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莫斯科的下榻之處,是著名的烏克蘭大酒店。1w2w3w4.5c6a5i4h1o3n2g1w7e8n9x8u8e7.9c9o8m7這家建於1957年的酒店,座落在莫斯科河的河畔,就在俄羅斯最高蘇維埃議會白宮的對面,靠近著名的步行街-阿爾巴特大街,屬於四星級古老豪華型酒店,裝修是蘇維埃古典風格建築,是斯大林時期建築風格的典範。
「老闆,這一層已經全部包下來了,我已經安排了人在電梯口和樓梯口值班,不會有人上來打攪您。」安德魯接著說道:「這個月莫斯科的氣氛更加緊張,第七次人代會馬上就要召開,最高蘇維埃的議員們要求蓋達爾政府下台,他們對今年的私有化舉措非常不滿。」
「是嗎?」安然拉開窗簾看著樓下的莫斯科河,還有莫斯科河對岸的著名建築俄羅斯白宮。「葉利欽甘心嗎?」
葉利欽當然不甘心,安然同學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雖然他對俄羅斯歷史的痕跡無法清晰的記得,但是幾件著名的的事情還是能記住的。就算他記不住坦克炮擊白宮的事件,但是要找出未來的勝利再容易不過,葉利欽直到1999年的12月31日,才主動交出了手中的權力,那麼誰勝誰負早就一目瞭然。
安然知道答案,但是安德魯並不知道,當下的莫斯科包括全世界都不能知道,這場繼8.19之後最激烈的鬥爭,誰會笑到最後。
「不管甘不甘心,葉利欽總統已經開始退讓了,老闆。」安德魯對葉利欽的政治未來不是很看好:「上個月24日,葉利欽解除了雅夫列夫奧斯坦基諾廣播電視公司總經理的職務;免去了波爾托寧政府副總理和新聞出版部部長職務;解除了布爾布利斯國務秘書的職務。他開始向最高蘇維埃議會妥協,想保住蓋達爾的政府和原定的改革方針。」
事實上不光是安德魯不看好葉利欽,全世界的大部分人都不看好這個8.19事件的最大獲益者。從8.19到現在,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葉利欽給出的答案都糟糕到了極點,休克療法並沒有達到總統向人們的許諾的貨架充實、物價穩定的結果。反而進一步的使得經濟更加的惡化,俄羅斯人看到的是通貨膨脹、物價上漲、失業增加、犯罪上升、社會動亂的局面。
尤其是第一輪的私有化進程的開始,那種所謂的絕對公平結果變成了寡頭們和外國資本一起洗劫俄羅斯百姓的工具。安然同學在這一輪的搶劫中,收益也著實不錯。在這種情況下,8.19事件中支持葉利欽的人們再次走上街頭,向葉利欽及其他們支持的蓋達爾政府表示抗議和激烈的反對。
「大家不看好葉利欽?」安然凝神看著安德魯,他沒有太多的關心莫斯科眼下的局勢,知道未來的人,不認為對現在錯綜複雜的局面有太多瞭解的必要,他要的只是找出能夠獲勝的一方,然後開始投資最後收取回報。誰會獲得勝利?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剛剛抵達莫斯科的中國大亨安然來說,根本不需要去思考。
「是的,議會那邊掌握了大部分媒體和電視台,百姓們也很支持他們,葉利欽雖然掌控著政府,但是軍隊卻沒有向他效忠,甚至連警察都不認同政府的改革。」安德魯對自己的判斷有很大的信心,他不相信軍隊會偏向葉利欽,從8.19之後,俄羅斯的軍隊始終處在一片混亂之中,政府根本顧不上他們,他們也對政·治鬥爭保持著旁觀者的態度。連飯都吃不上的軍隊哪裡會有心思管莫斯科的事情,他們現在唯一熱衷的事情,就是努力的出售庫存軍火養活自己,嗯,高級軍官們順便給自己積攢財富……
要得到軍隊的支持,唯一的辦法就是花錢。可是現在,誰都沒有錢,議會沒有政府也沒有,只有那些在私有化中賺得盆滿缽滿的寡頭們有,但是在局勢明朗之前,他們絕對不會掏出一分一毫給任何一方。
在這個時候,安然來到了莫斯科。
總統和議會,往日站在一起葬送了蘇聯的盟友,現在為了權力鬥得難解難分,安然對此表示毫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利益,至於俄羅斯的未來,誰會理會呢?
安然同學甚至不介意順手推舟,把俄羅斯往萬丈深淵中再送一程,這個中國北面富有侵略性的鄰國,對中國來說還是越弱小越好。事實上他已經在這麼做了,遠東即將宣告的半獨立建國,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呵呵。」安然忽然感到很開心,這是一種由衷的喜悅,莫斯科的鬥爭越是激烈,遠東建國越是容易。「好了,安德魯,我們不討論這個話題了。聽說這家酒店離阿爾巴特大街不遠,我很有興趣去那條著名的板車街去逛一逛。」
「好的,我現在給您安排人手。」
「不用了,」安然擺手拒絕道:「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你抓緊時間整理自己手中的事情,不用來陪我了。」
「那……」安德魯遲疑一下點頭道:「我先回去了,聽說阿力克塞明天會和林小姐一起來,我的確是要準備好資料,這樣他一到我就能把莫斯科分公司的事物全部移交給他。」
安德魯告辭離開,安然轉頭看向樂凌。
「這附近有條很出名的步行街,我們一起去逛逛吧?」
女孩子的天性對逛街這種事情便是熱愛的,樂凌又怎會反對。
「那我要不要換身衣服?」樂凌看了看身上的軍裝。
安然早已麻木了她的衣著習慣,自從在布拉戈維申斯克阿穆爾軍區她拿到幾套軍裝之後,便再沒捨得換回普通人的服裝。
「嗯,你去換一套日常的服裝吧,逛街穿的休閒一些的好。」
樂凌有些愧然,她知道安然不喜歡她總是穿著軍裝,但卻是從未說過什麼。在哈巴羅夫斯克每天都會去靶場,穿著軍服倒也情有可原,但是來到莫斯科還是這身彪悍的打扮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那我進去換衣服,你等我一會。」
安然點點頭,注視著女孩走進臥室。等到臥室房門關上,安然衝著站在走廊門前的瓦力招了招手。
瓦力會意,快步走上前來:「老闆。」
「尼古拉聯繫上了嗎?」
「聯繫上了,按照原來的約定,他就住在我們同一家酒店,四樓27號房間。」
「有沒有被人注意到?」安然點點頭。
瓦力笑了笑:「應該不可能,尼古拉是經過專業飯跟蹤訓練的,再說也不會有人會注意到他們。」
「等會我出去逛街,你帶幾個人留在這看家,順便和他說一聲,晚上我會見他們,讓他們在房間裡不要出去。」
「是,老闆。」瓦力點頭應道。
「對了,這是您要的東西。」瓦力把手中的提包遞了過來:「安德魯先生的秘書剛剛在外面交給我的,要不要我先檢查一下?」
安然瞄了一眼提包笑道:「不用。」說出伸手接過,順手打開:「是安德魯準備好的,這個是給樂凌的,你們的應該也給了吧?」
「給我們了。」瓦力伸手拍拍腋下:「槍支和證件都有。」
「莫斯科不平靜啊,這樣的國際都市需要用到這個才能保證安全嗎?」安然轉過頭,有些感慨的望著窗外,莫斯科河對岸的白色建築物在正午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壯觀。
「安德魯先生想的很周到,莫斯科現在的治安非常不好,光頭黨十分肆虐,經常無端的在街頭攻擊外國遊客。因為這兩年經濟的問題,還有不少民眾認為是外國人導致了俄羅斯經濟的崩潰從而支持他們,警察也對他們很縱容。」瓦力很支持安德魯的小心。剛一下飛機安德魯就給每一個保鏢提供了槍支和合法的持槍證,對於和政府部長和議員們稱兄道弟的安德魯先生來說,弄點這種小玩意也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兩人正說著,卻聽臥室房門輕響,兩人轉頭看去,樂凌已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來,看看這是什麼?」安然笑著拍拍手中的提包。
樂凌好奇的瞄了一眼,頓時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