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我不服。1w2w3w4.5c6a5i4h1o3n2g1w7e8n9x8u8e7.9c9o8m7」黃麗站得筆挺,俏臉微微揚起。
國安六處李志剛處長一臉無奈:「這件事沒有什麼服不服,作為一個戰士,你只需要服從命令,有個人意見的話自己保留。」
「為什麼要讓給軍情處的那幫人,我們要的東西和他們要的動心並不搭架,完全可以各做各的,憑什麼全部交給他們,我想不通!」黃麗氣哼哼的說道。
「唉。」李志剛何嘗不鬱悶,軍情處的那幫人去安然的家裡撞了個大釘子的時候,他還偷著樂了幾天,誰能想到這才不到一個禮拜的功夫,局長會下這種命令,讓自己把所有關於安然的檔案全部轉交給軍情處。真是見鬼了,國安和軍情兩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一個管地方一個負責軍隊內部,要說真有關係那也是競爭關係,誰也瞧不上誰的鄙視關係。
黃麗是不服,自己還不服呢,可是不服有用嗎?
李志剛想到局長說要轉交所有安然檔案時的表情,百分之百能斷定局長心裡肯定也是一肚子的怨氣。但是這些都是沒用的,上面既然有這種命令下來,就必須要執行,不打折扣的執行。
黃麗瞄了一眼處長皺成一團的臉,便知道自己長官肯定對這個命令也是大為不滿的,女孩眼睛一轉說道:「處長,要不讓我一個人去跟進這件事吧,您把我發配到江南公安局去,就算是去基層鍛煉生活,我保證能完成任務。」
李志剛白了她一眼:「你當別人都是傻子?軍情處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他們會讓你靠近目標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黃麗自信滿滿:「軍情處的那幫人各個冷冰冰的極難打交道,我就不相信那個小子會願意接觸他們。再說了,局長也只是讓你把檔案交過去,現在的任務暫時中止,又沒說不准咱們派人去江南市做別的工作。」
「這樣……好嗎?」李志剛抬起頭,有些心動,這樣做也未必不可,只要給黃麗派一個去江南的簡單任務,至於她個人做了別的什麼事情,局裡很容易就能推脫出去。
「這樣吧,你先把這次的報告寫好交上來,休息幾天再說。」不等黃麗答話,李志剛便轉過話題,這件事情他還需要想一想,最好再暗示一下領導是否可行。
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麼莫名其妙,李志剛因為自己手中的案子被軍情處拿走而鬱悶,可是被指定負責此事的徐紹洋也很鬱悶,他鬱悶的原因和國安的老對手李志剛有些不同,因為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之外。
所長交待下來,這件事現在以那位A組的姑奶奶為主,自己做的是輔助工作。這還不算什麼,畢竟人家A組是所裡響噹噹的,給她打下手不算丟人,可是所長還交待自己要去被那個安然道歉,這算個什麼事?
自己在江南被那小子氣得半死,掉轉頭來還要回去道歉……
李志剛鬱悶,徐紹洋也鬱悶,安然就更鬱悶。
好端端的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誰會不鬱悶?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算是能平靜一陣子的男孩,又一次被電話攪得心煩意亂,這個電話還是來自北京,他的那位位高權重的陳爺爺。安然掛上電話的時候忽然發現,但凡陳跡雲打電話過來,就沒一次是好事情。不是要自己辛苦出力,就是傳來不好的消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破個例,帶來件把讓人開心的事情。
必須要給出答覆了,安然看看時間,昨天中午接到的電話,到現在正好24小時過去,說好了一天之內給出準確答覆的。
「爺爺,是我。」安然的電話很順利便接通到陳副總理的辦公室,這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待遇,隨時隨地可以和陳副總理聯繫,只要聽見他的聲音,在陳副總理的秘書都是暢通無阻的,除非陳跡雲不在辦公室。
「安然,想好了沒有?」陳跡雲的聲音略帶著一些疲憊,他的工作太忙,忙到一般人無法想像。每天只能休息五六個小時,除了休息和吃飯其餘的時間全部都是在工作,中國實在太大了。
「我想好了,嗯……」安然還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覺得見首長不太合適,畢竟我年紀還小,有些擔心說話過於偏激,會惹老人家生氣。」
陳跡雲呵呵笑道:「你以為首長會和你一般見識?一號首長對你很有好感,這次邀請你一來是想見見你這個世人傳頌的天才,二來應該是對上次的事情和你解釋一下。」
「啊!」安然吃了一驚:「那件事怎麼可能需要老首長來解釋,這個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再說這個和首長應該沒有關係才對。」
「安然,你可要知道這個機會有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老首長已經退居二線,基本上已經不怎麼接見同志了,這次難得邀請你去做客,要懂得珍惜機會。」陳跡雲恨鐵不成鋼,這孩子怎麼就不明白這件事情有怎樣的重要意義,如果安然願意走上仕途,就憑著有老首長現在的認可和將來自己的助力,二十年之內走到正部級絕對不成問題。
安然笑道:「爺爺,這件事情我明白,我也不是不想接受老首長的邀請,只是我真的有苦衷。還是過上一兩年,那時候如果這個邀請還能生效,我肯定會主動去見他的,到時候別他老人家沒時間接見我好了。」
有苦衷麼?
安然談不上什麼苦衷,他確實是有些擔心自己到時候不要一時興起,說出什麼刺激的話來,給自己帶來麻煩罷了。這個可能性很大,安然自認為是相當的大,他很有自知之明,這張嘴向來口無遮攔,說到那些看不過去的事很容易激動。除了這種擔心,他拒絕那位首長邀請更重要的原因。是擔心那位問起自己移民的事情。
對於這件事,他更不知道該作何解答,又該如何承諾?和父母可以先斬後奏,和那位首長可不行。到時候堅決要走首長的面子不好看,說自己不走自己不好受,這種左右為難的事,能避免還是避免了吧。
安然準備移民的事情,短短的時間裡就弄得滿城風雨,沒過幾天那位首長通過陳跡雲轉達了邀請,要說這次邀請和他想要移民的事情毫無關係的話,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男孩很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想要移民這種小事會惹來如此關注,就算自己算是個有錢人,也不該引來那位老人的關心吧。
這並非是安然看不起自己,從常理上來說男孩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男孩卻忽視了其他的因素,他自己不單單是一個有錢人那麼簡單。準確的說,安然是一個有很大的聲望,很有影響力,年輕得可怕的有錢人。另外,在有些部門的眼中,安然的價值根本不在於他的財富有多少,而是在於他影響力的可怕。和下一屆的美國總統柯林頓關係良好,結交了美國民主黨主席的熱門人選參議員歐碼頓,這個價值對國家來說便是無可比擬的。這些事情並不難看出,柯林頓一家去電影院觀看美麗人生之後的溢美之詞,很容易讓有心人發現其中的端倪。雖然誰也不能知道內中詳情,但是柯林頓對美麗人生這部電影導演安然很是讚賞,總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更別說安然的麾下還有著世界最知名的金融基金,打個噴嚏全世界金融界都會產生流感。這並不是誇張,擊敗了英格蘭銀行之後,著名的林安卉小姐在世界金融界的聲望無人能夠超越,旗下的基金剛一發出招募資金的訊號,世界富人便趨之若鶩,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中東王室英國貴族亞洲的國家元首,林林總總有權勢的人們紛紛派出代理人和未來基金接洽。這就是所謂的名,這種名聲代表著另一種實力,更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實力。
現在的林安卉,真的已經達到安然說過的那種境界,買什麼漲什麼,拋什麼跌什麼,當然這個前提是她所操作的產品要為外人所知。振臂一呼,從者雲集,這曾經是那位金融大鱷索羅斯先生享受的待遇,在這個全新的歷史中,落在了年輕貌美的林安卉身上。而且林安卉比安然記憶中的索羅斯更加的風光,索羅斯還會受人攻訐,畢竟他也有過虧損的時候,可是林安卉沒有。自從幾年前女孩出現在金融市場以來,百戰百勝從未敗過一次,輸在她手中的不僅僅有龐大的英格蘭銀行,花旗高盛這些國際著名的投資銀行都公開承認在她的手中失敗過,她的光芒耀眼得如同天空中的驕陽,只能讓所有人抬頭仰視崇拜。
安然真的小看自己了,他並不知道自己在知道內幕的人心中擁有多大的能量,一個擁有一家輻射9億人的媒體集團的人,一個擁有隨便在國際金融市場上興風作浪能力的人,一個擁有上千名僱員的戰爭公司的人,一個能影響到一大批大人物的人,一個擁有成百上千萬忠誠粉絲的人,他的能量已經遠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
陳跡雲微微輕歎,有些話在電話中不能說得太明顯:「安然,如果你真的已經決定了,爺爺就不再多說了。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另一件事情,如果你真的有事情來不了北京的話,首長叫我轉告你,他會派人去江南看你。」
「什麼?」安然有些發暈:「不至於吧,爺爺,這怎麼可能?」
「安然,看來你還是不明白。」陳跡雲除了搖頭做不出別的動作:「我也不瞞你了,這次首長也估計到你可能近期內不會來北京,所以特意安排了他的秘書去江南和你見面,同去的還有軍情處的人,你最好做一下準備。」
安然一怔,隨即冷靜下來:「爺爺,您的意思是?」
「嗯,和你猜測的一樣。」
「我不能答應,對我很重要,對不起。」安然的話很決絕,的確這是他絕不能做出的讓步,因為這將關係到他未來的規劃。「爺爺,是我所有產業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它。」
「安然,這次和上次不同。爺爺並不是要你無條件的妥協,該強硬的時候強硬,就像你上次做的那樣,爺爺並不覺得你有錯。但是,應該妥協的時候也要妥協,這要分對象是誰。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並非是說你要無條件的妥協,到底能做出怎樣的讓步,這個由你自己來把握,首長的意思也不會讓你太過為難。其實你的思路現在鑽了牛角尖,如果某些方面你的確不能做出讓步的話,何不在其他的地方想想出路?」
安然沉默著,仔細思量著陳跡雲的話,良久方才問道:「他們什麼時候來?」
「應該很快,記住,首長很看重你,不需要有太多顧慮,該怎做自己拿好主意。」