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隨時可以離開。1w2w3w4.5c6a5i4h1o3n2g1w7e8n9x8u8e7.9c9o8m7」安然很肯定的說道。
樂凌安靜的坐著,目不轉睛的盯著男孩的眼睛:「那我現在走了。」
「嗯,去吧。」安然擺擺手,示意女孩可以離開。樂凌微微點頭,雙手撐著床沿站了起來:「謝謝你,我會記得你的。」
男孩笑笑:「不客氣,不要給我帶來麻煩就行。」
「嗯。」樂凌最後看了他一眼,芊白的腳尖輕輕的繞過床沿,襯衣勾勒的完美曲線凹凸有致在男孩身前劃過,「再見。」
「再見。」安然定定的看著窗外,卻不知道腦海中想的是什麼,胡亂的應答著。
「砰」的一聲輕響,房門被關上,整個房間寧靜得可怕,安然沒有轉身,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燈火稀疏的城市。現在已經快要天亮了,馬路上能夠看見環衛工人清掃著街道。男孩的眼神遊移在寂靜的城市上空,心裡泛起點點悔意。
也許她真的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也許她真的不是軍情處的燕子。想這些做什麼?安然自嘲的笑笑,已經發生了事沒有必要後悔,不就是一個女人嘛,還是一個和自己沒有感情的女人,不過是對她有些生理衝動罷了。
推開窗,一陣清涼的寒風吹了進來,刺骨的冷意清醒了安然的大腦,也驅散了他被樂凌激起的**。男孩伸了個懶腰,伏下身靜靜的看著黎明前的黑暗,天空中如一團墨汁般漆黑,只能用想像去勾勒應該存在的畫面。難得在這種時候洗滌自己的心靈,安然久久的發著呆,什麼也不想,只是發呆。
時間緩緩的過去,也不知是過去了多久,安然感覺到身上已經很是冰涼,冬天的寒風吹久了是會生病的。睡覺吧,男孩默默的告訴自己,轉過身正要掀開被子,身體卻是一僵,愣在當場。
「我身上沒有錢,哪也去不了。」樂凌淡淡的笑,眉宇間已經展開。
「錢嗎?我給你吧。」安然邁步走到櫃子前面,從衣服口袋裡掏出錢包,「我身上也帶的不多,全部給你吧。」
樂凌不接:「就算有了錢,我也走不了,我不能離開你身邊的,否則他們會來找你。」
安然愣愣的看著她,過了一會無奈的搖搖頭,走到床邊坐下,嘴角彎起隱藏不住笑意:「你是故意耍我的?」
「不是的,」樂凌緩緩走過去,屈起膝蓋蹲下,俏臉側伏在他的腿上輕輕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信任是什麼感覺。」
「現在知道了嗎?」安然伸手撫著她的頭髮。
「嗯,很安心的感覺,我很喜歡。」樂凌安靜的回答,又似乎帶著些哽咽。
兩人久久不動,體會著這種莫名的溫情,昏暗的燈光下,一對相識不到10個小時的男女,用著無比曖昧的姿態融合在一起。
「我原以為自己再不會相信別人了,沒想到卻對會你如此放心。」
「那是因為你需要這種心理慰藉,每一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像你這樣強勢的人也不例外,我只是適逢其會罷了。」安然不會自戀到以為魅力無窮,可以讓樂凌這種強悍的女軍官片刻間愛上自己。
「嗯,以後你會是我的依靠嗎?」樂凌仰起頭看著他,雙手緊緊的抱著男孩的小腿。
安然反問道:「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個很強大的人,為什麼會一定需要依靠別人?」
樂凌微微搖頭:「我也曾經以為自己很堅強,勝過身邊的所有人,可是我錯了。離開了七所,我才發現自己是那樣的柔弱,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明白自己還有沒有活著的意義。我對這個世界很陌生,我甚至害怕面對陌生人。原來從前我的自信是源自於心中的理想,可是現在我沒有理想了。」
安然有些茫然,他第一次接觸到像樂凌這樣的人生:「那你以前的理想是什麼?」
女孩再次低下頭,趴在他的腿上思索著,好一會才迷惘的答道:「我想不出來,也許把組織上交給我的任務做好,就是我的理想吧。」
安然沉默著,他無法用語言形容出自己的心情,這一切顯得是如此荒謬,這個世界讓人無語。
「你願意接受我嗎?我已經無處可去,我會對你忠誠的,我會服從你,我……」
安然能夠感覺到樂凌的顫抖,能夠感覺到她對自己即將給出的答案是多麼緊張。可是安然真的回答不出,他無法想像這是怎樣的思維,有些思想他真的代入不了,也理解不了。
「我知道你對我不信任,可是你說過,信任需要時間的洗禮,那麼給我時間證明給你看,行嗎?」樂凌的聲音已經幾近哀求。也許連她自己都不會想過會有這樣一天,會伏在某個男人的腳下去哀求別人的收留。可是這的確發生了,而且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樂凌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但是她知道自己需要什麼,需要面前這個自己唯一能夠信任的男人,來支撐起自己已經崩潰的心靈。
安然依舊難以抉擇,他很想答應下來,可是卻又隱隱的擔心著。他是一個感性的人,可是這是一個會影響到一生的決定,不由得他不糾結,不慎重。接受和拒絕在心中徘徊,劇烈的心跳意識著他的天人交戰。
「你究竟需要的是什麼?」安然終於開口問道,他想尋找到一個答案,可以給自己一個解釋,可以說服自己去接受危險,可以讓自己不會後悔。
「我需要什麼?」樂凌茫然的反覆問著,問著她自己。
「我需要一個信念,讓自己活下去的信念。」樂凌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你現在就是我唯一能找到的信念,相信我,我不會背叛你的,只要你永遠不拋棄我。」
安然欲言又止,終究成了一聲歎息:「你應該為了自己活著,而不是為了別人。」
「聽我說!」安然阻住樂凌接著說道:「我很心動,真的。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很想擁有你這樣的尤物。從前,我和很多人一樣普普通通,夜深時一個人孤獨的時候,我不止一次的幻想過會有一個女人,能像你一樣美到不忍褻瀆,願意對我惟命是從。」安然想起了從前,那個時候的自己躺在窄小的出租屋中咬牙堅持著,唯一的安慰就是入睡前閉上眼睛去幻想。
男孩的手在樂凌的臉上婆娑著,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來:「可是,現在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在面前時,我卻不敢去接受了。你的話讓我心裡很難受,我做不出踐踏別人尊嚴的事情,每一個人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就算對我的仇人,我願意去消滅他,但是也不願意去踐踏做人的底線。我希望你學會愛自己,你不應該是任何人的附屬品,你可以去愛別人,但是不要把自己當作物品送給別人,你需要有自己的靈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樂凌輕輕搖頭,她能聽懂安然在說什麼,但是卻不願意去思考太多的問題。安然所說的她無從去想,一個已經快要固化的思維,改變它需要漫長的時間。
「你願意收留我嗎?」
安然咬咬牙,艱難的點了點頭,不是他太過矯情,接受這樣一個事實的確很艱難,這是私慾和倫理道德之間的掙扎。
好吧,安然在心裡安慰著,我已經說得夠多了,我已經仁至義盡。只是他還是無法騙過自己,究竟還是私慾佔了上風,這又怎麼樣呢?男孩嘲笑著自己的假正經,心中是隱隱的興奮起來,卻又夾雜著幾許悲哀。
「嗯……」
樂凌放鬆了身體:「關燈好嗎?」
「你……」安然歪過身體,伸直手臂關上昏暗的床頭燈。房間裡瞬間變得朦朧起來,只有廊燈從雪白的牆壁折射著,能看見伏在自己膝蓋上女孩的模糊身影。
樂凌緩緩站起身,發出悉悉索索的細微響聲,安然的心怦怦的跳著,喉嚨裡乾燥無比,他知道樂凌在做什麼,卻沒有絲毫阻止的行為。他是個食肉動物,並不是禽獸不如。
當那一團滑膩溫潤的身軀擁進懷裡的時候,安然在進入之前的最後一秒問道:「為什麼?你不願意給別人的東西,這麼輕易的給我。」
「這樣我才能安心,你是我的信念。」樂凌這樣回答。
安然沉默著,用力刺穿女孩的身體,在進入之後停住的那一刻,他的肩膀泛起了潮濕,那是樂凌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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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實在寫得累,五六個小時寫寫停停刪刪改改,我寫這個情節的時間太長了,寫得自己都倦了麻木了。
最後的這一稿不好,我知道,實在很勉強。回頭看了一遍,自己都覺得狗血的想吐,但是我真的累了,寫得心力憔悴,就這樣吧,頭疼欲裂,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