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很多人,男人們,女人們。1w2w3w4.5c6a5i4h1o3n2g1w7e8n9x8u8e7.9c9o8m7只要有男人和女人的生活,必然是百轉千回抓心撓肺的。
燈紅酒綠的都市中,喧囂塵埃的朦朧裡,誰能真正看得清楚別人的,或者自己的心思?
愛情這個詞,對安然來說是一個刻意迴避的東西,他無法正視自己的感情,因為它已經無法理清。自己的愛的究竟是誰,是董青還是水藍,或者是林安卉?
安然站在機場之外,看著候機大廳內的眼神有幾分躲閃。冰冷的北風順著圍巾鑽進脖子,男孩的寒風中輕輕的打了個冷戰,但依舊堅持站在原處,不願意到溫暖的候機大廳中等候。
多一點時間,能逃避多一秒都是好的,對他來說。
林安卉就要到了,薇薇安也同行而至,安然微微轉頭,眼神在樂凌身上劃過,等一會該如何介紹?一個總是對自己強調愛情的人,卻偏偏無法恪守愛情中最寶貴的東西,這是一種何其俱有諷刺意味的事情。
有人說:愛而不傷別人的心,被愛而不內疚是最幸福的。如果用這個來評判安然的話,那麼這輩子他都將和幸福背道而馳。可是為什麼,他還是覺得自己生活在幸福中?
還有人說:愛是付出,被愛是承受,懂得如何付出和懂得不盲目承受的人才是最理智的,安然無法去看清自己算是盲目還是理智,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的道理他明白,可是做起來很難。
好吧,人們總是會給自己的每一個錯誤行為,尋找一個完美的理由,事實上這不過是安慰自己,還有更多的是給自己一個開脫的借口,讓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獲得想要的一切。或許正是刻意強調理由的同時,心裡清楚的明白這一切都無法解釋,只有面對自己的本心,付出和承受,如此罷了。
人生的風景便是在一幕幕的場景下不斷的重演,歡喜、哀愁,再歡喜、哀愁。安然不喜歡這種內疚的感覺,但是他又不得不反覆的品嚐著內疚,因為他不捨得放棄任何一個,只能被動的承受。
「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樂凌輕輕的說。她看到了安然眼中的躲閃和焦慮,女孩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哀和彷徨。她一樣捨不得,捨不得這種不需要思索明天,永遠有一個堅實的懷抱可以依賴的生活;她一樣擔心,擔心即將到來的兩個人,會破壞她已經習慣的日子。
安然笑了笑,抓住女孩的手,隔著手套都能感覺到她的脆弱。
「冷嗎,你去車裡暖暖,外面的風太大了。」
「我跟著你。」樂凌倔強搖著頭,輕輕靠在安然的肩膀上,此時的她只是一個患得患失的普通女孩,緊緊跟隨著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嗯。」安然自然的摟著她的腰,雖然自己心中也很緊張,但是他不願意讓樂凌感到彷徨。
今天的莫斯科沒有陽光,天色格外的陰沉,濃墨般染過的厚厚雲層堆積在頭頂,天似乎距離地面不足百米之遙。
「要下雪了……」瓦力看了看天色小聲嘀咕著。
「是嗎?」安然也看看天,他對莫斯科的天氣毫無研究,不過看看頂上的鉛雲,也知道瓦力的話肯定是真的。不住的看著腕上的表,時間已經到了,遠遠的看過去還不見安德魯帶著林安卉她們出來,安然有些擔心起來,會不會是今天的雲層太低,影響的航班的抵達,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瓦力,莫斯科這樣的天氣多嗎,會不會因為這個延誤航班?」
瓦力咧嘴笑道:「這種天氣在莫斯科是很正常的,對航班不會有影響,老闆您可以放心。要是等雪下了,才有可能影響飛機的降落。」
兩人正聊著,樂凌忽然出聲道:「她們到了。」
安然連忙轉頭,遠處的候機大廳門前,一行人正匆匆的向這邊走來,最前面的正是安德魯,在他的身後是兩個絢麗的身影,一個粉紅一個淡紫的風景。
「我們過去接一下。」安然鬆開手邁步向前走去,樂凌猶豫一下,輕輕的咬了咬嘴唇也跟了過去。
不知何時,漫天的雪花無聲無息的飄落下來,落在頭頂落在肩膀,落在眼前模糊了視線,但是卻擋不住雀躍的心情。
林安卉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那熟悉的身影她一出航站便已經尋到,女孩的矜持又算得什麼,萬千人的偶像迎著風雨跑了起來,向著自己的愛人飛奔而去。
兩個人緊緊的擁在一起,情不自禁的雙唇相接,此刻的視線中只有對方,再容不下其他的人。
薇薇安停下腳步,遠遠的看著融為一體的情侶,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繼續向前,還是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寒冷的地方。兩個身影纏繞在一起,一個青一個紫,在漫天飛雪中隱現著。樂凌緊緊的看著,臉上無悲無喜,只是手掌縮在衣袋中,癡癡的看著場中的人,也許有一天,他也會這樣著緊自己的,也許吧。
潔白的雪落了滿身,樂凌輕輕的歎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歎氣,自己沒資格的不是嗎?
「你好?」這是一個溫柔的聲音。
樂凌一驚,竟然沒有發覺有人靠近了自己,落眼處是一個穿著粉紅色風衣的女子,千嬌百媚落落大方。
「你是薇薇安?」樂凌疑問的說道,她認出了這個女孩,是安然的女朋友,之一。
一個世界很有名的明星,家喻戶曉的玉女掌門人。
「是我,你是安然的朋友嗎?」薇薇安甜甜的笑,只是樂凌能看得出她的笑容下面帶著洗不去的落寞。
「我是安然先生的保鏢,樂凌。」樂凌清冷的答,她不希望自己和安然的其他女人走得太近,她們不一樣,起碼女孩希望自己和她們不一樣。
「莫斯科真冷啊。」薇薇安望著天空中飄動的雪花,她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雪。伸出手去想要托住眼前的那一片,只是一陣風拂過,捲起即將落入掌心的瓊瑤,斜斜的飛起直上雲霄。
樂凌想了想,看著薇薇安身上風衣內單薄的羽絨襖問道:「嗯,現在的溫度是零下二十度,你穿的這麼少,會不會冷?」
「有一些,」薇薇安緊了緊風衣,微微的笑道:「我們去車上等他們吧,這兩個人還是跟小孩子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嗯……」樂凌搖頭道:「我叫人帶你上車吧,我是他的保鏢,要負責他的安全。」
薇薇安眼眸在樂凌臉上一轉,正要說話,不想樂凌忽然又說道:「他們過來了。」
薇薇安轉頭看去,林安卉和安然牽著手,正向著這邊走來。
「亞V,你怎麼站在那邊啊。」林安卉滿臉的潮紅,嘴唇似乎都有些腫了,二十多歲的女孩像是回到了十七八歲般一邊走一邊雀躍著。
薇薇安微笑著站在遠處等著,直到兩人走近了些這才答道:「這裡可是有個大美女,我怎麼捨得放過?」
「是嗎?」林安卉一眼看見了樂凌:「哇,這麼漂亮的女孩,是誰啊?」
樂凌的美麗是無可抵擋的,既清麗脫俗又英姿勃發,男女一律通殺。
「我是安然先生的保鏢。」樂凌主動的回答。
安然走上前,輕輕把薇薇安抱進懷裡:「亞V,很久沒看見你,你比上次見面時瘦了。」
「嗯,」薇薇安的腰頓時酸軟下來,安然已經比自己還高了,伏在男孩的肩膀輕聲說道:「對不起,我應該去看你的。」
「說什麼呢。」安然恨恨的咬了薇薇安的嘴唇一口:「我不喜歡聽到對不起這個詞,這不是見面了嗎?」
「我們上車吧,外面好冷。」薇薇安媚眼如絲,她和安然真的好久不見了,方纔那片刻的落寞,被他那用力的一吻已經咬碎。
「等一下,她叫樂凌。」安然拉住兩個女孩,鄭重的說道:「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