最後一次確認著,她的手指輕輕顫抖著,單筆總額近千萬的賭局她還從未經歷過,甚至連看都還未親眼看過。這些財富已經足夠她享受終身,她真的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麼要來這裡,既然已經有了這麼多錢,還需要來賭場碰運氣嗎?
「我確定,想必這位先生也不是在開玩笑。」安然聳聳肩,愜意的品了品杯中的馬丁尼。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賭博,也是最大的一次純粹賭博。
樂凌緊緊的挽著他的胳膊,胸前不住起伏,女孩也被這個場面驚住,這兩堆花花綠綠的籌碼有多少錢?八百萬還是九百萬?那應該是多少人民幣,五千萬還是六千萬?
要是輸了呢?女孩緊張的看著男人的笑容,她很難想像安然此刻的心情,真的如同表面上的這麼平靜嗎?
瓦利德敲敲檯面:「請發牌。」
「好的。」荷官強力抑制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先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手中空無一物。這個動作本來是很多餘的,穿著無袖馬甲的光溜溜手臂不可能藏得住東西,只是在這麼大的賭注之下,她下意識的想要證實自己的清白。能這樣輕描淡寫扔出幾百萬的人,肯定都不是她惹得起的人物。連拉裡奧先生都需要小心的陪侍一旁的人,怎麼能叫她不小心翼翼。
一張牌翻出,兩張牌翻出,三張……莊家八點,閒家還不能確定,只是要想大過八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等等。」瓦利德忽然出聲,阻止荷官把最後一張牌打開。
「如果現在給您一個選擇,你會放棄壓閒嗎?或者我們收回這次賭注,從頭再來。」瓦利德問道。
安然微微搖頭:「已經下注,在最後的底牌沒有出來之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不是嗎?」
「但是現在我獲勝的概率遠大於你,為什麼不放棄原來的選擇?我並不介意收回這一把,你的看法呢?」
「規則,既然參加了遊戲,就必須遵守規則。」安然輕笑:「請發牌。」
「噢!」一陣陣吸氣聲響起,最後一張終於翻了出來,赫然是一張梅花6,加上原來的那張方塊3,九點。
「莊家八點,閒家九點,閒贏。」荷官的語調有些異樣,她的眼睛在牌打開的看一瞬間撇過兩位賭客,卻意外的發現這兩位都沒有太大的失落和喜悅的表情。
「呵呵,看來我的運氣好一些。」安然有幾分得意的說道。
瓦利德聳聳肩:「看來的確如此,不過要怎樣才能把運氣保持長久?」
安然笑笑卻不回答,專心的收攏著籌碼,這種好運氣給他帶來了好心情。其實他能聽得出瓦利德的話中有著另外的含義,只是他並不認為這值得自己去細細思索,別人不直接說出來,就算想破頭也沒有用處。瓦利德會說的自然會說,不說的話多想也是扯淡,難得出來散散心,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辛苦?
瓦利德等不到安然的回答,卻也不在意,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支票本,拿筆隨意填了一串數字招招手喊道:「拉裡奧先生,請幫我再換些籌碼。」
「好的。」拉裡奧應了一聲接過支票,交給身後的小弟去辦,這種換籌碼的小事不可能真的由他親自動手。
安然收拾好那一堆小山般的籌碼,順手扔了一個紅色的給荷官,荷官甜甜的一笑,飄過一個大大的媚眼,將籌碼往碩大胸口一放,那一對高聳的人間凶器,讓不少男人的目光駐足其間。
樂凌狠狠的瞪了荷官一眼,手臂抱得更發的緊了些:「你還玩嗎?」
「嗯……」安然猶豫一下,看著不動聲色的瓦利德王子,王子殿下已經再次叫人去換籌碼,安然卻不好在這個時候提出離開,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問題。他們兩個人都不會在乎這麼幾百萬的輸贏,只是不好掃對方的興致罷了,何況他總有些預感,瓦利德王子肯定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很重要的話。
瓦利德的眼神在荷官身上一瞥:「我們換個地方,怎麼樣?」
安然正要說話,忽然卻見瓦利德的秘書輕輕在王子殿下耳邊說了句什麼,王子殿下一愣,神情似乎有些猶豫。
「安然先生,有一個朋友來了,你願意大家一起玩嗎?」
安然的手捏了捏樂凌的腰,微笑的說道:「沒有問題。」
「你要不要在這裡隨便玩玩,讓他們找個人教教你?」安然有些不忍把樂凌冷落在一邊,說好了今天晚上是陪她出來玩的,卻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用,我跟著你就好。」樂凌搖搖頭。
「嗯,」安然看看表:「過一個小時,我就結束。」
貴賓場在三樓,金字塔酒店內賭場的樓梯也很有些獨特,黃色的玻璃鑄成沙粒狀,就像行走在沙漠之上。
貴賓間很大,最裡面的角落還搭著一個帳篷,安然很有點懷疑,當初在設計的時候是否還曾經打算在裡面養幾隻駱駝,否則的話為什麼要沿著牆壁埋下幾根木樁。貴賓包房有自己單獨的荷官,到了這裡拉裡奧也坐了下來,準備陪兩位客人一起消磨時間。
「瓦利德王子,您的朋友什麼時候到?」安然問道:「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一會要出去走走,欣賞拉斯維加的夜晚風光。」在這裡不需要再遮掩什麼身份了,安然不好再直呼瓦利德的名字。
「他馬上就到,日本三菱財團的繼承人,三菱銀行董事小野郎先生。」瓦利德輕輕點出即將到來的事何方神聖。
「哦?日本人?您的好朋友嗎?」安然饒有興趣的看了瓦利德一眼。
瓦利德點頭道:「安然先生難道不知道?他和您也是合夥人,三菱財團在這兩家酒店裡各有百分之四的股份,我和他的關係,與您和他的關係相差無幾。」
「是嗎?聽說日本人在中東有不少生意,瓦利德王子,他們和您在那邊也有合作嗎?」
「呵呵。」瓦利德笑著搖頭:「日本人在中東的生意的確不少,但是在沙特並不多。他們最大的合作夥伴是伊朗人,在伊朗人眼裡,日本人是他們最大的合作夥伴,其次是阿聯酋。」
「伊朗?」安然有些愣住,在他的心裡貌似伊朗應該和中國關係很好才對,怎麼會是日本人?再說日本人不是美國的小弟麼,被美國視為眼中釘的伊朗,為何會合作的這麼緊密。
國與國之間的玄妙,自然不是安然這種小民能夠理解的。日本的石油有百分之九十來自中東,其中更有近一半來自伊朗。伊朗人一向很喜歡日本,他們需要日本人的電器產品和技術,日本人需要伊朗的石油和自然資源,雙邊互補極為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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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只能一更,在家裡朋友聚會什麼的比較忙,大家原諒一下,回去之後會恢復兩更的,七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